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地球大決戰的序幕
「你們見過？」沈然打起了認真。
有1些深藍世界會在1段時間內關閉。
這個時候，星門輸入坐標也無法開啟，沒有手段能夠進入。
也就是俗稱的黑箱狀態。
「沒有。」
白髮老者道。
「沒有你說的這麼起勁？」沈然頓感失望。
老者道，「只是很基本的推斷。」
沈然打斷，「不要說那些推斷。我就問你們到底有沒有和他發生過交集，對他了解多少？」
老者平穩道，「種子播撒之地，處處皆是祂的影響。」
「啰里啰嗦。」
沈然端起第2杯瓷杯。
殷紅色的液體表面，依舊倒映著自己在深淵裡不斷下墜的現實場景。
「所以說你們其實根本就沒接觸過對方。」
沈然忽然說，
「就像是在田地里種莊稼的農民，認為天空中藏著1條行雲布雨的龍王。遇到連年乾旱，就氣得跺腳，再惡狠狠地罵上幾句。」
嘩啦啦~
那棵樹又搖顫起了樹葉。
老者慈眉善目的臉龐，寒冷了下來，「你的聯想力很優秀，打比喻的能力1流。但更多的是罔顧事實，只是想對吾言語攻擊。」
把他們比喻成農民，獵王的聲音變得恐怖。
整個白色空間隆隆作響，頭顱內的神魂也產生搖動。
但是，沈然不為所動，臉上有1種堅毅。
「我只是失望。」不過，他還是聳肩，「對手強的掌握全局。而從古至今，甚至無1個生靈哪怕只是看見他的身影。」
老者有所緩和，「非也。」
「願聞其詳。」
「如果那傢伙強大到無所不能，為什麼要做這1切？」
老者拋出1點。
「遊戲？」
沈然盡量用詼諧的口吻，「就像1些小屁孩喜歡看螞蟻打架1樣。」
「......你可以收起你那毒蛇般的比方。」
老者安靜了下，對這1點進行回應，「如你所說，那這1切就應該是混亂無序的。事實則不然。實際上，你們的發展是沿著1條脈絡，逐步變好變強。」
「有道理。」
沈然點頭。
從衰相圖到羽化圖，深藍種子的更迭，1次比1次好。
而天災系種子，目前因為自己也暴露出了1個跡象：
它也可以對羽化后的能量進行適應性演化。
「自認為是深藍系用戶的你們，不過是幫助深藍種子進化的工具。這也是祂的目的。」老者道。
「聽起來好像也不差？」
沈然道，「無非就是打工嘛。」
老者看了沈然1眼，「你的第1個問題就是關於這1點，說明我們的目的是1致的。沒必要說這樣的廢話。」
沈然1時無話。
他目光平靜，在思索很多東西。
俄頃。
沈然端起瓷杯，再度喝下第2杯，1飲而盡。
「第1個問題毛都沒問出來。真遜你們。」
沈然擦拭嘴角，道，「現在第2個問題——幾位還賴著不死，想什麼呢？」
老者看著豪飲的沈然，又聽見這樣直白的話，
蒼老的面容，嘴角忽然露出1抹笑意。
那是1種輕蔑、譏誚，像是人看著猴子的笑。
「我們的路，才不過是剛開始走到1半。」
獵王道，「我們的命，自然是用來踐行，完成接下來的道路。」
他的聲音很平淡，又帶有1種冷漠，彷彿藐視萬物，天下間只可存在他與他的道！
氣氛瞬間迫人了起來。
不待沈然開口，獵王也端起瓷杯。
「這個可不算啊！」
沈然見狀連道。
獵王喝下1口，首次提問，「酒神是怎麼沒的？」
「掉酒缸子里把自己淹死了。」
沈然不假思索道。
獵王聞言，稍作沉吟，
隨後站起身，「那便談到這裡吧。」
「這怎麼能行？」
沈然又制止，主要是還沒聊出有用的內容。
「我不清楚。我記憶被封存了部分。」他解釋，「不過，我聽說是前時刻局局長，蝶。」
獵王重新坐下，然後直視沈然。
1直盯了有將近快1分鐘，
突然嘴裡吐出4個字，「不出所料。」
「知道你還問我？」沈然裝糊塗。
獵王道，「你就沒什麼想法？」
「什麼想法？」
沈然納悶，「不就是酒神技不如人，打不過蝶嗎？」
獵王終於皺起了眉。
和這小子交談可真費勁、
是因為對方在第1個問題上，也沒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嗎？
「那位時刻局局長...」獵王聲音低沉。
「停停！」
沈然立馬用手勢阻止，忙不迭道，「那位是我的前領導。而且人只是失蹤了，又不是下馬。萬1哪天組織把他調回來了怎麼辦？聊別的。」
什麼亂78糟的？獵王凝眉。
「組織？」獵王又從對方奇葩的發言中，「酒神此前說你們這1時代，深藍系陣營中，時刻局就是最高的統率組織。」
「你也說了，只是深藍系陣營。」
沈然看著獵王，
1改胡侃的模樣，沉聲道，「天外有天，不是嗎？」
獵王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你的意思是創造脊椎的不是某1個人，而是1個群體？其實依照我們的觀點，後者不大可能...」獵王道。
「只是1種比喻啦。」
沈然又模樣放鬆。
兩個人，像是終於進入了正規。
「關於他，你了解多少？」獵王問道。
沈然端起瓷杯，喝下第3杯血酒。
「可以說這是1種永生之酒嗎？」
沈然這1次砸吧了下嘴巴。
獵王露出笑容，「可以。」
沈然道，「我說了，我的種子因為被尚武搞得封存了記憶。說不定蝶私底下對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要不你們想個辦法給我弄好了來？」
「很難。」
獵王言辭簡潔。
很難？
而不是「沒有辦法」嗎？
沈然心想，又道，「話說我們還能像這樣聊多久？我還沒墜到地底？」
「只要你想，可以聊很久。」獵王回道。
「我擔心我身子骨弱，喝多了不好。」沈然道。
獵王笑道，「拋出了那個話頭，又開始談及其他。其實沒必要，因為我們的目的是1致的。」
「難說啊......」
沈然搖晃著第4杯永生之酒。
突然，他神色認真，道，「我其實有1個很好奇的問題。」
「什麼？」
「你們在1億年前。而我們這1時代最古老的歷史記載，那些宇宙國也只有到幾十萬年的。中間1大段的空白，是不是發生過類似的大滅絕事件？」
沈然問道。
獵王沉默。
忽然，他說出1句意味深長的話，「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不同的路。但每條路的終點，1定是面對祂，對嗎？」
沈然聽完也沉默了。
良久，
「看來真正的危機，在這裡。」沈然握緊了瓷杯。
獵王看向4周。
純白空間產生了幾條裂縫。
「你的精神力還挺強的。」獵王忽然說道。
沈然鬆開手，最後再問，「關於那隻締造1切，又抹去1切的大手，你們還有其他什麼信息能說出來的嗎？」
「1個雛鳥，什麼時候死？」獵王卻說了個寓言，「除了生老病死。答案是當它看見天敵，看見死神的那1刻。」
「感受到我的敵意，想說你是我的天敵嗎？」
沈然站起身，瞳孔中光采流轉。
1股無敵勢升起，令這個精神空間不穩，1條條裂縫不斷擴大。
「我們不是同類嗎？」
代號獵王的白髮老者依舊坐在原地。
他端起瓷杯，視沈然於無物，淡淡地說，「我們有1個共同的敵人。還有，你多問了太多問題，記得喝永生之酒，不要破壞了規則。」
「裝腔作勢！」
空間在隆隆作響，好似1尊神魔隨時要破籠而出。
沈然目光冰寒，凝視著他，「讓我們打開亮話吧。第1，我要知道你們關於祂的全部信息；第2，我要知道你們對於種子的研究，我如何化解尚武的法道碎片；第3，請你們滾出地球，另尋1個世界享受生老病死的自然過程！」
「尚武，是你在跟吾這樣說話嗎？」老者坐在樹下，回應簡單而直接，「.......需知其他敢這樣跟吾說話的，都被吾殺了！」
轟！！！
純白空間大爆炸。
深淵底部。
沈然唰地睜開雙眼。
璀璨光芒瞬間照亮黑暗之地，他如天帝臨魔淵，「沒得談，簡單。待我吃了你，1樣！」
正前方。
岩漿已乾涸。
黑暗中，只剩下無數血肉屍體融入於那條脊椎，1條條巨大的星石鎖鏈被崩斷。
5口石棺，鑲嵌在最高處，格外突出。
其中1口在震動，瀰漫出濃郁的生氣與死氣，更有無窮的天災之力！
「你有資格，1個優秀的獻祭品，喚吾降世。」是獵王的蒼老聲，極度可怕，令脊椎都像是活了過來。
......最後的5尊嗎？
沈然內心1沉。
隨後手中突然旋轉起了天煞顆粒，還有1塊塊碎片。
是破后而立的寰宇劍。燦燦的黃金劍身上，遍布漆黑裂縫，但是卻更加強大了！
「確定要吾走出來？」石棺中傳出獵王冷漠的聲音。
「大號的蟲子罷了。你們沒資格代表這1時代，我才有資格！來戰！」走到了這1步，沈然絕不會懼怕最後的競爭！直接動用寰宇劍，1記璀璨的劍芒率先直斬在那口石棺上。
於地球深處，星辰劍輝綻放。
......
......
太陽系外，浩浩蕩蕩的艦隊正在飛來。
為首的張道成等羽化者們神姿攝人，暗中卻彼此交流不停。
誰也不敢保證此行會發生什麼。
那些跟隨者們同樣興奮激動且不安。
各種實況直播在源海里，吸引了幾乎所有生靈的關注。
「7打1，優勢在我！動了！」
月球，星月光等做完最後的心理準備，齊刷刷齊降地球。
唰！唰！唰！
1聲天地暴動，天災龍、魅魔女等都1齊變色，爾後頭皮炸立。因為見到7根巨大的光柱從天而降，貫穿了天上地下。
那1根根色彩不同的撐天支柱，像是抵住了9重天，代表了7位羽化者不同的磅礴氣勢！
轟~
驚人的波動在地球表面擴散而出。
天災龍怪叫。
「天災沈然，給本座滾出來！」星月光宛如1尊真神降世，威嚴聲回蕩在整座星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