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羊雜割

「原來不用睡覺也能交易啊」洛瑜旻這下可是來了精神了，把寢室里能看得見的東西一件件的往系統里收，什麼桌子啊，茶壞啊，凳子之類的。.

「無品級物品，系統無法評定價值，暫不收購。」

好傢夥，評不出來的就不收，洛瑜旻拉進空間的東西一件件被吐了出去，七零八落的散在寢室里，直累得她差點沒罵娘。

灰濛濛的系統，天空中揚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才種下去的玉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土，抽芽，很快就長成了尺許高的小苗，洛瑜旻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什嘛系統，為什麼嘛能如此變態，如此神速的生長徹底打翻了老農民洛瑜旻十幾年積攢下來的農經。

好在玉米苗到一米左右高時就停住了，孰不知會不會等會再長，帶著滿心裡的疑問，洛瑜旻回到了寢室到中，滿腦子的想法，讓她根本靜不下心來看書。

一夜無夢睡到自然醒，很少賴被窩的洛瑜旻破天荒的睡到天光大亮。

祁鎮中學是這方圓百里唯一的中學，30多名教職員工中有正式編製的老師只有一半不到，多數是合同制的民辦教師。

30多名教師負責著整個鎮中初中、高中兩部份，近3名學生的就學大業，民辦教師和正式教師在工資上相差很大，而且沒什麼福利，雖然待遇上相差很大，可是工作量卻相差無幾，可就是這樣許多人也是削尖著腦袋往裡鑽。。

鎮中的教學條件並不好，校舍是幾十年前建造的，有的教室甚至連玻璃破了都沒錢換，堵窗戶的是包過化肥的牛皮紙或是塑料薄膜。

晉北的冬天非常冷，有的時候最低氣溫常常會到零下十幾度，但有一點好，晉北是產煤大省，這裡的人唯一不缺的就是煤，學校條件再不好，冬季的取暖還是能跟上的。

教室里都安裝著幾頁暖氣片，學校有專門的鍋爐房，每天固定的時間燒鍋爐供熱水，熱水在暖氣片中循環，將冬季的寒意從學子心頭驅散開來。

鍋爐房中不但是燒水，還負責給學生蒸飯，來自偏遠農村的孩子們都會自己帶米面或是家裡蒸好的窩頭，饅頭之類的，鍋爐房中就有專門的大蒸籠，每個孩子把一般在第三節課下的課間時，會去鍋爐房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刻了名字飯盒裡放進蒸籠，這樣中午就能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了。

條件好一點的就會買食堂里做的飯菜，一般都是大燴菜，就是肉啊茄子、西紅柿，豆角之類的一鍋燉，往往這些菜中看不到幾片肉，而這些菜基本都是1～2角錢一勺。

要想吃好的，食堂里那肥滋滋紅燦燦的紅燒肉也有，還有煎得焦黃、香噴噴的冰凍小黃魚，那價格就高了，紅燒肉往往是要一塊多一勺，黃魚也要1元一條，這些菜都是洛瑜旻和洛瑜亮這些窮孩子吃不起，也捨不得吃的。

多數農村裡來的孩子都是象洛家姐弟那樣，帶一些豆角鹹菜，或是一瓶瓶的自製西紅柿醬，蒸個窩頭，或是買上二角錢的麵條拌一拌就當了一頓飯。

周一上午是考數學，卷子拿到手，洛瑜旻迅速的瀏覽了一下卷面，從小她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需要計算的題目，通常是在草稿上算完之後才會抄在卷子上面，這樣才能保持卷面的清爽。

批洛瑜旻的卷子也算是李老師的一大舒心的事，一手清秀的正楷，讓人一看就賞心悅目，而洛瑜旻的成績又是擺在那的，所以她的卷子基本上都是被老師當成了示範卷，為此也讓班級里不少學生心生嫉妒。

很多學生臨場發揮失利，主要是太緊張，也太把考試當一回事了，如果放鬆心情，那麼結果可想而知，這一點洛瑜旻也做的很好，前二年四個學期，大大小小的測驗也好，摸底也好，她都能考出理想的成績。

－－

「姐...」洛瑜亮看到等在教室外的姐姐，開心的叫著跑了過來，十幾歲的娃了還象沒長大一樣。

「題難不？」洛瑜旻沒有問考得咋樣，而是換了一種方式關心弟弟，烏黑的眼睛里忽眨忽眨的象那天上的繁星一樣閃亮，而她雙手也搭上洛瑜亮的肩，替他攏了一下羊皮帽的帽沿。

「還好...姐，你又是早早就寫完了吧?」

「我也是剛出來，教室里暖，出來早了還要挨凍，走吧，中午姐請你吃好的。」洛瑜旻微微的一笑說道，略黑的小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真的啊，那我要吃羊雜割行不？」洛瑜亮高興的說道。

「行，一碗羊雜割，三個餅子，成不？」

羊雜割，是山西地方有名的一種小吃，始於元朝，雜割一名乃忽必烈的母親所賜。

首先要將新鮮的羊煮熟，將其湯，頭，腿，內臟（心，肝，脾，羊肚，腸）留下，將羊頭和羊腿上的肉撕下來，撕得越碎越好，羊雜部分切成細絲和煮熟的紅薯粉條這些放一塊，加羊湯，再加鹽，蔥花，香菜，辣椒粗面（越辣越夠味），香菜，老陳醋。

吃這個也有講究，一般去店鋪里吃羊雜割時，店家會問你要幾兩，還會問你要幾個餅子，當你點好所需的份量好，店家會幫你把餅子切好，到時候直接泡進湯里同食就可以了。

配羊雜割的餅子叫作乾麵餅子，也是山西獨有的特色食品，是用精面、鹼面，菜仔油、鹽，花椒面製成的。

將麵粉和鹼面按比例揉好醒好之後，分成一個個的小劑子，每一劑擀成麵皮后在上面抹上用食用油、鹽和花椒面調製的劑料，再將麵皮一圈圈的折起來再做成一個個小圓餅，貼在油桶做成的烤爐壁上烤得微焦脆的，而這個餅就是不用菜，直接吃也是很好吃的，當然這要趁熱。

要吃羊雜割就得去校外，學校斜對面就一家羊雜割店，姐倆手拉著手笑著，說著一起往校外走去。

挑開厚厚的擋簾，迎面而來的是陣陣暖意，小店的大門左側，一隻碩大的鍋中正泛起濃濃的霧氣，乳白色的湯汁在鍋中翻滾著。

「好香啊」洛瑜亮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而他的肚子同時也很不爭氣的「咕咚」一聲。

「老闆，兩大碗雜割，一碗加肉，再來五個餅子。」洛瑜旻笑著與站在那裡不停的翻著勺的店東說道。

「好咧，你倆先裡面找個座，一會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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