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臨淵而立 煌啼嘶鳴，2

「卧-槽，這麼大的爛攤子讓我想辦法？」在彈弓地下基地的核心指揮中心裏，黛西幾乎是目瞪口呆的。一旁的尼克弗瑞尷尬的摸了摸滷蛋頭。就在前幾分鐘，黛西抓出了好幾個上班時間摸魚打遊戲的崽總。絕對安全，絕對隱蔽的工作環境帶來的是絕對的放鬆。彈弓地下基地實在太隱蔽了！上層的領導都沒多少問津的，更別說責任這種事情。這讓地下基地的幹員們的生活即枯燥有無聊，於是乎上班摸魚打遊戲是屢見不鮮的。常規的那一批是打《英雄聯盟》的，其他幾個人為一組個玩個的。恐怖遊戲，喪屍題材，怪物獵人，死或生，SOB。上到3A神作，下到蜘蛛牌。這地下基地核心指揮室門口要是再擺上個前台買零食，那真的跟網咖沒啥區別了。「這裏的工作環境，我喜歡。那台機子不錯，我能去那邊玩剛剛那個小黃油么？」一旁金剛狼羅根打趣的指了指主控電腦。希爾一個超級無語的白眼，領着文件夾便朝主控電腦那邊走過去，上去一擊刀手……黛西鼻子嗅了嗅，轉身看到羅根不知何時叼起了香煙，煙霧繚繞的。「你什麼時候可以戒掉這些煙草！」黛西不耐煩的上手扒掉了香煙。還在幸災樂禍的羅根因為這小小舉動變了臉色，臉上不悅。「煙草可以緩解焦慮，是良師益友。」黛西不以為意「借口。」「你經歷的太少了，指揮官。想聽聽一戰的故事嗎？」「有空再說。」黛西離開了護衛箱，徑直走到希爾身旁，去了解主控電腦里的相關信息。「她就是這樣的，很難控制。」尼克代替黛西位置，填補到羅根身旁。「我不在意，反正我也只是比較老的傢伙而已。相比較這娘們，我更喜歡以前跟史蒂夫在一起的日子，那傢伙可比現在更狂野。」羅根毫不在意的又拿起了一隻煙。尼克制止了他「起碼不能抽煙這事情沒得商量，這裏是基地的核心指揮中樞，不是酒吧，沒有威士忌，沒有肆意妄為，沒有香煙。」「好吧，我煙癮上來了。」「去一邊，速戰速決，今天還有很多事情。」「好吧，我上一邊去，那邊角落裏是吧？」尼克掏出了個Zippo打火機，遞給羅根。「有些傷痕不是黛西這個小女孩現在能夠理解的，去平復它吧，士兵。」羅根接過打火機，摸了摸銀滑的封面，欲言又止，接着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核心指揮室的門外……「就抽個煙借口這麼多……」尼克走到黛西身旁時，黛西小聲咕噥一嘴。不久之後，神清氣爽的羅根走回護衛箱周遭。黛西看向他時，他才轉過身來詢問：「怎麼樣了？我們可以下去了嗎？」「諸事順利，我們繼續。」黛西，羅根，尼克，希爾四人一同前往到-25層，來到了神盾局的寶藏庫。這一層有兩個守衛看護，在等待四人到來后，協同將護衛箱裏的所有東西挨個儲存到相應大小的玻璃箱中。黛西趁此機會環顧了下四周，將這個儲存室里的寶物看了個遍。寶藏庫的設計與銀行保險箱類似，都是一個碩大的立方體空間，只配一扇手動式的圓門。這個房間空間不小，但裏面羅列了近50個形狀各異的寶物。有手鐲形狀的，有打火機形狀的，還有鋼盔，玉佩，手槍等等。若不是知道這裏，黛西還會以為這兒是文玩市場呢。讓黛西頗為在意的，是矗立在最裏面的三座巨石。石頭的模樣瞬間讓黛西頭皮發麻起來。這便是《神盾局特工》出現的時間之石，空間之石，緯度之石！這一瞬間黛西突然想到自己犯下了一個致命錯誤！擁有空間之石的馬利克家族！九頭蛇在經過這一輪高壓的清洗，馬利克是個牆頭草，倒向了黛西，這使得他沒有成為黛西清算的目標。與之有過節的辛西婭施密特，她這大半個月在歐洲的行動，完全擁有一定自主性，難免不刁難馬利克這老頭。這導致的後果是馬利克會誤以為，是自己授意辛西婭這麼乾的，導致對方心慌意亂，狗急跳牆。馬利克接下來的動作若是動了獻祭的歪心思，那異人的領袖，蜂巢，九頭蛇本蛇就要回歸了！黛西本能的想到了最壞的事情，這讓她心情很沉重。幾人將被竊取的寶物放回之後，黛西看着那三個石頭，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寶藏庫。「有幾個東西我要單獨放起來，你們先上去吧。」尼克如此吩咐道，黛西心思扔在空間之石上，幾人一道乘坐電梯上行。還有幾個寶物，包括宇宙魔方，尼克弗瑞單獨放在高防頻防輻的房間里，確保這次都萬無一失后，才信步回到核心指揮區。「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當尼克福瑞回到上面時，卻看到黛西幾人圍着顯示屏在研究着什麼。「5分鐘前，我們的一個監獄被攻擊了。」希爾冷冷的說。「這有什麼好值得關注的？」尼克福瑞不解。「他們試圖解救的，是黑爪的黑影，奧莉薇亞。我很早前就預防了這事，他們帶人出來時被撞見，此時監獄里正在槍戰。」黛西應答著狀況。「看來你有的忙了，這裏的事情結束了。」黛西輕笑一聲「我不得不吐槽國家的公共服務這塊，搞得任何人花點心思就能搞到國家任何情報。破擊監獄……」黛西的嘴正順着說下去，她的思緒想到了更遠的可能。「有問題！」「什麼？」黛西一驚一乍的讓希爾都嚇了一跳。「怎麼了？看樣子需要我幫忙嗎，看着挺熱鬧的。」羅根插著口袋隨意的調侃屏幕里的亂戰。黛西頂着屏幕，深吸一口氣。她此時只覺得頭皮發麻，腦袋嗡嗡作響。畫面里劫囚的武裝力量明顯不高，縱然聲勢浩大，迷惑耳目。那麼黑爪的目的是什麼呢？看到黑爪的黑影被救，黛西自然第一反應會是親身前去支援，然後……彈弓基地就空了？神盾局苦心索羅的各大神器可都會有淪陷的危險！不。就算今天她不在這裏。敵人目光真的投放在這兒，兩個月前就過來動手了。這裏可是雇傭兵都能攻破的毫無軍紀的小基地而已。既然監獄是煙霧彈，那麼彈弓基地的騷亂也是煙霧彈呢？黑爪的這一擊會打在哪裏…………起碼彈弓基地會發生點什麼事情……黛西立刻衝到主控台，將基地的網絡系統鋪開，拿到許可權連接到自己的斯凱系統，同時讓操作員挨個排查網絡安全隱患。黛西則用【斯凱】調出整個基地內部的收發訊息，排查任何可疑信息源。「你懷疑他們的目的地是這裏？」尼克弗瑞「也許是我敏感了。」黛西嘆口氣，低頭等著排查結果。面前大玻璃屏幕上一條條的劃過排查的信息素。「這裏出點事去，那裏出點事情，我就容易急躁，從而忽略我身邊注意不到的小細節，小細節……」「你該放鬆些，黑爪這組織不是很久沒對你動過手了嘛。可能只是單純的救人，你多想了。」尼克安慰。「祈禱是這樣吧，我……」黛西腦子閃過對方救得是黑爪里黑影，奧莉薇亞。前世遊戲裏面黑爪的重要成員之一的確有黑影，叫奧莉薇亞。她想起了自己抓捕黑影的過程是如何的興師動眾，結果卻是輕鬆。昔日派遣特工小隊反偵查，一無所獲，就感覺……黑爪故意將黑影扔過來的……黛西覺得自己想多了，有些荒唐。她扶著額頭，仍由直覺隨意關聯。龍門，晶片，黑爪，彈弓基地，索科維亞……如果奧莉薇亞不是黑影呢？黛西眼皮子一抬，腦海里所有瑣碎的線模糊的串聯在了一起。那麼真正的黑影此時應該在…！「指揮官，真的有異常！」主控台上的幹員大吼道。黛西急忙看了過去，看到屏幕上由信息組成的線像是麻繩一般密集的綁在一起，像是神經網絡一樣錯綜複雜。但有一根被標紅，單拎了出來。只因這根信息並非常見的從預軌上輸送信號，而是簡單的直線連接。從-25樓到-5樓的這裏。「趕緊排查信號問題，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黛西焦急的撥打着辛西婭的手機，這就要轉身撤離彈弓基地。只因她急需證實自己剛剛的猜測。非常重要，十分迫切。「這信號…離我們非常的近，它剛剛朝地下發送了訊息。它！」「對，我要提前引爆了。你說的是這個吧。」羅根將小巧的引爆器掏了出來，亮在了眾人面前。「因為必須要把你留在這裏，所以提前了些。他們本意是毀掉這裏來着。」羅根對着黛西，一很正經的說着。「羅根，你……」尼克弗瑞怒目圓睜，錯鄂不已。其他人都還以為羅根開玩笑，掏出的是打火機。希爾快速的拔出短槍，瞄準羅根。「你，會付出代價的！」黛西咬牙切齒，着實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所有人，都沒有考慮過金剛狼羅根會是黑爪的卧底。黛西一直堅信不疑的認定對方是自己方的得力幹將。她真的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是這樣的。關鍵金剛狼的行動證實了黛西70%的想法。羅根聳聳肩，他嗯下了引爆器，緊接着一聲驚天巨響，整個地下基地隨之劇烈顫抖。聲音之響，動靜之大，地面因抖動都沒法站穩。指揮室一瞬間進入昏暗的備用電力系統中。地面劇烈顫抖跳躍，可怖聲響從地下傳來。幹員們驚慌失措的趴在地面上，有那麼幾人偶然間看到了白光一閃。等周遭安靜下來時，剩下黛西一人面色凝重的盯着已經被關閉的「屏障」閥門。這面由振金改造的門阻隔這黛西與羅根兩人。一枚藏匿在諸多寶物中的烈性炸彈炸癟了-25層。炸彈的餘威使得-5層的控制中心險些崩塌。爆炸動蕩房間的那一瞬間，黛西與羅根兩人用時動了手！黛西先是習慣性的打出震蕩波，羅根身體稍稍停頓，他憑着鋼筋鐵骨硬頂到黛西面前。拳頭滲著血，那明晃晃的鋼爪徑直刺向黛西，黛西以擒龍手反手一抓，破了羅根的蠻力。眼看着黛西要順勢貼身近戰，羅根另一手反手朝黛西另一側劈砍！黛西見危，一拳狠狠的砸在羅根胸口。羅根吃力不起，朝後飛撲倒地。只是這一擊將羅根打到了閥門邊上，羅根顧不得形象，身體一滾滾了出去把門關上，鎖死。黛西因為周遭地動山搖的，沒來得及反應，被羅根溜走了。在打暈門后的幾個守衛，羅根驚魂未定的靠着門，口中劇烈咳嗽著，顯然是剛剛黛西的拿一下把他打的不輕。「早知道不裝b了，直接關門多省事。贛！」他揉了揉胸口，站了起來，將沾在操控面板的干擾器拿了下來。他將「屏障」閥門的手動開關破壞了。這是地下上去唯一的出路。「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羅根！」黛西在那頭大喊，一擊猛擊打的閥門顫抖。「屏障」閥門雖然用振金做的，但並不是代表黛西真的就打不開。除了這扇門，這面牆的其他的材質可沒有振金。羅根開啟了操控面板的對話模式，正式與黛西溝通。「我勸你最好別把這扇門砸開。」「給我個理由。」「底層的三塊石頭。」羅根的話讓黛西一震，對方有意的停頓了下。「他說你會知道有什麼後果。」「怎麼會知道……」黛西幾乎是被噎住了。之前看到的三塊石頭具有穿越緯度，空間，時間的功能。電視劇《神盾局特工》裏這三塊石頭同時被炸毀，緯度，空間，時間融合在一起，撕裂出了一個緯度裂縫。其他緯度的東西會通過這裂縫不斷湧現，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電視劇介紹這個事件用的篇幅只有一集，因為時間太長，黛西幾乎都要忘了。現在回想起來，腦子懵了。「快檢查地下基地受損情況！先給我查25層的情況！」撕裂的空間被稱之為「恐懼緯度」，會把輻射在內所有人的恐懼具象化。這是電視劇里的設定，但黛西認為不知如此。天知道會從別的緯度里竄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撒旦，克蘇魯，異形，忠孝萬壽帝君云云的。更別說黛西自己恐懼之物，滅霸。提前在2010時間線登場地球，那樂子可就大了。總之凡是從裂縫裏出來的東西必須鎖死在這地下基地里。羅根成功讓黛西忌憚起來。「無意冒犯」羅根那頭開始吟唱。「不可否認黑爪內部對你是有敵意的，曙光女神。不過我感覺的出來，首領並不想對你做點什麼。下面是傳訊給我的內容：這是給你的警告，不要再插手黑爪的事情。再惹怒我們，2012紐約城將永無寧日！」羅根聲音低沉的說完來自黑爪的警告，請了清嗓子，聲音頗為吐槽向：「着實不懂後面什麼意思，不過你要是想出來繼續打，我奉陪就是了。」不過好像打不過你就是了。最後一句羅根在奶海里小聲bb，等著門那邊黛西的反應。「你別想輕易走出去！」說完這句話，黛西也不想再跟羅根多廢話，轉身參與協防部署適宜。控制室切換了備用電路，很快就恢復了運轉。大部分人都在檢測著基地內結構的損失狀況。這邊希爾開始部署地面部隊，呼叫支援，準備天羅地網，攔截金剛狼羅根。黛西走到尼克身邊時，梳着頭皮理清思路。「地下基地受損嚴重！-20到-25層完全崩塌，」「-10層以下受損嚴重，基地骨架扭曲，地下基地坍塌嚴重！隨時有墜落的危險品」「電力系統供應不足，空氣循環系統已經關閉！」「多個輔助系統癱瘓，現在勉強維持通訊！」「長官，地下25層的情況掌握了，這是投屏。」基地幹員將唯二兩個還能運行的監控投屏，下面已是慘不忍睹，遍地狼藉。爆炸導致的坍塌使得下面受到了結構性的破壞，畫面里焦黑一片，少有明火扔在燃燒。其中一個監控拍攝到了半條懸在半空中扭曲的裂縫，正在周期性的迸發着。每一次發作，周圍空間都肉眼可見的扭曲，監視畫面里也會一陣模糊嘈雜。「媽惹發科，這是什麼鬼東西。」黛西扶額下令，「關閉所有通道。」「地面已經安排妥當，這是什麼？」希爾一如往常冷靜。「一條超級大麻煩！」等待執行命令的幹員愣了一會兒，獃獃地說：「可是黛西小姐，我們下面還有30名警衛……」「30？」「也許…可能活下來一半。」「太棒了，先關閉所有通道。儘可能聯繫他們，集中在-6樓。打開地下基地所有監控！及時報告不正常的情況！」黛西指揮完才發現尼克正看着自己。「所以我們是被困在這裏了嘛？剛剛看到你跟羅根聊了會兒，有什麼情報么？」黛西沒有隱瞞，以黑爪的口述方式將這條裂縫帶來的災難簡單複述一遍。「黑爪費經心機把我困在這裏，肯定有原因的。我先去打個電話。」黛西離開的幾分鐘里，尼克弗瑞跟希爾討論了會兒，偶然間從-16層的監控里看到了鬼影……一個幹員看屏幕嚇得把剛端的熱水撒了一褲子。嘴裏喊著上帝啊上帝。「一波三折」尼克弗瑞吐槽。黛西回來后，顯然知道了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前進。她一嘆氣，開始分析起解決辦法。現場就黛西一人涉足量子力學，她平心靜氣的拉着理論模型做推演。短短半小時，黛西把自己的解決方案擺了出來。「跟波士頓的那次一樣，負質子。」黛西輕悄悄一句話，讓尼克弗瑞想了好一會兒。「-20層的冷庫里有存放負質子，它可以中和撕裂的緯度。」「好主意！但是我們可能需要一隻軍隊，這半小時里下面已經是地獄了。」「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不不不」尼克連忙否決「我們決不能失去你，下面充滿了意外！」「我們？」「神盾局。」尼克弗瑞語重心長「這事情要從長計議，你不能就這麼下去，風蕭蕭兮的像個英雄。你現在是領導層，目光長遠。」「說實話，我確實打着顫，這很瘋狂。但此時此刻，只有我能夠下去。這個事情耽誤不得。在正確的時間做最正確的事情。希爾，別讓我們的小狼跑了。」「當然。」「我負責下去確認與解救倖存的警衛，拿着負質子，去-25層中和裂縫。我的畫面將與你們同步，你們給我指路。如果我失敗了，啟動緊急預案。把下面給棄了。」彈弓地下基地有個安全措施，為防止嚴重情況出現，整個地下基地每一層都可以自主下沉，永埋泥間。尼克還想說些什麼，但扛不住黛西的執拗。黛西啟動隨身的戰衣，帶上軟膠耳塞與微型攝像，眼鏡【斯凱】為其提供全盤信息。少有的嚴肅浮現在黛西臉上，她叮囑了周圍的幹員。「屏障閥門是我們最後一道防線，要恪守這裏，千萬不能被大家生成的恐懼攻克！絕對不能輕易打開通往-6層的門！我救回來的警衛必須嚴苛的複查複查，再複查！」所有人靜若寒蟬，因為一些電影遊戲的普及，都明白「安全屋」的重要性。黛西正式離開-5層，通過安全通道朝基下摸索下去。路上黛西彙報情況之餘，腦子裏思索著金剛狼的情況。羅根是什麼時候開始被策反的呢？自羅根加入神盾局，黛西對他的監視就沒聽過。格蘭德沃德被派遣觀察，沒有發生任何問題。期間羅根參加神盾局的戰鬥，也都是九死一生。最壞的結果，恐怕羅根從一開始就是黑爪的人。自他逃離了第7區的管控，被黑爪逮捕的這段時間裏，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邊注意周遭情況，一邊跟尼克弗瑞彙報情況，一邊腦子裏還在搗鼓金剛狼的事情。安然無事的來到了-7層，黛西要走過一個長廊時，長廊對面赫然站着一個怪物。一身染血臟布，手托半人高的大刀，頭頂着碩大的三角……黛西小嘴一撅，表情逐漸變得扭曲。她說「倒是忘了這麼關鍵的事情，大家怕什麼東西，還有已經出現的。下面不會出現比這還離譜的怪物吧！」……彈弓基地-1層，升降電梯間。羅根半身染血，蓄勢待發。「希望你們靠譜些。」他自言自語。「放心，我已經準備就緒了。」「那監獄那邊怎麼解釋？」羅根警惕微抬頭米捏娃從黃土坡上起身，撣去塵土，單跪架狙。「替身，就是干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