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憶

人在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走路都會摔跟頭，吃個饅頭都會噎死。不要提饅頭，我討厭饅頭。吃了一個月的饅頭不但沒減肥，還胖了二斤，我就想問老天爺一句話，胖人在胖可怎麼活啊，叫我玩球啊。老媽又來電話了，叫我回家相親，沒辦法，不要說我不孝順，和老媽頂嘴，我也沒辦法，天天打電話吹吹吹。我覺得我胖的原因就是老媽吹的。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回憶起我以前倒霉的經歷。我老家是農村的，有個哥哥，父母是農民。我的家鄉是在長城的邊上，很窮，好的地方就是，山好水好空氣好和人好，夜裡能看到星星，能喝到不用過濾還甜的泉水。老鄉們都是老實的農民沒有坑蒙拐騙。記事的時候我都有七歲了，人很笨，很淘氣，很臟，很邋遢。家裡窮，那時種大米的農民是吃不上大米的。平時穿哥哥剩的衣服，只有過年有新衣穿，一年一件新衣服，還是老媽自己做的，還是女孩子穿的小裙子。我媽喜歡女孩，沒生出來就拿我當女孩養，名字是女孩名，戶口上xing別都是女。小時候電動自動玩具是沒有，那時候玩的是啤酒瓶子蓋，玻璃球，還有彈弓，洋火槍。我最喜歡的是游泳，不過七歲的孩子去直徑十米，深兩米的大井裡游泳回到家肯就是條阻嘎達炒肉。我還喜歡養鳥，不過七歲的孩子上二十多米高的樹也是要吃條阻嘎達炒肉。農村是沒什麼節目看的，有也就是結婚，死人，和趕集，也許能碰到哪家有錢請慶典會請唱歌的。所以我比較野，夏天就滿山的跑找鳥窩，冬天就跑到山上烤白薯，找刺蝟洞捉刺蝟。我比較笨和邋遢，老覺得別都看不上我，其實是真的看不上，我的外號很多，有幾十個，都是我的玩伴給起的。我也老被欺負，不是一個是一群，不過都被我單打單幹掉了欺負我的心。不過現在想想，沒有欺負就沒有進步，我也不會有現在的聰明。家裡地少，老爸就知道幹活，也不會什麼技術，現在種我家那點地都賠錢，在加上家裡事多很，我和哥哥要上學，所是真窮啊。我不記事的時候，我老爸眼睛壞了一個，借了不少錢，爺爺又生瘡還是借錢，後來我九歲的時候nǎinǎi死，老爺死，爺爺死，姥姥死，五舅媽死，四舅媽死，還有就是對我最好的三舅和三舅媽也去了。nǎinǎi死的時候我九歲，我三舅媽掂后死的時候我十六。後來我哥哥要出國打工，去給台灣的漁船打魚，手續費就發了一萬多，回來的時候錢沒掙到。不過對於一個山裡的孩子坐飛機輪船到太平洋打魚也就當超豪華遊了。不過我哥說他在船上的時候死了兩個人，手被魚線割掉一個，還有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失終了，事實證明社會很黑暗。哥哥回來的時候大腿生瘡都爛了，好不容易瞧好了，花了不少錢。哥哥腿好后叫一個叫王太君的朋友叫去搞傳銷，我哥沒朋友，交了一個還是個太君，太君哪有好的，王二小你白看了。他是帶朋友到家騙我媽要錢，然後還把我媽在銀行借貸的一千塊錢買種子化肥錢拿走了。我媽要死的心都有了。零三年**我哥去běijing說安空調呢，後來我也去了，過年我和我哥都回了家，過了個好年，我媽的心放下了。零三年是什麼年都知道吧。我哥是27結的婚，結婚前和我嫂子去樹林里得瑟被搶了一部手機。我嫂子跑了，我哥挨了八下，反正沒死。醫藥費加上嫂子要的彩禮一共八萬多。都是媽媽借的，我到了27才還完。我爸爸老實的大勁，老爸是當兵的，在部隊就做飯，可是現在做個飯還要問我媽做菜放多少鹽。老媽呢，我只知道他能借錢，我基本就是她借錢養大的。她借的多，把我養的也胖。我什麼書都看，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就是我二叔和我老叔。我二叔不幹活，靠低保活著，自己的地不種卻給別人忙活，幹活了給口吃的喝口酒就滿足了，現在到哪裡打工都一百多一天。我給他吃的他說有毒,我給他錢他說假的，可你別吃別要啊，沒吃的時候就去揀吃得，撿煙頭抽，弄得我都不敢和他說話，太丟人了。有一年秋天，我們村長說他家果樹地里有破蘋果叫他撿了去賣錢，他把人家好蘋果從樹上搖掉地下撿了賣了，五塊的蘋果變五毛的了。我五叔在二十來歲就跟個有夫之婦，現在都在人家家裡，有個姑娘想嫁他都不要，非要跟這個一米三的小少婦，給人家養兒子，我們村人說他給人家當二公公。還有我一個朋友，就是那個四川的龜兒子，有新樓兩處，漂亮老婆兩個，可是人家就住有臭味的平房，喜歡小姐。這些我是真的不懂，蒼天啊大地啊請問這是為什麼啊，我是羨慕嫉妒恨啊。不說他們了，得的我肚子大，要不會被氣死。我就上到初一上半年，因為學校要下半年學費，我跟我媽要錢，她沒借到，所以我就回家當官了，牛官。我還是很喜歡放牛的，現在人都懶了，那時候早上要四點起來把牛趕到山上，到山上我穿的布鞋都會被露水打濕，下午要頂著太陽把牛趕到山上，當然這是夏天了，冬天我就會有玩的空了。可惜到十六我就出門打工了，去的是祖國的心臟，很傻，很激動。沒毛的鳥飛到天上，興奮和悲慘。běijing的一月很冷，幹活的時候出汗，一颳風就成得瑟了。幹了十七天沒拿到工資，一人給五十塊錢路費回家了。我見到了**，他的皮膚很光滑。第二次出門是秋天，幹了半個月，想家就又回去放牛了。第三次出門是**前，那次是被工頭趕走的，要少給我五十塊。我哭得很傷心，我的眼淚不值五十。**后我又出門了，最熱的幾個月我堅持下來了，最後是我的腿被扎傷了，沒人管我，也只有一個人一點一點挪回家。人的一生就要自己走自己的路，一個轉折點就是一個機遇。03年秋我和夥伴去的三合縣殺雞，我偷偷地和我哥聯繫去找他，可是我的錢沒有了，那個老闆還跟我要體檢錢，沒辦法就叫我夥伴留下接著干，體檢錢在他工資里扣，我以後在給他錢。那老闆還不錯，把我直接送到去běijing的車上了。我下車就找běijing地鐵，看到一個騎山輪的問他地鐵怎麼走，他說你上車吧我帶你去，結果一上車我傻了，我看到了běijing地鐵的指示標了。忙問他多少錢，他說五塊，我知道挨忽悠了。就五百米啊，我的五塊錢啊，在路上不知怎麼還丟二十。我在去běijing找我哥的路上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很難受，我一生都不會忘記，什麼感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是空調，我安了一年半的空調，我很笨，一直也不會安。我哥在一次生氣的時候踢了我一腳。我也生氣了，我就回家了，我媽說了我一頓就又叫我回去了，結果我會安空調了。苦是什麼味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時我不怕苦。夏天我們八點點名，然後出發，中午是沒時間吃飯的，在單排貨車上吃大餅和黃瓜，沒水只有風。我干到過夜裡2點，回到公司后連外邊都沒賣吃的。零四年秋我回家后一個月，去了青島的一家沒開業的飯店打工。培訓了一個月，幹了兩個月，我在哪裡的生活不會忘，很快樂，第一次追女孩，看到了我的啟蒙書羊皮卷。和那些同事在一起唱歌真的很快樂，一生都不會忘。零五年我回到了家鄉的城市，在工地上幹了一個月，拿工錢買了工具租了房子。實現了自己創業的夢想，理想很美好，現實很璀璨。我在大雨中反省過，有冰雹的大雨。我兩元的炒餅吃兩頓。那一年很累很傷心，騎掉鏈子的自行車追女孩召到了拒絕，安空調累到了虛脫，那種感覺不會忘。新買的手機在夜裡丟了，我睡覺的時候去我家偷得，小偷到家了。零六年追女孩的時候被同事家好朋友挖牆腳，人家結婚了我都不知道，我當了傻子。買了一千塊蟲子子，到家都沒出蟲子，叫我媽餵雞了。零七年賣水果五天賠了五百，騙子把我一圍，都拿一百的叫我倒零錢，我找不開其中一個就說他有，我把錢給他，他把錢一換就說找不開。我的錢都變假的的了。後來去了我夥伴那裡上班，在一個夜裡我睡覺的時候一個巧克力模板飛到了我的頭上，模板能有一斤，鋒利的稜角對準了我的後腦我愣是什麼事都沒有，我也是命大啊。我哥挨搶，我回到了家裡，我純了一年的錢不夠一天的藥費。兄弟之間是有心理感應的，那幾天我也很難受。零八年我碰到了我現在的師傅和他學改水電，學徒八十元一天，可冬天沒活干，我在一個屋裡比外邊冷的屋裡住了兩個冬天，現在冬天不戴帽子就頭痛，夜裡也要帶。接下來就是我的愛情了，一零年想結婚，就到一個在石家莊的朋友那裡找個倒插門的人家。介紹費六千，吃喝三千，白乾兩個月，和那女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都沒有我以前追過的三十多個女孩記憶的深，雖然都是我喜歡人家。在火車站我就買了只雞，她家養了一萬隻雞但是在她家沒有雞肉吃。一零年的過年，我們在網上認識的，我們一起聊天過的年，我用我的誠實感動了她，她愛上了我。她是唐山的有老公有兒子，老公對她不好掙不到錢，還喜歡喝酒，他覺得和這樣的男人生活有點絕望，想離婚他媽不叫。戲劇的是她老公告訴的我她有個家，可我已經喜歡上了她，她還要過來找我。我是個老實人不想破壞人家家庭，可是感情到了葯就吃多了。我感動了，我們一次沒見過，她就丟下一切過來找我了，那天我很高興，我給她買了束玫瑰。當一見面的時候，我沒看上她，她也沒看上我。可是我們打了一路電話，那種感覺沒變。我們在一起兩個多月，如膠似漆的，我帶她玩遍了整個城市，也花光了我的積蓄，我們從來沒吵過一句。後來她的父母要來，可是我沒有錢啊，老家也沒有房子，她也想她的孩子，我也想叫她回去離婚。就這樣她走了，把我的心也帶走了。三個月離我們電話每天都在打，她是離完婚和我說的分手，那種感覺我也不會忘。我不後悔叫她走，我沒本事養她，她現在又有了新的家，有房子，有車，有錢，又有了個漂亮的女兒，她幸福就好。我以前沒愛過，不知道什麼叫愛，自從在次在網上見到她，我哭了，我一生也不會忘了她，也不想想起她。她曾說過，我離開她會怎麼辦，我說和以前一樣好好活著，不一樣的就是心裡多個女人。

回憶過去，回憶有你，回憶愛你的那些幸福甜蜜。不想失去，不想離別，不想看你走時的那滴淚水。相遇相依相知相愛，追尋有你的影子，不知ri落後你會不會出現在我的夢裡。還記得我送你的那朵玫瑰，他以在我的手裡慢慢枯萎，想回到過去，留下你的人，不想以後活在夢裡。愛你需要忘記，忘記有你的甜蜜，一曲忘情，情非得已，一個人在想你的時候慢慢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