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再說一遍?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再說一遍?

陸家老宅被大火吞噬,那不斷噴射的火焰,將陸少卿英俊的臉龐映襯得忽明忽暗。

他從出生就住在這宅子里,感情很深,全是回憶。

他沒想到,韓江雪會一怒之下真把宅子給點了。

那姓張的廚子,值得她這麼做?

烏泱泱的陸家人義憤填膺,想找韓江雪算賬,卻全被陸少卿攔下了。

「小雪是我最好的朋友。」陸少卿一字一頓道。「別說只是燒了陸家房子,就算把我給燒了,陸家也絕對不能報仇,聽見沒有?」

陸家公子放話了。

那幫管家啊保鏢啊僕人啊,沒人敢頂嘴。

可望向韓江雪的眼神,充滿怨憤。

陸少卿非常紳士地彎下腰,撿起落在腳邊的大額支票,捏成一團道:「小雪,咱倆的交情,怎麼能用金錢衡量?我沒你想的那麼市儈。」

說罷,他掏出火機,當著韓江雪的面,把支票給燒了。

韓江雪冷冷掃了眼矯揉造作的陸少卿,淡漠道:「行了,別裝大度了,我真要一把火把你給燒了,你化成灰也得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說完又寫了張支票,拍陸少卿臉上:「再燒我可不賠了!」

丟下支票,韓江雪帶著鳶駕車離開,很狂很拽,很霸總。

開往君盛的路上,鳶沉凝了下,淡淡道:「陸少卿很帥,很紳士,濃眉大眼,丰神俊朗,比張若愚強一萬倍。」

「他還很有才,很有錢,學歷也高。」韓江雪斜睨了鳶一眼。「要不我當個紅娘,幫你們撮合一下?」

鳶目露殺機:「你再說一遍?」

韓總被殺人如麻的鳶一瞪,登時就慫了。

「開個玩笑。」韓總癟嘴。

「開玩笑?和你很熟嗎?」

鳶冷冷道,很不給面子。

韓總撇嘴,沒理她。

自己堂堂君盛總裁,犯得著和個保鏢妹妹鬥嘴?掉檔次。

拿起手機打給戴萌,淡淡道:「律師和有關部門都諮詢好了嗎?」

「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電話那邊,戴萌畢恭畢敬道:「總裁,咱們主要從哪方面入手?」

「你聽不出我的語氣很暴躁,很憤怒,全是殺氣?」韓總咬牙切齒道。「他們三百人圍毆我老公,一個字,往死刑告!」

「最少,也得判姓那的殺人未遂!」韓總斬釘截鐵道。

「是,總裁!」

戴萌領命而去。

可心中卻有點打怵,據她掌握的情報,那爺都斷了一條腿,後半生都得拄拐杖了。

怎麼看,都像是張哥或韓總殺人未遂。

怎麼還反告可憐的那爺呢?

難道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

那爺連夜被送往私立醫院接受治療,取齣子彈,處理了傷口,也接受了警方的問話。

關於膝蓋上的類似槍傷,那爺的回答是被彈弓打穿的,醫院方面也給出了說明:是被一把威力巨大的彈弓打穿的,沒三百斤臂力,根本拉不開的那種巨大彈弓。

私立醫院內外堆滿了那爺的徒子徒孫,怕被二次報復。

陸少卿中午來探望過那爺,臉上寫滿了失望,臨走前留下一大筆錢,像是分手費。

「那爺,別多想,你好好休息。」陸少卿走了。

留下孤苦伶仃的那爺。

彷彿被始亂終棄,很絕望。

那爺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以後濱海那幫大人物,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信任自己。

而他這條腿雖說能保住,但半月板被打碎,骨骼也粉碎性爆裂,就算治好了,也會行走不便。

躺在病床上,那爺回顧自己輝煌璀璨的一生,很心痛,很不甘,還很憤怒。

「想報仇嗎?」

門口突然響起一把低沉的,卻無比熟悉的嗓音。

那爺猛然坐起身,望向門口。

那乾癟的臉龐上,浮現一抹久違的開心:「那二,你怎麼回來了?」

「大哥被人欺負了,當弟弟的,哪有不回來的道理?」

那二走進屋,模樣和那爺有幾分神似。

但看起來更陰,更冷,更嗜血。

如果說那爺只是個江湖老混子,那他弟弟那二,就是正兒八經的嗜血狂魔了。

自己這個親弟弟,在中歐組建了一支鐵血雇傭軍,飢餐肉渴飲血,大發國戰財。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那爺倒是想得開,眯眼說道。「以前一直都是我欺負別人,被人欺負一兩次,就當積德了。」

那二淡淡瞥了眼那爺的傷口,皺眉道:「槍傷?」

「你們濱海不是不準開槍嗎?」

那爺嘆了口氣,解釋道:「終究是老了,再年輕幾歲,這一槍不可能打中我。」

那二坐在床邊,點了根煙。

直至抽完香煙,那二才一字一頓地重複剛才的話:「哥,想報仇嗎?」

只要大哥開口,今晚他的人,就會開進濱海,為大哥報仇雪恨。

「不想。」那爺堅決搖頭。

那二眉頭一皺,眯眼道:「哥,你膽子小了。」

「濱海有濱海的規矩,你別亂搞。」那爺咬牙道。「而且,我經過這一晚的思考,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那二追問。

「昨晚那局勢,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那爺接過弟弟遞來的香煙,抽了一口,淡淡道。「他要麼打斷我一條腿,要麼,打死我。」

「否則,我不會罷休。」

那二死死盯著大哥那陰鷙的臉,匪夷所思道:「聽你這意思,我非但不能報仇,還得向他轉達你的謝意?」

「感謝他不殺之恩?」

那二冷笑,眉宇間,寫滿嘲諷之色。

大哥在濱海活的太滋潤了,也太安逸了。

連膽子都給活沒了!

人活一世,圖的就是個痛快。

生死,有那麼重要嗎?

那爺看出弟弟的鄙視,也沒在意,只是皺眉道:「我看的出來,那傢伙是個惡魔,但他似乎還有點良知,否則,昨晚我可能就死了。」

說罷,那爺翻出手機里保存的張若愚照片,遞給弟弟:「你要真想幫我,替我查查他,明面上,他是剛從北莽退役的廚子,但我總覺得,他還有另一層身份。」

那二滿臉不屑地接過手機,正要對膽小如鼠的大哥出言不遜,可在一眼瞧見手機上的照片時,他忽然渾身一哆嗦,彷彿握在手裡的不是手機,而是一塊火紅的烙鐵,啪嗒一聲丟在了地上。

整個人,如同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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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退婚,我把冰山總裁禍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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