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玉佩(12)

第一百七十三章玉佩(12)

「你敢濫用私刑,想屈打成招。」方定波高聲叫着。

「別白費力氣,這審訊室是隔音的。」林曦緩緩站起身,雙手手指交叉,扭動出一陣輕微的咔嚓聲。

「難道就沒有法律了嗎,你是知法犯法。」方定波的聲音低了一點,眼睛瞄了瞄陸羽和韓月。陸羽避開他的目光,轉向韓月,微微笑了笑:「韓隊長,我有兩件事想向你請教。」

「請講。」韓月也側過臉,面對陸羽,顯得很認真。

「是有關記錄的事,有點小疑問。」陸羽指了指韓月面前的記錄本。

「哪一點?」韓月把記錄本向陸羽面前推了推。

「這、、、、還有這。」陸羽隨手指著,然後兩個人低頭小聲議論起來。對林曦和方定波直接無視。

方定波的眼睛冒着怒火,他當然明白陸羽和韓月的意思,接下來在這審訊室里林曦無論做什麼他們事後都會說沒看見沒聽到。這是明顯的串通袒護,他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看着林曦靠近自己,眼中露出寒光。

「你要幹什麼?」方定波下意識問了一句,臉上微微露出一點怯意,作為在道上混的高手,應付任何危險情況都不會害怕。但是,他面對的是警界赫赫有名的林曦,出色的人必有非常的手段,林曦身處公安系統多年,審訊手法肯定非常獨到,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

「我想先申明一下,我不是屈打成招,因為你並不委屈,而是頑固不化,為了懲治罪犯,使用一些特殊手段而已。」林曦貼近方定波身邊,輕聲說着,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定波的腦袋,雖然不疼痛,卻讓方定波有一種腦袋被敲碎的危機感。

許多人不怕死了,一刀來個痛快就行了,但是,大多數人害怕凌遲處死,一刀一刀隔在肉上的感覺實在難熬。方定波就有一種待宰羔羊即將被凌遲的滋味,不知道林曦下一步要怎麼樣折磨他。

「說吧,乘着我還沒有動手,不然等會說出來就白受苦了。」林曦輕聲引誘著。不愧是老刑警,沒有任何令人痛苦的動作,用自己的威名和簡單的動作在??作在對方心理上形成極大的壓力。就連方定波這樣心理素質過得硬的人都差點崩潰地放棄抵抗。額頭沁出一些汗水,咬了咬牙:「我沒什麼好說的,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玉佩。」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林曦臉色一寒,微微抬腳,皮靴夾着堅硬鋼板的腳尖在方定波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小腿前面全部是骨頭,林曦的力道恰到好處,沒有把腿骨踢折,卻讓人極度疼痛,如同碎裂般的鑽心,方定波忍不住哼了一聲,咬了咬牙,還是一言不發。

林曦緩緩抬起拳頭,方定波微微仰臉,似乎要把臉湊過去讓林曦擊打。在這審訊室里,是林曦的天下,做什麼事方定波只能有口難言。但是,如果在方定波原本就受傷的臉上添上新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方定波就憑傷痕就能告林曦。

林曦的拳頭下落,接近方定波臉頰的時候忽然停下來,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拿起旁邊放着的一個筆記本,把筆記本貼在方定波的臉頰上,拳頭對着筆記本用力擊打下去,打得方定波腦袋猛然側向一旁,差點向後拗斷。臉頰上骨頭似乎要碎裂一樣,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

這樣擊打的方式,雖然很疼痛,卻不會在表面留下傷痕,是老刑警審問犯人一種獨特的手段。方定波痛苦地咧了咧嘴,低聲吼道:「你等著,我出去、、、、、、、」

呯呯,林曦沒有讓方定波繼續說下去,接連又是兩拳,擊打得方定波連嘴巴都發麻,想罵也罵不出口。

「既然不願意說就免開尊口,等會痛快點說。」林曦低哼一聲,沒有給方定波任何喘息的機會,乒乒乓乓,拳打腳踢,每一下都對準方定波身體上比較薄弱的地方,讓方定波苦不堪言,手腳被固定,還是痛得微微彎腰,身體扭曲著。

一輪打完,林曦就像出了一口惡氣,深深呼吸一下,手指再次敲了敲方定波的腦袋:「說吧,不然接下來更狠。」

「有本事你把我打死。」方定波梗了梗脖子,疼痛這種事一旦開始,咬咬牙就可以挺過去,只要心理素質過得硬。。

「我是警察,可不會殺人。」林曦手掌輕輕在方定波的後背拍了拍,手指忽然在一個穴位上用力按下,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方定波全身顫抖,這種疼痛不是**被擊打造成的那種,而是直接作用於神經形成的感覺,痛得方定波神智都有點恍惚,有一種想解脫的**在心中升起,越來越強烈。

「說,玉佩在哪?」林曦聲音放得輕柔,循循善誘。

「玉佩?」方定波反應有點遲鈍:「玉佩、、、、、在、、、、、」

「在哪?」林曦語氣急促,陸羽和韓月也一起抬起頭看着林曦和方定波。陸羽不得不佩服林曦,沒有看到她對敵時的英勇,但能夠讓方定波這樣的人開口也是一種本事,不僅要手段,還要智慧。

「在、、、、、」方定波繼續思索著,三個人的眼睛一起盯着方定波,恨不得把他要說的話從嘴裏掏出來。

呯呯呯,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林曦把手從方定波的後背移開,很不情願地叫了一聲:「誰啊?」

「我,劉明才。」門外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劉科長,你怎麼來了?」韓月站起身拉開門,看着門外一位戴着眼鏡,梳着分頭的中年男人。

「怎麼,我不能來嗎?」劉明才微微蹙眉,語氣不善。

「你是主管刑偵的,隨時可以來,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忽然到審訊室。」韓月對劉明才這個上級領導好像並不尊重,隨口說着。

「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不來。」劉明才從鼻孔里輕輕哼了一聲。

「劉科長,有什麼事你就快點說。」林曦在一旁不悅地插了一句,論級別劉明才比她高,但是,林曦在警界是一顆耀眼的星,比劉明才還得人心,深受局長器重,當然不會太在意劉明才的感受,就像平常一樣,不高興立即表現出來。現在,她何止是不高興,剛才就要成功了,被劉明才打斷,功虧一簣,簡直就是要憤怒,出言帶着火氣。

「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方定波的。」劉明才一臉嚴肅地轉入正題。

「你是明知故問,為他來的吧,在這坐着呢。」林曦指了指方定波。

「你就是方定波?」劉明才轉臉看着方定波,沉聲問。

「我是,我是。」方定波從剛才的恍惚中醒過來,有點失魂落魄地叫着:「她打人,私自用刑。」

劉明才仔細看了看方定波,緩緩轉過臉:「林曦隊長,這怎麼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個人比較固執,反咬我們一口。」林曦語氣平靜:「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審訊,你可以問問他們兩,我有沒有私自用刑。」

「沒有。」陸羽和韓月異口同聲。劉明遠沒好氣地瞥了他們兩一眼,他當然知道韓月和陸羽是林曦的心腹手下,讓他們證明就如同讓林曦自己證明自己。

「你們沒有用刑,為什麼給他手腳上綁。」劉明遠指了指方定波手腳上的繩索。

「他是香港道上有名的人物,我們是防止他逃脫。」林曦立即回答。

「那麼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些傷原來就有,按照規定,對犯人審訊之前都經過檢查,你可以看檢查記錄。」

林曦對答如流,讓劉明遠微微愣了一下,揮了揮手:「給方定波鬆綁,有律師保他出去。」

「不行,我們還沒有問完。」林曦擺了擺手。

「問什麼?」劉明遠虎著臉說道:「我了解過,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方定波和玉佩有關,就私自抓人,這件事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先放人再說。」

「不。』」林曦一臉堅決,她明知道這樣不合理,還是要堅持。玉佩的事是她最大的恥辱,眼看着就要有結果,她實在不甘心。

「隊長,算了吧。」韓月很理智地抵了抵林曦。林曦很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劉明遠微微揚著臉,伸手解開方定波的雙手,方定波自己解下腳上的繩索,走到林曦身邊,低聲說道:「你等著,這筆賬我會記住的。」

「我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林曦瞪了一眼方定波。

「那麼,我們後會有期。」方定波擦了擦嘴角的一絲鮮血,跟着劉明遠走了出去。

看着劉明遠和方定波的背影消失。林曦攥緊拳頭用力砸在桌子上,一臉憤怒。陸羽一直冷眼旁觀,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輕聲說道:「林隊長,你說方定波的律師來得為什麼這麼快,劉明遠來得怎麼這麼巧。」

「你的意思這是劉明遠一手安排的?」韓月詫異地看着陸羽。

「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個小片警,可不敢得罪你們這些大領導,隨口說說而已,我先告辭。」

說着,陸羽快步走出審訊室,他看得出警局內部也有爭鬥,可不想摻乎進去,說到底自己只是個小偷,可沒有想過在警隊飛黃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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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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