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第7章 第七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狠狠為少年捏了一把冷汗。

像是太宰治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只是為了等待他呢?絕對是有什麼圖謀!

少年絕對會被太宰治反駁,並且玩弄在股掌之中。

但是出乎男人意料的是,太宰治點了下頭。

那雙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鳶色雙眼倒映著少年的身影,控訴似的說:「你進去好久,剛剛跟我分開的時候,也沒有跟我說要在哪裡碰面。」

少年很熟練的說:「我忘記了,我們之前是有過約定的。」

少年哪怕是認錯,聲音也是很冷淡很平靜的。

男人想,這算是什麼道歉,太宰治絕對不會接受的吧?

然後他看見太宰治恍然似的點了下頭,然後湊到少年的身邊問:「……我們從前會在哪裡見面呢?」

這是男人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太宰治用這樣帶著點好奇跟探究的語氣說話。

好像那個地方對太宰治很重要,讓人覺得讓人聞風喪膽的太宰治可能有時候也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小孩,會跟人很親密的討論他們玩鬧的地點。

不,看著他們並肩而行消失在電梯的身影。

男人想,他只是在少年面前如此而已。

·

水江譽並沒有直接的回復太宰治的問題。

在森鷗外的地盤,是沒有隱私這種東西的,他離開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以後,才跟太宰治說:「下次問這種問題在離開了森先生的視線以後再問吧?」

從來都沒有人跟太宰治說過類似的話。

太宰治就好像是被餵了一顆糖一樣,甜膩的糖精味莫名其妙的在太宰治的口腔裡面泛濫,太宰治歪頭看著水江譽,很自然的說:「森先生都已經習慣了。」

無論太宰治是在任務的途中突然的跑去自殺,還是說一些以下犯上的話,森先生都已經習慣了。

大家都覺得森先生不會對太宰治出手,而太宰治的積威又那麼高,基本上是沒有人會對太宰治多嘴的。

嗯……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也不會,因為他不太接觸這個面的太宰治。

面容冷淡,看著疏離的少年在聽見太宰治這句話以後,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會被忌憚的。」

太宰治無所謂的說:「要被忌憚早就已經被忌憚了吧?現在都已經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了,你可以跟我說我們兩個通常會在哪裡見面嗎?」

水江譽說:「開始的話會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倉庫那邊,後來你嫌那邊太黑,說什麼也不願意去了,說要重新去物色一個地方,我還沒有看見。」

「可能會是一個集裝箱。」太宰治篤定的說。

水江譽看了他一眼:「集裝箱跟倉庫不是差不多嗎?」

太宰治反駁道:「怎麼可能差不多?」

水江譽說:「都沒有窗戶。」

太宰治理直氣壯的說:「我可以改裝一個。」

水江譽跟太宰治對視了一眼,放棄了:「……你開心就好。」

太宰治笑眯眯的挽起眼睛,他看著水江譽說:「果然,你在另外一個世界也加入港口黑手黨了吧?為什麼會加入啊?」

他又假作好奇。

但是這一次少年沒有慣著他,那雙清凌凌的藍色眼眸看著太宰治說:「你怎麼在這個世界,也這麼喜歡明知故問?不是早就已經很篤定,我不會因為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原因,加入港口黑手黨了嗎?」

太宰治為自己申辯:「可是你跟這個世界不一樣,你沒有去基層,也沒有跟我一起去吃過牛角麵包,如果出現了其他的意外,也無可厚非吧?」

他說是申辯,其實又是控訴,

他覺得每個世界的織田作都要跟自己這麼交好,為什麼少年會跟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例外呢?

少年很熟練的又道歉道:「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作為補償我可以跟這個世界的你呆在一起久一點。」

太宰治說:「這才是你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原因嗎?」

看著太宰治帶著狡黠的眼睛,少年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又偷聽。」

還可以偷聽的這麼理直氣壯,直接跟當事人說。

太宰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著少年,硬要一個回答。

少年搖了搖頭:「不算,剛剛沒有想到這麼多。」

他說完又補充道:「只是想要回到從前而已,一個人做那些無聊的事情會很寂寞,但是如果是兩個人的話,你可能覺得沒那麼無聊。」

太宰突然有點嫉妒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自己可以跟織田作一起去過很多的地方。

但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卻被人看見了寂寞啊。

他歪著頭想。

原來真的會有人在他充斥則腥風血雨的生活中,感覺到他是寂寞的,並且願意來到他的身邊,同他一起分享這種無聊啊?

·

織田作之助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好好的上班,一處理完任務就急匆匆的往lupin趕。

滿心都是挂念,那個少年在遇見森先生之後,會不會出現什麼其他的情緒。

雖然在他面前少年信誓旦旦的說不會,但是萬一——

lupin裡面,吧台處。

太宰治興緻勃勃的跟水江譽推薦放了洗衣服的伏加特,水江譽坐在一邊冷淡的評價:「你真的是有夠無聊的,反正又不會喝。」

太宰治戳著冰球說:「誰說我不會喝?」

水江譽說:「因為會很痛苦,被送去洗胃了以後可能還死不掉。」

……

看著能夠跟太宰治理智的討論喝加了洗衣粉的伏特加會不會出事的少年,織田作之助想,還是他多慮了,應該確實不會。

他來到吧台處,跟無奈的老闆點了一份橙汁,跟少年說。

「把伏特加放下,喝橙汁吧,這邊的橙汁味道不錯。」

少年乖乖的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織田作之助看見他這一眼就感覺到不安。

少年在他的面前什麼時候乖順過,上一次這麼乖順的時候,下一秒他就從織田作之助家的衛生間廁所逃走了。

織田作之助有點莫名的說:「是首領說了什麼嗎?」

水江譽開口想要說點什麼,恰逢老闆把橙汁端了過來,他接過橙汁的瞬間,太宰治就很為他著想的全部都說了。

包括並不限於他在橫濱的這段時間會為港口黑手黨做事,還有在織田作之助到來的前十五分鐘之前,他就接到了森先生的第一個任務。

要跟太宰治的三天之內,解決掉東邊一個不安分的小勢力。

織田作之助算是了解這些事情。

想了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東邊的那個不安分的小勢力也只是在森先生的口中小,實際上規模很龐大。

先是加入港口黑手黨,后是迫在眉睫的任務,織田作之助深吸了一口氣:「你在昨天跟我說的時候,沒有跟我說,你是準備用這樣的方法解決問題的。」

他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織田作之助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麼辦法,在來之前還思考了很久少年會不會出事,誰知道解決是真的解決了,但是這個解決的辦法——

他看著少年昨天剛剛綁上去的繃帶:「你忘記你身上還帶著傷嗎?」

水江譽感覺到了織田作之助的生

氣,他掃了太宰治一眼。

完美的戳破了他的謊言的太宰治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這個叛徒,剛剛還說的好好的,織田作之助一來就叛變。

水江譽頂著織田作之助的問句,抿了抿唇,反駁道:「我……我沒有忘記,是這個傷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它已經癒合了。」

織田作之助皺眉,看著少年說:「昨天可是我給你包紮的。」

所以織田作之助是絕對知道那是怎麼猙獰的傷疤。

已經沁入到他的皮肉裡面,又因為他的舉動有輕微的撕裂,皮肉跟血漬都混合在一起了,他包紮的時候都不敢太重,生怕讓少年痛到,怎麼可能好的這麼輕易。

這樣的傷口再怎麼樣都要養好長一段時間,而且少年的身上又絕對不只這一個傷疤。

頂著織田作之助不相信的眼神。

少年果斷的解開了包裹在手臂上的繃帶。

雪白的繃帶如同花一樣散落開來,落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褲子上。

織田作之助還沒來得及生氣,他竟然把繃帶給拆了,就看見了他繃帶下面的手臂。

昨天還血肉模糊的手臂,今天竟然真的跟少年所說的那樣癒合了。

只留下了一道很淺很淺的,但是祛除不掉的傷疤。

就好像是織田作之助在他身上看見的,其他細細密密的傷疤一樣,在癒合了以後,長久而又深刻的留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水江譽說:「現在你相信了吧,他是真的已經癒合了,我可以快速的癒合傷口的。」

織田作之助非但沒有放下心,反而問道:「為什麼?」

這是過去的他,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他,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異能力是天衣無縫,並沒有可以治癒類的天賦。

lupin昏黃的燈光落在少年的臉頰上。

把他完美的分割了兩半,一半柔和的迎著光,一半隱沒在黑暗中。

少年抿了抿沒血色的唇,就好像是說今天吃了兩碗飯一樣說。

「曾經在實驗室呆過幾天,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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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coser的我絕對不會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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