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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的昂着下巴,無視周圍愛慕的視線,ken徑直走入機場通道。

頭等艙,舒適又奢華。

Ken心情大好的捏著透明的高腳杯,裏面暗紅色的液體在修長的長指溫度下一點點的散發出詭異的香味兒。優雅而妖嬈的把薄唇貼在杯沿,仰頭,暗紅色的液體滑入咽喉,醇香的口感在味蕾綻放。果然,是好酒。

還有三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吳崇光那個陰魂不散的渣男應該不會預料到他回巴黎了吧。只要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他就可以繼續過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了,那種感覺,真好。

「各位尊敬的旅客,飛機將要起飛。請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系好安全帶,以免因為飛機的晃動而摔倒。」

空姐甜膩的聲音此刻在ken的耳朵里簡直就是佛祖的梵音,心情愈發的雀躍起來。

「寶貝,原來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一起去旅行了。」

聽到熟悉到讓ken恨不得讓自己變成聾子瞎子的聲音,剛剛還笑顏如花的臉瞬間就凍結凋零。狹長的丹鳳眼裏劃過一絲不可置信以及錯愕,像是不確定似的瞪大了一點看着猛然靠近自己的俊朗臉頰。

他的眼神,好幽暗好深邃,好像是洶湧著漩渦一般把人給吸進去無法自拔。

Ken瞬間就怔愣了,而飛機也在他怔愣的時候起飛,吳崇光更是優雅自在的徑直在他身側的位置上坐下。等到ken回神的時候,一切已經成為定局。

該死的,他竟然會中了吳崇光這種渣男的美男計!

明明他是回巴黎躲避吳崇光的,現在是怎樣,竟然被陰魂不散的纏上了。啊啊啊,他為什麼就這麼倒霉。難道是調戲過的小受太多,現在遭報應了?拜託,他不要!

雖然ken很想甩掉吳崇光,但是鑒於飛機在空中他又沒有翅膀不能跳機,ken只好默默地在心底發誓,等到一下飛機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丟掉吳崇光。哼哼,巴黎可是他的地盤,想要躲過吳崇光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雖然理想是豐滿的,可是現實……很骨感。

「該死的,你他媽的不跟着我會死么?」

Ken憤怒的瞪着眼睛盯着死皮賴臉跟在自己身後的吳崇光,如果他打得過他的話,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動手。

「寶貝,你已經把我吃干抹凈了,不能始亂終棄。」

他媽的,被吃干抹凈的人是我不是你。老子明明是吃虧的好不好,不讓你負責已經夠仁慈了。

默默地在心底叫囂著,ken看也不看吳崇光,憤怒的扯過自己的行李在人群里鑽來鑽去。原本以為想要甩掉吳崇光這個尾巴需要耗費一些精力,誰知道ken才繞了幾圈之後就不見了吳崇光的蹤影。看着身後人來人往卻都是藍眼睛黃頭髮的人群,ken的心底不僅沒有甩掉吳崇光的喜悅感反而還微微有些失落。

意識到自己竟然有些失落,ken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累的夠嗆,ken毫不猶豫的攔車,前往早就預定好的酒店。因為他的工作性質通常要世界各地的跑,所以基本上沒有固定的居所。就算是經常呆在巴黎,他也基本上住在酒店。

躺在柔軟又寬大的床上,柔順而烏黑的秀髮散開落在枕頭上,宛若一朵盛開的妖艷花朵。茶色的墨鏡被丟在一旁的桌子上,粉色的襯衫橫七豎八的扔在地毯上。一隻鞋掉在門口,另外一隻在床的另外一側。暖色的燈光朦朧而模糊,照應着ken半裸的身體。比女人還要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閃耀着迷人的色澤,如同嫩白的果凍一般。

若是此刻有人出現在房間里,一定會被眼前唯美的不現實的畫面所魅惑。

濃密而捲曲的睫毛在眼瞼的上方投影出半月形的陰影,豐潤的紅唇微微的嘟著。線條優美而精緻的鼻樑如同藝術家最完美的傑作一般,鼻翼隨着呼吸的頻率一張一合。

床邊,一個挺拔的身影眉宇間含着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和繾綣,一動不動的盯着床上香艷的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原來,生活里的ken竟然邋遢又可愛,像是迷糊的小女生一般。就連,房間的門被打開也不知道。須臾,吳崇光的眉峰狠狠的皺在一起。好在這一次是自己,如果進來的是別人,那他豈不是就算被人做了也不知道。

看來,有必要好好的給他普及一下知識。不過現在,他也累了。就算懷裏抱着美人,也只有睡覺的興緻。

睡夢中的ken忽然極其不安分的皺了皺鼻子,修長的手臂胡亂的擺動了幾下,最後牢牢的定格在吳崇光精壯的腰際。風華絕代的臉更是如同小貓一般,在吳崇光的胸前蹭了蹭一直到找到了舒適的位置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酣然入睡的ken沒有察覺到,在他抱緊了吳崇光的時候唇角那一抹羨煞旁人的幸福弧度。

而這一幕則全部被吳崇光看到了眼裏,幽暗的眸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帶着滿滿的渴望和雀躍。

至少現在的ken,已經適應了他的存在。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愛上他的吧。

想到此,吳崇光的心情瞬間變得大好。抱緊了懷裏的美人,酣然入夢。

困頓疲憊的時候,似乎人的睡眠時間就會變長。吳崇光和ken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清晨,陽光穿透偌大的落地窗,如同俏皮的精靈一般在屋子裏跳躍着。金黃色的光芒軟綿綿的籠罩着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最先醒來的依舊是ken。

睜開眼睛愣愣的看着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胸膛,ken足足錯愕了三分鐘,然後才猛然推開眼前的人從床上跳下去。

「寶貝,早安。」

被ken的一驚一乍吵醒的吳崇光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情緒激動,而是勾唇露出一抹帥氣逼人的笑,神色慵懶而性感的跟ken說早安。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吳崇光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無法抗拒的魅惑,整個人更像是徜徉在草叢裏的獵豹。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該不會是在夢遊吧?」

Ken像是在跟吳崇光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狹長的丹鳳眼裏帶着絲絲的茫然和薄霧。帶着幾分嬌憨的容顏更像極了嬌媚的少女,吳崇光幾乎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趁著ken茫然的時機,吳崇光猛然向前,濕潤的唇瞬間虜獲他的。四片唇相接,像是被強力膠給黏在一起一樣,瘋狂而情深。

「我靠,竟然是真的。」

憤然推開吃自己豆腐吃的歡實的吳崇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ken狠狠眯著的雙眼鐵定擁有百分之三百的殺傷力。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深邃的眼眸裏帶着淡淡的好事被打擾到的不悅。

「我說,看到我不用這麼激動吧。」

霸氣十足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是偷偷潛入而應該要低調一點的意識。囂張十足的笑和狂放的摸樣讓ken幾度抓狂,恨不得把身後的牆給撓出幾個大窟窿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你這是私闖民宅,哦不,你這是非法入侵。」

「嘖,自然是想進所以就進來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吳崇光進不去的地方。不過寶貝,我肚子餓了。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

俊朗十足的臉帶着幾分雅痞幾分討好,嬉皮笑臉的看着ken。那麼一瞬間,ken似乎又一次聽到了自己不爭氣的心臟狂跳的聲音。於是乎,又一次在ken毫無招架能力的時候,吳崇光起床迅速的洗澡換衣服。當然,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也有替ken服務。

等到ken回神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沐浴更衣,神清氣爽了。

靠,再一次被吳崇光的美男計給迷惑了。Ken,你敢不敢有點出息!

無數次的在心底恨鐵不成鋼的怒罵自己,ken忽然發現吳崇光就是上帝派來懲罰他的。不然,他怎麼會本事大到不僅知道他住的地方還可以輕而易舉光明正大的進了他的房間呢。

把面前的牛排當做是某人的胸膛,狠狠的戳啊戳。狹長的丹鳳眼幾乎眯成一條線,裏面滿滿的全都是白刺刺危險的光芒。

看着ken孩子氣的舉措,吳崇光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的寵溺。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命中注定的愛人會是一個男人。他以為,這一生自己會找一個看順眼的女人結婚,然後回到家族繼承事業。可是如今看來,他的人生似乎變得更加有趣更加值得期待了。

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他一定會讓ken心甘情願的變成自己的。

「喂,吃完這頓飯你趕緊給老子滾。」

「我叫吳崇光,我不介意你叫我光。還有,我這一輩子就賴定你了。你往東我就不往西,你去地獄我就不會進天堂。」

「靠,你才下地獄呢!」

憤恨的丟掉手裏銀質的刀叉,ken憤怒的瞪着對面雲淡風輕優雅吃着牛排的吳崇光。明明他已經生氣氣的要爆炸了,可是吳崇光這個渣男竟然還能夠保持良好的修養和風度,吃的慢條斯理又尊貴。

好像他遇到他,炸毛的人總是自己。而吳崇光,永遠是一副無動於衷又或者是泰然處之的摸樣。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果然該死的讓人不爽。於是下意識的,ken就想要抗拒吳崇光的出現抗拒他這個人。

「寶貝,看來你已經吃飽了。那麼,我們就去隨便逛逛好了。」

「誰要跟你隨便逛逛,喂……你放開我……」

瞪大了眼睛看着跟流氓無異的吳崇光,ken忽然發現他低估了吳崇光的無恥,原來他是無恥無下限的。竟然,當着如此多人的面公然拽着他的胳膊,就好像恨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和他在搞基一樣。

一路強勢,ken被吳崇光一直禁錮著到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當看到眼前黑色的瑪莎蒂時,ken忽然意識到吳崇光這一次是有備而來。

「喂,你究竟是想要怎樣?我都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挑眉,雙手抱胸一臉憤怒的瞪着吳崇光。Ken的怒火已經處於井噴的邊緣,大有吳崇光再敢亂來他就和他拚命的架勢。

「就算是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以後你的心裏也只能有我。所以,為了儘早把你心裏的人趕走,我決定天天粘着你。就算是你徹底的愛上我,我也不會放開讓你一個人。」

好吧,吳崇光承認他這麼做是有些無恥加無賴。可是怎麼辦,誰讓他忽然就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呢。愛情這東西原本就是一旦有了開頭,就會覆水難收。他必須要把ken心底的那個人趕出去,讓他的世界滿滿的全都是他的影子。

顯然,ken也沒有預料到吳崇光會如此的霸道又強勢。他甚至,都不問問他願不願意。

「可惡,該死,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看着ken憤憤不平的叫囂著認識他是一件多麼倒霉的事情,吳崇光的眼底滑過一絲受傷。剛想要開口,卻忽然從車子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反射出的影子。幾乎是本能的,吳崇光上前一把把ken擁在懷裏。

「我靠,你又想要來美男計嗎?你……」

Ken依舊未曾意識到危險的逼近,他以為吳崇光忽然把他抱在懷裏是想要使用美男計。下意識的,他猛然推了一把抱着自己的吳崇光。猝不及防的狀態下,吳崇光的身影一個踉蹌。與此同時,從一側忽然冒出來一個黑衣服的男人,黑色的消音槍瞬間朝着ken扣動了扳機。

等到ken意識到危險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然而吳崇光卻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的撲過來。緊接着,是子彈刺入肌肉時發出的噗的響聲。

吳崇光深邃的眼眸瞬間瀰漫了一層血腥而危險的紅霧,如同被激動了的獅子。動作迅速的從腰間掏出槍,毫不猶豫的把剛剛開槍的黑衣男人給爆頭。看到同伴倒下,跟着黑衣人一起來的另外幾個殺手咬牙切齒的上前。

看着肩膀不斷流血卻依舊把自己給牢牢護在身後的吳崇光,ken想要張嘴罵他白痴,卻感覺喉嚨里澀澀的什麼都發不出來。

狹長的眼角微挑,ken一個側身,從死掉了黑衣人手裏拿過槍加入了戰局。雖然對方的人不斷的增多,卻在ken和吳崇光近乎於完美的配合下迅速的被擊潰。十分鐘之後,戰鬥結束。原本幽靜的停車場此刻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具屍體,猩紅的鮮血在地上不斷的蔓延著。

「靠,你究竟招惹了什麼人,竟然雇傭殺手來要你的命。」

嫌惡的丟掉手裏的槍,ken神色慵懶的斜靠着車身,挑眉看着額頭有些虛汗的吳崇光。

「蘇,定位我的位置。派人清理現場,查清楚原因。」

不理會ken的調侃,吳崇光麻利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手下的號碼。吩咐完一切之後又果斷的掛斷電話,側頭,面不改色的看着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整個肩頭。視線只是略微的一挑,然後就轉向優哉游哉的ken。

「看來,你不像是表面那樣的普通。」

吳崇光的語氣里甚至有些興奮,讓ken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吳崇光原本還在擔心如果ken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中東最厲害的雇傭兵團鳳凰的繼承人時會因為無法接受而抗拒。不過從剛剛他帥氣又利索的開槍動作來看,似乎著名服裝設計師也不過是ken明面上的身份罷了。

「彼此彼此。」

蹙眉看着吳崇光依舊在流血的肩膀,目光不經意的看到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再聯想到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小人之心才讓吳崇光受的傷,ken的心底忽然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彆扭又傲嬌的,ken走上前脫掉身上的外套裹在吳崇光的身上,又極其不願意的撇撇嘴,然後拽着他往電梯走去。

原本,是要出去逛逛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應該呆在酒店裏。至少,吳崇光的人待會兒就會到。更何況,他的肩膀上還有傷口。

一想到吳崇光肩膀上的槍傷是替自己擋的,ken的心底就會生出幾分既憤怒又甜蜜的複雜情緒來。

「喂,別以為你是因為救我才受傷我就會感激你。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跟絲言認識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

彆扭的把吳崇光摁在沙發上,ken一邊沒好氣的自言自語一邊麻利的脫掉吳崇光身上的外套。因為傷口的部分血跡已經乾涸,皮肉和衣服黏在了一起,ken只好拿出剪刀把吳崇光身上的衣服剝光。

還好,傷口不算深,子彈也沒有穿透骨頭。Ken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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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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