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之中

第4章意外之中

老何還是用那種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這個問題……」

「5號今天你要做理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老何如電打般猛的一下跳起來，喃喃道：「又要打針了。」

聲音剛落，房子里便多出了醫生與護士的身影，一個護士拉著老何走出了病房，相應的一位醫生便走到了買買提的病床前，一個年輕的醫生說：「1號的體症已經正常，只是還是沒有醒過來，所以請老師來看一下。」

一位稍年長一些的醫生便對買買提進行了檢查，同時問旁邊血壓與體溫，又對其號了一下脈搏，只是說：「快醒了，無大妨。」

……

等一干人走後，鬍子才道：「我以為只要我怕醫生，沒想到那老何也是這樣，真他媽的好笑。」

「這有什麼奇怪，恐醫生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不過可惜的是老何說到關鍵之處就讓人打斷了，真是掃興。」

「是呀，不過，老四，我有一個疑問，這個老何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會不會是敵特。」

「不清楚，不過看他那個軍用挎包，應該是公家的人，要不怎麼知道這麼多。」

「咦，你說到他的挎包，我到是來了興趣。」鬍子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那個草綠色的挎包就在我們眼前，只要輕輕一拿就可到手，鬍子看著我，用徵求的目光看向我。

「不好吧。」嘴中雖然這樣說著，心裡卻恨不得馬上打開看看，那本破舊的筆記上到底有什麼？鬍子看著我笑了笑，一把就打開了挎包。

挎包里有人民幣、全國糧票地方糧票，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我們兩個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本筆記。

翻開筆記，只看了幾頁，我們兩個人便再也看不懂了，筆記裡面儘是些用奇怪的文字書寫的內容，或者是一些類似於風境、物品等物體的素描，根本就沒有我們所想看或者說我們能看的懂的東西。

正要合上筆記，忽然外面偉來一陣喧囂，走廊里有人喊道：「醫生，醫生，人有暈倒了。」

接著便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趕快救人的呼喊聲，等我們跑出去看，暈倒的人早沒有了身影，病房中探著看的人也一個個把頭縮了回去，只有醫生護士們面無表情的來回走去。走廊中在沒有其他聲響，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鬍子和我相視一笑，便迴轉病房，1號病床上買買提已經神奇的睜開了眼睛，正對著我們兩個咧開嘴笑，口中說著：「謝謝！謝謝1」

鬍子高興的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罵道：「你個王八蛋，終於醒了，你知道不知道害老子多傷心。……」

三個人談了半天，買買提有些疲憊，又漸漸睡了過去。

空曠的房間又在次沉寂下來，這時我突然意識到老何怎麼還沒有回來，一想到他，馬上想到他與我們說的那個問題的關鍵，這到底是什麼關鍵？

我問鬍子：「你說，這麼久了，老何還沒有理療完，這都天黑了啊。」

「誰知道啊，可能檢查的手續多，慢一點吧。」

我與鬍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兩個人也沉沉的睡去。

被人驚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一個護士正狠狠的訓著鬍子，你們的醫藥費已經超了，要交費了，不然今天就停針了。還有別把這裡搞得臟髒的，這是醫院不是家。

鬍子瞪著雙眼看著小護士，平常囂張的樣子一點沒有。我正看著好笑，突然看到5號病床上收拾的乾乾淨淨，再沒有了昨日老何的痕迹。

遲疑的問：「醫生，5號病人走了嗎？」

小護士轉過頭看著我說：「他轉院了。」

我大吃一驚，又詳細的問怎麼回事，原來昨天突然暈倒在走廊的就是老何，可是檢查后一直昏迷不醒，……後來就轉院了。

「何轉院去了烏魯木齊，我的天，可我還沒有給他包。」鬍子拿出包，怔怔的看著我。

我也是一臉茫然，可是現在怎麼想也已經晚了。

「以後有機會給他吧，現在我們先說說醫藥費的問題吧。」

兩個人合計著，買買提也醒了，自然知道我們已經為了他把全部的錢用在了他的身上。便不好意思的說，我已經好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到我的家裡去。

「不行，你還要觀察一些時間才行。」

我與鬍子再他的強烈要求下只好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辦手續的時候，那年輕的醫生說：「回去時一定注意。」

出院手續辦完，接下來的事很順利，只是買買提身子著實虛弱，雖強烈堅持的要自己走，可是沒走幾步便暈的不行，只好老老實實的趴在鬍子身上，任鬍子罵來罵去。

這麼著出了醫院大門，三個人沒有直接去買買提的家，都直接奔向了餐館，這5天來，買買提昏迷著沒吃一口，我們兩個人更是能少一頓就少一頓，現在有了老何的人民幣，我們當然是要去先吃飽再說。

三個大碗的丸子湯一下肚，馬上身上有了力氣，鬍子也鬧著要喝點酒，買買提也想喝，可是被我一頓臭罵，兩個人只好偃旗息鼓。

回來的路上，正好一個買買提的同村趕著毛驢車，便一起坐著車，向買買提的家趕去。

毛驢車晃蕩著向前走著，我們三個人加一個車把式四個人也不斷聊著天，鬍子、買買提與車把式一人一個輪著說笑話，三個人一直笑個不停，我在旁邊鬱悶著聽不懂，捅了捅鬍子說：我們能不能民族大團一下啊，別把我這個少數民族涼一邊行不行，鬍子一下醒悟，陪笑著給在旁邊給我翻譯。

大意是一個男人經常在外面喝酒，一喝嗎就收不住，經常兩三點回家，一回家嗎，把門關的嘣嘣的。

家裡的女人就不願意說男的，我心臟嗎不好，你能不能以後喝酒回來早一點。這一說，男的嗎不高興了，脾氣還大的很，就說，唉，我喝點酒怎麼了，我是男人，是天上的雄鷹想怎麼飛就怎麼飛，想什麼時候飛回來就飛回來。女人一看男的發酒瘋，就扭過去不理。

第二天男的還是二、三點嗎回來了，這傢伙回來把門打開一看，老婆不在，咦，老婆哪裡去了。男人想不行，我非要等他回來問個一二。就這樣，男的嗎一邊喝茶，一邊等女人。

四、五點多鐘嗎，女人回來了，打扮的花枝招展，還抹著個紅嘴唇，男人一看不高興了，問女人去哪了，現在幾點了你才回來。女人說，你咋了，你咋了，你是天上的雄鷹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想什麼時候飛回來就飛回來我是一個鴿子，我讓別的雄鷹抓走了，人家想讓我什麼時候回來，我才能回來。

男人一聽嗎，說：好了好了，從今後嗎，我雄鷹也不當了，你鴿子也不當了，我們兩個晚上都不出去了。其實呢女人在隔壁領居家喧荒呢。以後男的女人都不出去了。

四個人一路上笑著就到了買買提的家。這時候買買提一定要強撐著自己進屋，怕讓人扶著，讓他爺爺多想。

他上前將門打開，微笑著給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正要進去，忽然伸出一根棍棒擊向了買買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