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八荒崛起

第385章八荒崛起

言默手中動作一頓，隨後嘆了口氣將手中剩餘的甘蔗放下。

張村瘟疫，跟他脫不開關係，鼠疫就是由他為始點傳染開來，只是最後卻是由張佳希背鍋，其實後期想想他跟小希的關係，除去那些流言蜚語，兩人產生隔閡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張佳淼受傷，一次在張村，一次在私塾，他日理萬機，張佳淼又不是他弟子，有些事情難免會疏忽，而他的疏忽也間接導致師徒兩人之間的關係產生裂痕。

「張佳淼現在身體如何？」

「身體沒問題，因為老六身上有舊傷，小希對她這個六哥很照顧，張佳淼恢復的也很好，前些年還拜了一位伙夫為師，現如今七兄妹里就數他最圓潤。」

燕辭笑着回復。

言默聽後點點頭，挺好，身體好好的就行，不然萬一老六齣事，張佳希一定會算到他頭上，其實這事多多少少確實有他的原因在裏面。

燕辭看言默沒說話，猶豫了一會兒，試探的問道：「師父，我之前在八荒的時候幫小希進行了一次推演，然後發現她剛剛出生就被人奪了氣運，這事師父您可知曉？」

言默聞言抿緊了唇，他目光深沉看向自己的大徒弟，沉默了會兒，隨後嘆了口氣低聲道：「你應該也已經推算出來了。」

言默閉上眼，不然燕辭知曉小希氣運被奪來找他彙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氣憤，而不是試探似的詢問。

而燕辭在得到言默肯定的回復后，整個人也有種瞬間心涼的感覺，哪怕他已經早知道答案，也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親耳聽言默親口說出，那句話還是壓的他胸口發悶。

燕辭沉默著沒說話，言默睜眼看向自己這位最優秀的大徒弟。

解釋道：「按理說我們玄門之人不能干涉天災，這屬於天道規則，可當初卜算出這世間有大災難我又怎能真的坐視不理，那麼多人的性命，如若放任天災肆意，天義國國力將折損十之八九，那樣的話或許天義國不會再存在，可若我使用陣法將部分氣運之子祭獻，就能產生更大的能量化解部分天災帶來的大部分影響，我身為天義國國師，保護天義國，義不容辭。」

言默的聲音堅決不容置疑。

世人皆知國師用自身氣運鎮壓邪祟，卻不知這隻不過是當初借運用的幌子。

不過，天災從對人類來說，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也算的上是變相的邪祟不是嗎？燕辭沉默著沒說話，他聽着師父如此大義凌然的話，或許此刻他應該說一句：師父大義。

畢竟他只是犧牲了小部分人換的了更多人的生命，以理性來講，顯然師父的選擇對人類是更好更有利的一個。

可想想之前小希的幼年的悲慘以及柳氏的不幸，誇讚言默深明大義的話到了嘴邊，如何也開不了口。

那些人是人，可是那些因為逆轉命運而擋災禍死去和苟延殘喘活下來的氣運之子也是人，他們原本可以出類拔萃封侯拜相平安喜樂一生，可因為師父的插手最終家破人亡或者慘死，絕大多數都是連名字都不曾留下。

玄門講究道法自然，天災之事，玄門之人不可插手，可師父除了是玄門之人，還是天義國國師。

他無法指責師父，他犧牲了小部分人就救了絕大數人的命，於天義國來講於那些活下來的人來講，他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是恩人。

可同樣，他若站在那些被迫犧牲的氣運之子的位置上，原本可以一生順遂平安富貴現如今卻因為被借運導致慘死或者是家破人亡的，又如何能原諒這始作俑者？所謂大義，不過是小部分人性命和大部分人性命的較量，大部分的利益所向便是所謂的大勢所趨。

小希對天義國本就沒太大好感，這借運之事若是被她知曉，師父和她之間的關係怕是也很難再維持。

山洞中安靜的可怕，又過了會兒，言默才拖着疲憊的聲音嘆息道：「掌門之前也不讓我插手天災之事，可我是天義國國師，又怎能袖手旁觀。」

話落，他又嘆了口氣，看向燕辭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若有一天小希知道真相，這也是我該承擔的後果。」

燕辭沉默幾秒似有些疲憊：「師父，徒兒最近修為不穩，想回玄門閉關修鍊一段時間。」

燕辭這話說的順其自然。

言默也看出了燕辭修為止步不前甚至有倒退的跡象，畢竟幾年時間倒退的修為單靠靈果早已無法掩蓋，不過有了前面說的那些話和事做鋪墊，言默再看燕辭，也只以為此事影響了燕辭心境，所以才導致修為下降。

心境受影響導致修為下降，燕辭這才要求閉關修鍊，一切都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燕辭說閉關，言默點點頭，沒有懷疑。

燕辭起身對言默告別，並說道最近這些年的春祭日他可能也來不了，言默聞言也沒說話，算是默認同意。

之後燕辭拜別言默回到玄門閉關，而這一走，便又是五年。

五年時間，從燕辭離開，言默派了燕一去保護張佳希，他倒是想親自來教導，可是他身上本身就有氣運反噬，也不敢與外人接觸太久，再加上巫沂為了方便教導自己的小徒弟還時不時讓人給言默製造點小麻煩，這五年時間，小希在八荒倒也一直過的順風順水。

而這五年時間，八荒的發展就是巫沂也忍不住眼紅，氣運之子，這就是被氣運眷顧的人該有的運氣嗎？

從小希來到八荒，從頭到尾一共不過短短十幾年，從到來到收服整個荒蕪之地加起來也只不過十幾年。

當然，這還不是巫沂眼紅的，讓巫沂眼紅的是十幾年時間她除了收服整個荒蕪之地之外，八荒內部的發展也讓他震驚。

牧場，水渠，大壩，海岸碼頭，等等等等各種，當然，其中最最重要的要屬八荒的寬廣的大路，一開始小希把「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掛在嘴邊，他當時只是笑笑，後來才發現，這句話是真的真的實用。

大路修建好之後，等他在八荒各個城市往返，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修路的好處，其中最明顯的商貿和調兵。

大路周圍野獸都被清除，極大的報護了一些商隊的安全，且每隔百里左右就會有專門負責大路維護的驛站，當然，這驛站除了維護大路還設置客棧酒館等等設施方便這裏的人補給，一些大型商隊尤為喜歡八荒的這種驛站，這可比他們在那些深山老林佈滿野獸與土匪的地界好多了，寬敞平坦的大路大大的提高了他們的安全同時也減少了他們的路程，尤其是每隔幾十米就標記的路牌，真是讓他們少走路很多彎路。

商隊體驗到八荒的好，自然也就願意來這邊走動，再加上八荒的蜜薯甘蔗蜜瓜等等一些土特產外界都沒有，有利益，自然走動就多，走動多了，經濟自然就起來了。

其次就是調兵遣將，行軍的速度更快。

小希也很滿意八荒的發展速度，太順利了，順利到讓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無論是從征服荒蕪之地還是到修路搭橋開闢水運道路，一切的一切東西格外順利。

當然，這還不是讓她最開心的，讓她最開心的是她短短几年已經將紅宗藍卷修鍊到了第八層。

巫沂說修鍊到第八層少說也要好幾十年肯定是在誆她，她僅僅五年時間，就已經到了八層。

幾年時間，她的年齡好像已經定格了一樣，而她的六位哥哥，就連老六也都已經成親生子，她的婚事也成了柳氏最焦頭爛額的問題，當然也是小希最焦頭爛額的問題。

為了躲避柳氏催婚催娃，她已經在邊境三年沒有回家。

巫沂雖然和小希有十年之約，可他早在幾年前就將手中的任務交給了別人，而他則是往返於幾國之間將八荒一些特產尤其是紅薯，帶回了自己國家種植。

糧食是很多國家的命脈，就是他的國家也不例外。

紅薯的產量讓他側目，他和小希商議過後，就把產量最高的一個品種帶回了自己國家栽種培育。

師徒兩人從最開始的幾天見一面，到後來幾個月見不到一面，小希有了修鍊功法之後也不黏着巫沂了。

別說是幾個月不見，就是幾年不見，只要她修鍊不出問題她都不會去主動找到。

現在之所以找他這位便宜師父，就是修鍊出了點問題。

她修鍊到了第八層，現在每次修鍊身體都滾燙不舒服，她擔心修鍊出問題，便準備見巫沂一面，將自己的情況說清楚。

而另一邊剛從自己國家回來的巫沂才剛下馬車便有人來通知。

「巫沂大人，首領大人想要見你。」

「見我？」巫沂挑眉。

張佳希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從她拿到修鍊功法，這丫頭就沒再主動找過他。

「是的。」

「可知什麼事？」

「屬下不知。」

「前面帶路。」

而另一邊的小希在得知巫沂回歸的消息就第一時間迫不及待出來迎接。

議事廳，這邊接引的人剛剛下去，巫沂便單刀直入主題問道：「說吧，什麼事？」

「我修鍊遇到了點問題，現在我每次運功修鍊身上就好熱，很奇怪的感覺。」小希如實說出自己的修鍊感受與心得，希望尋求解決之法。

巫沂看着一臉正色的小徒弟，皺着眉，眼中又是怪異又是無語，他無語張佳希怎麼會將這種感受如此正大光明的說出口。

可反過來一想，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修習的是雙修功法，身體起反應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大光明問出來才正常。

可是這事，小希不知道，他知道啊！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

小希見巫沂臉色怪異，一頭霧水的反問道：「怎麼了？師父你怎麼這樣看我？是我說錯了什麼話了嗎？」

小希一臉不解，難道她說錯了話了？可是她也沒說什麼，她只是問為什麼現在每次修鍊身體就滾燙難受，除了這些，她也沒說別的啊。

「沒錯。」巫沂冷漠的表情有些綳不住，這個問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轉過來一想，紅宗藍卷至少要修鍊到八層或者九層之後才會出現的問題。

「你修鍊到第幾層了？」巫沂突然反問，紅宗藍卷在雙修之前並不顯示修為，他也無法如看燕辭修為一樣一眼看透小希現在在幾層。

小希聽到巫沂問話，頓時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回答道：「第八層，我已經修鍊到了第八層，很快就要突破第九層了。」

巫沂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就是他天賦異稟，修鍊紅宗藍卷也修鍊到第八層也花費了三十多年之久。當然，除了兩人天賦之間的直接打擊，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小希的修鍊速度，讓他措手不及，小希紅宗修鍊到了八層，可藍卷他還沒找到合適的人，要找燕辭嗎？還是找狐狸？或者是去找他其他的小師侄？小希嘰嘰喳喳臭屁炫耀了好一會兒，結果巫沂都綳著臉沒反應。

小希不解反問：「師父，我修鍊到第八層你不開心嗎？是我修鍊太慢了嗎？」

「不，很快。」巫沂一字一頓落地有聲。

「那你為什麼這種奇怪的反應？」小希眉毛皺成川字，她怎麼瞧巫沂臉上的表情都好奇怪？「我只是沒想到你修鍊速度這麼快。」照這個修鍊速度，言默那邊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還好小希每年都不回去。

「真的只是沒想到我修鍊速度快？」小希半信半疑盯着巫沂的雙眼，似乎要在他眼中找出什麼破綻。

巫沂點頭：「恩。」

「暫時信你一次，那我現在的修鍊身體難受是怎麼回事？是修鍊出了問題還是修鍊的副作用？」她還記得巫沂說這功法有副作用。

巫沂：「副作用，很正常。」

小希聽到這裏微微鬆了口氣，看來紅宗藍卷的副作用不算太大，頂多就是身體發燙，難受一點，在人力可控範圍內，得到這個答案，小希就放心了。

「那師父你什麼時候傳我藍卷？」小希看向巫沂，眼中帶着希翼，紅宗她快要修鍊到第九層了，什麼時間可以拿到藍卷。

巫沂看着面前這個一臉無知的小徒弟，嘴角微微抽搐，藍卷是配合紅宗一起修鍊的，八層以下，雙修可加快修鍊速度，單人修鍊也沒問題，而九層之後是必須兩人雙修才可達到兩人身體的陰陽平衡。

小希一臉問號：「師父，你怎麼又這麼奇怪的看着我？」

怎麼回事？巫沂今天怎麼老是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她？

「沒事，你修鍊就行，藍卷我會找人來教你。」巫沂說完起身。

小希戀戀不捨的抓住巫沂胳膊撒嬌道：「師父，讓別人來教我做什麼，你是我師父，你教我不就行了。」

巫沂看着一臉單純的小希，嘴角忍不住抽搐，他抽出手含蓄解釋道：「我已經教了別人，藍卷只能一個人教一個。」

「啊，還有這限制！一個人教一堆人多省事，還得要一個人教一個。」小希嘟嘴不爽。

修鍊個功法而已，誰教還不都一樣，還非要限制一個人只能教一個，真是莫名其妙。

巫沂沒說話，他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問道：「小希，你喜歡燕辭嗎？」

「喜歡啊，我最喜歡阿辭了！」說起燕辭，小希立馬來了精神，她也與燕辭好久好久不見了，這幾年，兩人連書信來往都沒有，現在突然提起，倒也有點想念。

「那你覺得燕辭做你的伴侶如何？」

「伴侶？」小希微微抬眸，想想到時候把燕辭那樣乾淨的男孩子綁在床上這樣那樣，頓時臉上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我覺得非常好，如果他能做我的伴侶，求之不得。」她笑意嫣然不過轉頭一想又聳聳肩無奈道：「不過他清修，不是說七情六慾會影響修鍊嗎？不過師父你現在問我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問我要不要阿辭做我伴侶？」小希覺得巫沂問的這話很奇怪。

「因為我想把言默大徒弟也納入我麾下。」巫沂臉不紅心不跳。

小希被巫沂的話逗樂，不過對巫沂的說辭倒是沒有一點懷疑，巫沂和言默是死對頭，她一點都不懷疑巫沂這話的真實性，不過她才不會去因為兩人的恩怨去壞燕辭的修為。

小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安心了。

而巫沂離開八荒，便回了玄門。

再見掌門，巫沂便詢問了燕辭有沒有找掌門更換修鍊功法，掌門人擺擺手表示：「他還是原來的修鍊法，前兩年修為一直在降，最近這幾年才恢復，許是塵世煙火沾染太多，有了雜念。」

掌門人沒多想，巫沂得到答案后問了燕辭的閉關之地，隨後便告別掌門離開。

他並沒去直接去找燕辭，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記得，小希喜歡乾淨的男孩子，他作為師父，自然不能把希望全放在燕辭身上，燕辭除了是小希的師兄，還是言默的大弟子。

於是，一處略顯寒酸的山腳下，一少年一中年恰到好處的巧遇。

「巫沂師叔！」那少年一身白衣，一張臉蛋乾淨無辜，清澈的眸子猶如夜空的星辰那般璀璨。

「小蒙，好久不見。」巫沂勾勒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那換做小蒙的少年連忙過來問道：「師叔是來找我師父的嗎？」

「不，我是來找你的，師叔有點事情要你幫忙，不知道小蒙可願幫師叔？」

「當然願意，只要師叔開口，小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於是，巫沂非常輕鬆的就忽悠到了白蒙。

之後，兩人一起去了燕辭所住的地方。

玄門總人數不過百十人，而這百十人就住在這些群山之中。

兩人到了燕辭的住所，白蒙在外面守着，巫沂直接進去。

燕辭看到來人微微睜眼，然後又閉上。

「幾年不見，阿辭修為果真精進了不少。」巫沂看似誇獎的說道。

燕辭：「師叔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你喜歡小希嗎？」

「這跟師叔有關係嗎？」

「你走後小希拜我為師，原本我想回玄門選門適合她的功法，可是她等不及，說起來這事也怪你師父，若不是死老頭子壓制那麼厲害，小希也不會反彈那麼狠，我本來是不想的，可是她一直求我，你也知道，我這人最是心軟。」巫沂看似無奈的表示自己實屬是被逼無奈。

「你到底想說什麼？」燕辭心中有種不好預感。

「小希一直求我，又等不及我找修鍊法，我就把自己的雙修功法傳給她了，她的修鍊天賦真的很逆天，這才五年，她居然已經修鍊到了第八層。」巫祈眼中全是羨慕，他這是真的酸。

「你給她了紅宗藍卷？」燕辭瞪着巫沂，不可置信的提高了聲調，可是心中那一點僥倖是怎麼回事？

「是啊，現在已經到第八層了，我在想要不要把藍卷交給狐狸，或者是白蒙也可以，他從小修鍊藍卷，肯定比你更適合小希。」說到白蒙二字的時候他刻意提高了聲音，確保外面的白蒙能聽到。

而白蒙確實聽到了，聽到巫沂喊他名字，立馬回應了一句：「怎麼了師叔？」

「沒事。」

燕辭聽到外面白蒙的聲音臉色更難看了。

「你想要什麼？」燕辭臉色難看，告訴他小希修鍊了雙修功法，現在又告訴他要把藍卷給狐狸，還要把白蒙帶過去。

「小希畢竟是我的徒弟，你也知道，八層之後突破九層要雙修，我總不能看着我徒弟走火入魔，來之前我問了小希是否願意與你成為伴侶，她同意了，但是擔心影響你修為，我問了掌門，掌門說你並未更換功法，我今日來也是來看看你的意思，小希本來就喜歡你，若你願與她雙修自然是最好，若你走清修之路，我總要為自己徒兒着想，給她帶個男人回去，以免走火入魔。」

燕辭看了巫沂一會兒，突然伸出手。

巫沂：「嗯？」

燕辭：「藍卷！」

這傢伙不給，難不成要他給掌門去索要？掌門知曉定會傳消息給師父。

巫沂：「修改功法可要重頭開始。」

巫沂暗道這傢伙果斷超過了他的想像。

燕辭：「不過是重走一邊之前的路而已。」

雖說修改功法修為靈氣運行路線會打亂重組，可他畢竟有那麼多年的積累重回巔峰又有多難？

巫沂似笑非笑的拿出藍卷對他問道：「你確定要修鍊藍卷？」

「你來這裏說這些話，不就是刺激我讓我放棄之前的修為修鍊藍卷嗎？」

「如果你師父知道了這事……」巫沂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燕辭：「如果你暫時幫我保密，我可以在不違反倫理道德的前提下答應你一件事。」

他若和小希雙修，這事遲早會公佈於眾，但是同一句話，不同的時間地點與方式，說出來造成的效果也完全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