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孤狼與孤兒
第8章孤狼與孤兒
「這一切都和樓蘭有關係？」買買提問到。.
「是的，都有關係，包括你。」
「包括我，爺爺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卻沒有再講述，站起來淡淡的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火漸漸熄了下來，伴著清晨的鳥鳴，升起縷縷青煙，買買提的家就在這場大火中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狼藉。
我們正在不解，買買提卻說：「我們要做禮拜了。」
我與鬍子恍然大悟，我告訴鬍子所謂禮拜就是為了遵從安拉的命令和效仿穆聖的言行。安拉在《古蘭經》中多次地命人禮拜，而且把禮拜作為伊斯蘭五大支柱中，僅次於念功的第二大功修。
我與鬍子雖然不信教，但也知道此情景不便於嬉鬧，只是在一旁看。
祖孫兩人做完禮拜，對我們說：「《古蘭經》說：「你當謹守拜功，拜功碗能防止醜事和罪惡」。穆聖曾為眾門弟子打了一個比喻，他說；「假設在你們一個人的門前有一條河，他每天到河裡洗五次澡，你們告訴我吧，那人的身上還有一點污垢嗎」，眾人回答：「當然沒有了。」穆聖說；「這就是五番拜的示範，安拉借五番拜清除一切錯誤」，先賢劉介廉在《天方典禮．五功篇》中說：「禮拜乃滌罪之源，行教之柱，近主之階也」。先賢王岱輿也說：「安拉憫念下民，以此真功凈人過衍，指人歸宿，增人功德，享後世之全福」。」
我與鬍子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老人說的什麼意思。
「禮拜能洗滌人的差錯和罪惡，並能阻止人作好犯科，使人在後世獲得脫離和成功。」
「爺爺，你說這個幹什麼？」買買提不解的問到。
「孩子，有些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老人看著買買提又說道：「有一件事你今天必須要知道。」
買買提看著老人，只見老人說：「我不是你的親爺爺。」
「什麼？」買買提大吃一驚，雖然聽到刀疤臉說的話，心中本就有懷疑，但從與他朝夕相處的爺爺口中說出，還是宛若一陣霹靂擊打著他的心，一時之間眼淚已湧出，怔怔的看著老人不再說話。
「我的真名叫貢布·奧其爾，綽號孤狼」老人擦拭了一下眼淚，接著又說：「你是個孤兒，是我撿的。」
買買提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靜靜的聽老人的講述。故事又回到了那個年代
1924年那個異常寒冷的冬天，丹賓喇嘛的城堡人人傳言：黑喇嘛被斬首。蒙古人與老毛子裡應外合打開了丹賓喇嘛的城堡，接著便是槍聲與火光。
年輕的貢布·奧其爾正在把彈藥箱往外扛，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魁梧身影喊著：「貢布·奧其爾，給我備馬。」
貢布·奧其爾回頭看去，猛然嚇了一跳，您是丹……？
只見那身影一腳踢向貢布·奧其爾，罵道：「快備馬。」
那人翻身上馬，看了一眼貢布·奧其爾，抽出短刀，說道：「這世上再沒有貢布·奧其爾這個人了。」
貢布·奧其爾閉上眼睛，他知道，在黑喇嘛的心裡，每個人都是敵人，除了他自己。看來自己也是他的敵人，只覺得一些液體灑在臉上，隨即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流入口鼻，睜眼看去，不覺驚呆，只見那人竟然用刀從右眼自上到下劃出一道長長的刀疤，鮮血不斷從中湧出。那人道：「黑喇嘛已經在樓蘭轉世了，我叫貢布·奧其爾。」
年輕的貢布·奧其爾看到這一切，瞬間驚呆了，直到那人離開，再漸漸消失。後來傳言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斬首行動中，黑喇嘛的副官貢布·奧其爾離奇出逃。
而真正的貢布·奧其爾卻在那個異常寒冷的冬天，在押送他們回外蒙古途中的一個山谷里逃跑成功，其他試圖反抗的俘虜們則被全部槍殺，血染山谷，這座小山後來就叫紅石山。
數十年後，外蒙古的解密檔案也透露：當時被俘的黑喇嘛部下有6人，而真正回到外蒙古的不到1人。那次逃跑的人只有他一人成功，後來他沿路乞討，來到此處。並在路上偶遇了給斯文·赫定帶路的嚮導奧克爾，兩人結為朋友，憑著當土匪的經驗一起與他做嚮導，在奧克爾去世后，他繼續給人做嚮導，老了的奧克爾，良心上的譴責著自己，年輕時的殺人放火讓他對自己為什麼活著產生疑問，後來他皈依了伊斯蘭教，一直不斷的沖洗自己的罪惡，直到撿到買買提，才不在干嚮導，用心撫養買買提。
老人嘆口氣，慈愛的看著買買提，說：「孩子，你有一顆善良的心，再你的身上看不到黑暗，你現在覺得向我這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還能做你的爺爺嗎？」
買買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朝夕相處的人竟然是一個強盜，而且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一時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才說道：「那我，那你是在哪裡撿的我。」
老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是一次我在去樓蘭的路上，那時的你啼哭不已，我發現后，才抱你回來。沒有一點你父母的東西。
「去樓蘭的路上，我是在那裡被撿到的？」買買提疑問不斷，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是在那個叫樓蘭的地方被發現的。心中萬千想法不斷翻轉，一時呆在那裡。
我心中疑問不斷，問道：「那您為什麼那天為什麼認為我們是黑喇嘛一夥的。」
老人看著我的臉說：「你給我看的東西與黑喇嘛給我看的東西一模一樣，你說我能不懷疑你嗎。」
「那您現在不懷疑我們了吧？」
老人輕「哼！」一下，沒有理睬我，卻也可以看出對我沒有敵意。
「老人家，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嗎？」我用樹技在地上畫出那枚如雙魚的圖案，慢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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