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瘟疫來襲(1)

第十章瘟疫來襲(1)

翊國侯說出來已經是老臉通紅。昌平伯站在旁邊滿臉無奈。凌珺除了朝陽公主還沒有和其他女子同床共枕過,他雖然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好歹凌傾歡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再者,兩位老者是休息在一塊的,有什麼也好互相照應。侍衛營帳總不可能吧?想要飛黃騰達的人太多了,保不齊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入虎口。那總不能和二皇子擠一處吧?

凌傾歡正要開口,便聽見南雲桉的話:「不行!要擠也應該是同本殿擠。」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樣說,以後誰還敢娶凌傾歡?別人會覺得,凌傾歡是二皇子看上的人,跟誰搶也不能跟他搶。

雖然他真的很想要和凌傾歡在一起,可是愛到極致是放手,這一生她如果還是不愛自己,那他一定會擦亮雙眼幫她挑選郎君,若是她喜歡的那個人的家庭顧忌自己的勢力,那麼他也會放風言自己從未動過心。

可現在,他擔心的不是她能不能嫁出去,而是那姑娘恨不恨自己。按照她的性格,她會現在應付,然後私下對自己像從前那般放狠話吧?

凌傾歡心裏卻是無奈,這人此話一聽就知道是不過腦子的。怎麼她突然感覺,不僅南遙睿智商降低了,南雲桉的智商比前世還降低了?

而另外的三人同時看着南雲桉,在內的侍衛和蘭心也在努力忍住不笑。這可是聖上紅人和他的嫡子,笑了估計五十大板起步了。

翊國侯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壯著膽子問:「殿下您說什麼?恕臣耳背未能聽清。」

南雲桉突然就變得支吾了,說還是不說?他悄悄看了眼凌傾歡,伊人面目已經如黑炭,既如此……

那就讓它再黑點吧!

「本殿說,讓歡兒同本殿擠。大哥已有家室,怕是不妥。」再來個先斬後奏,「若是國侯擔憂歡兒出嫁之事,大不了本殿迎她為妻便是。」

承玉突然就帶頭起鬨:「好!!!」他邊拍手邊說,屋子裏的侍衛見二皇子面前最得力的侍衛都這樣,即使出事想必也有承玉擋着,於是屋子裏的侍衛一起起鬨。

外面的侍衛聽見裏面的動靜,面面相覷,發生了什麼?

翊國侯還沒有反應過來,昌平伯八卦般地拍了拍翊國侯的背,凌珺低頭,笑而不語。

凌傾歡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發脾氣。心裏一大堆不滿。他這是強娶!都說出來了,豈會有不嫁之理?常人無妨,關鍵這個該殺的是皇室嫡子,尊貴的二皇子。不行!不能發脾氣,穩住,息怒。

突然,受益進門:「不好了殿下!城中多數人死亡,一些百姓出城至此三裏外嚷嚷着要面見您和侯爺。請您和侯爺奏明聖上,救治他們!」

凌傾歡意識到前世的那件事,先一步上前詢問:「可說了有何癥狀?」

「回凌小姐,並沒有人說明,只是屬下隱約聽見好幾人的咳嗽聲。」

凌傾歡和南雲桉相視一眼,兩人心中有了瞭然。

南雲桉吩咐:「且去帶一百餘人和十名我二皇子府的死士。本殿換身衣服,咱們連夜進城。再通知知縣,本殿要借他的府。」

凌傾歡腦子快速打轉,眼見南雲桉要走便開口叫住:「殿下!」

南雲桉回頭,只聽嬌娥一句:「臣女同您一起!」

言罷,也不容南雲桉同不同意便讓蘭心準備衣物與地方。

又看向翊國侯:「父親,來之前皇上告訴歡兒要讓歡兒做他的兒媳。歡兒雖未從三位皇子中選出一人,但將來為天家人,百姓安康未來歡兒與大哥的孩子方能輕鬆。再者,您常教育歡兒,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這一去業也許有着極大的危險,畢竟瘟疫不比戰場,它無聲無息,也許歡兒會有去無回,但歡兒既然有法子救人,歡兒就絕不能坐視不管,棄之不顧。且歡兒答應皇後娘娘,要同殿下互相照顧。請父親馬上休書一封告知陛下,再多加留意西夏之動靜。歡兒言盡於此,恕歡兒無法承歡父母膝下,待事成歸來,歡兒再脫簪請罪。」

凌傾歡深知,這次的染病風險很大,一旦染上便是等同一腳踏進鬼門關。

翊國侯老淚縱橫,但見自己的女兒如此博大胸襟,更多的是欣慰的眼淚。

「本宮讓你做的事,可妥了?」

燭火搖曳,徐徐風吹,西門嬌坐於案前。

「回殿下,已無礙。且第一批人已經死了,這會兒子估計也傳到他們耳中了。」

西門嬌點頭,不得不說,西夏的還魂丹是真厲害。兩三個時辰的功夫她就脫離了生命危險,且意識清晰。

「呵,本不該如此之快。誰讓他們來得如此之早?可給那人回信了?」西門嬌把弄着手上的棋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喬喬替她捏肩,回應着話。西門嬌忽然想起今日刺殺她之人:「對了,那個今天在戰場上的女子是何人?南國不是尚未准許女子習武為官么?瞧她着裝與劍術,本宮總覺得絕非普通之人。」

喬喬皺了眉頭:「殿下,您是說殺您之人是個女子?不會啊。」

西門嬌落了棋,若有所思一番后道:「你且去把晴兒叫來。」

喬喬應下,一盞茶后,晴兒前來。

「臣拜見大帝姬!」

「不必多禮。」西門嬌拂了拂手,「你走遍天下,可知南國有無女官?」

晴兒左思右想:「女官只有宮裏主子的姑姑們,朝廷之人臣還從未見過。」

她又轉念一想:「殿下莫非?……」

西門嬌輕頷首,她蹙眉,不免想,難道自己看錯了?

馬車上,由於條件限制,凌傾歡和南雲桉只得同坐一輛。本是沒有馬車的,可是知縣知曉后硬是派了一輛馬車過來讓兩位主子休息。

夜晚人手不多,清醒車夫就一個,沒有辦法,而知縣也是想用這次補兩人來時的過。

馬車顛簸,凌傾歡眯了會兒就睜開了,掀開帘子看了眼外面,天依然很黑,她無聊地嘆口氣。而南雲桉正在安靜地看書,說真的,凌傾歡現在很想睡覺,可是睡不安穩,倒過去倒過來根本不好睡。馬車又慢,又不能睡覺,還不如騎馬來得痛快。

她開始回想前世的事。前世這個時間並無瘟疫,可為何那場在她十六歲時該發生的事提前了呢?剛開始,她直接放過這個猜測,但受益說有人咳嗽,她便有了這個猜測。

這種病剛開始是發燒,後面是咳嗽,最快是六日死亡,最慢一個月。毒性極大,飛沫染病。她並不能確定最慢時間,但前世她得知的是如此。前世是南遙睿自告奮勇來到這兒,到那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她那個時候雖然無法理解但也替南遙睿瞞了下來。

想着想着,她又開始昏昏欲睡,凌傾歡打個哈欠,又忍不住看了南雲桉一眼,見他精神十足,不免心生嫉妒。

似乎是察覺到了凌傾歡的目光,和她困意來襲的樣子,便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你說你有法子,且道來,何法子?」

這一問讓凌傾歡清醒了不少,但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她不敢枉然開口。猜測就是猜測,多有把握也還是猜測。就如前世的凌落雁,帶了鳳釵也還是個庶女,也不知道有沒有抵過母親在她出生時散播的流言蜚語。

「嗯?我幹嘛告訴你?」

「……」這姑娘沒事吧?想睡覺想傻了?一向注重禮儀的她,今天為何如此放肆?難道是因為方才的事?

南雲桉注視着凌傾歡,片刻,他不再說何,繼續看書。

凌傾歡確實是無法肯定,而且若確實是,她也不能肯定這一世的蘭心還能研製出西夏的還魂丹。且瘟疫在她記憶力還是當初南遙睿為了奪嫡,暗自聯絡西夏製造的,當時給的報酬就是這座城池和西邊邊疆。

所以,這是一種毒藥,是人為,而解藥就是還魂丹。

但南遙睿並未向西夏求還魂丹,而是直接殺人,再讓西夏的子民住進。而這位知縣,也是協助者之一。

前世的皇帝以為是南遙睿平了多年戰亂,於是封了他為王,特許不必趕往此處。前來協理之人也是南遙睿的黨羽。

當初她同南遙睿至此,蘭心曾同她悄悄給一個病人診脈,發現是毒藥。她告訴了南遙睿,誰知道南遙睿勃然大怒,卻不知為何,下一瞬又變得溫柔。

凌傾歡只覺得好笑。這麼不愛的表現,如此拙劣的演技……她不再在意南遙睿,繼續回憶。

後來,蘭心翻遍了古書,終於在一本關於西夏用藥上看到一句話。

——還魂丹可解肺與心毒,若其傷不過重,有痊癒之能。

而還魂丹的研製方法並沒有寫上,只因還魂丹是西夏皇室獨有秘方,它的記載就停留在了那位研製者——浣成的身上。

蘭心在街上是偶然拾到還魂丹的配方。等等!偶然……凌傾歡陷入了沉思。

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么?從前,她只覺得是上天在給她彌補錯事的機會,可如今看來,那並不是。

比起不小心遺落,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按照前世的時間線,浣成應該還沒死。只是,要如何尋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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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廢后的再就業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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