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長一隻耳朵嗎?」

我略帶惱怒在老爸背後用右眼盯着他

走進了廁所

這也算是一個讓我冷靜的地方,或者說是讓我暫且逃避的地方

坐在馬桶上,我想用力揪自己的頭髮,繼續用那種看不見傷口的疼痛來折磨自己清醒過來

…下午剛理的發,頭髮很短,根本沒法大把抓住

聽着那傢伙在那裏的「控訴」,我想衝出去摔東西,大喊大叫,甚至想把她狠狠打一頓,但老爸還在

至少我能確定他沒有抱着和我媽一樣的想法

就算我現在去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的,所謂的安攝像頭,表面上是為我的清白,實際上要做出什麼只不過沒有明說而已,誰不知道?

他們不會聽的…就算去找奶奶,她也還是偏向我媽那邊,就算她天天被我媽數落,也還是讓我不要氣父母

我該怎麼辦…我大喘出一口氣,讓肺里的氣變得很少才至於哭的時候不會發出稍微大些的聲音,好像很久以前就自學會了

我很害怕,甚至想往後退,但已經沒有什麼能退的地方了,很絕望,又很無助,他們是不會相信我的…他們只想讓我聽他們的話…我甚至沒辦法明面上跟他們反抗,無論是用語言還是暴力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狠狠的給了肚子一拳

我為什麼要害怕呀?這種該死的絕望而無助的時候,我不是經歷過很多次嗎?然後我麻木了,就像一個每天都要被人刺殺上幾十回的人一樣,就算生命真的要逝去也不會覺得奇怪

我之所以不再麻木,就是因為好轉,我這樣認定

我不想讓那些傢伙繼續說下去,一個只長了一邊耳朵的傢伙和一個生下來就應該當做啞巴的混蛋,就連孩子也開始受到他那陳年化糞池裏思想的污染,這種累贅,這種鐵線蟲,這種鴉片,也許只有這所謂的疾病,才能讓我變得清醒起來

當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不是精神病的時候,或者再稍微多一點,那麼那些精神病反而就成了正常人,正常人就變成了所謂的神經病

他們還是以大多數來決定一切,誰知道那些所謂的精神病又會經歷什麼?幾乎是沒人關心的

你是我生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什麼都要聽我的,你要是離開,就把這一切都還給我

這片大地上誕生了無數生靈,這片大地卻從沒有肆意控制他們,也許是失了神志的生命沒辦法做到那麼高尚的品質吧,抗爭才是自由,不僅要反抗那些壓迫人民的,壓迫社會的,壓迫國家的,也要反抗那些壓迫我們的,壓迫了我們的生活和意志的,就像那該死的資本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他們絕不允許那些在黑暗一面的人告訴他們表面的那一面的生靈

一段時間以前,我曾經提出過一個假設,如果有一種生物,他披着人的皮囊,用着人的骨骼,但是他的內臟和其他東西,除了心臟之外,用的全都是羊的,這心臟目前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人還是羊,那麼請問這種生物他到底是人還是羊

那些所謂的母親或者父親,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只有當災難降臨於他們頭上的時候,有些頑固的傢伙甚至還不會醒悟,只要事情沒有降臨到他們身邊,他們就永遠不知道,就像封建舊時代里那些看熱鬧的人,只要沒有打在他們身上,災禍沒有殃及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永遠在那裏看熱鬧,樂樂呵呵,並且繼續壓迫自己手底下的傢伙

你打死了蟲子,卻忽視了蟲子裏那些孵化的卵和小蟲子,但很可惜,你那大範圍的殺蟲劑對於小蟲和蟲卵並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是北方人,大概率可以用這句話來反問:你會記得你從出生到現在一共吃過多少粒大米嗎?

因為我不是南方的,所以我也不清楚該怎麼回答他們

在希望的加護下,閃耀着無數絕望,在保護生命的國家裏,流逝了無數生命,他們並不是死於自然災害或疾病傷痛,而就像幾百年前的傳家寶,能夠一直珍重的傳到現代手中一樣,我不清楚其他人,但我已經不對他們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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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之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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