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人頭送給你

把他人頭送給你

「嗯,那邊這兩年突然冒出來一個修道者,是咱們這邊的漢人,被亞瑟王尊為亞聖,從那兒以後這亞瑟王就不再聽從這邊了。

開始還只是貿易的貨品大幅漲價,後來就直接索要各種物資,起了幾次衝突。

那名修道者便翻山過來,直接到了父王的宮中,殺了幾十人,在宮中待了七日,我們這邊五個道法最高的供奉聯手也沒打過此人,反而被殺死四人,一人重傷」

「啊?」趙石大吃一驚,怪不西涼王巴巴跑來請自己吃飯,自己挖他牆腳都不提。

「那沒想什麼辦法?」

「去山上求助了,你也知道現在山上的情況,連回信都沒有,我們秦家倒是有一個大長待,可早年有些過節,自然根本不理會此事,沒辦法,現在正好和原來反過來了,我們是年年進貢」

「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我父王覺著丟人,所以消息一直封鎖,沒讓外人知曉,只是這黃妖越來越過分,恐怕也捂不住多長時間了」

「那人道術有多高?」

「極高,便是沒到金丹也差不許多」

「道術這麼高的人天下掰手指頭都查的過來啊」

「那人帶著面具,從不脫下,所以一直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們不是想著讓我解決此事吧?」趙石似笑非笑的問,他沒與秦家說自己要去黃妖國,只是說幾年未來,到這邊遊玩。

秦懷孝有些不好意思:「沒有沒有,只是兄弟若是能出些主意就感激不盡了」

趙石白了他一眼,沒再理會。

進城沒走多遠,前面一陣騷亂,一名老婦哭喊著撕扯兩個人,邊上圍著四五個兵卒,拿著刀槍,卻也沒阻止,只是大聲呵斥那名老婦。

周圍人群遠遠的觀望,趙石倒是看見那兩人是白人,只是也穿著西涼這邊的裝束。那兩人把老婦踹到在地,一陣拳打腳踢,只是邊上兵卒擋著,沒傷到要害。

聽叫罵聲知道,這倆人給這老婦的閨女禍害了。趙石一聽一下火就上來了,這個是刻在骨子裡的恥辱。

跳下嗎還沒等往前走,後面一個兵卒先沖了過去,一刀砍翻了一個,回手把倒刺進另外一個白人的肚子里。

邊上幾個兵卒大叫一聲,剛圍過去,又諾諾的散開。

那兵卒一回頭,露出一張嬌俏的臉。

「啊!」趙石大吃一驚,是西涼王那個瘋丫頭秦懷玉。

秦孝玉一臉冰冷,看了一眼趙石,隨後拔出刀又刺了進去,一下兩下……

秦懷孝衝過來拉開她:「夠了,你再幹什麼」

「不用你管」秦懷玉推開秦懷孝衝到趙石身邊,一把拉住他,掉頭疾走。

穿過幾條街,一腳踹開個宅子大門,院子里幾個下人看見一身是血的秦懷玉驚呼一聲,隨後看清是誰,這才打招呼:「小姐」

「都給我滾出去」

屋裡屋外,十幾個丫鬟婆子忙不迭的跑了出去,關上大門。

秦懷玉拉著趙石進了前廳,回過頭直愣愣的看著趙石:「你……你終於回來了」

說完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你等我一下」

……

不長時間,秦懷玉洗凈血污,脫了兵卒的衣服,只穿了裡面的褻衣從後堂出來。

還沒等趙石說話,就跪在趙石腳下,抱著他大腿就嚎啕大哭起來,弄得趙石手足無措。

半晌才止住哭嚎,抽抽噎噎的哭道:「我媽姆死了,被黃妖國那個亞聖糟蹋後上吊了」

剛說完又嚎的泣不成聲,死死抱著趙石大腿。

外面門一響,秦懷孝追著過來了,安排下人安撫小姐。這才讓趙石脫身。

這邊的事已經和趙石說清了,趙石也表態去黃妖國看看,晚上再吃飯的時候就不像昨天大排宴宴了,只是擺了一桌酒宴,而且沒有分桌。

這就是說西涼王表明態度,現在已經把趙石擺在上位了。

秦懷孝的兩個哥哥秦懷義秦懷仁也趕來作陪。不過趙石只是答應去黃妖國看看,這西涼王要是說就此併入天正教,或者哪怕只是讓天正教正式進入西涼,趙石都得答應替他們解決此事,只是西涼王一點沒提,趙石自然也不會應下什麼。

「你來幹什麼?回去」西涼王沖著外面剛進來的秦懷玉喊了一句。

秦懷玉乾脆沒理他,走到趙石面前一下跪倒:「你能替我殺了那人嗎?你若是能替我報仇,我便賣身與你,任憑打殺」

「我與你父兄正商議此事,你莫心急」

「他們?」秦懷玉看了桌上一圈:「我母在數百人面前受辱,他們便只會看著,秦家無一是男兒,與他們有何可議?」

「你……」西涼王鬚髮皆張,指著秦懷玉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秦家那哥三更是低頭不語。

「那邊什麼情況我還都不了解,得去了才知道,另外此人道術極高,我也不知能不能殺了他」

「你只要應下我就行,無論你能不能做到,我以後便是你趙家的一條狗,你若是不應……」

秦懷玉從懷裡掏出一柄小刀,一下頂在自己咽喉,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你若不應,我便再無可求之人了」

趙石嘆了口氣,半晌道:「等我數月,我把他人頭送你」

……

趙石便帶著官庭婉走了,沒要秦懷孝配的衛隊,現在嚴冬臘月,過來斷天山這邊的關隘,那邊路都被冰箱封著,馬匹走不了,帶著衛隊行進的慢

寒冬時節,即便修道者或者體修不畏懼嚴寒,可一樣不好受。官庭婉腸子都悔青了,每天碎碎念,抱怨這趙石就是見不得女子,人家一跪,就巴巴的翻山越嶺的替人賣命,讓趙石頭都大了。

翻過斷天山,走了兩日才看見人煙,這黃妖國是由大大小小數百貴族組成。

貴族建立大大小小的城堡,農田圍繞城堡。貴族和附屬的戰士住在城堡里,農戶的房子圍繞城堡而建。

遠遠看見一座城堡,穿過還覆蓋著雪的農田,稀稀落落看見穿著獸皮或者麻衣的白人,多數目光獃滯的站在房前觀看他們兩個。

房子多數是木頭的,也有石頭砌的,雜亂無章。

穿過村落,到了城堡下,城堡四周挖了深溝,不過弔橋是放下的,城堡的大門也是開著的。

兩個白人男子抱著長槍沖著趙石喊了幾句,趙石也沒聽懂,不過看見其中一個跑回進城堡,就在外面等待。

一會一個六七十歲的白人在一群白人簇擁下走了出來:「歡迎大周的客人,我是這個城堡的主人奧托.斯坦丁,您可以叫我老奧托」

那個老白人用蹩腳的漢話與趙石打著招呼,並雙手撫胸施禮。

得益於這幾年西涼與這黃妖國來往頻繁,而且這裡的農工各業都藉助西涼那邊來人教授。所以這邊貴族都會一些漢話,交流倒是不成問題。

城堡里更是骯髒不堪,空氣中瀰漫著牲口糞便的氣息,只是人比外面那些農戶靈動的多了。

城主的房子是石頭砌的,二層小樓,裡面寬大陰冷。

「這個季節很少有山那邊的使者過來,你們怎麼這個季節過來?是你們的王派你們過來的嗎?」

「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在這邊沒了消息,我過這邊來尋找,不過涼王給了我通關的文書」

趙石從懷裡掏出文書,老奧托並沒有接。

「這個和我無關,只有到我們都城才回來驗看,你朋友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在這邊叫什麼,是個漂亮的女子,銀髮,總愛戴著一個青銅面具」

「銀髮的應該是蘇哥山人,蘇哥山許多年前就被我們打敗了,現在多數銀髮的蘇哥山人都是奴隸」

「她不是,她是從大周這邊過來的,會法術,法術你懂嗎?」

「懂,那你最好去都城問問,我這是不知道了」

「嗯,我們就是想去都城」

「你們先休息,晚飯的時候我來喊你們」老奧托憨憨的笑著告退。

晚餐還是很豐盛,烤鵝,熏肉,一大盆羊肉湯,還有熏的鹹魚。主食是白人麵包,還有一大壺蜂蜜酒。

老奧托帶著妻子,還有兩個兒子邀請他倆入席。

「聽說你們這兒出了個亞聖?能談談他嗎?」趙石邊吃邊問

「亞聖也是你們東方人,會法術,他讓我們在和你們交易中獲得極大的優勢,還教會我們使用銀子,不過這個和我們這些小貴族關係倒不大,得到好處的是亞瑟王和那些大貴族」

「來的時候聽涼王說你們這邊有可能明年準備與我們這邊打仗,有這事嗎?」

「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貴族哪裡會知道,最好別打,打仗我們就得抽人去作戰,回來還得不到什麼好處」

「要是交戰了我們是不是就是敵人了」老奧托的二兒子插了一句,有些挑釁的看著趙石。

「或許吧」趙石也沒理會他。

「聽說你們那邊都住在精美的房子里,身上穿的都是絲綢,每天吃著精美的食物?」老奧托的大兒子站起來,拿著酒壺給趙石道了一杯酒,回到座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什麼地方都有貴族,也都有窮人」趙石何了口酒,蜂蜜酒味道還是不錯,可就是一下肚就感覺不對,立刻有往上反的感覺。

老奧托的大兒子笑了:「嗯,你也一定是東邊的貴族,不然身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女人?」

說完看見趙石趴在桌子上不動,就站起身來:「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方女人,這皮膚細滑的,都不像是真的了」

「桑理,這次我得先來,沒有理由次次都是你優先」老奧托的二兒子一把抓住他哥哥。

「你憑什麼優先?這顛茄毒是我弄來的,下藥是我下的,你有什麼功勞搶先」老奧托的大二兒子桑理一把推開弟弟。

「更本用不到你那麼麻煩,直接殺了就是,這會法術的天下有幾個?」

「好了,誰先誰后又能差多長時間?以後不有的是時間」老奧托的妻子喊了一句,然後站起來對著老奧托道:「我們看看這兩位尊貴的客人包袱里都帶了什麼好東西」

老奧托看著官庭婉咽了口唾沫,不情不願的站起來跟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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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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