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的開始

第2章 好的開始

一向是她背後說別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嘲諷過,張紅梅瞪大眼睛,熱氣上頭,叉腰叫罵道:

「你個小賤人!你胡說八道,誰和你似的,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狐媚子成了精!要不是你會勾引人,徐副團能娶你,怕是在想屁吃!」

徐知源用奶呼呼的聲音回道:「你才是狐媚子,你是混蛋烏龜王八蛋。」

他小臉氣鼓鼓的,說媽媽壞話的壞蛋,想要欺負媽媽,想看看他這個男子漢同不同意。

「圓圓,不能罵人。」程雲舒拉住圓圓欲上前理論的小身子,上前一步道。

用眼神制止住氣呼呼的兒子,她對張紅梅厲色道:「我自認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也從未向嫂子口中那樣勾引男人,嫂子要執意編排這麼惡毒的話,我只有找部隊領導和馬營長評評理了。」

「部隊領導和馬營長認為你是對的,我就認了。如果部隊領導和馬營長認為你是對的,你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我道歉。」

張紅梅慌了神,「你不要臉!吵不過就會找男人告狀。」

背後說人壞話,和人吵架,這都是多正常的事啊,她就不信程雲舒這女人沒幹過,非要鬧到領導前面去,她是腦子糊塗嗎?

「這不是告狀,而是闡述事實請人評判,要是嫂子覺得自己沒錯根本不用怕。」程雲舒抓住張紅梅的胳膊,「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我不去。」張紅梅甩開程雲舒的手。

雖然嘴裏斬釘截鐵的說程雲舒勾搭野男人,可張紅梅自己心裏明白,這都是她胡說的。真要去領導面前評理,她占不住理,還指定討不了好。

她男人知道她干出這樣的事,準會狠狠收拾她一頓。上一次,有人找上門來,她男人收拾她之後,一個月都沒給她好臉色。

田悅眼神閃了閃,這女人今天不一樣了,這麼較真。張紅梅也是沒用,一嚇就被嚇住了,還得靠她。

她細聲勸道:「小程,這點小事不值得去打擾領導,你看,讓張嫂子現在認個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程雲舒要被氣笑了,合著刀子不是扎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痛是吧。

不,田悅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她才會在背後誘導別人往她身上造謠。

張紅梅順着田悅的話道:「我承認,我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不用去領導面前評理,大不了我以後不說了。」

「嫂子以為這樣就行了嗎?」

張紅梅氣道:「你還想怎樣?」

程雲舒正色道:「就算不找領導評理,你也要當着大家的面給我道歉。」

張紅梅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可能!」

田悅出來打圓場,「小程,你這就過了吧,張嫂子私下裏道歉就算了,從沒人因為這點小事鬧這麼大的,真在大家面前道歉張嫂子多丟人啊。」

「丟人,當初背後造謠的時候想不到事情鬧出來會丟人,現在知道丟人了。」

「田悅,你這一招用的真妙啊,明著勸人,實則挑撥,怕是現在張嫂子都不知道你拿它當槍使吧。」

田悅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很快鎮定,「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勸人難道還勸出錯了嗎?」

扭頭對張嫂子道:「嫂子,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每次我都是勸了的,剛才我還在幫你說話,怎麼可能利用你。」

張紅梅心中有些疑慮,但很快又打消了,小田剛才的確在幫她說話,比起她一直討厭的狐媚子,還是小田更可信。

程雲舒也不指望這麼一句話,就能讓張紅梅相信她,她提起了另一件事。

「馬營長知道你家丟的兩百塊不是在火車上掉了,而是借給了孫家運嗎?」

張紅梅臉色發白。

孫家運是她還沒嫁人時的相好,他家窮,窮的都吃不起飯了,不管她怎麼鬧,她爸媽死活不同意她嫁過去。

後來經人介紹嫁給她現在的男人,這麼多年她和孫家運一次都沒有聯繫過。上次回老家孫家運哭着求到她面前,她看他老婆難產死了,自己又摔斷了腿,實在是可憐。

一時心軟,借了他200塊,借完后她就後悔了。他家那麼窮,怕是十年八年都還不起錢,可借都借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對她男人說錢在火車上丟了,為此還挨了頓打。

程雲舒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明明她瞞得死死的,除了她和孫家運誰都不知道。

程雲舒挑眉,「嫂子現在考慮清楚了嗎,是在大家面前給我道歉,還是我去找馬營長說孫家運的事呢?」

張紅梅咬着牙道:「我當着大夥的面給你道歉,但是這件事你半個字都不能提。」這件事不能露出來,要不然她就完了。

田悅打量張紅梅好幾眼,張紅梅卻避開了她的眼神孫家運是誰?竟然能讓愛錢如命的張紅梅借兩百塊。

她在心裏暗恨,算程雲舒這女人走運,抓住了張紅梅的軟肋。

程雲舒無意和她們再做糾纏,走到門口,轉身看了背後的人一眼,「田悅,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等着你。」

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她絕對不會像夢裏那樣一敗塗地。

開門那一刻,程雲舒腦海里閃過夢中的一幕幕,忽然想起一句話: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的冤枉。

回了家,程雲舒剛把手上的包子油條和豆漿放下,就聽圓圓問:「媽媽,那個壞女人罵你,我為什麼不能罵回去?」

程雲舒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彎下身子來說道:「罵人是不好的行為,她罵人,是她不對,媽媽的小寶貝可不能罵人。」

徐知源小臉紅撲撲,不好意思道:「媽媽,我已經是男子漢了,可以保護你了,你不要把我當小孩。」

程雲舒笑吟吟道:「好好好,媽媽的小男子漢,媽媽知道了,以後媽媽就靠你保護了,快吃早餐吧,多吃飯才能長高保護我。」

徐知源挺著小胸脯,重重點頭,「媽媽你放心,我一定能保護好你。」

這是他和爸爸之間的約定,是只屬於男子漢之間的約定,他是個誠實守信的孩子,說到就會做到。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約定,他也會保護媽媽的,媽媽是他最最最喜歡的人!

看着大口大口喝豆漿的兒子,程雲舒心裏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最大的慶幸就是,一切才剛剛開始,她已經改變了事情的走向,夢裏發生的事她會一件件改變。

徐家住的是小院,小院有四間房,夫妻倆和孩子住左邊兩間,正對門那間是堂屋,右邊靠近門的那間空着平時放放雜物,旁邊就是廚房。

徐望洲又自己找磚頭在廚房旁砌了洗浴間,角落裏砌了廁所。

家屬院大多數人都會在院子裏種菜,這樣要吃菜就不用去部隊分的菜地去摘了,程雲舒不同,她在院子裏種的都是花,只用角落一小塊地種了一些蔥蒜。

這個時節,院子裏的木香、茉莉、芍藥、百枝蓮都開了,月季是最多的,長的又高又密,紅似火,粉似霞,院子裏就像是花的海洋,奼紫嫣紅。

周秀禾一走進院子,只覺得眼睛都看不過來了,她是個粗人,不會所好聽的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好看!

院裏桂花樹遮擋住大片陽光,樹下石桌石凳樸素又別有趣味,程雲舒坐在石椅上擺弄剪下來的花,正要把花插到花瓶里,抬頭就看見了周嫂子。

程雲舒笑盈盈道:「周嫂子,你怎麼來了?」

周秀禾在她的笑容中晃了晃神,乖乖,這麼俊的丫頭,她是小徐,也捨不得這丫頭吃苦。

幾分鐘后,程雲舒弄清楚了周嫂子的來意。

再過一個多星期就是端午節了,部隊今年打算組織軍屬一起去食堂包粽子,一是活躍節日氣氛,二是讓沒那些家人不在身邊的感受感受部隊溫暖,周嫂子是這次活動的主要負責人。

周嫂子問她去不去,她點頭同意了,然後欲言又止說道:「只是我的廚藝不好,可能有人不歡迎我。」

在書里,圓圓剛被張紅梅和田悅污衊,她正忙着安慰兒子,周嫂子就上門來說這件事了,她當時一口回絕。

後來,田悅在端午節大出風頭,還問周嫂子她是不是不舒服才沒來,讓她在家好好養病,不少人說她嬌氣。

後來大家知道她沒病,又說她瞧不起人,完全沒有集體團結精神。田悅又出來說話了,說大家不要生氣,小程是大學畢業的,那雙手是拿筆杆子的,有點傲氣是正常的。

好賴話都讓田悅說了,又有張紅梅把圓圓推到田悅撒了蔥油餅的事說出去,有人說她家上樑不正下樑歪,還誇田悅心寬不計較。

田悅踩着人立名聲,有什麼好計較的,該計較的是她才是!

可惜從前的她太天真清高,不屑解釋,認為清者自清,這才被田悅算計了個正著。

周嫂子道:「你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她們就是閑得慌。這是包粽子,又不是做滿漢全席。包的好不好又有什麼關係,總歸是個心意。真要做滿漢全席,她們的廚藝也夠不上。」

這段時間不知道哪裏颳起來的妖風,拿着小程和小田比,各種看不上小程,也不想想,她們的手藝又能好到哪去,哪來的臉看不起別人。

她又安慰道:「你別怕,包粽子很容易,到時候我保管把你教會。」

程雲舒笑道:「嫂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周嫂子是個好人,書里她落魄的時候,周嫂子是少數幾個沒有人云亦云的人之一。

喝完茶,周嫂子說她要回去了,程雲舒把桌上那束花塞到了周嫂子手裏,周嫂子連忙推拒。

上次有人不經過小程同意來她家摘花,直接就被徐副團告到了對方男人家裏,小程愛護這些花花草草,這怎麼一下給了她這麼一大束。

這些花用油紙包成一束,紅的、粉的、黃的花朵和形態各異的綠葉交錯搭配,錯落有致,讓人一看就舒心。

她哪敢收啊。

「嫂子拿着吧,家裏的花這麼多,不差這一束。」

見程雲舒是真心要給她,周嫂子沒再推脫,「行,那我就收下了。」這花是真好看,她也是真喜歡,拒絕的意願也就沒那麼強烈了。

「嫂子拿回去可以放在家裏,也可以拿一個罐子裝點水,把花放在水裏,這樣做花鮮活的時間會更長。」

周嫂子聽的認真,「那我回去就找個罐子。」

程雲舒笑道:「以後嫂子還想要花,直接問我就是了。」

「那怎麼行,一次就夠了,哪能總問你要啊。」她還沒那麼大的臉。

「沒關係的,花和樹一樣,要修剪才能長的繁茂,平常我就做做書籤標本,或者摘了放房裏,順便幫嫂子摘一束,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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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作精對照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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