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沐浴

伺候沐浴

阿瑤愣愣站在門口,剛打算關門退出去,就聽到容仟寒的聲音。

「過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原地沒任何反應。

「過來!」

容仟寒提高了音量,這回她聽的真切了。

等她關好了房門,房間的光線就暗下來了,她慢慢走到了容仟寒的浴桶旁。

屋內沒有外人,她又變回了尊稱,「王爺有事嗎?」

「沒看見本王在沐浴?」

「奴婢明白了。」

她拿起搭在浴桶上的帕子沾水,開始給他擦後背。

因為頭一次伺候容仟寒沐浴,阿瑤還有些不適應,手上力道不敢多一分。

容仟寒皺了皺眉,「你沒吃飯?」

阿瑤:剛到客棧可不就沒吃飯嘛。

阿瑤沒敢應聲,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一些。

他還是不滿意,「你撓痒痒?」

阿瑤頓了頓,鉚足了勁兒使勁在他背上搓著。

容仟寒不滿回頭,抓住了她拿帕子的手腕,「你是不是故意來氣本王的?」

「奴婢不敢。」

「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容子凌看上你哪一點了。」

阿瑤小聲嘟囔著:「那奴婢幫你把宋逸喊過來?」

「你說什麼?」

氤氳的水氣不斷在二人中間飄起,阿瑤隔着朦朧的水霧,望向容仟寒近在咫尺的臉。

她不自覺動了動胳膊,「奴婢知錯了,請王爺放開奴婢。」

容仟寒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的手腕抓得更緊了。

「王爺……」

「你剛才和客棧老闆聊的很開心,都說什麼了?」

他都看到了?

不確定他聽到了些什麼,阿瑤趕緊解釋,「奴婢只是想讓王爺和少爺在這裏住的舒服,吃的舒服,所以才……」

容仟寒打斷她,「自從到了隨城,你就怪怪的,你來隨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奴婢……」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若是壞了本王的事,本王絕不輕饒。」

「奴婢沒有任何目的。」

「那再好不過了。」

話音落,容仟寒鬆開了她的手腕,重新背對着她。

阿瑤繼續給他擦身子。

沐浴后,店小二便將晚飯送到了房裏。

為了不打擾他們,容子凌和宋逸在自己房間吃飯,阿瑤只能和容仟寒一起吃飯。

阿瑤不敢和容仟寒同桌吃飯,戰戰兢兢站在一旁。

此時,店小二忽然推開了房門,笑着說:「客官,后廚特意給你們做了一道……」

店小二的話剛說到一半,看到眼前的一幕,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阿瑤立即上前,從店小二手裏接過了甜品。

「多謝。」

「不謝不謝。」

店小二看了容仟寒一眼,匆忙關上了房門離開。

阿瑤將甜品放在容仟寒面前,繼續站在他身旁。

容仟寒放下了筷子。

「王爺怎麼了?是菜不合胃口?」

容仟寒抬眼,「你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坐下來一起吃。」

「哦。」

阿瑤坐在容仟寒身邊,安安靜靜吃着飯,一點聲音都沒有。

容仟寒再次放下筷子,「你為何在本王面前,就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你到底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才這般懼怕本王?」

「奴婢沒有。」阿瑤脫口而出。

容仟寒不動聲色審視她,總覺得眼前的小丫頭熟悉的不像話。

但宋逸又什麼都沒查到。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打算回京都后,找蘇玉顏問個清楚。

容仟寒移開眼,「罷了!吃飯吧!」

「嗯。」

晚飯後,阿瑤剛替容仟寒鋪好了床,就見容仟寒着急忙慌往外走。

「王……相公,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我和宋逸出去一趟,今晚不回來了,你先睡。」

「哦,好!」

目送容仟寒走遠,阿瑤睡意全無。

容仟寒不在,正是她打探娘下落的好時機。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去隔壁看看容子凌。

因為趕了好幾天的路,她很快就哄睡了容子凌,緊接着下到了客棧一樓。

此時臨近打烊,客棧里一個客人也沒有,掌柜和店小二都昏昏欲睡。

見她下樓了,店小二起身相迎。

「夫人,我們馬上要打烊了,您怎麼下來了?」

阿瑤掃了客棧內一眼,問:「你們家趙老闆呢?」

「老闆已經回府了。」

趙淮之不在。

她看向店小二,「我房間沒茶水了,我是下來拿茶水的。」

「夫人需要什麼,招呼小的一聲就行了,不用您親自跑一趟。」

「不礙事,反正我也沒事。」

「那小的這就去給您拿一壺新茶。」

「有勞了。」

看着店小二走遠,阿瑤來到櫃枱前,和掌柜的打了個招呼。

望着櫃枱上的燭火,她隨口問起,「掌柜的,明日會有多餘的空房嗎?」

她不想和容仟寒住一間房了。

掌柜的一臉抱歉看着她,如實道:「實在抱歉,最近不少外地遊客來隨城,我們客棧已經客滿了。」

沒希望了。

她雖有些泄氣,但好歹是和掌柜的搭上話了。

「我想跟你打聽一點事。」

「夫人請說。」

「我家姨娘生病了,聽聞隨城有不少名醫,但我畢竟不是隨城人,實在不知該找哪個大夫好。」

掌柜的一聽,立馬自信接話,「夫人這就問對人了,前一段時日趙老闆也向我打聽大夫了。」

「他最後找了哪個大夫?」阿瑤迫不及待追問。

見她過於急切,掌柜的忽然愣住了。

她笑着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趙老闆見多識廣,他找的大夫應該不錯。」

掌柜的忽然搖頭湊近她,小聲說:「那你可猜錯了,趙老闆找了隨城一個赤腳大夫。」

「趙老闆給誰瞧病?為何要找一個赤腳大夫?」

怕掌柜的會起疑心,她只能一點點循序漸進的問,天知道她心裏急的恨不得直截了當問。

「老闆的事,我們也不好多問。」

阿瑤笑着點頭,「也對,那你們趙老闆找的哪個大夫?知道個名字,也免得我也找上他了。」

「就西街口那個瘋瘋癲癲的周大夫。」

「瘋瘋癲癲?」

「那個周大夫呀……」

原來,掌柜的口中的周大夫給人瞧病三天兩頭出錯,甚至還害了不少人。

隨城本地人都知道他,很少有本地人會找他瞧病。

聽完了掌柜的的這番話,阿瑤開起玩笑來。

「你們趙老闆找這個周大夫瞧病,那個生病的人和你們趙老闆有仇吧!」

掌柜的完全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你別說,可能真有仇,我見過那個生病的大娘,好像病的挺嚴重的,被兩個凶神惡煞的人送來的。」

聽到「大娘」二字,阿瑤頓時沉了臉。

「那個大娘年紀多大?長什麼樣子?」

「大約五十多,長的還不錯,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沉思了片刻,掌柜的補充道:「對了,她眉心有一顆黑痣。」

阿瑤猛地攥緊了手。

就是娘沒錯了!

她忍下激動的心情,和掌柜的道謝。

「多謝掌柜的告訴我這些。」

她要去找娘。

現在就去!

朝漆黑的客棧外看了一眼,她又看向掌柜的。

「可以借我一盞燈嗎?」

掌柜的從櫃枱后取出一盞燈,遞給她。

「多謝。」

她提着燈,走出了客棧。

店小二剛拿來了茶水,就看到她走出客棧。

「夫人,你的茶水來了。」

店小二疑惑看向掌柜的,「這麼晚了,她出去做什麼?」

掌柜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入夜的隨城街頭沒什麼人,阿瑤提着燈籠徑直朝西街口去了。

她步履匆忙,很快便來到了西街口。

按照掌柜的所說,她找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門。

叩叩——

她拍了幾下門,門很快被打開了。

一個蓬頭垢面,渾身酒氣的男子探出頭來。

「誰啊?」

阿瑤後退一些,仔細打量著男子,「請問,你是周大夫嗎?」

周大夫將頭轉向她,「天黑了,不看病了。」

說完,周大夫作勢就要關門。

阿瑤搶先一步伸出手,阻止他關門,「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沒有沒有,快走吧!」

她不肯走,依舊擋着門,不讓周大夫關門。

周大夫打了一個酒嗝,眼神迷離看向她,「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認識悅來客棧的趙老闆吧?他前段時日是否帶了一個眉心有黑痣的大娘來找你瞧病?」

「什麼趙淮之,孫淮之的,我不認識。」

周大夫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告訴我,我今日便不走了。」

「你……」

周大夫泄氣坐在地上,接連打了好幾個酒嗝,才昏昏沉沉抬眼。

「那個姓趙的小子太不厚道了,把那種快死的人帶我這裏來,不是給我找麻煩嘛,我肯定不幹呀,我又把人攆走了。」

「你沒給那個大娘瞧病?」

周大夫擺擺手,「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給自己找事呢。」

「那你知道趙淮之把那個大娘帶去哪裏了嗎?」阿瑤追問。

周大夫滿不在意冷笑道:「我知道這個做什麼。」

阿瑤不發一言,眉心緊緊皺在一起。

周大夫沒有給娘瞧病,那娘又被趙淮之送到了哪裏?

她看了坐在地上的周大夫一眼,說了一聲「打擾了」便轉身要離開。

剛邁出一步,就聽到周大夫斷斷續續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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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瘋批攝政王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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