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弄死你
就憑季琛和孟嵐蕙的關係不簡單,極有可能是母子關係,她就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接近他。
南婠不帶情緒的輕笑,「賀先生,你覺得我對你是算計,那如果我對別的男人是真心呢」
賀淮宴神色陰沉,揶揄了一句,「你這樣的女人會有真心?」
然而沒等南婠回答,衛生間門外似乎有女人的聲音透過縫隙鑽進來,急切叫喚她的名字。
「南婠姐姐,你在裏面嗎?季琛哥哥喝醉了,你送他回去吧」
「南婠姐姐……」
衛生間的大門早就被賀淮宴剛剛一腳踢上反鎖了,她慶幸謝婉柔這時候來找了她。
此刻賀淮宴壓着滿腔濃烈的鄙夷和慍怒,虎口捏着她精緻的下巴,那力度,分明想把她骨頭掐碎。
他聽到謝婉柔的聲音怔愣了一下,有一瞬間的失神。
南婠的脊背緊緊抵在石面上,退無可退。
賀淮宴這個狗男人即使聽見謝婉柔的聲音也沒有鬆開她,那雙手依舊死死鉗住她的下巴。
南婠:「賀先生,你再不鬆手,我可要喊謝小姐進來了,到時候她要是看到你在這,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賀淮宴神色冷漠,並未放過她半分,薄唇扯動:「希望南小姐好自為之,否則信不信我弄死你」
南婠頓了頓,嗓音微微泛著媚地笑。
「我信啊賀先生,不過以後你可弄不了我了,我如今是季琛的女人,你該不會要碰兄弟的女人吧」
賀淮宴胸膛壓了下來,連帶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烏木沉香氣息也濃郁了點。
修長的指尖往她的旗袍開衩處摩挲了幾下,不是調晴,反而帶着威脅的意味。
賀淮宴:「我說的是弄死你,不是弄你」
南婠往他那兒瞥了幾眼,真是嘴上一套身體又是一套,虛偽至極。
她抬手把旗袍開衩處撩起,堪堪只遮擋到白皙的腿根。
嫵媚笑道:「那不知道以後賀先生對謝小姐在那事的時候,是不是也像對我一樣食髓知味呢」
女人的視線在男人的皮帶下方停留了半秒,指尖微蜷地撫摸他臉頰處的下顎線,隔着襯衫外沿着鎖骨一路滑到男人的胸肌處打圈。
賀淮宴眸底藏着微妙的慾念,抬了抬眼,輕輕一哂,「你勾搭上了季琛,膽子倒是肆無忌憚大了不少」
下一瞬,他目光轉冷,手指的力度像是蘊含着懲罰和兇狠的意味,把她的旗袍開衩處撕開了一點。
南婠知道他這個人向來是表面衣冠楚楚,私底下玩得花樣百出。
可現在這種帶着羞辱意味的玩弄,真夠狗的!
南婠含譏帶俏道:「賀先生,要玩就玩大的,你敢嗎」
要是他敢來真的,大不了喊幾聲,在謝婉柔面前戳穿他偽裝斯文儒雅的面孔。
賀淮宴嗤道:「你也不嫌這裏臟」
衛生間外漸漸沒了女人的聲音,看來這會兒謝婉柔應該是走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裏面自己和賀淮宴的談話。
她猛地想起那次在醫院過道,謝婉柔路過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像是認識她許久一樣。
今天倒是裝作和初見一樣,實在匪夷所思。
南婠左手推了推他的胸肌,「那還請賀先生對我手下留情,我先回去照顧我男朋友了,謝小姐也等着你回去呢」
……
南婠先離開的衛生間,回了包廂,季琛已經醉得不成樣了,這一會兒的功夫,也不知道他悶了多少杯酒。
謝婉柔看見她進來,面色如常,甜糯的聲音朝她道:「南婠姐姐,季琛哥哥就麻煩你送回去了」
南婠點點頭,謝婉柔竟沒提剛才去衛生間找她的事。
她扶著季琛的腰,把他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慢慢走着,出來的時候,賀淮宴在過道邊上漫不經心地抽了口煙。
視線往她這邊挪過來的時候,謝婉柔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了過來,「淮宴哥哥,你剛剛去哪了,我們也回家吧」
男人把煙用指腹掐滅,眯着眼往後睨了一下身後的南婠,隨即摟着謝婉柔的肩,說了聲:「好,走吧」
……
南婠把季琛送到日料店樓下,他的車離得不遠,就停在馬路對面,她招了招手,讓季琛的司機過來幫忙搭把手扶上車。
季琛其實也沒有多醉,剛才多半是演的,要不這會兒怎麼在賀淮宴那輛車走後,還有心思調侃她。
季琛:「南小姐今晚的戲不錯,賀三後頭是不是去找你了」
南婠不咸不淡的點點頭,走的時候侍應生把她喊住了,她結的賬,賀淮宴走得可真快。
就這麼着急和謝婉柔一起回家,倆人都同居了?
南婠道:「季先生記得給我報銷」
季琛笑了笑,「應該的,我沒有讓女人付款的習慣」
話落季琛打開手機發到南婠的微信轉了賬。
南婠轉身要走的時候,瞥見他的手機屏幕響了個電話。
季琛迅速掛了,屏幕閃得太快,但她還是看清了備註中有孟嵐蕙三個字。
季琛問要不要順帶稍她一程,南婠擺擺手婉拒說自己開了車來的。
車走遠后,她想事情想得太專註,倏地背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驚得指尖都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