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在原處(開坑三更)

3不在原處(開坑三更)

一教兩盟三魔,四家五劍六派

作為六大派之一的萬花谷,可以說是東方宇軒一人建立的門派,他憑藉自己強大的人格魅力,籠絡天下奇人異士,成為大唐時期思想最超前、氣氛最自由的地方,亦是江湖上第一風雅之地。

這樣的萬花谷在大唐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夏芸雪卻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萬花谷?這附近有這地兒嗎?」

方晨聽了一驚,他出谷不過片刻,這馬車就是跑的再快也不可能離萬花谷太遠,可這人卻不知萬花谷。

「萬花谷在秦嶺咳咳……」一驚之下,氣息一堵,咳嗽聲止不住的冒了出來,一張小臉咳的通紅。

夏芸雪一看,連忙用手貼上他的額頭,呀了一聲道:「好燙,你發燒了。你別急,阿姨先帶你去看大夫。」說完就一把抱起了方晨,三兩下用那些衣服把他捂了個嚴實,又見地上還有東西,順手撿了起來,抱着小人兒就沿着泥地往階梯的方向走。

夏芸雪因為擔心孩子而走的匆忙,沒發現方晨握成拳頭的手緊了緊,又鬆了開來,一絲粉末順風吹進了河裏,沒一會兒,幾條放着肚皮的魚就浮了上來,又是片刻,那些看似已死的魚又動了起來,甩著尾巴遊走了。

夏芸雪進了村子也沒和村口大樹下坐着曬太陽的人們打招呼,抱着孩子就往村裏唯一的赤腳大夫那兒跑,這一路上她聽見懷裏的孩子咳個不停,這心裏就難受,不自覺的速度就更快了,沒多久就跑的滿頭大汗,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大勝你瞅見春耕媳婦她懷裏抱着的是什麼了嗎?」納著鞋底的老婦人已經七十多了,眼神不大好,便扭頭詢問著身邊一起曬太陽的村民。

「好像是個娃兒」被問到的方大勝也不敢肯定,夏芸雪實在跑的太快,一溜煙就過去了:「春根家媳婦的身體一向不大好,沒想到這跑起來還真快,我都沒看清。」

「我倒是聽見有娃兒咳嗽的聲兒了,我看着春根媳婦是往方大夫那兒跑的,怕是哪家的娃生病了吧?」耳朵好的孔鳳霞手裏也做着活計,一邊說話道,「看那身形,娃兒怕是歲數小著呢。」

「會是誰家的?我們去瞅瞅?」有好熱鬧的村民想跟着去看看,卻得來一記白眼。

「人家娃兒生病了你去看什麼?你家又沒那麼大的娃兒,這種熱鬧也去湊,擔心回頭人家家長拿着榔頭捶你。」

「那你家不是有小娃兒嗎?你就不擔心?」

「我說你會不會說話啊,咒我家娃兒是吧?我家那小子今早和他爹上山去了,好端端哪會生病再亂說信不信我找你媳婦說道說道前幾天是誰對着人家女同志傻笑的。」

「別別別,我就是嘴笨,說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嫂子你別玩心裏去啊。」

村民們說說鬧鬧的,就也八卦幾句,過了會兒話題就轉了,不過還是有那麼些個好事的跟了上去,想看看出了什麼事兒。

「春根媳婦你這是抱着誰?」

「馮大夫你快給看看這孩子,他燒着呢。」夏芸雪見大夫在家,心裏醒了口氣,她就擔心這大夫被人請去出診了。

年過半百的馮振國是這遠近幾個村子裏唯一的大夫,夏芸雪的身體不好也是他給幫着調養的,自然是知道她的情況,加上夏芸雪這會兒跑急了那臉白的嚇人,馮振國倒覺得該看大夫的是夏芸雪。

「抱他去裏屋,我看看。」

但見夏芸雪着急,又聽說是孩子病了,連忙讓她把孩子帶進去。

進了屋子這四周也暖和了不少,夏芸雪把東方反正椅子上,掀開蓋住他臉的衣服,見他臉色還好,連忙讓開位置請馮振國看看。

馮振國先是摸了摸他的額頭,入手有些燙,又翻開眼皮子看了看,再看了看舌頭,就轉頭對夏芸雪道:「沒啥大事,就是吹了風有些發熱,我給他開點葯,再捂捂發發汗就好了。」

「他還一直咳嗽呢。」

「他這是沒注意被風灌的,順順氣再喝點溫順就好。」馮振國說着就去拿葯了,鄉下地方條件不好,但常見的幾種西藥還是有的,「這幾種都是一日三次,這種大的的每次半顆,小的和這種黃色的每次一顆,我這裏有水,你給他配着吃了,保准見效。」

夏芸雪接過葯把他的話記了一遍確定不會弄錯了才道:「麻煩馮大夫了,這葯錢多少?」

「你給個兩斤的糧票吧。」

馮振國給報了價格,夏芸雪馬上就從兜里掏了糧票遞給他。

「我說春根媳婦,這娃面生的很,你哪兒抱來的?」收好了錢,馮振國就看向了還坐在椅子上的方晨,見對方呆愣愣的,只以為是發燒精神頭不好。

「我在河邊發現的,也不知道她家人跑哪兒去了,我看到的時候就她一個。」夏芸雪倒了水先試了試水溫,確定溫度剛好,就拿着水杯走回到方晨身邊,「小朋友來把葯吃了,吃完就不難受了。」

方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發獃,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這裏看起來太奇怪了,人怪,房子也怪。

雖然一路被抱着跑來,但方晨還是看到了外面的房子跟他見過的不一樣,雖然很多地方跟這裏一樣會用黃泥覆蓋在牆體表面蓋成房子,但方晨見過的那些房子的內里是用的木材,而在這裏,他看到幾次老舊的房子外皮脫落以後裏面是一塊塊大小一致的泥巴色的石頭,那些路上碰到的村民也和面前的兩人一樣的衣着打扮,完全看不到他熟悉的樣子。

而且現在方晨才發現,他們說的話雖然自己能聽懂,但明顯不是秦嶺一帶的口音,至於是哪裏的,他也不清楚,只依稀記得谷里有些個同門師兄弟姐妹似乎也是這樣的口音。

而進了這裏以後,心裏的不安更重了,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但牆上用框架裱起來的畫惟妙惟肖(照片),那個抱着他來這裏的女子遞給大夫的錢不是金銀銅幣,而是一張小小的紙,上面畫着的圖案他不認識,但那上面「糧食供應票」和正中間「兩市斤」幾個字的字體與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文字都不同,卻有夾雜着一兩個熟悉的字體,隱約能猜出意思。

伸到面前的手不柔嫩,上面帶着繭子顯示出主人平時是常幹活兒的,這隻手拿着的杯子不是他熟悉的陶瓷,而是明顯的金屬質感,而另一隻手上拿着的葯也不是圓形的藥丸,而是圓圓扁扁白白黃黃的,哪怕鼻子因為生病有些堵,但隱約聞到的一絲藥味也告訴他那確實是治療自己的病的退燒藥。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到底是哪兒?」小小的孩子眼底一片茫然,細碎的聲音從小嘴中溢出,輕易就能讓聽到的人感覺到裏面的害怕。

「這裏是大夫家,他給你開了葯,你吃了就會好了。」夏芸雪覺得娃兒的樣子不太對勁,聲音越發的輕柔起來,擔心自己大聲一點,就會驚到眼前的孩子。

「這裏是秦嶺附近嗎?」方晨避開了她喂葯的手,固執的想要知道答案。

夏芸雪見他不吃藥很擔心:「秦嶺?和我們這兒中間隔着兩個省呢。小朋友是那邊的人嗎?你先吃藥,吃完了阿姨就帶你去找家人好不好?你是不是怕葯苦啊?阿姨保證這葯一點都不苦,你看着外面黃黃的一層,這都是糖味兒的呢。」

方晨完全不聽她哄孩子的話,只注意到了前面:「隔着兩個省是什麼意思?我只聽過中書省、尚書省、門下省。」

馮振國一聽這個就樂了:「想不到這娃兒這麼小還知道這個啊?那都是唐初時候傳下來的的官署名字了,現在早就不興那套了。」

不興?怎麼可能,教他書法的顏師叔常常會和他說些朝廷的事情,三省中的官員他也曾見過一二,怎麼突然就不興了呢?

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多,方晨臉頰飛紅,雙目瞪圓,氣息變得不穩,語氣急促起來:「那大唐呢?」心裏的怪異感覺讓他不敢問得太多,哪怕現在他的心裏有着一堆堆的問題。

「娃兒莫急,可別又岔了氣。」他的樣子太過急切,連剛剛平靜下來的咳嗽都再次接連冒了出來,兩個大人只注意他的病情,倒也沒注意到其中的怪異,馮振國知道要讓他平靜下來就要先讓這孩子把想知道的弄明白,不然怕還要鬧騰。

當下就一邊讓夏芸雪給他順氣一邊說道:「唐朝那都是千多年前的老黃曆了,娃兒要是喜歡聽故事以後來找我我給你講,你現在可別太激動了啊。」

馮振國本是好意勸解,卻不想方晨聽罷,當即就瞳孔一縮,直接就暈了過去。

暈眩之際,最後聽到的就是那為熱心女子的驚呼聲。

「啊?!她怎麼暈了?馮大夫你快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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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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