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婆婆

第四章 老婆婆

教學室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很小,去外面回來的修學者卻說溝里水暴漲。

老頭看着雨滴,「尋常八月,必定阡陌漫水而水裏魚肥。」

老頭問修學者,「她去哪裏了?」便跟着修學的學生一起出去。

劉庇只覺得一切都是老頭搞出來的,沒空陪他玩,「意志堅定,不為所迫,都是虛!」眼睛一睜一閉,教學室消失了,修學者也消失了,剩下老頭,但雨還在下。劉庇伸手觸摸雨水,「真的?我真的有病?還真穿越?」

老頭走在路上,神情緊張。

他真的解決了那一群人?還是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劉庇只覺得老頭戲太過了。

不曾想,路上又出現了行人。

老頭一逮住人就問,「她去哪裏了?」

背籮筐回來的農民回復老頭,「你說那個身有絕技的她,渾渾噩噩,整天不務正業的、只知道照顧這傢伙的她啊?肯定去抓魚了唄,那條溪肯定是魚漫河岸。」農民說這傢伙的時候,看了一下劉庇。

劉庇更迷惑了,「我腦袋出了點問題,你認識我?可是,魚那麼多,為什麼我看剛剛那人兩手空空,我看你籮筐也沒有像魚多的樣子。」

「愛信不信,你看我這是沒有魚嗎?你要明白,不是有魚籮筐就會漲,有些東西,你是看不見的,就像不是所有的開心都會寫在臉上,所有的難過都有變現?」

老頭着急跑了過去。

「有些東西我看不見?老頭這樣子,是要去玩?還是有其他目的?」

劉庇跟着他走,走到了小細長石堆積起來的高山頂,不知爬了多久,終於到頂了,這裏人人穿着各異,都有自己的風格,首先爬上橫坡陡坡平坡,沿着滿是石頭的,神似喀斯特地貌的地方,劉庇恍惚一下,老頭就不見了,放眼望去,全是岩石,高低不平,無土不生草木,剛開始人稀少,人見到劉庇來還打招呼「你小子幹嘛去。」「來幹嘛?危險。」

「危險,回去。」

認識我?劉庇只以微笑回應,聽說危險,有點害怕,但老頭似乎能解答他的疑惑,如今老頭在前面,他不跟上不幸,加上好不容易上來了,放棄太可惜。

道路高低起伏,小長岩石組成山,前進,路變大,越來越大。漸漸有人家!

老頭又去哪裏了?「請問你們見到一個頭髮花白,鬍子全臉,眉毛細長,猶如壽星公的老人嗎?」

「他啊,怎麼現在這樣子形容他?他跟你一樣,一個月回一次這樣子吧,他們就在出去那條路繞個彎就到了,不遠,你們家,門最高,院最大,最有錢。」

順着別人的指點,劉庇來到了一處大別院,別院荒涼,透過破窗,隱約看到屋內老頭和一個比他老很多的老婆婆。

除外,還有一男的,偷偷摸摸搬東西,搬金柜子的時候,金柜子太閃,太陽光有點耀眼,刺到了劉庇的眼。

劉庇用手一擋,抬頭看太陽,再看前方,看到了立馬躲起來的男人,鬼鬼祟祟。

劉庇立馬追着他跑,可人沒追上,從另一個門進入了老婆婆的房間。「不好意思。」劉庇彎腰道歉。

「叫你回去跟我們住,又不肯,我把他帶來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他娘親嗎,他跟他娘長得像,你就當看他娘吧。」

「我有保姆。」

這時候,那小偷出來了,出來給老婆婆擦身子,「家大業大有什麼用,三年沒見到一個人來。」

「你胡說,村裏人明明說老頭一個月來一次,你剛剛是不是……」劉庇還想說他偷東西,被老婆婆搶先說話給制止了,「你別看他壞,這麼多年了,我不也好好的?腿腳不便后,更想死丫頭了,你和她有點像,可惜來看我的不是她。」

「下次我帶她來看你。」劉庇二話不說答應老婆婆,一看這老婆婆,就是百來歲了,雖然劉庇不知道老婆婆心心念念的人是誰,但就是看不慣留守老人。

「不用了,這屋不好住,你跟她說以後沒地住,就來這就行,這一別院,我是留給她的,那金貴銅鏡也是給她打造的,可惜她沒來。」

一說到銅鏡金柜子,剛剛那個服侍老婆婆的那個男的,不就是偷偷摸摸搬金柜子嗎?劉庇看了看老頭,「物盡其用就行,管它是誰用,而且,其他人也不敢用。」老頭似乎知道?

「她對您很好嘛?」劉庇試探性問道,老婆婆都這樣子了,還念着她。

她點點頭,「丫頭可好了。」說着,趕我出去,「快走你的,快走,不是丫頭,我誰都不想見!」她開始砸東西,坐在輪椅上,似乎要站起來。

嚇得老頭拉着劉庇趕緊跑開,「我去找一下她,讓她來照顧你。」

還沒等劉庇跑出去,被子枕頭都被她丟了下來,但並沒有砸到劉庇。

老頭給劉庇說了路,順着劉庇說的,劉庇腦袋裏,出現記憶中的路,劉庇來到了一個很高的門口,門口是開着的,旁邊還站着女守衛,「站住,閑雜人不需入內。」

這兒,守衛跟別處不同,尋常人家,必定會選男的當守衛,就算是女的,也要年輕的,但這兒,豪華的如宮殿的地方,守衛是一個老婦人,而且還是上了年紀的。

女守衛跟老頭年紀相仿,老頭便撒嬌,「你就讓他進去嘛,孩子他太姥躺床十幾年了,現在狀態不好,想見見他的舅舅姑姑的,他現在過來,就是要找舅舅姑姑,你這麼好看,心一定也很善,就莫要辜負孩子的良苦用心吧。」

劉庇看到老頭這模樣,吐了,油膩!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女守衛緊張地握住老頭的手,「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頭一回跟我好好正眼說話,你以為我還像之前那樣嗎?」隨即冷漠撒開,又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給老頭一個反手摔,「前面不遠處破院阿婆是你太姥?」

劉庇還想去扶老頭,老頭立馬站起,拚命點頭,拿出小時候照片欲證明劉庇就是這家人,才發覺照片中人已經大變樣,女守衛連照片都沒有看,揮揮手,「進去吧,進去吧,孩子,我們倆摔了幾十年了,放心,有分寸,摔不疼他,但是,他不能進,得留下陪我聊聊天。」

老頭示意劉庇進去。

「你等我,並且解決我的疑惑,我就進去?」劉庇只想早點弄明白,自己經歷的這一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頭點頭。

想着自己是偷着進來的,人生地不熟,劉庇由剛開始大步向前,改為躡手躡腳,不經意間躲在各灌木雕塑背後,躲過重重眼睛,進到院內,途中遇到一群美女在練槍,隔着網,秀色可餐,「哎喲,俊男,有對象了嗎?」「傻子,能進來的都是姐夫。」

劉庇呵呵一聲。

「好俊的男子,我們這一帶,可沒人長得這樣,到底是誰的?姐夫,你找的莫不是我們大人的?」「大人她來了。」「大人,姐夫來找您了。」

「哈?」她們喊的大人,是一個高高美麗,白白瘦瘦的姑娘,高高的身材配上可愛的臉,有幾分御姐卻也有幾分可愛,本來是很嚴肅得走來,一看到劉庇便笑了。

「大人,是你家的嗎?我們的姐夫。」大人點點頭,「不好意思,」低聲對劉庇道,「不好意思,他們開玩笑,不知你找的是誰,或者是否婚配?」

「呵呵,不婚配,不婚配,啊,不是,已經婚配,已經婚配,家有嬌妻。」全民偶像是我夢中婚配的,劉庇連忙擋住臉,轉身離開可不能被發現了,瞥見大人除外,其他人都穿着戎裝!

莫不是這是軍隊?劉庇抱着頭,着急向前面跑。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遠處有聲音呼喊,劉庇立馬躲到另一棟樓下,那樓有着很高的籬笆,除此之外的圍牆都是刺!高高的網狀籬笆上面有少量刺,穿過刺籬笆就是另一棟樓底。

劉庇只想一探究竟,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秘密?原來劉庇的舅舅和姑姑的家?為什麼是軍隊?他們為什麼不去看那個老婆婆?

劉庇爬上圍牆,那隊長帶着人過來,「你是誰?」他先跑過來,「你別怕呀,我們只是問你是誰,不會對你怎樣的,迷路了我們就把你送回去。」

劉庇不聽她的,躲過她伸來的手,爬到圍牆頂端。

後面跟着越來越多的人,並不知道劉庇跟大人不熟,「姐夫大人,您不要再爬了,快回來,危險!」

他們到現在還以為劉庇是他們大人的的對象,直到危險警報燈響起來,「有人闖入禁區!有人闖入禁區!」

「禁區?」劉庇穿過圍牆,聽到禁區兩字,才明白別人為什麼那麼激動!

兵來將擋,我當然是逃!劉庇遇到從另一門面更危險的圍牆穿過來的女子子,那麼危險的地,女子一下子就穿過來,還沒有受半點傷,聽到那一群人嘰嘰喳喳,「連最強都被叫出來抓人了,禁區果然是禁區。」

大人還只是剛爬到牆頂,勸說劉庇,「快回來,不要進去了。」

「你是說進去?」劉庇沒聽清,看着樓底,空空如也,除了圍牆就是樓牆,「我倒要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

四面刺圍牆,高及兩層樓,這地,可沒有出口,劉庇爬上樓牆,矯健的身姿躲過他們口中第一的追捕,跳進第二層樓,劉庇感嘆這個世界的自己身手敏捷的同時,還發現二樓裏面竟然是軍隊的人員資料,劉庇再爬上第三層樓。

「不要動裏面任何東西。」最強叫到,顯然,她有些生氣。

「禁區,想必你也沒來過吧?怎麼你就不好奇?這一棟樓,不是很奇怪嗎?」劉庇敲開柜子,空空如也,後來,上了四層什麼都沒有,到五層時,被最強按住了手,風把衣服吹起來,最強還有些害羞。

劉庇感覺自己不是最強的對手,佯裝要吻她,嚇得她呆住了,劉庇爬到第六層時,她沒來,第七層時,剛好看到了一份文書,神似皇上文旨:把百分之四十的地資產分給劉嬋,劉嬋的兒子作為繼承人。

劉庇看着文書陷入了深思,資產這麼多,還用分的?那之前自己為啥吃不飽穿不暖?還被人追殺?太姥家大業大,為啥沒有人看她?這兒寧願空出幾層,也不把太姥接來住,這是為什麼?甚至在家就可開軍隊,可就是沒有人去看一個老婆婆?劉庇不理解。

這時,最強又來了,搶過手裏的文件,劉庇剛好又搶回去,把文件全灑向屋頂,飄飄洒洒落在兩人身上,「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來這嗎?」

「為什麼?現在是七層,你出不去,逃不掉,再回去也是被抓,他們已經上來了。」

「是嗎?不一定。」上得來就下得去,「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冒險進來的?我就是為了你啊,你那麼美麗,我一見鍾情,不信你摸摸。」劉庇看着那份文件,她看着劉庇,聽到說摸摸,心一下就軟了,「你快走吧。」

劉庇立馬拉着她的手,「來,感受一下我的心。」她嚇得轉過身,就在這時,劉庇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大人,他們在樓上。」

劉庇立馬轉身跳下去,一下子滑落到第六層、第五層……「快追!血冷。」

「大人,這可是七層。」原來他們口中的最強叫血冷,原來血冷也怕高?還是她要故意放了劉庇?但她能徒手爬上來,已經很強了。

劉庇笑了,他都下來了,躲在石墩后,竟然沒有人發現?血冷竟然不敢跳?正當劉庇笑時,血冷直接從七樓滑了下來,其他人都在為血冷着急,「血冷好像被東西割到了。」

本了劉庇還想走,聽到她們這麼說,果然,血冷被割后撒手,不受控制得滑下來,隨後又焦急找支點,劉庇伸出手臂橫在柱子上,把她接住,接住她滑落的屁股,尷尬的位置讓倆人都愣住了,本來要來抓劉庇的血冷卻說了聲謝謝,「謝謝,你走吧,就這條路。」劉庇給血冷指去門口的直線方向,特別短的路,遠遠看到女守衛和老頭還在那無限拉扯。「不抓我了?」

「不抓了。」

「姐夫姐夫!」有些不明所以的女將士看到劉庇,還叫姐夫,

嚇得劉庇拉着血冷躲了起來,忘記血冷跟女將士才是一起的,「我本來是來找人的,聽聲音,好像是你們領導,這麼想,找他也沒有什麼意義,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劉庇胡編亂造了一個理由。

劉庇立馬跑到門口,遠遠聽到有人說要把他攔下,門口和老頭拉扯的女人卻放我走,「姐姐,你很相信老頭?也不問問我來幹嘛的?」

「管你幹什麼,趕緊走,不然走不了。」聽到劉庇叫姐姐,心裏樂開了花。

老頭卻揪著劉庇的耳朵,「你什麼意思,叫她姐姐,叫我老頭,我跟她年齡一樣,你是罵我老唄?」

這時,他們的領導出來了!果不其然,是同老頭差不多的臉,太姥的孫子?

「兒子、女兒給父親大人請安,父親大人帶來的,是外甥?。」那人看了看劉庇,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既然是外甥,那我就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最強兵——血冷,血冷就如同名字一樣冷血,闖入她陣營的獵物,一定要喝到血才行。」「對了,還有這個,是你姑姑的女兒。不用我介紹了吧?你們剛剛打過。」

劉庇看着最強,再看看「姑姑」的女兒,那個叫自己姐夫的人,呵呵,這關係,一看就不好,還以為是自己失憶了,忘記原主人和他們呢,原來是真不好,難怪自己不及得這裏。

隨後,姑姑跑了出來,「哎喲,我的乖乖,沒有受傷吧?」端詳她的女兒,再看看血冷——她最驕傲的兵。

劉庇看着姑姑舅舅,「啊,太姥說你們在這,我過來看看,沒想到迷路了,哈哈哈哈。」

「你是來找這個的吧?」舅舅拿出了我剛剛灑落一地的二外婆的遺囑文件。「那什麼東西?我剛剛在樓上灑落了好多,我並沒有看,是什麼呀舅舅?」

「想必你也看到了,是的,你娘有百分之四十,我和你姑姑,作為你二外婆的親兒女,平分下來,比你娘還少,你也知道,舅舅還有一個哥哥,百分之六十三個人分,我們想了好久,也覺得拿着文件不對,但這個軍隊我們不會撤,我們也不會去看她,還有你的娘也沒有要跟我們爭的意思。」

「你們說的什麼啊?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們,順便問一下,為什麼那麼久,不去看一下太姥,我什麼都不要,不關我的事。」愛看不看。

劉庇說不要的時候,老頭踢了他一腳,「改分還得分,我老頭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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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劉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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