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

第99章 第 99 章

付家——

四皇女以不可拒絕之勢將裝着幾樣玉的盒子送與付大人,付大人無奈只得收下。

偏偏東西收了,四皇女還不願意走,非要親眼看着付晚舟收。

付大人最煩這看不懂眼色之人,又無法不尊皇女之命,只得叫小廝去請了付晚舟。

付晚舟自然不稀罕四皇女送的禮,但表面功夫仍要做一做,便帶着章玉送過來給他用的侍從,去了前廳。

四皇女站在前廳,一見他來,便眼睛一亮,站在原處等着他來見禮。

付晚舟盈盈拜了一禮,聽她親切說,「晚舟公子來了,這是本宮方才是珍寶閣專門為你挑的禮物,你過來看一看可還喜歡?」

叫的這樣親近,彷彿她們十分熟識似的。

四皇女這樣問,付晚舟無論如何也勾起了一個有禮的笑,「勞殿下費心了,晚舟很喜歡。」

他連看也沒看一眼,就說自己喜歡。

李韞眼眸暗了暗,她前世不曾受過這樣的冷待,「晚舟公子不若還是打開看一看吧,若是有哪樣不喜的,本宮下次便不為你挑那般的樣式了。」

付晚舟笑意微僵,只覺得她麻煩,勉強點頭,當着李韞的面打開了那盒子禮,只見裏面躺着樣……

他幾乎未曾在男兒身上見過的首飾……

罷了,到底不是他所悅之人,送禮也是按著自己的偏好送,並不會顧及他。

他以為這都是四皇女喜愛的款式,心中想着女子都是這般自以為是的,只章玉除外。

付晚舟很快收拾好神色,淺笑着收下這些禮,與四皇女禮貌的道了謝,便退到付大人身側不再說話。

付府中人對四皇女的態度向來是恭敬,但也只有恭敬,無一絲一毫的親近,更不熱切。

李韞皺眉,心道不該啊,今早下朝之時,戶部尚書已被母皇叫去了御書房,該就是商量她與晚舟的婚事了,戶部尚書既知道付晚舟要嫁與她,為何還是這般態度?

對方與前世大不相同的態度,讓李韞心下不安,離開付府後徑直上了御書房找皇上。

卻得到兩人之事還未定下來的答案,心中大震,忍不住跪地哀求皇上成全她與付晚舟,說的彷彿兩人真心相愛,她沒有付晚舟不行般聲淚俱下。

皇上對這個表面風光霽月,實則野心勃勃的女兒無甚好感,只是淡淡的說她不願拆人姻緣,因此叫戶部尚書先回去詢問自家公子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若付晚舟不同意,這事許就不能成。

早上離開御書房時李韞有多得意,此時就有多慌亂。

她清楚的知道,前世自己能登基為皇,除了自身的才能謀略外,宋家的軍隊,戶部尚書給的錢財,缺一不可。

如今宋家的勢力她已無望了,前行的道路比前世還要艱難許多,本想趕快下手,早前世一步將付家納入自己陣營,沒成想,如今連這一步也走的搖搖欲墜。

該死。

是她太心急了嗎?

前世,她與晚舟的婚事,是她步步為營,引的母皇賜婚於她們的,可如今……

怕是給母皇看出了什麼。

李韞眉心愁緒越發重了。

珍寶閣里,宋青梧也覺得碰上了不喜歡的人十分晦氣,坑了李韞一把就帶上夫郎準備回去,路上給夫郎買了一碗清湯小餛飩,皮薄餡兒大的餛飩,他足吃了五六個,剩下的都進了宋青梧肚子。

家裏的東西孟言初吃不下,這路邊寡淡的湯湯水水倒是愛吃。

罷了,左右她看着攤子乾淨得很,言初難得想吃,只要對身體無害,她總會縱着的。

馬車裏,剛吃了一些熱餛飩的人摸著小腹,坐進宋青梧懷裏,「妻主,你說四皇女能娶到付公子嗎?」

「我也不知道,隨便她,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哼,前世如果不是四皇女暗示戶部尚書昧了稅銀,也沒那麼多銀子組建軍隊,收買人心,最後成功登基,殺了那些可能阻礙自己的皇女們,要是這一世,四皇女娶不到付公子……」

孟言初沒說完,但言下之意,懂的都懂。

宋青梧也是看過原著的人,稍一聯想就能知道。

小說里李韞登基主要就靠了男主娘家的錢財和宋家的軍隊,如果這一世她兩樣都沒得到,那非嫡非長的,皇位已與她無緣了。

「嗯,知道了,我會努力讓她娶不到付公子的,但這是女人間的事情,言初不許費心,好好在家養胎,妻主不會叫旁人傷害你的。」

「嗯,妻主親一下。」男子軟糯要求。

宋青梧應了他要求,低頭吻了他一下,心中已漸漸盤算起了一點東西。

近日她剛上值,一直忙着適應,上官也在院子裏準備科舉,春獵時發生的事情還沒有時間去查,不過她透了點風聲給太女,不知道太女是否有着人去調查。

兩人回了院子,宋青梧盯着小夫郎喝了一碗烏雞湯。

孟言初本不想喝的,聞着就膩的慌,可現下他懷有身孕,這湯並不只是一人喝,還有孩子的份呢。

他可以不吃,但為了孩子,多少還要吃一些的,嗯,要給妻主生個胖嘟嘟的女孩兒,這樣他的位置就站穩了,不用再動不動就擔憂被妻主休掉了。

「唔」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剛想完,他就控制不住腹中翻湧,吐了一口酸水出來。

宋青梧嚇了一跳,趕忙將今日逛街給人買的酸梅拿出來塞進那張濕漉的紅唇里,「快吃一顆壓一壓,好不容易下午吃了點東西進去,可不能全給吐出來。」孟言初難受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吸著鼻子委屈,默默看向宋青梧。

宋青梧十分無奈了,伸手將人收攏到懷裏,用沾濕的帕子輕輕去擦拭他的下巴,將上面還沾著的污漬一點一點擦乾淨。

「這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等生出來了我就揍她一頓,竟叫我夫郎這般辛苦。」

孟言初腹中難受的厲害,但聽到宋青梧要打孩子,又不肯了,扭捏了兩下身子,露出細白牙齒咬人脖子,上下磨了磨,威脅道,「妻主不許打我們的孩子,不然侍身就咬妻主。」

「喲,這是有了孩子就不要妻主了?真是白對你好了。」

男子跪在軟榻上往女子懷裏頂,屁股是翹著的,宋青梧用眼神屏退左右,然後偷偷打了那翹臀一下,待孟言初震驚抬頭,她方才得意洋洋道,「叫你只顧著孩子,哼。」

孟言初氣的臉紅,「妻主莫要胡說,侍身才沒有隻顧孩子呢!妻主一回來,侍身眼裏就只有妻主了!」

「騙人,那還不許妻主打孩子。」

「那,那不一樣嘛,妻主的孩子怎麼可以打,妻主要是心中不高興,打侍身就好了,做什麼打孩子呀。」

宋青梧:……

這,這是什麼話?

孩子做錯了事不能打孩子要打他這個當爹的?那不得給孩子慣壞了。

宋青梧心下無奈,只覺得慈父多敗孩。

罷了,她把孩子拉到角落裏偷偷打也就是了,面上便先哄著孟言初。

「行行行,不打孩子,那快過來讓為妻抱抱,近日京中怕是不大太平,閑來無事少出門,知不知道?」

「知道了,妻主~」男子彎著腰倚進宋青梧懷裏。

「嗯,別鬧。」

她撈出往自己懷裏鑽的人,叫他屁股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攬着他的腰問,「還難受嗎,可不可以再吃一點?」

孟言初片刻后猶豫着點點頭,「嗯,侍身可以再吃一點!」

嘴上說着可以,面上卻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眼睫不停顫著,嘖嘖。

「我喂你喝,喝不完就不要喝了,我替你喝完就是,別叫自己難受。」

「嗯嗯。」

孟言初乖巧點頭,由著人抱在懷裏一口一口喂湯。

這次情況不錯,沒有吐,喝完湯后,兩人再一同去用晚膳,宋青梧又看着孟言初吃了小半碗飯,雖然比起害喜之前,吃的少了些,但就近日來說,吃的還行,從央兒都有些激動了可以看出來。

「我不在時,少夫人吃的這般少?」

她平日裏去宮中當值,皇上有時要她加班,導致不能及時回家,孕夫自是餓不得的,等她回去言初飯都吃好,不願再吃了,所以自然不知對方近日用的甚少的事。

「是,少夫人今日午膳只用了一小塊杏仁餅,一塊藕粉桂花糖糕呢,正經餐食都未吃,幸好小姐回來了,若不然少夫人定還是不聽奴才們勸,不肯吃東西的。」

宋青梧皺眉,屈指彈了懷裏人額頭一下,見他捂著額低頭心虛不敢說話,哼哼道,「長本事了?都敢不吃東西了是不是?」

孟言初小聲反駁,「不是我不想吃,是我吃不下。」

「為何吃不下?是因為妻主不在嗎。」

女子捏了捏男子發紅的白玉耳垂,問他。

耳邊聲音仍舊溫柔和煦,並沒有氣到要打人的意思,孟言初這才敢小心的抬眼看了妻主一眼,見她確實溫柔,一顆心緩緩放下來,眨巴著水潤清澈的大眼睛,揪著面前衣領子不松,將自己一側白嫩臉頰靠在對方胸口上,緩緩點頭,「妻主不在,侍身就總犯噁心,妻主在的時候便會好一點的。」

宋青梧聽了,心中暗嘆一聲,嘴上無奈道,「這般黏人可叫我還怎麼敢離開你。」

男子柔順烏黑的頭髮被揉了揉,他輕蹭宋青梧脖子,一下又一下,直蹭的眼眸晶亮,「妻主離開侍身也沒關係,侍身自己會等妻主的。」

嘖,這麼乖,她要是捨得離開,那她真是禽獸不如。

「哼,說的這麼可憐,不就是想惹我心疼?」

她嘴上這樣說,實際上還是疼惜的將人抱入懷裏,問他困不困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他說要,宋青梧便吩咐人準備浴桶去了。

四個月大的肚子已有些顯形,肚皮多了點圓潤,宋青梧沐浴回來就看見這人跪坐在床上,半掀著裏衣,傻不愣登的用手指去戳小肚子,臉上有幾分茫然的新奇。

她忍不住笑着走過去,「在做什麼呢。」

孟言初聽見她的聲音,立馬將白嫩指尖一縮,藏到了背後,佯裝無事發生,嬌軟道,「妻主,你回來啦,快來休息。」

心下想的是,剛剛那般蠢樣子,可不能叫妻主發現,不然妻主肯定要說他笨的,他才不笨呢,只是,只是懷了妻主的孩子,偶爾腦子轉不過彎來而已。

才不笨呢,妻主總說他笨,哼。

男子挺直著背跪在床上,就等妻主來抱抱他。

妻主每次都會抱抱他的。

許是孩子格外想念母親,懷了孕后,每次他都特別想跟妻主在一起,哪怕不能抱着,只是單純的坐在一起,聞一聞妻主身上的味道也好呀。

宋青梧果然如他所願,幾步走過去將人攬在懷裏,「外頭可冷著,不進被窩裏躲一躲?」

「在等妻主。」

男子將腦袋擱在宋青梧胸口上,由著人打橫抱起塞進被子裏,教訓道,「在被子裏不也可以等妻主嗎,下次不許再那樣了,凍著怎麼辦?」

被窩裏其實也很冷,沒有妻主就很冷,還好一會兒妻主鑽進來了,妻主身上是熱的。

孟言初不可自控的撲到宋青梧身上,黏黏膩膩不肯下來。

「睡覺了。」

說着,一顆小石子帶着暗勁從掌心飛出去,室內瞬間黑下來。

孟言初趴在宋青梧懷裏,輕輕眨了眨眼睛,「這麼早就睡嗎?」

「早?還好吧,不早。」

宋青梧看了眼天色,好樣的,黑黑沉沉也看不出是什麼時辰。

懷裏人動了動,嬌嬌的湊到她脖子上,舔了舔女子剛洗完澡,微涼的脖頸。

卻把人嚇得差些跳起來,不敢置信震驚的看向孟言初,「你,你要咬我?」

正要醞釀氣氛的孟言初臉一黑,氣呼呼的撲過去就著宋青梧臉啃一口,

「你,你不解風情,侍身不理妻主了!」

邊說邊轉頭,背對着宋青梧不搭理人。

宋青梧懵逼了一下,伸手想將人掰正回來。

人看着氣勢洶洶的不理她,實際上一掰就掰動了,一下子被正面抱在懷裏。

「怎了,怎突然就不高興了?」

「哼。」

他只能撅著嘴撇著頭不理人,自孕后,兩人有四月未曾做過那般事了。

便是沒懷孕之前,她們也只做過一次,如今不止是他有些想了,更怕妻主身為女子,疏解不開,萬一哪天出門就看上了旁的男子呢?

萬一就與旁的男子疏解去了呢?

男子孕期,向來是要給妻主安排小侍的,可……他善妒,他不願意。

孟言初抿了抿唇,窩在宋青梧懷裏,怎麼也不肯說自己為什麼不高興。

宋青梧一頭霧水,但又撬不開他的嘴,只得許下承諾,明日早些回來陪他,午膳也回來吃,才叫孟言初有了個好臉,嬌聲嬌氣的應了句好。

第二日,動作極快的章玉,一大早便找了宋父,去付家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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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那朵黑心蓮(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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