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比劍

第五十八章 比劍

「咚咚咚——」

在房內打坐修鍊的司無淵聽見叩門聲,起身開了門,一抬眼就看見柏穗安滿臉緊張的望着自己。

他薄唇微微上揚:「穗穗,你來找我啊。」

柏穗安有些焦急的點頭,指了指裏面:「我可以進來嘛?」

司無淵側身讓出一條道來,「當然可以。」

柏穗安邁開步子進來,闔上眼觀察著周圍的氣息。

咦,也沒有魔息啊。

司無淵看着站在房中央一臉正經的少女,抱手立在她身側,語氣玩味:「穗穗,才一會兒不見你就這麼想我?『」

柏穗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假笑道:「是呢,現在人也見到了,我就不想了,先走一步。」

她發現沒有異常過後就準備離開。

手腕倏然被一拉,柏穗安進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她震驚的抬眼,對着司無淵道:「阿淵,不早了,該休息了。」

司無淵微涼的掌心摩擦住她抬起來的手腕,眼睛半眯:「穗穗,那我們休息吧。」

柏穗安感覺自己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起來。

她企圖反抗:「唉,我回我自己房間睡。」

司無淵微微低頭:「穗穗,你來了我就不能放你走了哦。」

「……」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覺了。

她扶額,虧她還是擔心他才進來的。

司無淵將她輕輕放到床榻上,柏穗安順勢往裏一滾,捂住被子蓋着自己:「先說好啊,明日要坐仙舟,不許有小動作,好好睡覺。」

司無淵神色懶散,目光鎖定她:「穗穗在想什麼?我自然不會對你做什麼?」

「……」

哈?他倒是還有臉說。

柏穗安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司無淵吹滅了床頭燈,也沒再做多的動作,只是抱着她睡覺。

柏穗安感覺自己旁邊是一塊磁鐵,死死黏着自己。

導致她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感覺自己腰酸背痛。

她沒好氣等搖了搖身旁熟睡的司無淵,義憤填膺道:「司無淵,快起來,我要回我自己房間去了,等下叫人瞧見,我跟你睡一個房間不好。」

司無淵睡眼朦朧,一把將她摁在自己懷中去,不以為然道:「哪兒不好?誰敢多說廢話,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柏穗安立馬去捂他的嘴,扶額道:「你可少說兩句吧,快讓我,我要起來。」

司無淵不肯讓,用手勾住她的脖子,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哄道:「乖,讓我再睡一會兒。」

柏穗安額角一抽,泄氣似地躺着回去。

算了,不就是劍侍和小姐在一起了,旁人看見了頂多唏噓兩句。

壓根沒注意到一旁睡眼惺忪的司無淵,嘴角上揚中。

又過了一會兒,司無淵才肯磨磨唧唧的起床。

柏穗安怨氣衝天,坐在床榻邊看着司無淵給自己穿鞋,為了報復他,司無淵正欲給她穿上時,她的足就往旁邊一扭。

司無淵也不惱,又去追她的足,半蹲著給她穿鞋。

柏穗安垂眸看他,猝然惡劣一笑,將足落在他的膝蓋上,搖搖晃晃的,就是不肯讓他穿上。

司無淵捉住少女搗亂的腳踝,似笑非笑:「穗穗,你是小孩嗎?」

柏穗安哼道:「不想幫我穿鞋我便自己來。」話音剛落,就真的要去抓他手中的繡花鞋。

司無淵提着她的鞋一躲,仰頭注視着她,笑意湛湛:「劍侍自然是要伺候好小姐的。」

他將繡花鞋動作輕柔的給她穿上,還理了理她裙擺的褶皺,才起身緩緩道:「好了,小姐,我們出去吃飯吧。」

柏穗安驀地覺得自己太矯情了,輕咳兩聲不自然的站起來,白底繡花鞋上的珍珠還隱約閃著光芒。

司無淵將手伸到她面前,眉眼帶笑:「走吧,小姐。」

柏穗安無奈地打掉他的手,「大哥,咱收斂點,這裏裏外外都是人呢。」

她搖搖頭,起身去開門,然後整個人僵在原地。

沈絳和其他好幾個弟子正欲下樓,聽見開門的動靜朝這兒望來。

「咦,這不是昨天同大師兄打招呼的那個姑娘嗎?」

「那個不是那姑娘的劍侍嗎?怎麼他們二人共處一室?」

司無淵與柏穗安穿着相同的弟子服,抱手站在少女身後,神色自若得意。

沈絳最先收回目光,朝着他們低聲喝道:「非禮勿視,都下樓吧。」

其中幾個人還暗暗嘆氣,昨日還說起過這姑娘,今日轉眼就從大師兄眼皮子底下飛走了。

柏穗安現在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偏偏司無淵還一臉自然,走出房門對着她說:「小姐,你是覺得我很丟人嗎?」

柏穗安看着他滿臉無辜的樣子,咬着牙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來:「沒有呢阿淵。」

司無淵微微一笑:「那就好。」

柏穗安氣呼呼地下樓,這仙道大會還沒開始,她的名聲就要遠揚了。

都怪司無淵,攔着她,不讓她回房。

任西樓早已在一樓等候,點好了早飯,等着他們二人。

柏穗安落座,一聲不吭的喝着粥。

恰好萬劍宗的弟子就坐在他們鄰桌,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目光還時不時落在他們身上。

「大師兄,今天早上方彬彬去碼頭看過了,沒有多的仙舟能讓我們去東洲了。」

沈絳停下吃早飯的動作,表情略帶思考:「我們不能再等了,吃完飯後我就傳音給師尊。」

吃過早飯後,司無淵帶着柏穗安他們來到了海邊,轉瞬之間,一艘偌大的仙舟出現,氣勢磅礴,能夠容納上百人。

柏穗安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轉頭同司無淵說話:「這麼大的仙舟,我們三人?」

司無淵點點頭:「穗穗,上去吧。」

任西樓也跟着上了去,時不時能感覺到身旁人羨慕的目光。

這麼大的仙舟,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什麼大門大派的。

在眾人艷羨的視線下,柏穗安和任西樓壓力很大的上了船,司無淵倒是見怪不怪,還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柏穗安看清了船的構造,臉色一青。

司無淵聳肩,朝她走來:「穗穗,沒辦法,就只有兩間卧房,其他的船上的船員要住。」

柏穗安安臉上兩條黑線,咬牙切齒道:「司無淵,你故意的。」

任西樓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柏穗安氣上心頭,司無淵太過分了,也跟着任西樓進了他的房間。

任西樓與司無淵皆是一怔。

任西樓額角一抽:「你在這幹嘛?」

柏穗安一屁股坐在圓凳上,語氣不善:「我和你睡!」

任西樓頓時眼冒金星,正欲衝過去要把她提起來,但司無淵已然快他一步。

他彎腰和柏穗安平視,語氣耐心:「穗穗,是真的,這船上娛樂設施眾多,卧房本來就沒多少,何況還有那麼多船員,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間房了。」

柏穗安怒氣微減,她挑眉:「真的?」

司無淵信誓旦旦的點頭。

柏穗安起身,罷了,她還能真的跟師兄睡不成。

她也沒着急回房間,起身到了甲板處,看着海上風景。

一望無際的藍,船身拍打着波浪,海面上波濤洶湧,有冷風吹過,掀起少女的裙擺。

司無淵換回了本相,安靜的站在她身旁。

柏穗安不知為何,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這是完完全全的被慣壞了。

她偷偷瞥了幾眼司無淵,他現在的樣子又成為了魔尊,但她卻是一點不怕了。

她有些難為情地開口:「司無淵,我方才不是故意沖你發脾氣的,對不起。」

司無淵神色認真,扭頭看她:「穗穗,我很開心你把我當成你的依靠,還有,你沒有對我發脾氣,你那是在撒嬌啊。」

他說完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柏穗安猝然想起來什麼:「你怎麼變回本相了?要是讓旁人看見了可不行。」

司無淵輕笑:「小姐,不用擔心,我設了結界。」

柏穗安眼神一亮:「既然你設了結界,那你跟我比劍吧。」

司無淵眼角微佻:「比劍?」

「對呀,要去參加仙道大會了,我還想練練手。」她道。

司無淵拿出桑木劍:「來。」

柏穗安也拔出獨游劍,劍身光滑明亮,彷彿能切割一切利刃。

她朝司無淵道:「不許讓着我。」

司無淵微微一笑:「穗穗,我可不會讓着你哦。」

少女帶動周身靈氣,手腕輕輕旋轉,劍影如梭。

司無淵挑起木劍,接住少女攻勢,劍光閃閃,兩人一招一式,皆為上乘。

劍光交錯,二人在船上起舞,柏穗安腰身一轉,喝道:

「劍二,破空。」

司無淵微微側身,打掉了這一劍。

柏穗安不服,換了個招式追着他打,劍意直逼他。

司無淵看着手中的桑木劍快要受不住了,立馬認輸道:「好了,小姐贏了,我輸了。」

柏穗安瞪了他一眼:「你分明就是在讓我,我都打你打的這麼狠了,你還只守不攻!」

司無淵收劍,走到她面前,輕聲道:「我可不像穗穗那麼狠心,我捨不得打你。」

柏穗安額角一抽,油嘴滑舌。

她也收起劍,「和你比劍還不如和師兄比,走吧,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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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仙我錦鯉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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