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國師大人，普渡慈航
夜間，左道盤膝坐於床榻之上，看着眼前面板上的能量數值，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而後心念一動，能量數值瞬間減去一點。
後天巔峰的數值由99%瞬間變為100%。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自其腦海中滋生，左道體內內勁匯聚丹田，不斷的壓縮提純。
而後順着全身經脈流轉，破開原有壁障。
一點點的轉化為先天真氣。
傳聞中，人尚未出生時，是通過連繫母親的臍帶，隨母體一呼一吸，爭取養分。
隨着生出后臍帶剪斷，始由先天內息呼吸，進入後天口鼻的呼吸。
而武道由後天踏入先天，首要便是重歸先天的呼吸，但母體已不存在，唯有發動體內自身的先天呼吸。
以脊椎直上頭上泥丸的督脈，再經印堂下胸前至肚臍之任脈呼吸。
正所謂打通任督生死玄關，築下武道之基。
左道心思下沉，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能夠清楚看到自己丹田內的武道之基逐漸凝實。
而他的個人屬性面板上數值也在飛速降低。
一直到武道之基徹底穩固，他的能量數值也消耗的一乾二淨。
左道微微睜眼，長吐一口氣。
只見一道白練從其口中吐出，直接將其對面牆壁洞穿，露出外間的蒼茫夜色。
見狀，左道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吐氣如劍，殺人無形。
這是踏足先天的徵兆之一。
他微微晃動脖頸，一股清脆的響聲從其體內傳來，噼里啪啦的極為密集。
調出屬性面板。
左道。
實力：先天初期（20%）
技能：七殺刀（三味30%），六合刀（得勢80%），金龍鞭法（得勢53%），飛刀術（得勢40%）……
能量：0
雖然只是初入先天，但也直接消耗完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積蓄的全部能量。
明日便可以去尋鎮撫使，討要一個千戶的官職。
只不過京都之中恐怕沒有千戶的缺，若是想要短時間內補缺千戶，只怕是要離開京都鎮守一地才行。
左道心中思索，若是要離開京都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他的能量值要靠殺生獲取，在京都之中少有機會，鎮守一地或許會提升的更快。
而且他也發現，踏入先天之後，他對武學的理解加深了許多。
熟練度更是提升了不少。
七殺刀從原本的得勢，也成功踏入三味，可以說是返璞歸真了，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左道心中打定主意后，便悄無聲息的離開屋子，來到院落中的一處大缸前，身上真氣一震，渾身衣杉炸裂開來。
露出了滿是污垢的身軀，他抬手輕拍缸口，缸內清水頓時升空，而後澆在他身上，洗去滿身污垢。
體內真氣升騰，僅僅是眨眼間，左道身上便再無半點水珠。
清洗過後，他回房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早。
他便穿上飛魚服，挎上綉春刀，朝着北鎮撫司的方向策馬奔騰。
街上行人見狀，一個個倉皇躲開，生怕被撞到，自己被撞飛了也就罷了，要是得罪了馬上的錦衣衛，說不定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在京都之中，哪怕是尋常百姓，也都知曉錦衣衛的凶名。
來到北鎮撫司，左道將馬匹交給迎上來的趙虎，而後徑直朝着趙元的所在之處走去。
敲響房門后，房內便傳來了趙元的聲音。
「何人？」
「卑職左道，求見鎮撫使。」
話音剛落，房門打開，只見趙元正端坐桌前沏茶。
左道踏入房內，拱手道：「昨日鎮撫使說過，朝廷規矩，踏入先天且功勞足夠者，便可升任千戶，今日左某特意來討一份千戶之職。」
聽到左道開口，原本一臉淡然沏茶的趙元瞬間來到身前，抬手按在左道肩膀上。
感受着手下傳來獨屬先天真氣的反彈之力，面上頓時露出一抹驚訝神色。
而後將手放下，頗為驚訝的道：「我原以為你昨夜所說的明日，是過些時日，沒想到一夜之間，你便踏足先天，實在是……」
一時間，趙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初左道補自己父親的百戶缺時，不過是十六歲，剛剛踏足後天境界，全靠自己念及和左夫的一點香火情，才力排眾議讓其補了缺。
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左道就踏入了先天境界。
十九歲的先天境，可稱一聲「大魏天驕」。
趙元沉思片刻，而後嘆了口氣道：「你若是晚兩年踏足先天，便可以補了王千戶的缺，他前些日子還說過兩年要回鄉盡孝，想要外派鎮守一府之地。」
「而如今京都之中，千戶各司其職，倒是沒有位置給你，你若是願意，可以等兩年，若是不願意，就只能離開京都，去鎮守一府之地。」
左道拱手說道：「稟鎮撫使，屬下願離開京都，鎮守一府之地。」
趙元開口道：「外府不比京都，諸多資源功法都遠不及這天子腳下，你有這等天資，日後宗師有望，何不登上兩年。」
左道笑道：「京都太過安逸，不適合屬下。」
趙元聞言，笑着道：「你倒是個不安分的性子，既然想要離開京都，那我便去稟明都指揮使，看看何處有千戶缺。」
左道拱手道：「多謝鎮撫使。」
趙元拉着左道的手道：「何須如此客氣，日後你我皆是正五品官職，平輩論交即可。」
「只是如今國師敕封大典在即，左賢侄要不要待上一段時間，等到敕封大典后再行離京？」
「國師敕封大典？」左道面上一愣。
趙元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事乃是陛下緊急定下，過段時間便會舉行敕封大典，此為絕密，五品官以上方知，賢侄切記不可泄漏。」
左道皺眉道:「陛下為何要忽然敕封國師？」
趙元低聲道：「前段時間，陛下瞞着文武百官微服出訪，此事連都指揮使都不知，接過行至京都郊外時，遇到了妖邪刺駕，護衛們死傷慘重。」
「危急之時，有一僧人橫空出世，救了聖駕，陛下念及救命之恩，再加上那僧人手段非同尋常，一身佛法高深，陛下才決定將其敕封為國師。」
左道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出聲問道：「原來如此，不知道這位國師出身哪座寺廟，法號為何？」
趙元搖頭道：「出身哪座寺廟，某不知曉，某隻知道國師法號普渡慈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