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忍界的困境

「因為，我們在教導你們的過程中，告訴了正確的正義是公平的。你們如今會痛苦，是因為正確的道路在你們面前，可自己親愛的人沒有走上正道，並且你們預見自己將會在親愛的人的監督下，一步一步進入這個不正確的狀態。你們感到無力和痛心。」

源精確地講出了他們糾結的點。而他需要做的不是揭示，而是解決。

等待了一會兒，源接著道：「說說任務？你們是跑去剿匪了，那麼在你們面前，那群人數百倍於你們，歲數數倍於你們的大人們，有抵抗之力嗎？」

「沒有。」

「那如果我在你們面前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源接著問道。

三人交換了下視線，鼬代表發言，「我們會在幾個回合之後落敗。」

「現在可能是，之前的話還是能有幾個回合的。好，那麼強者是我，那為什麼像我這樣的強者，沒有成為那樣的匪徒？

因為我們有道德的約束，也有制約我們的人。而他們不在乎，道德或是你們都一樣。匪徒們純粹由慾望所構成，在慾望得到滿足前他們不會停止。他們會為了持強凌弱的暴力而感到高興。同樣行使暴力，你們為民除害，你們自然是覺得自己更加好的。但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

若非迫不得已，誰不想正義凜然？在這個世界里，能活成我們這樣是困難的，而在經過眾多困難后，我們是否可以使用自己的權力？這部分權力只是我們能力所能達到的一小部分。一旦我們為惡，很輕易造成更大的破壞，相較之下，你是否覺得這點私心對比起來，太輕了呢？」

源在這時，沒有繼續自問自答，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帶著問題而來的三人。

「源老師，你舉的例子沒錯，可是.....」

「可是，世界這樣子並不正確。你們能有這個明辨能力，我很欣慰。我還沒見過有人在你們這個歲數就開始思考這種問題。

對於這種情況，你覺得有沒有人試著去解決呢？」

源這一問，鼬跟泉還在思考，一雪已經給出了答案。

「有！初代目火影大人。」一雪清楚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一直在有意識地去了解木葉的歷史，方便融入其中。

正因如此，一雪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每本相關的歷史書開篇就說過，初代目火影大人開啟了忍村時代，與各大忍雄協商結束了混亂的戰國時代。

「沒錯，初代目千手柱間大人作為戰國時期最強大的世家之一，他完全有能力將整個忍界納入其統治之下，但他並沒有，不是因為有比他更強的人擋在他的面前。

再說了，當時唯一可以跟他比肩的那人就杵在他的身邊，以盟友的身份隨初代目征戰忍界。但是最後他沒有選擇一條理所當然的道路，他可能是腦子有點問題跑去搞一套制度，讓其他人來限制村長，拉攏其他世家一同合作。就是這一套制度，給戰國的其他忍者以及我們這些小的看到了，到底要怎麼做。」

源深吸了口氣，衝散綱手告訴他的真實形象，繼續動情地說道：「你知道這個舉動多麼偉大，但可能沒留意到在他犧牲背後的另外一種偉大，設立制度的偉大。

所謂制度對於出眾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約束。你們為了打破這份約束，選擇了提前畢業躲過了忍術學校無聊的生活，但這只是種假象，你們其實還被約束著，被初代所設立的忍村制度約束著，一如我們。說到這兒，你們覺得達成你們所希望的世界，你們該去做什麼？」

「創立，一套更為完善的制度，讓所有人自出生便被保護著，約束著！」三人喃喃道。

「只有程序才是能夠一直保留下來，甚至隨著社會進步更好地去伸張正義，你們可以理解為程序正義。它不是完美的，但已經是需要成為的一部分。」

源用話語將他們再推上一把，三人暈乎乎地走了出去。

「他們這就讓你忽悠出去了？」卡卡西突然從陰影處走出來，問道。

源笑道：「可能這幾個小孩覺著，在房間裡頭思索不到他們要的答案吧。」

「那種制度是想不出來的，即便他們想到了對應的制度，也絕對得不到決定性的支持。你給他們這種回答，只是一種敷衍罷了。」卡卡西補充道。

源思量片刻，笑道：「那咋辦啊，你還真想讓他們現在就默認了自己高人一等啊，再說，這種敷衍只是種因而已，果是如何等他們做嘛。幾歲想這些是早了些，但說不準因此有了改革的希望呢？」

開了個玩笑，源問道：「你又是過來幹嘛的？我跟小孩子們聊一半，你就過來了還在邊上聽了這麼久，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卡卡西眼皮耷拉下來，雙手抱著後腦苦惱道：「啊，本來是想過來看你被問得倒霉的，沒想到他們被你就這麼忽悠走了。真沒意思。」

卡卡西正要離開，卻被源拉住了。

門外，鳴人抱著兩個小傢伙走了進來，看到一個只露出一隻眼睛的白毛青年，明顯楞了一下，求助的眼神望向源。

源樂呵地解釋道：「鳴人，快來叫卡卡西哥哥，這是你爸爸以前同伴的弟子，今天特意過來跟我聊會兒天。」

鳴人很乖巧地問候了一句，然後急切地捧起兩個小傢伙，問道：「爸爸，快看看他們，我好像感覺到他們的想法，他們好像嘴巴想要咬些什麼，我要怎麼做啊？」

看到眼前兩個沒見過的通靈獸，卡卡西也湊過來查看情況，源觀察片刻道：「查克拉是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的結合，在你釋放查克拉維持他們生命的時候，你的精神力量和身體能量與他們產生鏈接，所以你能感知到他們的想法。

而他們想咬東西，應該是你的身體能量滿足了他們的生活需要，可是沒有飽腹感才會下意識地想動動牙齒，不管也沒事，但生物的牙齒需要鍛煉才能成為武器，我到時候再找點東西來給他們磨磨牙。」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