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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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五歲，在王家莊已經住了四年了，基本吃了四年的玉米糊糊和清湯寡水的小米粥，即使有她的補貼，也就偶爾喫個肉，王婆子都後半夜偷摸煮熟的，喫的時候往菜里加幾片，根本不會放油炒。
她自己又太小了，即使進了空間也沒辦法炒菜喫，她太想喫大米飯配炒菜了。
還有麵食，冰箱裏倒是有水餃餛飩，她偶爾也煮點來喫，可是她還想喫現拉的拉麪，刀削麪，放點菜葉和牛肉羊肉，那味道，不行了不能想了，口水要流出來了。
三妮換了身粉色小兔子的睡衣，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一邊刷著新聞一邊晃著小腳丫等外賣。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按門鈴了。
三妮踩著凳子接住了可視頻電話，視頻裏出現一個外賣員的樣子。
「您好，您點的外賣到了。」
「你放門口吧。」三妮說。
「好的，那我放柜子上了啊，記得叫你媽媽出來拿啊。」
「好～」通過視頻器，她看見外賣員把外賣放到了柜子上走了以後，她纔打開門，踮起腳尖扯下外賣又關上了門。
三妮提著袋子坐到地毯上，打開牛肉蓋飯和干煸魚喫起來。
牛肉軟嫩，干煸魚乾脆咸香，太好吃了，就連大米她都覺得噴香。
三妮吃了一半的蓋飯和幾塊魚肉就喫不下了，她低頭看著剩下的飯，這樣放著太可惜了啊。
可是也不能帶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二妮就跟著林招娣他們一塊兒起牀了。
穿衣服和起身的聲音簌簌作響，三妮睜開眼睛也伸了個懶腰，翻身就起來穿衣服。
「我要去地裏撿麥子三妮，你起來做什麼啊？今天不用去學校，已經放假了。」
「三妮再睡會兒，中午爹回來給你抓螞蚱。」
「我也去撿麥子。」三妮穿好衣服，順著牀邊滑下來穿鞋子。
「你別去了，曬的慌，而且麥稈兒扎人呢。」林招娣又把她提溜上牀，「睡覺，睡醒了看會兒書聽話啊。」
三妮又拉過那張粗布單子往身上一蓋，躺著裝睡了。
村子裏沒有什麼好玩的，農忙時節所有半大的孩子都會跟著大人一塊兒下地，留下的都是小的老的不能幹活的人在家裏做飯。
王家留下了王婆子和二寶三妮四妮五妮，四妮會走了，整天嘴裡發些意義不明的音節，五妮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整天在牀上躺著，餓了就哇哇哭。
一哭四妮就對著三妮嘟嘟囔囔的叫著，「嘰嘰，嘰嘰，兔啦。」
三妮揉揉四妮的一頭小呆毛，對著廚房喊「奶奶，五妮哭了。」
王婆子邊往上屋快步走著邊把手上的水往衣襟上擦。
三妮拉著四妮跟過去看，五妮光著身子，肚子上搭著一塊小單子，撲騰著小腿哭的小臉通紅。
王婆子把盛著米湯的大碗放在一邊，抱起來五妮拿羹勺喂她喝。
五妮餓很了，長著大嘴喫的很急，喫一口哭兩聲，嘴一碰到羹勺就趕緊喫，嚥下就又開始哭。
「兔啦兔啦。」四妮撇著嘴說。
「你三嬸走的時候沒喂孩子喫奶啊，餓的這麼厲害。」王婆子皺著眉頭，「三妮你帶二寶和四妮去喫飯，我給舀好了，你帶他們慢點喫啊，喫完就在院子裏玩。」
「嗯。」三妮看五妮邊喫邊打嗝，拉著四妮，「四妮和姐姐一塊兒去喫飯。」
「嘰嘰，七飯，嘰嘰。」
「二寶。」三妮喊上在院子裏趴著不知道幹嘛的二寶「來喫飯。」
二寶噔噔噔的跑過來，「你看。」
手上握著一把螞蟻，一張手，還活著的螞蟻跌跌撞撞的從手心四散開拚命逃命去了。
三妮拉著四妮往後退了一步，「去洗手，你要是再玩死螞蟻，我以後就不給你糖了。」
二寶楞楞的看了她一眼，「哦。」趕緊把手上的螞蟻拍下去。
早上喫的是放了把小米煮的的玉米稀糊糊和醃黃瓜，黃瓜切長條撒了一點鹽，二寶就喫的唏哩呼嚕的。
喫完了飯三妮給了二寶一塊奶糖叮囑二寶不能往外面跑，就帶著四妮進了東屋。
二寶含著奶糖爬在院子的陰涼地上看螞蟻，因爲嘴裡有糖，只看不玩也不覺得悶，糖真好喫啊，家裏除了奶奶，就只有三妮會給他糖喫。
他哥哥姐姐只會搶他的糖喫，不過三妮總是在他們都不在家的時候給他，他就能慢慢在嘴裡含著喫不怕被搶了。
「七塔。」四妮跟在三妮後面進了屋，饞的直吞口水，醃黃瓜她也吃不了兩口，主要還是喝糊糊，糊糊又浠又沒味道，糖多好喫啊！
「嘰嘰，七塔。」
「喫。」三妮把她抱到牀上，「你閉上眼睛別掙開，姐姐給你拿好喫的。」
四妮趕忙用兩隻小手捂住眼睛，「不登開。」
三妮慢慢退到門後面，「不能睜開眼睛啊，掙開就沒有了。」
四妮使勁閉著眼睛，還用小手緊緊捂住，「嗯嗯，不登開，西妮，聽發。」
三妮閃進空間，拿上她昨晚剩的牛肉蓋飯和魚塊，又拿了一小包透明袋裝的嬰奶粉。
一包能沖一碗的量。
她閃身出來，四妮還緊緊捂著眼睛在牀上坐著。
「四妮張嘴。」三妮舀了一塊牛肉放進四妮嘴裡。
四妮吧唧吧唧嚼著嚥了，「好七，嘰嘰。」
「姐姐餵你喫。」
「嗯嗯。」
四妮閉著眼睛喫的飽飽的，那半分牛肉蓋飯也纔去了一半。
「喫飽了？」
「嘰嘰，窩，隔～七。」
「不吃了。」三妮利落的把食盒放進櫥櫃裏，拿了一塊奶糖給四妮，「喫飽就不吃了，再喫肚子疼。」
王婆子喂完五妮，自己吃了飯，洗了碗，餵了雞才喊三妮，「三妮，你在家看著他們，我下地了，不到晌午我就回來了啊。」
三妮站在屋門口，「知道了奶奶。」
「廚台上有兩碗水，渴了你們就喝，現在還有點燙，等會兒你們再喝啊。」
「嗯，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
王婆子走了三妮就把院門關上，「二寶你過來。」
二寶看著王婆子走了也沒動，聽見三妮叫他，趕緊爬起來跑過去。
三妮讓四妮在牀上玩，拿著食盒去廚房讓二寶閉著眼睛喫完了剩下的牛肉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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