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GIN的培訓

第26章 GIN的培訓

【系統:恭喜玩家成功通過支線任務「少女的抉擇」,達成特殊結局「小孩子不選全都要」!】

【獎勵已發放到玩家背包,請自行於背包查看!】

其他的數值變化都不大,只有【黑方聲望】已經到了16,還跳出了註解【小有名氣】

【評價:終於有人注意到你了,去街上買菜也許會被少給一根蔥吧。】

「……」

認真的嗎?

聲望是上去了,但待遇反而下降了。

想想也能想得通,作為反派的名聲越高,在普通人那裏當然就越不受待見,看來以後還是要低調點。

結束狙擊,周圍無數的像眼睛一般的放映機鏡頭也一一閉上了眼。

總體來說這次模擬狙擊算是很不錯的體驗,畢竟是錢堆出來的,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多蹭一點,不僅對狙擊技術成長有很大的幫助,還可以加經驗,而且不用真槍實彈地去殺NPC,導致仇恨值太高。

江奏從機械臂上走下來,琴酒已經離開,負責帶她走的人換成了伏特加。

「大哥還有事,先去忙了,我帶你去吃午飯。」察覺到江奏往自己身上看過來,伏特加連忙解釋。

也不算說謊,琴酒確實有事也去忙了,不過忙的是你的事……

江奏不在意琴酒去了哪裏,發佈完任務的NPC消失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現在剛做完一個任務,她不急着找琴酒。

升級是很重要,但飯可以一口一口吃,路可以一步一步走,欲速則不達,沒必要把自己弄成升級的俘虜,那樣實在太累。

「你走這麼遠幹什麼?」江奏問道。

出來必經的通道也不算寬,伏特加幾乎挨着牆壁走,恨不得變成一個大壁虎貼在上面,撕都撕不下來,像粘在上面的棉花團。

好怪,再看一眼。

「啊,這個,」伏特加目視前方,乾咽口水,若無其事地說,「可能是天氣有點熱,這麼走比較涼快,你也試試啊,還挺舒服的。」

他沒敢說真話,欸,跟大魔王一起走,壓力好大……

要是普通的犯人那也沒什麼好怕的,見的多了都不稀得瞅一眼。

可京極理奈又不是那種普通的角色,而是外表看似和常人無異,精神卻異於常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發,給你來一下子的那種神經病……

小孩子體型小,攻擊力弱,但在聰明人眼裏根本不是問題,只要時機把握得當,攻擊位置準確,手裏有工具,哪怕只是一枚小小的刀片,照樣能放倒成年人。

大哥,大哥你快回來,小弟一個人承受不來!

江奏當然沒信伏特加的話,狙擊場的位置是在地下層,溫度很低,夏天連空調都不用開,伏特加的身上一滴汗也沒出,擺明了就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故意和她劃清距離。

她沒戳破這一點,畢竟就算這麼做,伏特加也完全可以拿體型胖所以更怕熱的理由來搪塞,把場面搞得尷尬,沒必要。

為了以後的工作環境、良好的同事交流,江奏猜測原因,「是我剛才的表現很差?」

說完,想起自己最開頭打偏的那兩槍,默然。

好像確實不怎麼樣,準度不行。

雖然說有buff,不過也不能真的完全依靠buff,不然以後別人提到她的時候,搞不好會說「那個專門往別人蛋上打的變態狙擊手」,光是想像都要窒息了。

相比赤井秀一「銀色子彈」的外號,打蛋機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是越級碰瓷……

「不不不,一點都不差!」伏特加擦了擦額頭的汗,「很厲害。」

一般人第一

次上狙擊多半都會被后坐力搞傷,不誤傷自己就算不錯了,擊中目標基本做不到,更別提精度達到她這個程度。

這已經是變態級別的天賦了好不好!這樣叫不行要其他人怎麼活?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江奏不喜歡猜測別人的心思。

都面對面了,有什麼話直說不行嗎?非要遮遮掩掩的,讓你自己去體會,自己去猜,累不累啊?

反正她是不太習慣這種日式的委婉,長嘴就是用來說話溝通的,要是不用乾脆別長。

「理奈醬,」伏特加吞吞吐吐,「你很喜歡狙擊?」

「還好。」江奏實話實說,「之前沒有試過,所以覺得很新奇。」

「你對車感興趣嗎?我可以教你開車,包教包會,學會賽道漂移很酷的,」伏特加道,「當然你要是想學開飛機也沒問題,如果對這個不感興趣也可以換其他載具,你那麼聰明,一定能學會……」

「對了,說不定你也很合適做科研,或者像貝爾摩德那樣,在鎂光燈下當一個光芒四射的大明星——」

見江奏沒有異議,似乎把這些話都聽了進去,他膽子大了起來,「女孩子嘛,穿的漂漂亮亮的多好,拿槍打打殺殺的就一點都不可愛了呢,太凶的話以後說不定會把男孩子都嚇跑哦。」

瘋子加狙,殺傷力效果超級加倍,現在還好,等長大了之後,哪一天京極理奈突然失控,後果完全不敢想像。

「你說的也是。」江奏道,「拿槍確實不太可愛。」

伏特加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聽她繼續道,「所以以後我會把它們漆成粉紅色。」

「如果有誰覺得不可愛,我會把槍抵在他們的頭上,再問一遍。」

伏特加:「……」

「你猜他們會說什麼?」江奏平靜反問。

伏特加閉嘴了。

……

走出狙擊場的大門,江奏站定,回望。

在虛擬靶場內還好,出了靶場一直到現在,總感覺有人在通過監控看自己,那種若有若無的注視如影隨形。

不是琴酒。

因為琴酒這麼做毫無必要,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如果是琴酒,剛才就不會離開,現在躲在監控后看完全多此一舉。

監控器的鏡頭默默注視着她,沒有任何動靜,彷彿一切只是她多想。

總不至於是moss吧?

江奏拋開腦袋裏奇怪的「人工智能統治地球」想法,組織的掌控欲強,不是moss是boss也說不定……

與此同時,監控室。

光頭闊臉的男人按下按鈕停止監控器的運作,透過屏幕注視着江奏的臉。

「恐怕她已經發現了,朗姆先生,到此為止吧。」田辺孝志道。

朗姆同意了,直接關掉了監控。

組織採用的監控設備一項都是最昂貴的,最高端的外國進口貨,在監視這方面美國一向都走在前沿,出口的產品質量很有保證,不像現在外面的普通監控打開之後裏面會流過電光,或者跳動紅點,用肉眼觀察,根本看不出是打開還是關閉的狀態。

換做是他也不一定能察覺,這樣都能感覺到,未免也太敏銳了一點……

不搞到情報組裏來實在可惜了。

「具體結果剛才已經測定出來了,」田辺孝志戴上眼鏡,翻看報告,「傾向類測試不能保證如果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患者的表現一定和測試結果重合,但至少能保證80%以上的重合度。」

琴酒的目光落到朗姆身上,對方裝作沒看見,賴著不走。

田辺孝志猶豫地看着琴酒和朗姆,欲言又止,你們要打就出去打啊,千萬別把辦公室弄壞了!

酒有點煩躁,朗姆故意留在這裏擺明沒安好心。

兩人雖然都有稱號,但不算平級,而且他們分屬組織不同的部門,不能夠直接對對方進行命令要求。

另外,朗姆酒和他不同,對方不是從底層爬起來的,而是接替了上一任朗姆酒的稱號,在組織里有自己的勢力,且早已根深蒂固,輕易難以動搖。

大事上他不會讓步,小事上浪費時間扯皮沒有意義。

「說。」琴酒道。

「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基本上可以確定京極理奈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新生的第二人格佔領,」田辺孝志陳述道,「主人格天真活潑,和外表形象一致,副人格有自己的思考模式,心理成熟,擁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對知識的轉化率也很高,大腦的開發程度也要遠遠優於主人格,說。不定已經達到了成年的標準。」

朗姆收集情報的習慣發作,對此也有點疑問,「就算主人格和副人格性格不同,兩者也還是共享一具身體,同樣的大腦,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

「不好說,這屬於神經科的範疇,大腦的開發和精神相關,也許是因為精神力更強。」

田辺孝志攤開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心理科醫生罷了。

琴酒掃了一眼資料,「主人格還會出現嗎?」

「這個嘛……」田辺孝志思考了一下,「人格和人格之間的關係多種多樣,有競爭、共生等等等等情況,京極理奈的兩種人格之間的關係,或許和上述都不一樣,第二人格誕生的原因,我個人更傾向於是在回應主人格的請求,因為想要自我保護,不想面對這個世界,想變得更強大,所以就出現了第二人格,使用身體的權利在精神內部得到了平穩過渡,內耗達到了最小。」

「你的意思是主人格不會再出現?」琴酒提煉重點。

誰是主誰是副根本不重要。

不如說害怕面對現實所以乾脆退縮的人格,毫無用處。

「哦,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假設我的推測成立,那麼主人格完全有可能再次出現,」田辺孝志嘆了一口氣,「因為第二人格是為了回應主人格的願望而誕生的,那麼,當主人格的願望實現之後,就意味着第二人格誕生的使命已經結束,有可能會就此消失,把身體的使用權還給主人格。」

朗姆把他的話捋了一下,順勢推測,「也就是說,只要京極理奈所處的環境不再艱難,能夠輕鬆生活下去的時候,第二人格就有可能消失。」

反過來說,只要困境一直不消除,副人格就不能讓渡身體使用權,琴酒心裏極快地閃過這個念頭,沒有出聲。

「沒錯,就是這樣。」田辺孝志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件壞事,主人格的性格更穩定,更接近普通人,副人格的表現——今天在虛擬靶場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一般人面對兩種選擇的時候,都會做出一定程度的思考,但她完全沒有,她直接跳出了限制,這代表她的思維是不受控的,而不可控的思想是危險的。」

朗姆深有同感,「是啊,一個聰明的瘋子比愚蠢的狗要危險百倍。」

田辺孝志繼續道,「模擬狙擊雖然是虛擬,可是從她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問題,你們看,劇情開始后,她明明在看,但瞳孔也好、臉部也好、身體也好……所有官能對於故事的刺激都沒有任何反應,又在靶場宣佈可以射擊后立馬開槍——注意這裏,她選擇父親作為目標,並非是思考結果,而是因為距離最近,最好動手。」

要是江奏聽見田辺孝志的話,一定會感嘆這個蒙古醫生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第四天災玩個遊戲哪裏會管那麼多有的沒的,她只在乎哪個角度開-槍最方便。

「她很果斷,沒有絲毫猶豫——親情無法對她產生有效約束,這是一

個很危險的信號,如果不想辦法加以約束,有可能往病態反社會人格發展,也許會成為高智商犯罪者,到時候就沒有什麼能夠約束得了她了。」

組織確實要能幹活的,但要是太能幹,又不服管的,把組織也給乾沒了也不行……

換句話說,組織沒道德,但喜歡那些有道德的,好管理,好欺負。

要世上都是壞人就沒法幹了。

「難以置信,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朗姆捂著胸口,情真意切地看向琴酒,「Gin,這樣的危險角色如果不好好管教,說不定會給組織帶來很大的風險,這裏面的水太深,我怕你把握不住,還是讓我來吧,看在我們一起出過任務的份上……」

田辺孝志:「……」

這算盤打得聾子都聽見了。

琴酒沒有理會朗姆,也沒表達出要放棄的意思。

於是田辺孝志懂了,「其實現在也不用太着急,畢竟她年齡還只有這麼小,很多東西可以慢慢改——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我的建議是,先暫緩她的體能訓練,適當進行一點普通的文化課學習,讓她對這個社會保持最基本的了解,不要太脫節,並且試着融入其中……」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組織里就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把正常的人扔進來都會變得不正常,更別提本來就有點不正常的。

有哪個正常小學生一上學就是各種練冷兵器熱武器的?

換一個普通點的環境,學點小學生該學的東西,應該還有救吧?

田辺孝志回想起江奏那張臉,心裏又沒底了,欸,不確定啊。

自從模擬狙擊結束以後,江奏發現訓練突然銳減,而且日程里還多了文化課的選項。

「不需要。」江奏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琴酒冷冷地說道,「搞清楚,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江奏:「你確定我不會浪費別人的生命?」

琴酒皺了皺眉。

這也是他暫時沒有完全採納田辺孝志建議的原因,直接把京極理奈放進金魚群里,和投炸-彈沒區別。

江奏:「問就是不去。」

琴酒:「你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嗎?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江奏:「如果你打算讓我去解哥德巴赫猜想,那我確實不知道。」

琴酒終於切身處地地體會到了養小孩的煩惱。

他冷笑一聲,「不想學就拿成績說話,和之前一樣,能讓我滿意再來跟我談條件吧。」

「一定要讓我上課?」江奏無奈嘆氣,嘲諷道,「還真是操心啊,琴酒爸爸。」

搞不懂一個組織殺手幹嘛老逼着她上學?

簡直有毒!

琴酒:「……」

「不準這麼叫我。」他露出被噁心到的表情——沒用,江奏看不見。

然而琴酒打定主意要磨一磨京極理奈的脾氣,翻出聯繫冊,給負責授課的組織成員比特酒發了消息。

比特酒在組織里負責白道事業,明面上的身份是京都大學的客座教授,教一個不到學齡的小孩綽綽有餘。

所以收到琴酒消息的時候還有些無語。

殺雞焉用宰牛刀,至於嘛,還特意發個消息。

【Gin:認真教,要難,不準刻意為難。】

比特酒:「……」

又要難,又不準刻意為難……

他深深感受到了來自甲方的惡意,琴酒這什麼破毛病?!精分吧!

往下看,還有一串,囑咐他不要教英文方面的知識。

京極理奈的外祖母在外資企業里工作,有學習英文的文化環境。

看完之後,比特酒也差不多

弄懂了琴酒的心思,這是打算琢玉啊。

他教書時也遇到過那種有天分又傲氣的學生,怕對方過傲自損,所以要用超綱難題把性子壓一壓,又不能做得太明顯,免得被發現是在故意為難……

不就是搞挫折教育嗎?

簡單,這個他擅長。

……

翌日。

客廳被佈置成了簡單的教室,一黑板,一講台,一課桌。

桌上擺着一本冊子。

「理奈小姐,」比特酒微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老師,我知道你不想上課,所以,只要你什麼時候能背出桌上這本書,你就不用上課了。」

江奏打了個呵欠,低頭。

桌上的書乾淨嶄新,上面寫着「資治通鑒」幾個大字。

江奏:「……」

你要問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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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卧底的我成了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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