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三關之死關（十一）

「嘿...嘿...」

清晨，當第一束陽光折射進林中，隱約可以看到晨霧中，數個身材參差不齊的孩童，身穿青色長衫，手持竹劍瀟灑的舞動着，額頭上銀針般的細汗，從上至下低落在塵埃中，雖然手臂腿腳已經發腫，但是沒有一個人放棄，口中還時不時的昂叫幾聲，顯得更加朝氣蓬勃，他們已經長大，開始懂事，知道自己所處的家族，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他們皆是以家族雄起而奮鬥，不準任何人挑釁家族，為此，他們即使付出血的代價也在所不辭。

距離這群孩童的不遠處，一群成年人，皆是虎背熊腰，光着膀子，手持長槍，每一下揮舞，都可清晰的看到弘二頭肌以及腹肌上的肌肉如龍似膠紮實，長槍是由黑金打造的，重大千餘斤，緊握長槍的雙手上青筋暴突，面頰也是抽象了起來，變得格外猙獰，雖然如此，但是給人的精神卻是格外的抖擻，長槍每一處出動都振奮人心。

數個童顏鶴髮的老人，撫著長須雙眼炯炯有神的觀看着孩童與大人，這些人可都是家族的希望和中流砥柱，他們必選時刻關注著，不能讓他們出現任何以外，至少目前不允許。

溫暖的陽關穿透霧氣，灑在這群人的身上，幾位老人互相對視一眼，由一個身穿淺藍色，上面刻畫着形似獸，威武雄壯的神獸嘲風。

「啪...啪...」老人站出來面目慈祥的笑着拍拍手，聽到鼓掌聲，身穿青衫的孩童，率先跌落在地，竹劍被隨手扔在一旁，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與這群孩童比起來，這群如龍似虎的壯年就好了好多，輕輕的把長槍放回武器架子上，然後才打坐運功收氣。

數位老人的眼神掃描到成年人的時候，皆是面帶微笑的點點頭，格外的滿意。不過，當看到雙手撐著屁股挨地的孩童時，瞳孔緊縮，眉頭緊蹙，最終無奈的搖搖頭，可是當想到自己年幼的時候，不也這樣嗎？最終額頭上的愁雲，隨風而逝，心中也釋然了。

「晨練結束」老人拍完手。簡單了落下一句話，然後便與另外七名老人肩並肩的向林子深處走去。

待到這群慈眉善目的老人走後，原本打坐收功的壯年站了起來，雖然肌肉發達的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每人那雙犀利的眼神，彷彿告訴世人，他們並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橫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孩童。壯年們也是不滿的搖頭，不過眼中儘是慈愛。可見這群孩子與這些壯年有不淺的關係，板着臉走過去，在孩童中找見自家的崽子，一手提起一個，小孩不滿這些大人的行為，紛紛扑打着手臂四肢。不過當看到壯年們嚴厲的表情時候，只好乖乖的服從，任由壯年把他們扛在肩上。

在這群孩子中，有一個小男孩用一雙星眸羨慕的看着這一切，自幼父母雙亡。雖然每個族人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從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可是他從來沒有體會到，何為父愛？何為母愛？所以此時此刻，他看到這些父子們嬉鬧着，感到十分的溫馨，想到自己的父母，小孩眼眶中，不由的被淚水所侵蝕，小男孩仰起頭，不讓淚水流淌出來，他是希望之星，他不能哭，他是男人，他還要替父母報仇，帶族人奪回楚氏江山，他絕不可以哭，小孩在心中一言一字的提醒著自己，可是眼淚還是從臉頰上流了下來，滴答著濺在地上。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族人，並沒有發現小孩流下的淚水，依舊嘻嘻哈哈的鬧着，每當小男孩經過他們的時候，總是會投去恭敬的眼神，不過在眼神的深處，卻是充滿了同情，舉止儀態也是充滿了敬意，小男孩沒有驚訝，其他人更加沒有驚訝，好似這是應該的一樣。

之所以如此恭敬，並非是這個小男孩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小男孩乃是楚氏一族現存的唯一正統，也就是說，等到小男孩長大，便會是楚氏一族的族長，但是這一項，自然不會使其他族人，尤其是父輩這一系的叔伯如此尊敬。

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楚氏沒落之前，曾經有一邋遢道人與當時家主，也是當時的九州皇帝，楚灝見過一面，沒過多久，諸侯造反，楚灝便帶族人來此隱居，百年過去了，在楚灝西去的時候，留下遺言，天光寶氣皆散，楚氏江山隕落，龍騰虎躍大陸，不乏仁人志士，百年光景之後，正統殘餘一人，率群雄而崛起，殺小人奪天下。

楚灝留下的遺言，好似神的旨意一般，在每個楚氏族人烙下深深的印記，尤其是這一代，每個楚氏族人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無時無刻的訓練著，準備着，等待着，因為楚灝的遺言，真的實現了，這一代真的只有一個正統傳人。

小男孩的名字叫楚天，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這可是楚氏九位族老，多次討論后定下來的，名字的含義就是告訴楚天，這天下是屬於他的，希望他早日奪回來。

楚天也沒有讓族人失望過，在同齡孩子玩耍的時候，他已經手持竹劍飛舞了，同齡孩子練竹劍的時候，他已經熟讀四書五經，天下兵書，族內功法秘訣已經熟讀於心，現在只剩下時機操作了。

三尺有餘的鈍劍背在楚天的背上，瘦弱的身子行走在林間，向族老們離去的方向走去，其餘族人看到少主孤寂的背影，眼中的同情之情更加濃郁了，大人小聲在小孩的耳邊小聲道：「以後可要聽少主的話，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雖然距離七八米，大人們盡量壓低聲音，可是楚天仍舊聽的清清楚楚，他們不知道，楚天自幼便聽力驚人，隨着年齡的增加，聽力也越來越好，百米之外任何風吹草動。他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更何況七八米，幾位大人沒有任何措施，所以楚天聽的更加清楚了。

這已經不是楚天第一次聽到了，有限的記憶中，每天的晨練后。他都可以聽到同類的話，也許是因為家長從小的教誨，這些孩子自小便以楚天為主心骨，在這些孩子心中，他們的命是屬於楚天的。

聽到眾人的話，楚天感動之餘便是悲傷，化悲痛為力量，對殺死父母的劉氏一族恨意更加深了。

在密林深處，古木參天。猛獸橫穿，唯一一條大道上冷冷清清，只有楚天以及身後的幾十人行走着，看見這群人，猛獸遠遠的躲開了，只有一些以百草為生的獸類，好似人性化的對幾人點着頭。

「喔…太好了，終於可以吃飯了」一個體型偏旁的小孩坐在父親的肩膀。看到不遠處的亭台樓閣激動揮舞着他那肥厚的小手。

「哈哈…」

聽到小胖子的話，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就連不苟言笑的楚天，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小胖子身下的男人，就是小胖子的父親，聽到兒子的話，外加其他人的笑聲，面帶怒意的從肩膀摟下小胖子。二話不說，揭開青衫拔下絨褲隨手便來了幾巴掌，嘴中還斷斥道:「你個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吃，老子的面子。都讓你丟盡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大壯叔，您還是別打小壯了，在這樣打下去，小壯又得在床上趴幾天了，到時候又得拉下功課了，你總不想小壯比別的孩子差吧」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發生在楚天的記憶里了，楚天只有四五歲，是所有孩子中最小的，轉身無奈的對好似作秀的父子兩人用充滿稚氣的話語道。

「是啊，大壯，孩子嘛，得那個什麼，什麼來着，我知道你懂得啦」在大壯父子身旁的另一個同樣壯實的大人，抓耳撓腮半天就是想不到，到底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最後指著大壯嘿嘿笑道。

「哈哈...」

看到男子的一系列動作，眾人又一次被逗笑了，大壯也是哈哈大笑着，最後把小壯架會肩上。

楚天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雖然這樣的事情，在記憶中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可楚天從來沒有感覺膩過。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這種機會了，或許不久，自己就要提槍上陣，浴血殺敵，為了楚氏江山，為了自己已經族人的將來，拋頭顱，灑熱血了。

在不遠處，便是由楚灝親自督建的宮殿群了，所有宮殿皆是金頂石壁，外層的城牆上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

從遠處看玲瓏俊秀的閣樓、簡練雅緻的竹樓，與自然保持着和諧，感覺就是渾然大氣，兩個字：奢華，不愧是皇家園林。

雖然園林極大，但是裏面生活的人數並不多，正統一脈只剩下楚天一人了，接着便是血脈最接近正統的九大族老，剩下的都是一些旁系，除了這些人，就是僕人、丫鬟了，雖然隱世在深林中，但是皇家的尊嚴、習性，不容挑戰，該享受的照樣享受。

太陽已經斜掛在了蒼穹，裊裊炊煙從園中升起，不時的傳出幾聲犬吠，幾個婦人站在園門張望着，當看到楚天等人後，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還有幾個女童蹦蹦跳跳的緊跟在婦人身後，嘴中嘟囔著，不知道說着什麼。

當楚天幾人進入園中后，正堂里可口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上菜了，難得一見的是，九位族老竟然今天都到齊了，沒有人去閉關，不得不讓楚天等人疑惑。

不過，還是吃飯重要，正堂很大，當時楚灝建立食堂的時候，可是花費不少功夫，考慮了人數等很多問題，耗費人力物力極大，屋頂、柱子都是鑲金的，反正就是一個字：貴，在外世當做珍藏的紫檀木，在這裏只不過是給人用來吃飯的八仙桌、坐的太師椅。

一早晨的活動量，已經榨乾了所有人的脂肪，全部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就等飯菜端上來了，可是沒有族老和楚天的發話，就算是餓死，這裏也沒人干動一下筷子，包括那些小孩。都老老實實的看着飯菜流口水，只有那些小女孩，咯咯笑着，不理會眾人，男子至上，無論任何事。都得達到目標，在楚氏一族中，充分的顯現了出來。

「咳咳…」

楚天輕咳了兩聲，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看着大長老，嘴唇輕翻了幾下，終究是沒有說出聲來，有點猶豫不決的模樣。

楚天端坐於上位，其餘人依次從右環繞八仙桌端坐着。楚天右手第一位自然就是大長老，接着是二長老，這兩人操控著整個楚氏家族，所以晨練的時候並沒有出現。

大長老，二長老的容顏與其他七位族老很想像，道風仙骨，氣勢磅礴，雙眼帶電。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霸氣，但是並不缺少和氣。

兩人身上的衣物材料都是最純的天蠶絲織成華貴但不缺儒雅。衣物上分別秀著兩頭猙獰的神獸，分別是祖龍長子囚牛與次子睚眥彰顯著二人的身份不凡。

傳說中長子囚牛，喜音樂，立於琴頭。一些貴貴喜歡在胡琴頭部刻有龍頭的形象，稱其為「龍頭胡琴」。

次子睚眥，樣子像長了龍角的豺狼。怒目而視，雙角向後緊貼背部。嗜殺喜斗，所以刻鏤於刀環、劍柄等兵器或儀仗上起威懾之用。

……

「皇上，有話請直言，這樣吞吞吐吐的。以後怎麼率領我楚氏一脈奪回江山」聲去霹靂，在楚天的腦海中蕩漾，可見大長老的修為之高了。

感受到周身靈氣翻滾，對楚天最寵溺的三長老有點看不下去了，不過想到大長老的手段，脖子又縮了回去，雖然九人同宗兄弟，可是他們七人基本上是大長老和二長老照看着長大的，從小到現在，他就沒有見大長老笑過，對他們七人是相當的苛刻，搞的他們七人現在都不敢回憶過去。

楚天知道大長老的為人相當古板，也只有他是整個楚氏家族唯一稱呼自己皇帝的人，向來是吃硬不吃軟，只要自己拿出天子作風，大長老便會惟命是從。

「咳…」

楚天再次輕咳了一聲，以此來緩解大長老對自己釋放的氣勢，剛到輕鬆多了，才略帶笑意的看向大長老道:「皇爺爺，飯菜熱氣快要散完了，涼了就不好了，還是先用膳吧，有事吃完在說吧」。

「嗯…」看到楚天卸掉了自己釋放的氣勢，大長老原本黑著的臉，也舒展開來，輕輕的點點頭，端著飯菜的下人們，快速把還冒着熱氣的飯菜端上了飯桌。

這次楚天學乖了，沒有多說一句話，飯菜上來，就用筷子夾菜，其他人看到楚天開動了，也不在客氣了。

一陣狼吞虎咽后，桌子上就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了。

大人們都靠在椅子上，用手撫摸著撐起來的圓肚子，閉着眼睛，臉上儘是舒適滿足的神容，小孩子，毫無顧忌的打着嗝，婦女則是幫下人收拾著碗筷，活波可愛的小丫頭，則活蹦亂跳的在玩耍著，一時間正堂中充滿了生氣。

一直板着臉的大長老，也被這種壞境所感染，神情舒緩了不少，二長老與大長老的性格不僅不同，而且相反，這會正笑逐顏開的逗小孩子玩。

由於大長老在著，還沒有發話，楚天也不敢不老實，一雙銳眼看着桌子，等著大長老發話。

大人們好像看出來了什麼，一會兒帶着自家的孩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偌大的廳堂只剩下楚天和就為族老了。

「大哥，說吧，我看小天也不耐煩了」這個時候，唯一敢和大長老對話的就只有二長老了。

聽到二弟的話，大長老撫了把白須，以常人難以看出的眼神點了點頭，道:「皇上，今天把你留在這裏，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聽到大長老的話，楚天眉頭緊促了下，最後舒展了開來，抬起頭對上大長老那雙鷹眼道:「非做不可嗎？」。

「非做不可…」

大長老的話，使楚天心中唯一的一絲曙光湮滅了，從小到大，楚天所做的事情，都是九大族老安排好的一樣，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什麼時候必須幹完，只要是對修鍊和自身無益的，大長老從來不許楚天去做，這樣養成了楚天孤傲的性格。

楚天知道自己肯定沒法反駁大長老。至少現在不行，無奈的垂下頭去。

「大哥，你看你，又把小天嚇住了，算了算了，還是我來說吧」眼尖的二長老。看到楚天低沉的神情，出言打斷了大長老。

大長老看了一眼二長老，然後掃了一眼楚天，最後閉上了眼睛。

看到大哥這幅表情，二長老知道他是默許了，點點頭道:「小天是這樣的，你也不小了，我和大哥商量了下，打算讓你去接觸接觸外邊的世界」。

二長老的話很簡潔。但是表明了意思，就是讓楚天去外邊闖，想幹什麼，自己都可以決定。

二長老話落，楚天就抬起頭來，滿臉難以相信，雙眼精光閃閃，剩下的七位族老表情豐富。唯有三長老臉上儘是擔憂，看着大長老欲言又止。

楚天最後把眼光投向大長老。自己出不出去，還不是大長老一句話，他希望大長老親口說出來證明自己沒有做夢，最終他的這個夢想沒有成真，大長老依然是閉着眼睛，端坐太師椅上。模樣就像傳中的仙人一樣。

不過大長老沒說話，楚天依舊很高興，至於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咳咳…但是」

二長老輕咳了幾下，把眾人拉回了現實中。

聽到大長老的聲音。楚天率先從興奮中清醒了過來，雙眼瞪得大大的，唯恐二長老變卦。

「哈哈…」

看到楚天這幅神情，二長老不由大笑起來。

「二爺爺，你別笑了，但是什麼啊，你總得告訴我吧」楚天依舊楚楚可憐的看着二長老問道，論心理，他只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逗得過，這活近百年的老怪物呢！

其他人也是滿臉寄望的看着二長老，憂心忡忡的等待着二長老的后話。

看到眾人知己楚天的表情，二長老也不好繼續玩下去了，收起玩心，一臉嚴肅的看着楚天道:「但是你出去之後不能給我們楚家丟人」。

「呼…」

聽到二長老說完，包括幾位族老也都長舒了一口氣。

蹭的一下，楚天信誓旦旦的站了起來，看着眾位族老，道:「我楚天對天發誓，我一定不會給楚家摸黑，相反，我還要讓楚家雄起於宇內」。

楚天的話果然有效果，就連一直緊閉雙眼的大長老，也是滿臉激動的看着楚天。

「好…好…好…」二長老一連說了三聲好，其中摻雜了一絲靈氣，震的整個房屋蕩漾。

楚天被震的一屁股坐在了鑲金的龍椅上，額頭冒着小星星，一動不動。

二長老沒想到自己嗓門竟然這麼厲害，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嘿嘿的傻笑着，大長老責怪的瞪了二長老一眼，然後食指與中指合併打出一道七彩霧氣，霧氣入體，楚天就醒了過來，只不過頭還有點暈，靠在龍椅上不說話。

二長老向楚天投去歉意的目光，楚天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經過這個小插曲，也讓楚天從自由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緩了一會，感覺舒服多了，才重新端坐了起來。

「皇上，你任重道遠，肩上扛着整個楚家，希望你到了塵世后，莫要墮落，但凡發現，我便會差人帶你回來，切記，以復興我楚氏皇族為己任，話，我說到這裏了，完事後，我來金鑾殿等你」說完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從容的走出了房門，不帶走一絲塵土。

大長老知道自己在這裏，會影響到其他人的，便提前走了，待到大長老走後，原本滴針可聞的正堂，徹底熱鬧了起來。

「小天，二爺爺告訴你啊，外邊可好玩了……」二長老紅光滿面好似童心未泯一般，給天穹說了一長串。楚天被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其他人硬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美好的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楚天跟幾位族老聊了半天，竟然都忘了晨讀。

通過半遮著的窗戶，烈日已經徹底懸空，神聖的光輝照耀在大地上。

快要接近正午了，想到大長老臨走前的留言，楚天站了起來，對幾位給自己介紹外邊世界的族老道:「各位皇爺爺，我還要去大爺爺那裏，你們繼續…」。

說完就繞開眾人跑了出去，楚天走了，大殿又恢復了沉寂。

最後還是三長老率先發話，道:「二哥，天兒今年臘月才滿六歲啊」。

「三弟，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這是大哥決定的，我也不好反駁他啊」看着楚天消失的門口，二長老悠悠的說道。

二長老說完，所有人的雙眼都迷茫了起來，有時候他們真搞不懂他們這個大哥是怎樣想的。

「我看未必事件壞事…」

一道聲音打破了正在沉默中的眾人，幾人紛紛抬頭，向傳來聲音的地方看去。

「老九，你這話是何意？」心寄楚天的三長老，看清說話的人後，問道。

在一個較為陰暗的角落裏，一個老人半倚在椅子上，聽到三長老的話后，輕笑道:「呵呵…三哥，你們太小看天兒了」。

「此話怎講…」聽到九長老繞有深意的話，就連二長老對此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問道。

二長老等人知道，論修為、博學，他們九兄弟裏邊，老九肯定排不上號，但是論聰慧，老九稱第二每人敢稱第一。

九長老身穿青衫，上面刻畫着祖龍的末子螭吻。

螭吻又名鴟尾或鴟吻，魚形的龍，喜四處眺望，在佛經中，螭吻是雨神座下之物，能夠滅火。

九長老也是眾位楚氏家族中最顯年輕的族老，滿頭銀髮披肩，配上水嫩的皮膚和絕世的容顏，說不定真的可以迷倒妙齡少女呢！

「咳咳…」看到所有都往向自己，九長老有點含蓄的輕咳了幾聲道:「眾位哥哥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這件事，可否換個角度，比如說換成天兒」。

聽完老九的話，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在說話，一時間整棟大殿又一次沉寂了下來。

楚天一路狂奔，唯恐去遲了，大長老生氣了，不讓自己出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