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搜索
兩人退開到足夠遠的距離，找到了一塊比較寬廣的空地之後，終於放鬆了下來。
余岳明還好，不算累，只是精神有些緊繃。盧松煙直接坐在了地上，手腳的肌肉輕微地抽搐著，看上去像是耗盡了力氣。
「沒想到不發出聲音走路有這麼難！」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長嘆道，手指顫抖著從包里翻出了水壺，猛地灌了好幾口，才終於緩過氣來。
余岳明看了看系統面板上的任務倒計時，推斷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看看那群怪猿所在的地方的情況吧。」
「對了，我之前發現線索了。」盧松煙接話道，「在那處空間的石壁上有些小洞，裡面好像放了東西。太黑又太遠了，我沒看清，但看輪廓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東西。」
余岳明回想了一下那處空間的布局。
那片區域基本呈圓形，靠外的一側有許多洞口，內側則是一大片石壁。他好像是在石壁上看到了一些小洞，但沒有注意裡面放了什麼。
這樣一想，他好奇地看了看盧松煙。這名隊友的觀察力這麼強的嗎？
似乎看懂了余岳明的疑惑，盧松煙解釋道：「我以前的觀察能力也沒有那麼好，是學習了技能之後，才能注意到這些細節的。」
技能？
等等，新人能有技能嗎？不是說新人還用不了商店這一功能嗎？
余岳明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盧松煙這次沒看出他的困惑，繼續隨口說道：「不過，你的視力比我想象得要好，犬類的話，不是天生近視眼嗎？」
余岳明還沒想明白剛才的問題，又被新的疑問弄得一愣。
近視？他倒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視力要比作為人類時還要好上許多。不過也不奇怪，他之前已經發現自己能分辨色彩，這點也和普通犬只不一樣，想來是這具身體本身就特殊吧。
倒是剛才提到的技能……
「冒昧問一句，你的玩家等級是？」
「新手調查員啊？他們應該也是。怎麼了，你不是嗎？」
余岳明：……
他不是啊！
而且，他默認這個副本的隊友都是新人啊？結果不是嗎？！
……算了，如果他真的遇到了比普通難度更高的副本，隊友水平稍微高一點也不值得驚訝。
不過，都是玩家等級升過一級的人了，過副本的表現居然還沒有之前的純新手隊友齊元澤來得靠譜，正常難度的副本到底有多安逸啊？不，齊元澤那也不算靠譜，太莽了……
余岳明的思緒開始飄逸，而盧松煙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有問題？」
余岳明搖頭：「沒什麼。等通關后再說吧。」
雖然他並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玩家等級，但在副本中還是別擾亂隊友心態了，誰知道隊友聽了會不會想太多。
「技能具體是怎樣的？」
「你還沒有技能？」盧松煙詫異地問了一句，但也沒多想，斟酌了一下語言，回答起了這個問題。
「怎麼說呢，說是技能，但和遊戲中的技能不一樣，它更像是……知識，對，知識。
「我的技能是偵查。兌換這個技能后，我的觀察能力大幅提高，能迅速察覺到異常。
「向系統兌換技能的時候，就像是腦海中突然被灌輸了相關的知識，並且自己會突然懂得該如何應用這些知識。
「用我的這個技能不太好解釋，舉個更簡單的例子吧。如果一個人兌換了『醫學』技能，那麼他會立刻獲得和技能水平相符的醫術，從一名外行人瞬間轉變為一名熟練的醫生。
「根據系統的介紹。技能一般分為初、中、高三個等級。
「初級等級的技能兌換之後，相當於普通水平的職業人士；中級技能相當於職業人士中的大師；高級技能相當於世界頂尖的水準。我的技能只有初級，我們這個層次的玩家一般也只兌換得起初級的技能。」
余岳明又好奇地聊了聊關於技能的細節，隨後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你好像挺了解關於狗的知識的，能告訴我一些常識嗎？」
「也不算了解吧，不過基礎的基本都知道。你想問什麼？」
余岳明想了想：「關於不能吃的食物啊，還有和人類感官不同的地方之類的。」
他以前對狗的飲食禁忌僅限於知道狗不能多吃鹽。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多了解一些。畢竟涉及自己的健康和安全，要多注意一些。
「這個啊，很多人能吃的食物狗都不能吃，常見的有巧克力，葡萄，洋蔥……」
他們又短暫地聊了一會天，商討了一下計劃，然後早早休息，為第二天的行動保留體力。
——
第二天早上，兩人再次悄悄接近了那處怪猿聚集的空間。
幸運的是，雖然洞窟的道路又有所改變，但那處空間並沒有長腳跑走。余岳明根據記憶中的方位，很順利地找到了那處空間的位置。
裡面的怪猿數量已經少了很多，大多已經早早離開了聚集地，外出尋覓食物。兩人又耐心地等待了許久，等到將近中午時分時，這處巢穴中的最後一隻怪猿終於也離開了。
余岳明探測了一下氣味，又轉動了一下耳朵，確定周圍不再有怪猿行動后，揮了下爪子，示意隊友開始行動。
「就在那邊。」盧松煙壓低聲音，指了指靠裡面的石壁，點出了幾個位置，「這裡光線不好，我的感知受限，暫時只能看出這些。」
余岳明低頭嗅了嗅周圍：「我們這次行動肯定會留下足以被那些怪猿注意到的氣味，所以，機會只有這一次。」
盧松煙點了點頭。
兩人為了加快速度，彼此分開搜索。余岳明湊近了一處洞口，藉助不遠處手電筒散射過來的微光，看清了裡面的物體。
那是人類的衣物。
眾多已經破爛碎裂的衣物堆疊在岩壁上臉盆大的洞中，散發著腐朽難聞的氣味。
余岳明忍耐著伸出爪子扒了扒，被揚起的粉塵激得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等粉塵好不容易下去，他又查看了幾個岩洞，發現裡面都是些腐爛的皮帶、繩索、以及生鏽的金屬配件之類的無用物件。
兩人清點了一圈，零零碎碎的東西找了不少，但沒找到任何像是線索的事物。
盧松煙打著手電筒，進一步整理搜索出來的東西。
余岳明壓著飛機耳，沿著牆壁走動著，仔細嗅探巡查，不時伸爪拍一下岩壁，看看有沒有夾空的地方。
十幾分鐘后，在他又一次拍打岩壁時，上方突然傳來了輕微的滾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