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北方(七)

來自北方(七)

關於利用超級力量徒手捏炭為鑽這件事,夏爾曾經親眼看着克拉克做過。

但是具體要如何發力,使用多大力度,耗費多少材料,關於這些夏爾一概不知道。

所以他整個下午幾乎都耗費在了嘗試這件事上面。

等到夕陽西下,最後一縷橘紅色的光芒消失在窗台上,夏爾終於成功捏出了第一顆符合他自己標準的鑽石。

這顆雞蛋大小的鑽石晶瑩剔透,表面自帶稜角,每個截面都反射著五光十色的複雜光彩。

夏爾欣慰地看着它,覺得自己彷彿找到了生財之道。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暫時打碎了小樹苗的美夢。

憑藉出色的五感,夏爾知道是旅館的老闆過來送餐了。

接過餐盤,謝過老闆之後,夏爾隨口問了一句:「請問上午和我一起住店的獵魔人有回來過嗎?」

旅店老闆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有,而且恐怕那傢伙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了。」

???見夏爾一臉困惑,老闆笑着搖搖頭,沒有做更進一步的解釋,不過他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對了,孩子,記得晚上早些休息,而且最好不要太晚熄滅你屋子裏的光亮。」

「怎麼,有什麼特殊的說法?」夏爾本來也不需要點燈,況且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可是鎮子上最好的旅館,老闆應該不會在意那一丟丟燭火的消耗。所以他很好奇老闆為什麼會特意叮囑他一番。

「最近鎮子上一些人家的孩子遭遇了襲擊,按照治安隊的說法,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在漆黑的大半夜仍舊讓房間中的燭火燃燒着,所以他們判斷,這些孩子受襲的原因很可能與此相關。」

「好的,非常感謝您的好意,先生,我會注意的。」夏爾向好心的老闆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老闆見他聽進去了自己的勸告,也心情很好地轉身離開了。

夏爾對老闆提及的襲擊案件升起了一絲興趣,他決定忙完手頭的活兒就抽時間探查一下這個專門對孩子下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關上門后,夏爾飛快地解決了晚餐,再度投身到捏鑽石的大業中。

等他終於將買回來的炭全部捏成鑽石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沾滿了木炭的粉塵。

雖然自己可以吸收掉這些東西,但是木炭對於小樹苗來說實在提供不了什麼營養。

況且他的頭髮裏面也沾染了一些黑色的粉塵,他完全不想自己珍惜的頭髮(葉子)吸收這麼沒用的東西。

所以,是時候找個地方洗澡了。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類似乎沒有洗澡的習慣來着……幸好他一直沒有放開封閉的嗅覺!

但是傑洛特就慘了,想想這七八十年裏他不得不經常出入人類的聚居地,獵魔人到底是怎麼忍受這些恐怖的氣味的?!怪不得那傢伙說自己很少在城鎮停留。

搖搖頭甩開關於獵魔人的鼻子受了多少罪的猜測,夏爾拿出了附近的地圖,開始尋找河流或者湖泊的位置。

一處顯眼的溫泉標識吸引了夏爾的注意,決定了,就是你了!

不過在此之前,自己得先把散落一地的鑽石收起來,以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夏爾收好了全部的鑽石,準備瞬移離開這裏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打亂了夏爾泡溫泉的計劃。

一陣幽香的氣息隨風飄過沒有閉合的窗戶,雖然夏爾仍舊封閉着嗅覺,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種被注視着的感覺。

而且那陣氣息並非無色,而是帶着一陣陣肉眼難辨的淺紫色。

夏爾認出了這是傑洛特和自己科普過的一種高級魔葯,作用是使人類陷入深度昏迷,即便是遭受了開膛破腹的傷害也不會疼醒,除非吸入了相對應的解藥。

當時夏爾就覺得這東西的功能聽起來有些耳熟,後來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麻醉藥嘛!

雖然後頭關於解藥的那部分南轅北轍,但是這東西聽起來和吸入式麻醉氣體簡直一模一樣。

看來鎮上這個襲擊兒童的兇手還是個有身份的傢伙,畢竟,白髮的獵魔人也表示這種魔葯非常昂貴,普通人根本沒有接觸到它的可能。

要不要順勢暈一暈,看看幕後黑手有什麼打算?

想到這兒,夏爾兩眼一閉,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像個正常的人類那樣,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大概三分鐘后,之前注視着夏爾的目光似乎確認了藥效已經徹底起作用了,就大搖大擺地從窗戶跳進了屋裏,肆無忌憚地圍着「昏迷」的夏爾轉了兩圈,似乎還發出了一聲嫌棄的「噫——」

夏爾按兵不動,想要看看接下來這傢伙打算對「昏迷」的自己做些什麼,沒想到他率先等來的,似乎是旅館的被子?

神秘的襲擊者用旅館的被子把夏爾裹成了一條毛毛蟲,然後背着他一路飛奔,以超過人類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跑出了小鎮。

旅館內,老闆路過二樓,見夏爾之前定下的那間客房已經熄了燈,就放心地回到了樓下,坐在了前台的椅子上繼續看店了。

殊不知他關照的小客人此時已經被人扛着飛奔在出城的路上了。

隨着人類的氣息逐漸減少,夏爾也放開了封閉的嗅覺,然後他就聞到了一陣新鮮的血腥味兒。

吸血種?或者……溫泉的氣息打斷了小樹苗的思考。

嘩啦一聲,夏爾被那個神秘的,疑似吸血種的襲擊者抖出了被子,甩進了溫泉。

似乎是為了防止他被淹死,襲擊者還一把抓住了夏爾的頭髮,這一行為差點刺激得小樹苗當場暴走。

要知道自從當年他因為布魯斯幫他啟智時意外失去了頭髮(葉子),在那之後他對自己頭髮的珍惜成都簡直到了快要瘋魔的地步。

如今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把他骯髒的爪子伸向了自己的頭髮!!!

夏爾剛要爆發,就被襲擊者下一個動作鎮在了原地。

那個襲擊者移開了他骯髒的爪子,捧起了夏爾的左手,用一種無比珍惜的手法,仔細清洗著小樹苗的手腕。

這傢伙的動作居然和當年幫他洗澡的阿福有幾分相似,這讓夏爾的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下一秒,一陣凄厲的慘叫在夏爾手邊響起,同時,伴隨着牙齒被崩飛的脆響,以及牙床出血的新鮮氣息。

夏爾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比自己現在的身體大不了幾歲的少年,正捂著自己出血的牙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崩飛的兩顆尖牙。

下一秒,破土而出的藤條綁住了這個人型生物,嚇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是誰?」夏爾皺眉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看起來大概有人類十四五歲左右的身形,面部特徵也符合那個年紀孩子該有的特點,甚至現在他眼淚汪汪地捂著嘴的動作和神態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憐。

不過夏爾可不會忘了之前這傢伙對待「昏迷」的自己,動作有多麼粗暴。

甚至,這傢伙還扯了自己的頭髮!想到這兒,夏爾的神情愈加陰沉。

對面的「綁匪」看起來被嚇得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但是他還是強撐著恐懼回答了這個人型生物的問題。

是的,在他眼中夏爾就是個偽裝成人的智慧生物,這傢伙皮那麼硬,說不定是什麼岩石巨魔之類的,那群傢伙可不好對付。

「我……我是……是……是芬布理,是一隻高等……高等血族……和人類的混血……」

「鎮上那些受襲的孩子都是你乾的?」原來是血族,怪不得會咬自己的胳膊,還被崩掉了牙。

「……是……是我……但是我……我就……只是吸了……他們……一點點……一點點血……」自稱芬布理的混血吸血鬼為自己辯解,表示自己的行為並沒有達到「襲擊」的水準。

看着抖個不停的前襲擊者,聽着他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辯解,夏爾感到一陣無語。

怎麼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惡人呢!

他乾脆收起了其他枝條,只留下一枝綁在了吸血鬼的脖子上,想要繼續審問這隻吸血鬼的罪行。

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一個漆黑的人影向夏爾的方向發動了進攻。

還泡在溫泉里的夏爾腳下一滑,整個人都被慣性帶進了水池裏。

雖然他反應迅速,下一秒就衝出了水面,但是之前襲擊他的身影和被枝條捆着的少年吸血鬼都不見了蹤影。

不過溫泉邊殘留的氣味為夏爾指明了對方撤退的道路。

下一秒,夏爾一躍而起,跳到了岸邊,並且沿着對方留下的氣味追蹤了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這份陌生的血腥氣息中居然還夾雜着一絲絲傑洛特的味道,這不免讓小樹苗感到一頭霧水。

但是這並沒有讓夏爾停下追蹤的腳步,反倒加強了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大概十分鐘后,氣息消失在距離小鎮不遠處的一座莊園里,而夏爾在這裏感受到了白髮獵魔人的存在,傑洛特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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