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紛亂

105紛亂

穆菲然掀開帳幔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而她的面前,玉蟬正專心的半抱著古晨的頭,嘴對嘴的喂古晨吃著葯。

穆菲然只感覺心下一沉,瞬時間五味雜陳的感覺從心底涌動出來,眼眶一酸,手不受控制的鬆開了手中的帳幔,而眼前的一幕卻像是在她的腦海中定格了一樣,久久揮之不去。她顫抖著身體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跌跌撞撞的跑開了。跑到眾人的視線之外,才脫力似的靠上一株古樹,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直到滴入腳下的土地不見了蹤影。

喜歡上這樣一個人,是不是自己以前太任性的現世報呢?自己本不想承認,可是這樣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更強烈。最主要的是,沒有人會理解自己,沒有人能像自己一樣感同身受。而失去了家的關愛的自己才發現,這世上除了自己的爹娘,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毫無理由的給你無微不至的關懷。

就在穆菲然陷入孤苦無依的情緒時,不知什麼時候,沫沫跑到了她的身邊。小小的手在穆菲然的身上拍了拍。

「么么……」。這孩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古晨身邊的一切雌性生物都叫這兩字。不過也正因為這種『朦朧』中的平衡,使得大家對沫沫都倍加寵愛。

穆菲然哭得眼眶紅紅,臉上還掛著淚珠。抬眼見到沫沫一臉無辜的樣子站在自己身前,更加悲從心來。摟過沫沫,更加激動得哭起來。沫沫的存在,其實也就像是提醒穆菲然,古晨有十年左右的時間是不屬於她的一樣。其實現在又何嘗不是?只不過,那之後是因為自己一直端著架子,古晨時常在她面前獻殷勤,討好她。可是她都故意裝著視而不見,有時甚至還冷言相譏。而古晨每當這時候也只能尷尬的笑著帶過。

是我錯了么?要承認自己的錯么?可是真的很擔心她。而且,這麼多次過去,每次都是當她真的倒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身邊這些人再怎麼對自己好,也比不上她的一句關心,就算僅僅是一個眼神,也會讓自己的心踏實很多。

沫沫見眼前的美女『么么』竟然被自己哄得哭得更凶了,也扁了扁嘴要發作。好在穆菲然想通了很多,也止住了哭聲,擦乾自己的淚,抬眼才發現泫然欲泣的小沫沫。趕忙手忙腳亂的把馬上要發作的沫沫哄好,抬眼時,發現天不知什麼時候陰了下來。於是捏了捏沫沫的小鼻尖,破涕為笑道:「知道你這個小丫頭不一般,你一哭,天就要下雨,你這個淘氣的小頑皮!不許哭咯。」沫沫眨了眨大眼睛將沒流出眼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癟了癟嘴,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小手在穆菲然的臉上胡亂抹了兩下懦懦的道:「么么不哭,沫沫不哭。」

穆菲然在沫沫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點了點頭抱著沫沫站起身道:「嗯,走吧,我們回去玩兒去。」

而這時,正好去四圍探路的青夜也回來了,沒見到沫沫,正急得四處找她。正喊著沫沫,就見穆菲然抱著沫沫回來了,於是才放下了吊著的心。

而這時,遠遠的,秦詩月領著昨日被古晨救了的白衣少女走了出來。少女身上穿的是秦詩月的衣服,因為身量差不多,所以衣服還算合身。只不過不知為什麼,少女一路走來總是別彆扭扭的。

秦詩月領著少女走出正好見到外面的大家都在,於是給少女一一做了介紹。一圈下來,少女倒也記了個七七八八,只不過太長時間沒在人群中生活的她顯得很不適應。當秦詩月介紹到歐陽錦瑩的時候,少女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明顯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不由得暗自猜想,這個歐陽錦瑩是否就是早些年發生的謀反案中歐陽家的女兒。因為歐陽家的事情她曾經聽說過,那時候還是跟爹娘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平民家的八卦也無非就是附近發生的大事了。而歐陽重謀反一案簡直鬧得【合臣卡機】王室周圍幾個大的城池都是沸沸揚揚、滿城風雨。聽說歐陽一姓的人都受到了連坐。就【合臣卡機】而言,歐陽確實也不是什麼大姓。那麼,有這麼巧么?

介紹完了周圍的人,秦詩月又向大家介紹了少女:「她叫白宇,大家也可以叫她小宇。」

乍聽到別人叫自己『小宇』,白宇險些落下淚來。自從爹娘死後,已經很久沒人這樣叫過自己了。很長時間中,自己都是獨自一人生活在這片森林當中,遇見壞人和一些兇惡的野獸,不是躲著就是正面拚命,好在自己每次都是命大,才得以活到現在。森林中經常沒有吃的,所以在自己熟悉了靈力的使用方法后,也曾想過去偷去搶,可是當時碰見了幾個心地善良的雇傭兵,在自己救了他們一命之後,他們介紹自己加入了【玉海城】的傭兵工會,成了一名業餘的雇傭兵。而自己也只是在沒口糧的時候才會想起要和別人一起組隊參加雇傭任務。

就這樣跌跌撞撞的活著,居然也活到了今天,有些不可思議,卻又情理之中。畢竟,自己是背負著那個印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死了。想到死,不由得又想到那個冒犯了自己最後卻救了自己的混蛋,於是輕聲開口問秦詩月道:「他在哪兒?」

秦詩月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於是笑指道:「那邊的帳篷,跟我來吧。」

白宇跟在秦詩月的身後進了帳篷時,看到自己醒來第一面見到的那個名為玉蟬的女子也在裡面。正守在那個昏迷的混蛋身邊。

並沒有多少驚訝,因為之前秦詩月在帳篷中已經說了眾人的關係。

不過卻是以這樣的說辭開頭——她眨了眨眼笑說:「你千萬不要愛上我們夫君。因為,她已經有我們了。」這句話剛剛說得白宇十分摸不著頭腦,可是看了眼前這一幕,她卻好像了解了些什麼。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

「怎麼?你擔心她?」秦詩月回頭一笑。

「我……我才沒有!」白宇臉上大囧,這都什麼和什麼。

「詩月,別逗她了……。」玉蟬聽秦詩月話說得離譜,不免開口打斷。

「我是等著他道歉呢,還有……我的衣服和獅墜還在她手裡。」白宇為免面前的兩個女人瞎想,趕忙為自己解釋。只是底氣有些不足。

「呵呵,這孩子太可愛了,忍不住逗逗她。」這話是秦詩月對玉蟬說的。

玉蟬無奈搖了搖頭:「今後有什麼打算么?為什麼會自己在這【霧靄之森】中生活?」

「……」白宇低頭沉默。

「不想提的事,不說也沒事。只是想問問你,要和我們一起走么?」玉蟬見白宇不想提舊事,索性換了話題。

「跟你們?你們是要幹嘛去?」說不動心絕對是假的,雖然已經很久沒和別人一起生活了,開始可能有些不習慣,可是到了這時候,其實早就厭倦了一個人的生活,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多次的主動求死了。白宇感覺自己原本死寂的心似乎,悄悄的動了一下。

「我們?要推翻【合臣卡機】王室。」秦詩月說完這句,咬了咬嘴唇,視線回到了昏迷中的古晨身上。

「什麼?」白宇懷疑自己聽錯了,詫異的後退了兩步。

「怎麼?很可怕么?」玉蟬還是那麼溫婉的樣子,輕輕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很驚訝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室什麼的,跟自己一錢關係沒有,可怕倒也不至於。

「原因很多,總之我們這群人都是為這一個目的聚到一起的。」沒說的條件是——也為了古晨。因為古晨的存在,這麼多人才能走到一起,她就像是一個吸引眾人的核心,帶動了大家。

「怎麼樣?要一起么?」秦詩月問完這句,眼含深意的望向白宇。

「一起么??」白宇撓了撓頭,「我可以考慮考慮么?」。

秦詩月收回嚴肅的表情笑道:「當然可以,而且你還得考慮清楚。因為,我們的所有行動命令都是她下的。」秦詩月指指昏迷中的古晨。

這倒是白宇沒想到的。

從古晨的帳篷中走出,正碰到靠坐在一旁古樹邊的夏勛,夏勛還是在擦著她的寶貝鞭子。

「喂!那個白什麼。」夏勛眯了眯眼,叫住白宇。

白宇有些火大,這傢伙不就是那天攔在自己和混蛋中間的小人么?叫什麼夏勛來的吧?

「是白宇!!!!」白宇壓住火氣,口氣不善的糾正。

「那天我們沒打完,什麼時候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再來一場怎麼樣?」

「正有此意!!就這麼定了!!」那天的帳還沒算呢,我們新仇舊帳一起了!撂下這句,白宇轉身去找她的【雷暴獸】了。

夏勛在她身後彎了彎嘴角。夠爽快!還挺對我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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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小T(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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