第六十七集 橫生枝節

第六十七集 橫生枝節

一點心雨:有時候,成功只在一念之間。再堅持那一下,便走向了成功的殿堂,而最後的那一瞬間選擇了放棄,那便跌入了失敗的深淵。成功,有時候就在於比別人多一下的堅持。選擇堅持,你有可能成功,但選擇放棄,便永遠沒有成功的機會。

第4-67問:你有勇氣面對真實而殘酷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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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醫的一句話,眾人皆是心涼如水。

雲雷作為當朝太子神色鎮定,這個結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心中已開始盤算著要如何收拾殘局。

一旁的師爺劉飛則是大驚失色,眉宇間儘是懊惱與自責,他恨自己為何不能早一刻找到這位神醫。

而文秀明眸流轉,緊咬貝齒,低眉思量了片刻,仍不死心地上前一步,急急地詢問道:「老師傅,難道當真無藥可救了嗎?」

那老者輕挑雙眉,手捻須髯,搖頭道:「雖有葯可救,無奈此人已然斷氣,我又非神仙,怎能起死回生?」

一聽這話,大家也都跟着搖頭不語了,只有秀秀一人心中一動。

起死回生,這四個字讓她彷彿憶起了什麼。她緊蹙劍眉,纖長的手指輕撫腮邊,不一會兒,她便揚起嘴角露出一絲喜色,擊掌言道:

「對了,哪裏需要神仙,咱們有神醫相助呀!」

這話讓眾人云里霧裏摸不著頭腦,只有劉飛小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大人說的是神醫段逍遙?」劉飛幾步湊到了文秀的身邊,低聲問道。

「沒錯。」秀秀肯定地點點頭。

劉飛不解秀秀為何會再次提及段神醫,他謹慎地繼續問道:「那麼大人如何讓這位段神醫來起死回生呢?」

文秀莞爾一笑。轉過身來,躬身抱拳,對太子云雷言道:「請殿下准下官離開片刻。」

雲雷不知文秀究竟意欲何為,心想着,既然已經選擇信任這位女巡按了,那不妨就隨她去,倒要看看她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於是雲雷點頭應允。讓眾人暫且等候。

文秀謝過太子。轉身衝出了房間。劉飛實在有些不放心,便悄悄跟了出來。

「大人,您……」劉飛在院中喊住了秀秀。本想問個明白。可秀秀回頭朝着他單眸一眨,拋給他一個醉人的媚眼,這讓劉飛話到嘴邊卻不曾出口。

望着秀秀飛奔而去的俏麗身影,劉飛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他似乎也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心頭倒是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一盞茶的工夫,文秀匆匆趕了回來。她直衝進房間。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送到了那位老神醫的眼前,氣喘吁吁地言道:「老……老人家,您看看這個。」

此刻。太子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小巧的瓷瓶上了。那老神醫疑惑地望着秀秀,略帶不屑地接過瓷瓶,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從中取出了一顆暗紅色的藥丸。

那藥丸有半個手指肚大小,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芳草味。甚是清新,一瞬間,彷彿滿屋子都是這股奇異的香味。

老神醫低頭細細嗅了嗅那藥丸,頓時臉色大變,他又擁手指輕輕拂下一點葯屑,放在舌尖,閉目細品,隨後睜圓了眼睛,驚詫地望着秀秀,緩緩問道:「這……這是?」

文秀語速極快地答道:「這是一位老朋友送給我救命藥丸,可能用上?」

那老者微微頷首,低頭望着那藥丸,口中小聲嘀咕著:「天下竟有這種奇葯……」

秀秀喜出望外,毫不猶豫地說道:「那快快給世子服下。」

老神醫點頭,輕抬起慕容耀的雙肩,撬開緊閉的雙唇,強迫他將藥丸服了下去。不一會兒,老神醫再將手指放在慕容耀鼻前時,已覺有些微弱的呼吸了。

搭脈之後,老者言道:「這當真是神葯啊,果真起死回生。」

此言一出,眾人懸著的心總算都落了下來。雲雷驚喜之餘不禁向著秀秀投去了敬佩的了目光。

原來秀秀將離開段家莊時,段逍遙所贈的「救命藥丸」奉獻了出來。此刻的秀秀心中只想着救人,未曾多思其他,倒是劉飛甚感惋惜:如此稀有的神葯居然用來救這樣一個酒囊飯袋了。

這時候,秀秀一邊用手背輕拂去額頭的細細汗漬,一邊叮囑老神醫道:「我那朋友說了,這葯只能維持三個時辰而已,還請老人家速速配製解藥為好。」

那老神醫頷首退出了房間,其他請來的大夫們負責在床邊照料。有了這珍貴的三個時辰,眾人也都如釋重負。

最終,因為秀秀的無私和神醫懸壺濟世,南國世子慕容耀終於保住了性命,太子云雷也免去了一場大麻煩。

此後的幾天裏,慕容耀都留在府衙養傷。他恢復意識之後,痛斥天朝舞女有意刺殺他這個南國使者,而太子和文秀眾人對此嗤之以鼻。

儘管固執的秀秀有意徹查此事,為舞女申冤,但被雲雷阻止。秀秀雖然氣惱不已,但也深知慕容耀身份特殊,凡事不可魯莽,無奈之下也只得作罷。

劉飛查明那舞女名叫向婉夢,是一名無父無母的孤女。他命人將向婉夢厚葬了,又給了其他舞女一些銀兩,讓她們遠走高飛。

雲雷則拿出了幾件天朝珍寶來堵住慕容耀的嘴;而慕容耀見刺客已死,自己又得了不少好處,同時也為保顏面,於是答應繼續出使天朝之都。

雲雷和文秀眾人都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了,卻不知這僅僅是表面上的平靜,更大的風暴正在無聲的醞釀之中。

儘管侍衛統領劉翱和太子的近身侍衛亦風封鎖了關於遇刺事件的一切消息,但世子在天朝被害的消息依舊按照榮王的計劃被人送往了南國……

這天,文秀與劉飛正在街巷閑逛。這是秀秀千辛萬苦才爭取來的二人獨處時光,她自然是萬分珍惜。

只可惜劉飛似乎不解風情。步履閑散,眼神不屑,舉手投足間都是這樣的漫不經心。這讓秀秀有些惱火,漸漸撅起了朱唇。

沒有了期待中的浪漫,秀秀逛街的熱情也被大大削弱,兩個人走走停停,東瞧西看。倒也自在。

就在二人經過一處巷口之時。一個乞丐模樣的少年突然從角落中匍匐著爬了出來,赫然橫在了兩人面前。

秀秀和劉飛皆是一驚,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心中揣測著少年攔路的意圖。

那少年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只在口中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飛眯起小眼睛。細細地低頭打量著小乞丐,竟訝異地發現這孩子衣袖處空蕩蕩。應該是個雙臂皆無之人。

秀秀也留意到了這點,她屈膝俯身,湊到了小乞丐的身邊,輕拍着他的肩頭。柔聲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別慌,慢慢說。出了什麼事?」

那小乞丐聽到有人說話,立刻變得情緒激動。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口中「嗯嗯啊啊」的聲音更加洪亮了。

秀秀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心裏一沉,暗道:莫非是個啞巴?她秋波一轉,抬頭望着劉飛。

劉飛濃眉微縱,輕嘆了一聲,探身問道:「孩子,你莫不是肚中飢餓,想要些銀兩?」

聽到阿飛如此猜測,秀秀急忙從懷中掏出了銀子,一股腦塞進了小乞丐懷中,憐憫地言道:「來來來,快拿去買些吃的吧。」

誰知那小乞丐並未有任何感激之舉,反而拚命地搖著頭,大哭了起來。

那小乞丐這一揚臉,倒是嚇了秀秀和劉飛一跳,原來他被人挖去了雙目,那眼眸處都是深深的傷痕,讓人看了甚為恐怖。

文秀和劉飛見狀心中都是一動:是誰將一個少年迫害成這樣的呢?這該是多麼大的深仇大恨呀!難道說這乞丐不是為乞討而來的嗎?

就在二人疑惑不已之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請問……請問您可是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

秀秀和劉飛回頭一看,原來不遠處站了另一位身材嬌小、眉清目秀的少年乞丐,看年紀也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他昂首挺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眼角眉梢竟無半點懼色。

文秀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另外一個小乞丐,不假思索地脫口答道:「正是。」

而劉飛則急忙環顧四周,見巷口此時正好無人,這才放下心來,神情嚴肅地問道:「你是何人?」

那小乞丐見巡按大人笑容可掬,甚是和善,也不禁面露喜色。他高高興興地跪倒在地,大大方方地參拜巡按,稱自己名叫小魚兒,是這城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乞丐。

文秀點點頭,低眉思量了一下,按照常理略作推斷,隨後問道:「你攔下本官,可是有何冤情?要本官替你申冤嗎?」

小魚兒一聽這話,忙急急地擺了擺雙手,笑容燦爛地答道:「不是的,草民並無冤情。草民是看『大傻』實在可憐,才幫他這個忙的。」說着,他指了指秀秀身旁那個無臂乞丐。

「這麼說是他要見本官?」秀秀再次低頭望着那個既無手臂又不能說話的乞丐。

小魚兒嘆息了一聲,嘟著嘴自言自語道:「可能是吧。」

而那個被小魚兒稱作「大傻」的乞丐一聽此言,趕緊叩頭,口中又是「啊啊」不已。

劉飛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於是建議秀秀將兩名小乞丐帶回官家驛館慢慢詢問。(未完待續)

ps:這個周末北京陽光燦爛,心雨心情也不錯,加緊碼字中,還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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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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