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馬測字
與此同時!
暹羅清邁!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用這句話來形容白馬寺再為合適不過了。
說是白馬寺其實就是四座挨在一起,帶有熱帶風情的茅草屋,還有就是座落在一座山之中,被一片竹林包裹,頗有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意境。
白馬寺之所以得名是因為裏面住着一位能知吉凶、測禍福、斷生死的白馬相士,算得上是一位半隱世高人。
所以這四座茅草屋才被冠以寺之名,以示尊重。
而今天白馬寺迎來了兩位特殊「香客」,之所以特殊。
第一,今天初一是白馬相士閉門謝客日,無論啥達官顯貴,位高權重者一律恕不接客,對於這規矩,「香客」們應該知曉才對,畢竟白馬相士早已名聲在外。
第二,來的這兩位「香客」特殊,她們均為女性一個一身白衣盛*雪一個一身黑衣,並且長相讓人甚是驚艷,甚至耀眼。
白衣女子雖然被白衣包裹,卻遮掩不住女人那絕代風華。
神仙玉骨、丰神冶麗,貌若天仙、秋水雙瞳、膚如凝脂、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眉如春山。
特別是那一雙眼眸,明亮靈動,透著一股藐視蒼生之意,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雪山之巔綻放的冰蓮一般、冷傲且高貴。
黑衣女子跟在她身後則遜色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美貌不夠身高來湊。
黑衣女子雖然長相普通,不過那一米八八的身高,加上虎背熊腰甚是耀眼,宛如一頭大母牛。
白衣女子正是素有申都第一商業才女之稱的洛驚鴻,即將接手洛氏集團的掌舵人。
洛寶山老人口中的驚鴻,更是間接讓王載物陷入牢獄之災之人。
而黑衣女子則是洛驚鴻的司機兼保鏢沐休書。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看來這白馬相士是一位愛竹之人。」
洛驚鴻看着那鬱鬱蔥蔥的竹林,用那空谷幽蘭般的聲音問道。
「休書,我們還有幾個地方沒去?」
「白馬測字,這是暹羅最後一站!剩下西藏朝聖,九華求佛,崑崙問道,神農探險,泰山解惑,西湖靜心六站。」
沐休書一絲不苟回道,彷彿公事公辦一般。
「嗯!還有時間,明天西藏朝聖。」
洛驚鴻略微思索,便拍板決定。
「好!我來安排。」
沐休書依舊用那公事公辦的語氣回道。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閑,修得心情半佛半魔半神仙。」
說話間,洛驚鴻便來到白馬寺那簡陋門庭前。
「小姐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無須修那什麼半佛半魔半神仙,要殺人我來,小姐只負責高高在上便好。」
沐休書緊隨其後。
「咯咯……那只是一種心境,不可混為一談。」
洛驚鴻回眸一笑,還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那笑容太能撩騷人心神了,簡直是讓牲口們心蕩神迷,可惜此情此景並沒有人能欣賞到。
「不懂!」
沐休書認真思索一番,搖了搖頭。
「無須懂,把你分內之事做好就行。」
洛驚鴻丹唇微揚,顯然心情不錯。
「是!」
沐休書卻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無趣!」
洛驚鴻見狀,便沒有再聊下去的興緻,伸出玉筍柔荑搖了搖掛在門口的銅鈴。
「鈴、鈴、鈴……」
沒一會!
一位素衣長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洛驚鴻和沐休書。
隨之對兩人行了一個合十禮,用泰語客氣說道。
「今天初一,師傅閉門謝客,施主請回,擇日再登門。」
「把這個給你家師傅,他自會見我家小姐。」
沐休書走上前,用自己人高馬大的身軀擋住讓中年人露出「羞澀」神情的洛驚鴻,隨即掏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玉石雕刻而成的馬遞給中年人。
「金戈玉馬!」
中年人從洛驚鴻那傾城之姿中回過神,看着那玉馬,不禁一愣,隨即伸出雙手畢恭畢敬接下玉馬,仔細端詳一番,躬身說道。
「兩位請跟我來!」
幾分鐘后!
中年人把洛驚鴻和沐休書請到一間會客廳后留下一句。
「請稍等!」
隨之飄然離去。
…………
時間回到一個鍾前!
白馬寺一座茅草屋內!
白馬相士正打坐為兩位徒弟傳道解惑。
「咔吧!」
大門被暴力推開,隨之兩位蒙面「歹徒」持槍走了進來。
「嗨!各位正忙着呢?」
為首的一名男子掃了一眼白馬相士三人,心情不錯的調侃了一句,完全沒有「打家劫舍」的覺悟,另一名男子則持槍守在門內。
如果王載物在此,定能認得這為首男子。
因為他那雙陰冷的三角眼早已烙在他噩夢之中,正是把他打暈,嫁禍於他的「兇手」。
兩名男子的突然闖入,讓白馬相士和兩位徒弟不禁面面相覷,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白馬相士最先反應過來,臨危不懼問道,頗有高人風範。
「哎喲,你會說華夏話?」
為首男子看着白髮蒼蒼,瘦骨嶙峋,宛若普通老人的白馬相士驚訝問道。
「我是華裔!」
白馬相士解釋了一句。
「艹,早說嘛,我連翻譯都帶過來咯。」
為首男子很是不爽,用槍點了點白馬相士問道。
「那你應該就是那位能知吉凶、測禍福、斷生死的白馬相士了吧?」
「正是老朽,不知施主有何指教,或者我哪裏得罪過施主?」
白馬相士還算淡定問道。
「噓!你沒有發言權,你得認清楚形勢,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為首男子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即大手一揮說道。
「稍等一會,你們先繼續念經拜佛,就當我們不存在。」
隨之還真就開始在房間閑逛起來,並不着急開門見山,弄得白馬相士他們是一頭霧水。
沒一會!
又有兩名蒙面男子押著一位老嫗推門而進,其中一位對為首男子說道。
「白哥,所有房間我們都搜了,只有她一個人。」
「那看來人都到齊了!」
為首男子示意兩名男子把老嫗放下。
「你們到底想幹嘛?」
白馬相士見老嫗都被抓過來了,忍不住沉聲喝問。
「白馬大師別誤會,我們這是有求於你。不過我這人不太習慣求人,所以才出此上策,希望莫怪哈!不過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就算怪也沒事。」
叫白哥的男子煞是一本正經解釋,不過那語氣充滿戲謔和冷漠。
「我只是一介苟延殘喘的江湖相士,能幫你什麼?」
白馬相士老眉一皺不解問道。
「我要的就是你這斷生死,知禍福的本事。」
白哥笑呵呵回道。
「你這是要我幫你測字?」
白馬相士頓時有些迷糊起來。
這都整出「打家劫舍」來了,不會真就是為了測字吧?
還是那家精神病院門沒關,讓這幾個貨給跑出來的?有這麼測字的嗎?
「對!」
白哥還真就點了點頭。
雖說今天是閉門謝客日,不過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為了自己和徒弟們小命着想。
白馬相士倒挺識趣問了一句。
「測什麼字?」
「不急!」
白哥就像貓逗老鼠一般,用槍指著白馬相士,眼神充滿戲謔道。
「測字之前,我得看大師你有沒有真本事啊。外面都說你知吉凶、測禍福、斷生死,無所不能,神通廣大,那麻煩今天算一算你會不會中槍?」
「哼!江湖術士從不給自己算命測字。」
白馬相士挺硬氣回道。
「好像確實有這規矩!」
白哥挺認真的想了想,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即把槍口移到老嫗身上,笑呵呵說道。
「那你算一下她會不會中槍?」
「不要……不要……」
老嫗見槍口對準自己,一臉驚恐的看着白哥,拚命搖著頭。
「你……」
白馬相士頓時一怒。
「你只有十秒鐘哦,不說她就得死。十……九……八……」
白哥悠哉悠哉開始了倒計時。
「不會!」
白馬相士沉吟了一會,特憋屈的吐出兩字。
「嘭!」
「啊!」
槍聲響起!
老嫗大腿中槍,倒地哀嚎起來。
「大師你這算得不準啊!」
白哥吹了吹冒着白煙的槍口,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他很享受主宰別人生死的感覺,甚至有些病態。
要不他也不會擅作主張讓王載物當「替罪羊」,而是應該殺人滅口。
「你……你們到底想要幹嘛?」
白馬相士頓時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他沒想到白哥招呼都不打就開槍,簡直窮凶極惡。
「呵呵!開個玩笑嘛,大師別生氣。」
白哥滿意的收起槍,隨即掏出一張紙遞給白馬相士。
白馬相士一臉怒視着白哥,並沒有接下那張紙。
「怎麼?大師還打算再算一卦?那這次就是他的命咯。」
白哥伸手指着他一位徒弟,用詼諧的語氣威脅道。
「你……」
白馬相士不得不選擇屈服,伸出手顫顫巍巍接下那張紙。
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寫着一個碩大的「鯉」字。
「這就是你要測的字?」
白馬相士滿臉憋屈問道。
「不是我!」
白哥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是等會你幫一位女子測的字中字。」
「女子?字中字??」
白馬相士疑惑加迷糊的看着白哥,隨之解釋道。
「今天是閉門謝客日,不會有客來訪。」
「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
白哥走過來拍了拍白馬相士肩膀,用警告的語氣說道。
「你得告訴那女子,這「鯉」字是她姻緣,是她的真命天子,不過得隱晦一些,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一切自有定數,何必強求!」
白馬相士搖頭嘆息道。
同時心裏隱隱猜測到了一些。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這是月老牽紅線,是功德圓滿之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懂嗎?」
白哥盯着白馬相士眯眼威脅道。
「這事辦好了,你還是人人敬仰的白馬大師,辦不好今天我就是閻王派過來索命的。懂不?」
「唉!孽緣。」
白馬相士莫名嘆了一口氣,隨即打坐沉默了下來,不再開口說話。
「孽緣?那是美好姻緣。你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麼忽悠吧,那女子可是妖孽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