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醫院看腿傷

第4章 去醫院看腿傷

日子流水似的過着,距離程雲舒做的那個夢已經過了三天,這天她一直心神不寧,因為按劇情,這是徐望洲回來的日子。

他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可她卻沒有發現,還嬌氣做作的要男人做家務,致使他的傷情加重。

這讓他的身體埋下了隱患。

程雲舒一面想着徐望洲,一面心不在焉的畫畫,又是一筆落錯地方,她看着被毀了的畫,用手攥成一團,扔進紙簍子裏。

算了,不畫了,依她這個狀態,再畫多少張紙也入不了心。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程雲舒望向門口,門外的男人邁過門檻,朝她大步走來。

他穿着綠色軍裝,迷彩長褲,軍靴上佈滿了泥點子。身形高大,寬肩窄腰,劍眉星目,眉峰一挑,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在看着妻子時,他的眉眼又明顯溫柔下來,要讓他手下的兵看了,準會直呼鐵漢柔情,區別對待。

就這麼普普通通的對視一眼,程雲舒眼眶發酸,差點哭了出來。

這幾天她努力保持平靜,努力堅強。但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心酸、擔憂、害怕,如洪水一般宣洩了出來。

徐望洲抱着低聲哭泣的嬌人,輕柔的用指腹楷去她眼上的淚水,轉瞬一滴淚珠又落了下來。

他的聲音里滿是心疼,「乖,不哭,我回來了。」

程雲舒在他的懷裏抬起頭,看着他眼角的划傷,問:「疼不疼?」

「這就是被劃了一下,都算不上傷。」

她又問:「你的腿是不是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徐望洲有些詫異妻子看出來他的腿傷,手疾眼快地按住程雲舒掀他褲腿的手,「不用擔心,真沒事。」

程雲舒嬌目一瞪,甩了甩徐望洲按住她的手,眼神堅定,他立馬就鬆開了扯著褲腿的手指。

房間里,她挽起褲腿,暴露在空氣里的小腿包着紗布,她解開一看,是一道不淺的刀傷,傷口處縫了六針。

手指緩緩的挪動着,想碰一碰傷口,又怕弄疼了他,最後停在半空中,久久沒有動作。

這一刻她想了很多,書中的她完全沒有發現丈夫的傷,反而讓丈夫帶傷洗衣做飯照顧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徐望洲面色如常,眉頭都沒皺一下,「真不疼,要是疼我不能這麼冷靜的和你說話。

騙子。

怎麼可能不疼,只不過是傷的多了,意志力堅強,比平常人能忍罷了。

程雲舒知道丈夫的忍耐力有多強,他身上那些疤痕就是他的勛功章,戰場上有多少敵人聽到他的名字聞風喪膽。

徐望洲說完檢查結果,安慰道:「別看刀口深,其實只傷到了皮肉,沒傷到骨頭,醫生說好好修養兩天就行了。」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你是不疼,可我疼,我心疼。」

徐望洲的眼神移向空中,耳朵根全紅了,心臟碰碰的跳着,此刻的她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雲舒的性格相信敏感,他一直都知道,可今天她的眼淚嘩嘩流,他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難道是受了什麼委屈。

「是不是圓圓惹你生氣了?等他回來我就揍他,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本來被鬱悶酸澀裹得密不透風的心,因為他這句話破了防,程雲舒忍不住為兒子說話。

「圓圓多乖啊,怎麼會惹我生氣,而且那是你的兒子,就算做錯了事是要教的,怎麼能動不動就要打人呢?」

徐望洲俊朗的臉龐緊繃,「如果他真的不聽話,在家調皮搗蛋,惹你擔心生氣,那就該打。」

程雲舒不相信,在圓圓面前他正經嚴肅,喜歡板著一張臉,圓圓犯了錯會讓他面壁思過。

可私底下他不知道多心疼孩子,每次訓完孩子后,都會買孩子喜歡吃的東西,還要裝作是她買的。

家裏面圓圓的玩具快有一箱子了,鐵皮青蛙,彈珠、連環畫、鐵皮小火車、水槍、輪船模型,收音機都能給孩子拆開玩。

在心裏默默反駁的程雲舒沒想過,徐望洲做的這些事她也是同意的。

看起來不是因為兒子,察覺到程雲舒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徐望洲壓下腦海中的思索。

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雲舒不同尋常的關心,徐望洲心都是飄的。

她拉着他要去醫院再檢查一遍,徐望洲想說些什麼,看着她淚汪汪的眼睛后,還是默默的跟着她去了醫院。

醫院裏,程雲舒和徐望洲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著檢查結果。結果一出來,她立馬拿着片子和檢查單子找到醫生。

雙方一見,才發現認識,關係還不一般。

醫生姓陸,是從小和徐望洲一起長大的發小,還來參加過她和徐望洲的婚禮。

徐望洲看見他有些驚訝,「什麼時候來這的?」

「今天剛來,你是我接診的第一個病人,」病曆本一夾,陸川岩嘴角微揚,「開心嗎?」

徐望洲面色不改,陸川岩暗道一聲沒意思,轉過頭去笑着和程雲舒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

頭一次見陸川岩,他給程雲舒的印象就是幽默風趣,一雙桃花眼瀲灧多情,肯定特招惹小姑娘。

一點都不像是和正經嚴肅徐望洲處得好的朋友。

當然,這麼些年過去了,她發現徐望洲和陸川岩成為好兄弟不是沒道理的。

程雲舒笑着回道:「挺不錯的,你過得怎麼樣?」

她覺得自己回的有點尷尬,還是交際少不如別人會說話。

在場的其他兩人完全沒感受到,還覺得她今天比從前熱情,可能是擔心徐望洲的病情吧。

陸川岩也不耽擱,看過片子和檢查結果后說:「你這傷不輕啊,都劃到骨頭了,看情況,這一刀你避開了,要是沒避開,傷口再深幾寸,你這腿就別想要了。」

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說只是輕傷嗎?不用上醫院,自己上藥就行。」程雲舒盯着徐望洲,要他給出一個答案。

徐望洲眉頭皺了皺,「我沒騙你,昨天我去醫院檢查,醫生真是這麼說的,那是個執業二十多年的老醫生。」

陸川岩想了想,「可能是儀器的問題,昨天你去的醫院沒把你的傷更全面的照出來,要按那種結果來看,那醫生也沒診斷錯誤。」

「我們醫院的這台儀器剛從國外引進來,功能更先進,耗資巨大,用處不大點怎麼對得起的價格。」

事情鬧明白了,可程雲舒卻聽的心揪成一團,「那他的傷能養好了嗎?大概過久能養好?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以後是不是要盡量不出任務?」

一連串的問題把陸川岩都問得錯了錯神。

「倒也沒有這麼嚴重,嫂子,不用過分擔心,只要老程聽醫生的話,好好養傷,就不會留下後遺症,對老程以後也沒有任何影響。」

程雲舒緊繃的身子這才慢慢放鬆下來,不會留下後遺症,不會留下後遺症。

不管是書中對徐望洲誇大其詞,還是現實中她帶着徐望洲來醫院檢查,事情改變了,她都由衷開心。

程雲舒看着徐望洲的眸子亮晶晶就的,眼神柔的能化成水。

徐望洲溫柔的回望過去,抓住她溫軟細膩的小手輕輕拍了拍,還用餘光給了陸川岩一個眼神。

這還是江城軍區的那個冷麵戰神嗎?

陸川岩簡直沒眼看徐望洲,軍犬都比他高冷。

不就是有老婆嗎?不就是老婆關心他嗎?有什麼好炫耀的?

他不稀罕!

……好吧,他的確心塞了,這男人成功炫耀到了。

陸川岩挑挑眉,雖然他沒有老婆,可是他有外援啊。

「嫂子,你要好好管管老徐了,這傷口雖然不算太大,可是很深,要按老徐以前那樣不管不顧,指定會留下後遺症。」

程雲舒點頭,深表贊同,「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管的嚴嚴實實的,你跟我說說,他生活中要注意什麼。」

「平時讓老徐不要吃辛辣的東西和發物,可以適當的喝些雞湯、骨頭湯。不要沾水,勤換藥,半個月來拆線,傷沒養好前不能訓練。」

徐望洲來江城軍區的幾年,從無辣不吃到無辣不歡,要讓他不吃辣……

「也不用一點辣不沾,少吃——」

徐望洲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他老婆和他發小齊齊就看了過來,在他倆的眼神中,幾乎沒打過敗仗的他敗退了。

徐望洲摸摸鼻子,看來他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啊。

兩人以徐望洲的身體為開始饒有興緻的聊了起來,幾分鐘后,陸川岩瞄了他的手錶一眼,「嫂子其他的我下次去你家吃飯再和你說。

他頓了頓,問道:「對了,老徐你是歡迎我的吧?」

「歡迎,要是你自帶飯菜,我就更歡迎了。」

陸川岩笑罵道:「去你的,徐同志是越來越小氣了,嫂子可以好好管教管教。」

程雲舒回以微笑,「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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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作精對照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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