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大結局(下)

V大結局(下)

深夜,無人的街道上。

霍錫蒙一個人沿着馬路沿子低着頭慢慢向前走着,昏黃色的路燈罩在他身上,將影子投射的那麼遠、那麼長,卻更顯得孤單落寞。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糾結與複雜,回想着那時閻霄宇和他說過的話,霍錫蒙整個人猶如被從雲端打入地獄。

雖然他那天早已經知道,霍海東就是是幕後要對季勝東不利的那個黑手,不過今天再次從閻霄宇口中得知,原來當年白雪晴的父母白晨、楊飛飛,還有季勝東的父親季文皓,都是命喪在霍海東之手。

白晨的車,是被他堂弟白東做下手腳,於是發生事故,造成那時慘況,使得白雪晴成為孤兒住進季家。

多年後,白東這件事東窗事發,他鋃鐺入獄,之後在獄中畏罪自殺,其實製造這種自殺假象的,也是霍海東指示人所謂。

事情真相是因為,霍海東怕白東說出最初幕後指使者其實是他,而幫助白東取得白氏集團當家人寶座也只不過是個欺騙他為自己賣命的幌子而已。

白東死後,白氏集團在看似糾葛複雜的各方議論中,最終落入霍海東的手裏,其實早就在他的預測之內,這些障礙除去之後,霍海東將一雙狠辣、無情的眼睛,盯上能夠給他帶來大利益、更大豐收的季家產業上。

季文皓的身體不適以及中毒事件,導致最終喪命,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霍海東所為,而聽閻霄宇說起這一番事情始末時,霍錫蒙的情緒已經不能用震怒或者驚詫來形容。

他原本認為霍海東還未涉及其中,就已經被自己發現,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是這幾起案件的最終指使人,早就已經身染血手黑幕之中。

霍錫蒙不知道應該怎樣辦?他從未表現得如此迷茫過……

將這件事告訴給季勝東和白雪晴嗎?那個人又是他的父親,這種事,霍錫蒙沒有辦法做出來,如果不說,只是去責問霍海東,他最多承認是自己所謂,接下來又能怎麼樣做?

「哥,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霍錫蒙停下腳步,仰頭,看着漆黑的夜空,沒有星星,看不見月亮,夜空陰沉的很,又好像一片宇宙無極要將他吞噬一般,他堅信,霍錫文的死,全都因為霍海東作孽太多,卻可憐了他最敬愛着的哥哥。

慢慢蹲下身子,霍錫蒙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胳膊,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或是天氣的寒冷,而是心在顫抖,一種失望,一種無法理喻。

霍海東一定不會聽從他所說的話,如果是那樣,最終要怎樣結局?霍錫蒙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縱使霍海東有千般萬般的過錯,他還是父親,那些決定,霍錫蒙沒有辦法做出來。

「錫蒙,有些錯事,就算要掩蓋,也依然無法阻止真相浮出水面的腳步,你又何必勉強自己呢?關心,就去告訴他們,起碼這一生,不要讓自己留下罪孽和遺憾。」

恍惚之間,霍錫蒙彷彿見到了霍錫文的身影,他猛地回神,視線逐漸清晰,卻已經見不到那抹飄忽不定的熟悉影像,唯一有的,只是他的低沉嘆息,還有透著陰霾的氣氛。

「這個時候,未嘗不覺得,死去的人是多麼的幸福,而活着的人,卻要承受着那一切帶來的後果,是糾結、複雜?無法面對,難以決措。」

帶着沉重一般的慢起身,腳底已經有些發麻,倚靠在路燈上,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重重的吐出。

煙霧裊裊,在路燈下縈繞盤旋……

「是心頭的鬱結嗎?怎樣都沒有辦法散去,雪晴,做這一切,我都是為了你能夠得到幸福,即便那個人是我父親,我也不允許他殘忍的剝奪別人的生命,搶奪原本屬於你的一切和已經握在手裏的幸福。」

艱難的決定做下,霍錫蒙不再猶豫,熄滅了手中煙,他向季家方向走去。

作為霍海東的兒子,既然面對真相,即是對自己父親的不孝,隱藏事實,即為不仁不義,那麼,起碼他要保護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不能再讓錯誤進行下去。

「保護你,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愿,和永遠要做下去的事,而他,視生命如草芥的那般殘忍,最終將會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兒子。」

……

季家,季勝東書房

季勝東面無表情的看着霍錫蒙,在他懷裏,是哭得早已經成淚人的白雪晴。

剛剛聽霍錫蒙說起曾經的一切,難以相信的驚詫之色過後,確定霍錫蒙並不是開玩笑,而他所說的的確是事實,白雪晴無法控制的大哭起來。

季勝東雖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但是霍錫蒙知道,他現在早已經想要殺人了,只是將那一切都隱藏在平靜的外表下,內里的波瀾,早已經起了千層巨浪!

「雪晴,你……」

看着白雪晴的哭泣,霍錫蒙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他已經無言以對。

過去的白雪晴,每一次傷心哭泣,他作為知心的哥哥,可以勸慰,可以安撫,但是今天不同,換句話說,今天,他霍錫蒙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的仇人。

即便不是他動的手,不是他指示的人,但是父債子償,霍錫蒙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才來到季家坦白一切的。

「錫蒙哥,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是在騙我!是想要讓我安心,讓我不必再去想當年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所以才編造這些荒誕的故事來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白雪晴的情緒有些失控,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接受,不管是誰都好,卻為什麼偏偏是霍錫蒙?偏偏是那個最最疼愛她,寧願為她做一切事的錫蒙哥哥。

霍錫蒙的心,疼痛無法比擬,但是他沒有如以往那般安撫白雪晴,這個時候,不論他說什麼,似乎都是不應該,而這份真相,再說出之後,霍錫蒙又萬分後悔,不應該打着不想隱瞞白雪晴的旗號,連她一起聽到這殘忍的事實,而只說給季勝東就好。

「霍錫蒙。」

一直沒有說話的季勝東開了口,霍錫蒙游移視線,對上季勝東的眼,白雪晴身子一顫,突然停止哭聲,抬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季勝東。

「勝……勝東哥,你……要幹嘛?」

輕撫了下白雪晴的頭,季勝東看着霍錫蒙,「我不會對他怎麼樣,我季勝東雖然一直在尋找著幕後兇手,但也不是一個為了報仇,而失去理智的人,霍錫蒙,你和你父親,我從來就沒有對等的放在一起相提並論過,至於為什麼,我不會,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想法。」

聽了季勝東的話,白雪晴的眼底看到了希望,但是霍錫蒙知道,季勝東還有話未說完,果然,季勝東稍事停頓,又繼續道。

「今天這件事,我會像霍海東討要說法,我只是希望,在告知我們事實真相之後,你不會因此橫加阻攔,他要償還的,是他欠下的人命債,這是只有用生命才能夠償還,而他一條人命相抵這麼多人,已經很便宜了霍海東,只是我話放在前邊,如果你會成為我復仇的阻攔,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這請你記好,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霍錫蒙點了點頭,起身,再次凝視着白雪晴,但只有那麼短暫的三秒鐘,便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離開了季家。

「錫蒙哥!錫蒙哥!」

白雪晴在他身後叫着,卻被季勝東拽住了要跟過去的腳步。

「雪晴,你清醒一點!」季勝東的聲調,不由得有些提高。

「霍錫蒙能告訴我們這件事,心裏是帶着怎樣的糾結和決定,這個時候,你要和他說些什麼?不要再給霍錫蒙那小子平增煩亂了,安靜下來,可以嗎?至少……你的哭泣,可以在我懷裏,雪晴,我知道你難受。」

白雪晴擁進季勝東的懷裏痛哭,她很難過,為自己,為季勝東,更為為難的霍錫蒙。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季勝東輕撫著白雪晴的背,萬分疼惜的摟緊她。

「雪晴,世間有太多的為什麼,根本就無從尋找到答案,有時候,人所能夠控制的範圍,也就是雙手能夠碰得到的東西而已,而人的命運,卻總是和各種各樣的事情牽連纏繞在一切,並且最終糾結不清,人生本是如此,卻也總是計較的太多……」

季家空曠的大宅子裏,只有季勝東一聲低沉的嘆息,還有白雪晴傷心悲痛的哭泣。

坐進自己車裏,從倒車鏡中看着季家離自己漸行漸遠的宅子,霍錫蒙心情不禁沒有因為說出真相而得到解脫,反而更加揪緊,為他身為兒子的不孝,也為霍海東。

「有些事情,我們一旦決定了,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一定要逆轉追尋過去,那麼最大的問題,不是未來的方向,而是如何面對過去,能否有勇氣去面對曾經做下的錯事,或許那些即便用一生,都沒有辦法去彌補。」

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冰冰涼的感覺落在臉上,霍錫蒙沒有抬手去輕拭掉,他的眼淚,是罪過,還是所謂的救贖?

……

霍海東的書房。

地板上碎裂的玻璃杯,濺出滿地流淌的酒水,風吹動着白色的窗帘,使其盡情扭動着腰肢,要是在掙扎,伸展着雙臂,想要獲取救贖!

地板上趴着一個人,他的身影曾經高大偉岸,帶着不怒而威的震撼,但是此時,卻也是無力的躺在那裏,沒有了任何生息之氣。

「與其自責罪孽,倒不如放下曾經羈絆,不要回頭,也不要追溯,最大的救贖,就是珍惜身邊人,這些還在的,依然對你綻放微笑、伸出雙臂用展現溫暖的人,做過錯事的呢?接受懲罰也是必然,任誰也無法逃脫,霍錫蒙,你糾結的事,我幫你解脫,而季勝東呢?你沒有辦法違背白雪晴的心去做的事,也讓我來替你們了解吧,不知你們會怎樣謝我?」

白色手絹擦拭着手指,帶着邪肆的笑,黑色身影從窗邊閃過,消失在夜幕墨色之中……

半個月後

白雪晴坐在客廳沙發,手中拿着霍錫蒙留下的盒子,裏面裝有的都是她曾經的照片,在日本時的那些回憶,是霍錫蒙曾經沒有全部給白雪晴,一直私自留下的東西。

心情起伏難定,白雪晴合上蓋子,身邊的季勝東摟住她纖弱的身子。

那天,霍錫蒙告知他們事實真相之後,就得到了霍海東意外病故的消息,霍錫蒙沒有深入調查霍海東到底是真的病故,還是因為什麼人為原因。

他大概是知道一些什麼的,況且,霍海東這一生,做下這麼多錯事,就算沒有發生這樣的意外,日後的結局,想必也能夠猜測得到。

與其讓霍家的產業在商斗以及復仇中慢慢潰爛,倒不如讓那些曾經的不光彩,以及霍海東極端手段取得的一切資產,全部變為有用的價值。

於是,霍錫蒙將霍家除了他自己名下的一間畫廊和工作室,以及自住一棟別墅以外的資產全部變賣募捐,並且不接受一切採訪,將自己封鎖家中,而募捐是以已故的霍錫文之名。

白雪晴幾次要去見霍錫蒙,都被季勝東阻止了,他知道,霍錫蒙是絕對不會見白雪晴的,至少這個時候,他不會見她,除非霍錫蒙自己主動,但那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整理了所有之後,霍錫蒙只郵寄給白雪晴這個盒子,外加一封信,讓她得知,霍錫蒙去了遙遠的法國,這一生到底能夠再相見,她真的沒有辦法說得出。

「錫蒙哥為什麼要走?」白雪晴難過的紅潤了眼眶。

「追尋自己的生活吧,這才是對霍錫蒙最好的,而留在這裏,只會讓他更難過。」

季勝東扳過白雪晴的身子,眼含溫柔的看着她。

「雪晴,如果希望你的錫蒙哥哥還會像從前那樣陽光,就不要再去探尋什麼原因和結果,讓他去走自己的路吧,霍錫蒙是那麼關心你疼愛着你,那份感情,甚至連我都會嫉妒,所以,他斷然不會就此放下你這個奪得了他那顆心的小妹妹,早晚有一天,他會再回來的,說不定那個時候,他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好好地期待着,總比去追問為什麼要來的開心一些,難道不是嗎?」

仔細品味着季勝東說的話,白雪晴的哀傷漸漸消散,許久未曾展現笑容的她,唇角浮上一絲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還有件事要和勝東哥說。」

「什麼?」季勝東有些疑惑的看着白雪晴,猜測着她要說些什麼。

白雪晴拉起季勝東的手,輕柔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又挑起眸子,對上季勝東的眼微微一笑,「勝東哥,生命的延續和悸動,感受到了嗎?」

季勝東一怔,低頭看向自己手輕撫的位置,眸光閃爍,有些難以置信,情緒帶着幾許激動,唇角笑意愈來愈濃。

「雪晴……你……是真的?」

「嗯。」白雪晴十分肯定的微笑點頭,「勝東哥,我們又有孩子了,是存希,是媽媽說過的,只要心中存有希望,就能見到曙光。」

「存希……雪晴!」

季勝東摟白雪晴入懷,此時的他心情激蕩,已經無法用言語能夠表述的清。

四年以後,公園裏

「存希,笑一笑,來,看這邊!」

白雪晴手拿相機,一臉幸福的向離自己幾米遠,長相帥帥的小男孩擺了擺手。

守在孩子身邊的,是身穿一身休閑裝的季勝東,此時的他,完全充當雜役,拎着大包小包,還有孩子的衣服和零食。

此時,如果被誰見到傲據一方的萬盛集團董事長季勝東,竟然會有如此居家的一面,肯定要大跌眼鏡,無法相信自己見到的景象。

「不要照了,我累了!」小小的季存希開始抗議道。

白雪晴可不放棄,哄著兒子道:「存希乖乖的,就再照一張,就照一張好不好?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你媽媽我都沒有說生你的時候有多痛苦,你小子倒是喊起累了,如果不能讓媽媽如願再照一張的話,回去可要給我做模特的喲。」

「好啦好啦!我不累了,快點照吧!」季存希小大人一樣的雙手環胸一抱,倚靠在樹下,他可不想回去還給白雪晴做模特,很累人的。

抬頭瞅了眼季勝東,季存希扁了扁嘴,季勝東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些什麼,聳了聳肩,表示他還是老實就範的好,不然回去做模特的,可就是兩個人了,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強吧?

季存希瞥了眼季勝東,父子兩人清一色的心語交流,季存希雖然只有三歲,但是已經有了季勝東的模子,帥帥的樣子,機靈又不失酷姿態,簡直人見人愛!

」ok!這張很完美!收工!」白雪晴開心的做了一個圈哦的手勢。

「哎~終於可以休息吃東西了。」季存希也像大人一樣聳了下肩,開始去拿季勝東手裏的東西,一家三口準備野餐。

白雪晴雖然拍照完畢,但是愛好攝影的她,還是不忘記用相機多捕捉一些公園裏歡樂融融的景象,左一張、右一張的拍照着。

正當她轉身取景按下快門同時,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錫……錫蒙哥?錫蒙哥!」

「嗯?」和兒子一起鋪着野餐布和擺放用具的季勝東,在聽到白雪晴這一聲時,也不由得詫異抬頭,見到愣在那的白雪晴,順着她的視線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一男一女兩個人,雖然四年過去了,但是那身材樣貌,只是一倪便可知道,一定是霍錫蒙沒錯,而他身邊,竟然是一位金髮碧眼的漂亮女人。

「錫蒙哥!錫蒙哥!」

確定是霍錫蒙,白雪晴再也按耐不住激動興奮的心情,揮着手,一邊叫着,一邊向那邊跑過去,聽到白雪晴的聲音,被叫的人停步,回頭。

霍錫蒙,果然是他,在見到白雪晴的同時,驚訝的站在原地,任由白雪晴跑過來,一把摟住霍錫蒙,激動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在不停的重複著幾個字。

「回來了!真的……真的回來了!」

「那個男人是誰啊?老媽為什麼一見到他就抱着不放?」季存希皺了皺眉,看了眼同樣發獃一樣的父親,撇了一下嘴角,「這麼一看,那個叔叔可比這時候獃頭獃腦的爸爸帥多了。」

清風徐徐,陽光和煦。

久別重逢的人們坐在樹下,一同為季存希過三周歲的生日,並且由異常生日的野餐,演變為重逢相見后的聚會。

「天啊!真的很難想像,錫蒙哥果然帶回了這麼靚麗性感的洋老婆!」白雪晴打趣的逗著霍錫蒙,而霍錫蒙則依然像是看着曾經兒時天真的白雪晴那般的看着她。

挨着白雪晴而坐的愛莉娜,是霍錫蒙在法國畫展時遇到的知音,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研究名師畫作畫派等,還會一同出行,在意大利、奧地利等藝術繁盛之地採風旅行。

愛莉娜也在與霍錫蒙的交往中,被他在藝術領域的造詣與才華橫溢深深吸引,更重要的是因為,愛莉娜在第一次見到霍錫蒙時,就已經愛上了這個有着獨特氣質的東方男人。

經過三年相知相伴,霍錫蒙在愛莉娜的陪伴下,逐漸走出心靈的陰霾,愛莉娜不同於東方女性的活潑與開化,也使霍錫蒙愛上了他的開心果愛莉娜。

最終他們喜結連理,並且在愛莉娜的強烈要求下,霍錫蒙最終決定帶她回到自己的家鄉,因為他們想讓自己不久之後即將出世的孩子在這裏出生。

開朗美麗的愛莉娜也不含蓄,附在白雪晴的耳邊,用略顯生硬的漢語對她笑語了幾句。

「你們說什麼呢?」霍錫蒙忍不住問道,他實在有些想不通,女人之間,似乎真的有着某種共鳴,竟然能夠在這短短的幾分鐘相見,就成為互相說着秘密的朋友。

白雪晴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錫蒙哥,原本我很想保守這個秘密的,不過,我決定還是提前告訴你,免得到時候,你把我的準兒媳婦許給了別人。」

「準兒媳婦?」霍錫蒙一愣,同時愣住的,還有白雪晴身邊的季勝東。

但是兩大男人很快就反應過來,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了艾琳娜懷有五個月身孕、早已經可見隆起的小腹上,隨即又有些尷尬的相視一笑。

霍錫蒙忍俊不已,摟着自己的愛妻,有些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女人啊,永遠搞不懂你們的想法,總是那麼突然,就做出了某種決定。」

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街口,站着兩個相偎的身影。

白雪晴那邊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們的幸福甜蜜,全都映襯在這對兒緊密相擁人的眼中。

女人緊緊依偎在自己心愛的人懷裏,她的手中推著一輛加寬型的嬰兒車,裏面躺着熟睡的兩個小嬰兒,仔細看去,竟然是一男一女雙胞胎。

「雨,如果季勝東知道,送給他們孩子三周歲神秘禮物的人是我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出於對過去你我做出的事,沒準還會被人趕出去也說不定呢。」

說着這樣的話、臉上充滿幸福神色的女人,正是消失了三年的范雨晨,還有曾經作為閻幫少主的閻嘯宇。

說到送神秘禮物這件事,估計白雪晴得知那把模擬手槍,其實是閻嘯宇和范雨晨送的,不禁吃驚,還會害怕吧。

閻嘯宇微微一笑,「所以,我們才會秘密的將禮物送去,不然的話,有怎麼稱為神秘禮物呢,他們知道就好,我可不想面對面被人掃地出門,那多沒面子。」

范雨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咱們兩個人竟然相遇,又走到了一起,一定會很詫異,甚至難以相信的。」

「管他呢,有些事情,沒有必要非得要說的那麼清楚,留一些懸念任人自由的去yy一下,豈不是更好,將來也會讓我們的孩子,更多一些對於父母那些往事的談資與猜測。」

「就像曾經的某些事,到底是怎樣的結果,他們也是一樣不願過多去追究的,人生留下一些未知不解的迷惑,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閻嘯宇說着無所謂的話,低頭倪視着自己已經沒有當年那種驕奢之氣,反而更增添平和與溫柔的妻子。

「其實,我也覺得很意外呢,竟然會和你走到這一天,我知道,你也會時不時的這樣想過,我說的沒錯吧?」

「又沒正形了,不理你。」范雨晨嬌笑着,將臉掩埋進閻嘯宇的懷裏,與他甜蜜相偎相依。

而另一邊,白雪晴還在為給自己的寶貝兒子爭取到混血兒的老婆,而有些洋洋得意!

他們全都有着屬於自己的幸福,然而生活依然在繼續,幸福的結局,即是全新的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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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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