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蠻族使團
「大人，我們都來了快一個月了，但精靈們卻遲遲不肯給出答覆，這樣下去……遲則生變啊……」
風塵僕僕的精靈旅者在永夜城一間旅館安睡的同時，永夜城的某處地方，一個似乎永遠將自己隱藏在暗影中的人，卻也是正向兩個矗立在窗前的高大無比、面上更是佈滿了猙獰魔紋身影的人低低說道，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些擔憂。
「要知道，那些血精靈雖然叛離了精靈帝國，精靈帝國也宣稱他們是叛徒，更是閉關鎖國，不與外界往來。但血精靈未必不會與精靈中一些人還有着聯繫——他們一旦知道我們想要獲取生命聖水來加速我神的恢復來搗亂的話，我們恐怕又要生出不少的變數來了。」
……
「就算是他們準備在我們得手后強搶，我們恐怕也很難應付啊……星之影魔加上奧的主人，再加上那楊琦和林颶兩名聯合國星耀……還有那個楊林凱與肖樂東……」
「說起來，最關鍵的還是那謝寧和曾熾——這兩個人雖然還只是天空蒼穹，但他們卻足以與星耀抗衡！簡直就是兩個怪胎！而且那噁心無比的影魔身法……除了我神陛下，恐怕沒人能抓住他們。但我神陛下現在也不可能立即蘇醒更戰鬥，那會無比加重陛下的傷勢的。」
暗影無比憤恨地說道。
……
「是啊……都怪該死的、愚蠢的隆爾，該死的二戰！讓我們損失了這麼多戰皇與我神的孩子！」
一個高大身影頓時也是滿臉陰沉地說道。
「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們拿到了生命聖水……他們想強搶卻是不可能的——聖祭祀大人與神使大人將率祭祀團接應我們。」
「別忘了，我們的舉國超階力量目前來說，還是與他們平衡的。他們就算與我們打一場超階決戰我們也不怕。而且，他們亦不敢全部前來的——星耀可是無法執行秘密任務的，他們的靈魂螺旋太強大了，他們一出現就會引起精靈帝國的警覺，而林颶更是一出現就會被人發現。」
隨之，高大身影已是陰陰微笑了起來。
……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我們的好盟友，精靈帝國啊。不是他們無比害怕我神，卻看不起更是仇視人類和血精靈，從來就沒給過他們建立外交的機會與渠道。那我們可真要擔心跟聯合國現在就打場超階決戰了。」
他滿臉得意地陰笑道。
「是啊，還好他們沒辦法以正式身份前來。而隱秘前來，恐怕會觸動精靈帝國現在已萬分敏感的神經——那時候，一旦他們被發現，恐怕他們還沒和我們打起來，就要和精靈帝國的星耀們打起來了……」
暗影亦是笑容滿面地接道。
……
「那是自然，我們已為此行做了足夠充分詳盡的規劃，更早就考慮到怎麼防範人類與血精靈聞訊后的暗中破壞——只要他們沒辦法明著來，我們的計劃就萬無一失，不可能失誤的！」
高大身影亦是滿是得意回道，隨之，他又低低嘆息了一聲。
「鬥力現在是沒辦法了，斗軍略……也因為那個該死的林旒的存在，恐怕也不行。只能等我神陛下恢復，以絕對碾壓的力量率領我們碾碎他們，才是王道——反正，他們現在和我們也是麻桿打狼兩頭怕，誰都不敢動手。」
「但我們現在還是可以做很多事，還可以斗政治外交之智啊。論到這種事，我大蠻族有的是辦法——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掌握了這麼多有利條件？」
高大身影得意獰笑道。
……
「是的，大人決定以血精靈造成我們失敗為由向精靈施壓，實在是神來之筆——一方面，我們也算是師出有名了，至於這個名合不合理，那很顯然就不重要了嘛。」
暗影亦是眉飛色舞地回道。
「另一方面，這更造成了精靈帝國上層對血精靈與人類的敵視。他們肯定會對人類與血精靈這麼想——就是你們在那搞風搞雨，才讓我們無辜受你們的牽連。」
「這些，才構成了我們這次行動勝利的基礎啊……」
他滿臉讚歎之色地感嘆道。
「一切都是多虧我神陛下的威名。」
高大身影亦是自得笑道。
……
隨即，他的眼裏又流露出了一絲意味難明之色：「隆爾……哼哼，那個蠢貨應該死了吧。白痴，真以為戰爭智慧就是所有智慧么？讓我來告訴你，有時候，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我們也能拿到！就如……我們從白星回來那次。」
他悠悠說道。
「也就如……我們即將成功的這次。」
暗影頓時更是會意接道。
隨之，猖狂的大笑聲頓時沉沉響了起來。
……
「傳命下去，向精靈們表示：我們的耐心已到了臨界點，如果他們再不拿出個回復來，我們將果斷採取措施。」
笑聲稍歇後，高大身影卻是繼續向暗影命令道。
「是的，逼一逼他們，是時候讓他們做出選擇了。」
暗影點頭道。
「恩，我們現在的任務也僅限於此了，開始我還擔心精靈會受血精靈勝利的鼓舞，現在看來，他們還是膽小如鼠——而且，現在，恐怕他們自己就要打起來了吧？」
高大身影眼露奇色，他得意笑道。
……
「是的，一切都在大人掌握之中。」
暗影點頭的動作已滿是崇拜。
「恩……」
高大身影滿是矜持地點着頭，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是看向了暗影：「對了，我忽然覺得，是時候去拜見拜見自然神教大祭祀了，聽說，他是精靈國中對我們的提議最支持的一個？」
他滿臉奇怪顏色地謔笑問道。
「是的，我估計他們也打着卸掉生命女神教底牌的打算。」
暗影點頭道。
……
「恩……讓潛伏的暗諜們繼續挑起他們的爭端——比如前幾天那次暗殺了幾個精靈遊俠，卻栽贓給德魯伊的事情……那就很不錯嘛！據說屍體還沒被發現？趕緊讓他們發現了，這一看就知道是德魯伊的利爪留下的痕迹，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高大身影詭笑了一聲，他低低吩咐道。
「屬下早安排了，我們的人會不露痕迹地引遊俠們發現疑似被德魯伊殺害的遊俠屍體的——晚了的話，恐怕這件事就被彈壓下來，而且屍體痕迹也不好辨認了。」
暗影心領神會地點着頭。
……
「乾的好。」
高大身影亦是滿臉讚許：「你想的很周到。就是要這樣讓他們陷入對峙與仇恨中，更添上……能蒙蔽雙方雙目的血仇。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恐怕那些愚蠢的精靈不打也要打起來了吧……」
「這樣的話，精靈帝國陷入內鬥的漩渦，我大蠻族也能安心等待我神恢復，征伐那些該死的盤踞在納格蘭、堵住我們征伐山與海通道的血精靈與人類了！」
高大身影緩緩說着，最後，他已是滿臉猙獰。
「是啊……該死的人類！」
暗影亦是由衷感嘆著。
……
「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啊，難道那些人就不怕神之裂縫嗎？」
隨之，他卻又是疑惑問道。
「白痴，那個謝寧還能開啟神之通道呢，你想想看，他們怎麼會怕？」
高大身影卻是無比惱怒地罵了一聲，在說起謝寧名字的時候，他的眉頭更是顫了一顫——彷彿，這個名字讓他聯想起了什麼似的。
「是啊……真不知道那個叫謝寧的人類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竟然能掌控與我神同樣的神之威能？太可怕了……如果他成長起來……」
高大身影的細微表情變化中，暗影卻是在陰影中喃喃嘆息道。
……
「但他永遠不會成長起來了，只要我神一恢復，就將是他斃命之時！他的妻子也很不錯呢，人類的戰神與冰霜後裔，我神想必會很喜歡他們的——要知道，陛下最喜歡這種潛力巨大而又尚屬弱小的對手了。」
「擊敗他們的同時，還能掠奪他們，加強自身，何樂而不為？說不定只要獲取了他們的能力，陛下的神之威能控制就能得到加強，就能不需要父神留下的神器，也能獨力打開神之通道進入山與海。那樣的話，我們第三次征伐山與海就不用這麼吃力了，在我神陛下的率領下碾壓過去即可！」
……
「更何況，陛下佔有了那個女人的能力后，說不定順便還能讓我們身上也閃耀着那神奇的黑光，讓我們以後的敵人，也嘗嘗那該死的霜凍光環呢！」
高大身影卻是在暗影的喃喃嘆息中獰聲說道，頓時引起了暗影心悅誠服地頻頻點頭。
「所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一切為了生命聖水，不惜一切代價，盡量加快我神的恢復——我此刻還是比較欣賞自然神教的……合則兩利嘛。記得安排我們的會見。」
高大身影想了想，卻又是再次說道。
……
「當然，必要的時候，我們要稍稍幫助生命神教壓制自然神教，讓他們一定要不分上下，最好大打出手，糾纏上一萬年！」
「精靈王室已徹底廢了，那個小孩子更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忽然想，如果我們讓精靈帝國永遠陷入戰亂之中，我們再以……維護友好國家和平的名義……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有什麼別的收穫呢？」
他幽幽說着，臉上再次浮起了一絲自得的詭色。
「大人的佈局與謀划，實在令我們嘆為觀止。我先去為您安排您吩咐的事情了。」
暗影躬身了，伴隨着他無比恭敬佩服的話聲，暗影已是緩緩退出了房間。高大身影卻是沉沉狂笑着，響徹在一片星光燦爛，亦顯得寧靜安詳的夜色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