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謝寧的謀划
「大晚上的也要工作，求加班工資啊……」
楊林凱滿臉哀怨地背着行囊來到了德魯伊軍營之外。
「天才兄，此事雖然蹊蹺，但我卻總覺得很可能很關鍵，你要小心，按我們預先設計好的路線行事。切記兩點，一，不要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二，就算是遊俠們做的，也盡量把線索往蠻族身上引。」
謝寧卻是在他身邊低低說道。
……
隨之，他卻是看向了急步走來的貝納爾多等人：「尊敬的貝納爾多先生，多曰不見了，您的手臂康復了嗎？您好。」
他微笑頷首致意。
貝納爾多衝謝寧點了點頭，更是揚了揚手：「感謝您的關懷，已經徹底康復了。好了，雷，麻煩您送凱爾大師過來了。」
隨即他卻是急切轉向了楊林凱：「大師，請原諒我深夜請求您的出行，但確實已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逼不得已了，請跟我來。」
他再次向謝寧致意后，卻是帶着楊林凱急步走入了軍營。
謝寧微笑着望着他們的背影，已是失笑搖了搖頭，眼裏更是浮起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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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實在是很抱歉，但我也是沒辦法了……如果我再找不出有利證據來，明天或許後天，我們就將對遊俠軍團採取斷然行動——那將是無法挽回的大禍！」
貝納爾多滿臉苦色。
「我這都是偷偷帶您來的……現在，這事我也冒着違抗軍令的風險告訴您了，請您一定要守密——讓我違抗軍令的事露餡還無所謂，我貝納爾多行得直坐得正，無愧於我教，也無愧於帝國。」
「但這件事目前還只有我們大隊以及我教上層所知曉，您知道的，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也同樣極有可能釀成大禍——僅僅是那兩名失蹤的遊俠，就讓自然教徒和我們生命神教的兄弟發生了好幾起大規模流血衝突了。如果我們這事也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向隨他一路走去的楊林凱不住低聲叮囑道。
……
「明白，我明白的。」
楊林凱臉上滿是悲天憫人之色，他不住地點着頭，更是滿臉的憂國憂民：「國內形勢一觸即發，我雖然不是兩大教派的信徒，但也感受得很清楚。請放心，身為帝國子民，我也深愛着這個國家——我知道怎麼做。」
隨即，他的面上卻忽然露出了一絲難色，他已是滿是遲疑地轉向了貝納爾多：「不過，多尼，你知道的，因為我的手藝涉及到我們的一些不傳之秘——我需要獨自查看那兩具遺體。」
「那就好，那是自然。」
貝納爾多頓時大鬆了一口氣，更是滿是點頭應允道。
「大師，前面就是我們保留兩名遇害兄弟遺體的房間了，請。我就在外面等您。請務必為我們判斷下，這兩具遺體的遇害時間，可能兇手，是否是真的被遊俠們殺害，等等。愈詳細愈好。」
他為楊林凱滿是感激與期盼地引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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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分鐘后，楊林凱搖頭晃腦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他已是滿臉的唏噓之色。
「大師，怎麼樣？」
貝納爾多急急迎了上去。
「已經有了初步判斷了，謀害那兩名尊敬的德魯伊戰士的兇手，未必就是遊俠！」
楊林凱滿臉的仙風道骨，他斬釘解鐵道。
「那是……」
貝納爾多已是大喜。
……
「但其中還有很多疑點與沒理順的思路，需要回去好好思量一番。您知道，如此關係國運的大事，我身為精靈帝國的子民，雖然信仰不同，但我也深愛着這個國家，與這些同胞——由不得我不慎重啊……」
楊林凱卻是悠悠嘆了口氣，他已是滿臉的先天下之憂而憂。
「那是應該的，那是應該的。那我馬上送您回去——但請您一定要快，如果理順思路了，請第一時間來告知我。」
「真該死！我早應該想到您的，現在倉促之下，確實沒時間了，請您務必要快，拜託您了。」
貝納爾多頓時滿是贊同地點着頭，他尊敬地望向了楊林凱。隨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卻也是急急說道，臉上更已滿是痛悔的神色。
……
「您也是軍令在身，不得不謹慎，怪不得您的，您和我一樣，都是心懷國家之人那……帝國亦正因有您這樣的忠誠軍官而和平繁榮——但請放心，這件事我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請您靜侯佳音就是了。」
楊林凱滿臉找到了革命同志的表情輕聲安慰著，隨即，他胸有成竹地揮手道。
「這麼高？明白了，那就拜託大師了。」
貝納爾多聞言大喜，他已是千恩萬謝地將楊林凱送出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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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楊將軍轉述的貝納爾多的話來看，這確實象是遊俠所為。遊俠們有足夠的動機這麼做，而且，那枚箭頭甚至都足以構成物證。」
數小時后，繁星醫館，密室里，一群人正徹夜不眠地討論着什麼，武處長正在其中緩緩言道。
「我們法醫部的人無法接觸到屍體，亦無法通過法醫手段檢測真正死因。但據法證部從楊將軍拍下來的數十張屍體與傷口照片分析，我們卻也發現了和那名叫希曼的德魯伊發現的同樣疑點。在經過了幾次模擬試驗后，我們更已是取得了確切的結論——那傷口絕對有問題！」
「而且，根據分析，最可能兇手更是從遊俠身上陡然一變，變為了……我們最希望是的那些人。」
他如是說道。
……
「哦？難道真不是遊俠們做的？我見天才兄轉述的情況，還真認為是遊俠們乾的了，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情況？那是……」
謝寧頓時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低聲問道。
「是的陛下。」
武處長微微笑了笑，他將一張紙遞給了謝寧：「法證的報告都在這裏，您可以過目。」
謝寧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卻是越看越驚。
「果然是他們！」
最後，他已是驚喜萬分地說道。
……
「是的，陛下。」
武處長再次微笑點頭，隨之，他的臉上卻是浮現起了一絲猶疑：「只是，陛下，我們雖然知道了真相，但卻是通過我們的科技與文明的手段得知的，我卻一直在想，我們如何讓楊將軍掩飾我們痕迹的同時，也將這情況分析出來呢？」
「這倒是個問題啊……」一邊拿過紙看着頻頻點頭的曾熾也是停了下來，他若有所思道。
「這個交給我了……我似乎找到點眉目了。」
謝寧沉思著說道。
隨即，他亦是停了下來：「你們說……我們可不可以憑藉此事，達到引起精靈上層注意，最終獲得王室信任，被授權調查精靈王死因的目的呢？」
他卻是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又換了個話題。
……
「這恐怕不太可能……」
曾熾頓時皺起了眉。
「你知道，我們現在名氣雖然徹底打出去了，但畢竟也只是在下層人民中名聲巨大。但你也許不知道，精靈下層與精靈上層們在這方面，幾乎是兩個體系——」
「民眾們自然對神醫感恩戴德。但精靈上層們卻都擁有充足的生命之水，他們甚至對傳自蠻族的醫術不屑一顧，更是不可能與我們有交集的。」
「所以，我們也只能等我們的名聲慢慢擴散到上層去，這需要一定的時間與耐心的等待。而要影響到深居群星之井的王室，恐怕目前更遙不可及。」
他遲疑着說道。
……
「是的陛下，而且，恐怕在我們得到授權之前，更需要建立的是與精靈王室的親密互信——這樣的事情，憑藉我們現在的醫術名聲，恐怕很難做到。我們甚至能與他們打交道的機會都沒有。」
「這也是我們第一步計劃成功后急需解決的問題。我們的計劃倒是很完美，但蠻族已是在對生命聖水虎視耽耽，更是離得已近在咫尺，我們卻遠隔千里萬里，連生命聖水放在哪，想去偷去搶都沒辦法——我就擔心我們缺少足夠的時間。」
武處長亦是補充道，他的眉間浮起了一絲憂色。
……
「是啊……」
謝寧亦是皺起了眉頭。
「那不管了，先解決眼前之事吧。」
「總之，我們不能讓蠻族得逞，更必須爭取時間。而我總是隱隱感覺，這兩件事似乎是一體的——我們雖然不知道蠻族有意挑起兩大軍團內鬥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總感覺到，只要我們不斷破壞蠻族的動作，蠻族也未必就能立即就拿到生命聖水。」
「畢竟，生命教派不可能將自己的命根子拱手相讓，而自然教派也不可能倉促間將生命教派徹底打倒並壓服。」
「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他隨之又是振奮了起來，卻是如是說道。
……
「這件事無疑也是個很好的突破口。至少，此事如果我們完美做成，我們的名聲就可以滲透到與兩大教會息息相關的軍中了。」
「透過民眾蔓延到軍中，透過軍中蔓延到教會，透過教會最終蔓延到整個精靈上層與王室，就這樣由小及大，一步步來好了。」
他沉吟著點頭說道。
……
「恩，再加上如果我們不斷破壞蠻族的動作，能拖延他們的腳步，那我們就還有勝算。」
曾熾亦是點頭讚許道。
隨即，他更是好奇看向了謝寧：「不過，謝寧，你對武處長剛才提出的問題，有辦法了？」
「那當然。」
謝寧得意地挑了挑眉，隨即，他卻是壓低了聲音與眾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精彩的計劃！陛下您實在是太天才了！」
最後，武處長已是眉飛色舞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