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分出勝負

第一百一十四章分出勝負

在場的眾人見狀自覺地為兩人讓出一片空間,幸好這聚義樓的包房夠大,這才能給二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待到二人站定,只見聶風手掌輕輕一抖,手中頓時出現一柄長劍,接着他毫不猶豫地腳步一踏地面,率先向著覃勤一劍刺出。

聶風作為西涼國的王子,而且自身也是群英榜上的一員,實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覷,刺向覃勤的一劍宛如毒蛇吐信,狠辣而且凌厲。

面對聶風這一劍,那些同為散修的年經天驕中不少人都是微微變色,這聶風不愧是在群英榜榜上有名的人物,單單是這看似的隨手一劍,就讓得他們中有些人感到皮膚刺痛。

他們雖是散修,但也是天才,也有着自己的傲氣,原本以為就算那些大勢力的傳人就算再如何強大,也不會和他們有多大的差距,但如今僅僅是聶風的這一擊,就讓他們從中看出了差距,那是底蘊上的差距。

面對聶風這狠辣的一劍,覃勤面色不變,等到聶風的劍快要刺中他的時候,他只是刀身一橫,便格擋住了聶風的這一擊。

「這些無謂的試探就不必了,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否則的話,你連我一刀都擋不住。」

覃勤聲音低沉,面色古井無波,不悲不喜地盯着聶風。

「狂妄。」

聶風怒笑一聲,周身靈力鼓盪,只聽他大喝一聲道:「接我這一招試試,奪命十三劍。」

話音未落,聶風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道殘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向覃勤周身要害刺去,但凡被他刺中,覃勤至少也要重傷。

「倒是有點實力。」

在一旁一直觀戰的姜嘯天見到聶風這一招,不禁微微點頭,這聶風雖是西涼王子,但卻並非什麼花架子,在群英榜上的排名也是靠自己的實力打上去的,如今展露出的實力倒也對得上他的排名。

「只是不知道面對聶風的這一擊,覃勤會怎麼應對?」

姜嘯天的目光落在覃勤身上,和他有着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此刻目光都看向覃勤。

但卻仍舊未從覃勤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仍舊是那副面目表情的模樣,彷彿聶風這一招仍舊不被他看在眼裏一般。

「他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有人嘀咕道。

面對聶風宛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勢,覃勤終於動了,只見他猛地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刀柄,一刀斬向聶風,絲毫不顧及周身的攻勢,似乎要以命搏命。

面對覃勤這般彪悍的打法,眾人不禁驚呼一聲,似乎沒想到覃勤居然會這般行動。

同樣的,聶風也沒想到覃勤居然會採取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面對覃勤這一招,就算自己能夠重創覃勤,恐怕也會在覃勤這一擊下深受重傷,如果處理不好的話,甚至自己可能會在這一擊下喪命。

聶風當然不願意和覃勤以命搏命,無奈只能收招去擋下覃勤這一斬。

但當他持劍格擋覃勤這一招斬擊的時候,聶風面色陡然一變,劍身上傳來的力道讓他措手不及,幾乎讓得他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

聶風的虎口瞬間崩裂,流出殷紅的鮮血,但這卻緊緊只是開始,覃勤這一擊結束后,便又是一刀斬下,同樣逼得聶風不得不全力格擋。

他越格擋,雙手便顫抖的越發厲害,從虎口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幾乎將聶風的雙臂都染成紅色。

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強過一刀,聶風到最後只剩下疲於防守,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擊的動作。

同樣的一幕落在在場其他人眼中,卻讓得他們倒吸涼氣,覃勤的霸道和聶風的萎靡形成了縣明的對比,誰也沒有想到,緊緊只是一招對碰,在群英榜上留名的年輕天驕聶風便會被覃勤給逼到這種程度。

這其中固然有聶風之前不願與覃勤以命換命,從而採取防守的策略所導致,但最主要的還是覃勤招式的兇猛和強大,面對覃勤這似乎不知疲倦的攻勢,在場眾人自問沒幾個人能夠在覃勤的攻勢下安然無恙。

「聶風要敗了。」

姜嘯天搖了搖頭,似乎看到了結局。

「姜兄這是認為聶風要敗了?」

一道輕笑聲在姜嘯天身旁響起,姜嘯天聞聲扭頭看去,只見在其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位白衣青年,面如冠玉,身材修長,此刻正面帶淡笑地看向場內。

「嗯?葉兄莫非認為聶風還有什麼手段沒用出來?」

姜嘯天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白衣青年名叫葉天明,同樣也是群英榜上的天驕,在群英榜上排名一百一十名,雖比不上聶風和覃勤,但也絕對是個了不得的天驕。

更重要的是葉天明和聶風一樣,同樣是西涼國的人,只是和聶風作為西涼王子不同,葉天明是西涼首相家的嫡系,和聶風比起來就是君和臣的區別。

西涼國力強盛,底蘊很深,就算比不上元陽宗這等大勢力,但也決不容小覷,因此面對身為西涼首相家族出身的葉天明,姜嘯天還是比較重視的。

聽到姜嘯天的問話,葉天明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姜兄想必也早已經看出來了,三王子目前之所以被那覃勤逼得落入下風,只不過是剛開始的時候弱了心氣,姜兄開始前就說了,這場切磋不可傷人性命,因此覃勤剛開始那看似以命換命的一擊,其實只不過是在作勢罷了。」

「但三王子卻被覃勤的氣勢給鎮住了,這才落入下風,一直被其壓制,只要三王子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想必到那時才是真正分出勝負的時候。」

「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了。」

姜嘯天重新將目光投向場內,觀察著兩人的戰鬥。

隨着時間點滴流逝,場內的情況在眾人眼中差不多要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了,那些同為散修的天驕個個都忍不住露出興奮之意,期待着覃勤能夠以這種強悍之資一舉擊垮對手。

但反觀那些有着背景的天驕則都是面面相覷,有些人微微皺眉,似乎對聶風的表現有所不滿,也有些人嘴角含着冷笑似乎想要看聶風出醜。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場內的戰鬥似乎終於接近了尾聲,只見覃勤劈下一刀后,並未再次接上下一刀,而是後退一步,持刀而立。

對戰的二人情況天差地別,覃勤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全身上下毫髮無傷,只是微微有些氣喘,反觀對面的聶風,此刻哪裏還有之前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全身衣衫都在覃勤的攻勢下被劃出一道道裂痕,他的嘴角沁出鮮血,最慘的是那一雙握著長劍的雙手,虎口撕裂,鮮血將劍柄都染成紅色。

原本聶風在覃勤的狂暴攻勢下疲於應對,只有防守的份,此刻覃勤主動停止了攻勢,聶風這才得以喘息。

「怎麼,就這點實力嗎?」

覃勤平淡的聲音響起。

「咳咳。」

聶風咳了兩聲,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撐著長劍站起身來,低頭看着手掌崩裂的傷口,眼神冰冷道:「好好好,你徹底惹怒我了。」

「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就用出來吧,否則的話就沒機會了。」

覃勤似乎毫不在意。

聶風聞言沒在多言,只是周身萎靡的氣勢逐漸攀升,靈力也變得狂暴起來,他不顧雙手的傷勢,雙手握劍,提劍而起,一劍向著覃勤斬來。

「一劍斬風。」

聶風一劍斬下,宛如肆虐的狂風在激蕩,包房內木製的地板被這股劍氣切割出一道道凹痕,許多人更是被聶風這一劍所帶起的勁風給吹得身軀不穩,險些踉蹌而倒。

「這是西涼王的成名絕技,涼風劍法,沒想到聶風居然能將這一招都習得了。」

有人認出了聶風所施展的靈技,不由得驚呼出聲。

「是涼風劍法不錯,但看聶風施展的程度,充其量最多只是修鍊了第一式罷了,而且還並沒有完全吃透這一式。」

有眼光毒辣的人從聶風的招式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但就算是第一式也不得了,單憑這一招,恐怕聶風在群英榜上的名次還要再往上升一升了。」

「這一招,覃勤能擋住嗎?」

眾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場內的二人,到這時誰都明白,這恐怕就是決出勝負的一擊了,先前被覃勤壓着打這麼久,聶風身為大勢力天驕的臉面都被丟的差不多了,這一擊恐怕也是含怒出手,如果一個弄不好的話,說不定會死人。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覃勤,想知道這個一直以來痴迷刀道的刀痴到底該如何應對聶風這強悍的一擊。

「這一招倒還有點看頭。」

覃勤淡淡道,接着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他雙手同樣緊握長刀,周身靈力涌動,面對聶風斬來的一劍,不閃不避,同樣是一刀斬去。

「轟~」

狂暴的靈力向著四周肆虐而散,眾人紛紛運起靈力抵擋這股力量,同時目光仍舊緊緊盯着場內。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雙方剛一接觸,聶風便身軀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接着身軀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撞破了包房的房門,落到外面的走廊之上。

「你,你......」

聶風嘴角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接着便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啊,三王子殿下。」

見到聶風暈死過去,那些原本圍在聶風身邊的天驕驚呼一聲,嘩啦啦圍到聶風身邊檢查他的傷勢,發現聶風只是暈死過去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但隨即便有人回頭看向覃勤怒道:「覃勤,這隻不過是一場切磋罷了,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姜兄切磋前就說了不準下死手,你這番舉動,莫非是不把姜兄放在眼裏不成?」

說完這話,這人還偷瞄了姜嘯天一眼。

「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覃勤瞥了這人一眼,此人頓時心底一寒,急忙移開目光,不敢和覃勤的目光對視,隨即他心底升起一股屈辱感,正想重新直視覃勤,卻發現覃勤根本不再理會他們,重新走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此人氣急,看向姜嘯天道:「姜兄,您看此人,竟如此狂妄,若是不好好教訓一番,恐怕來日此人會更加狂妄。」

「送聶公子回去好好休息吧。」

姜嘯天宛如沒聽到此人的話,招來一名侍衛囑咐了一聲,接着便重新回到自己的主位上。

見到姜嘯天根本不搭理自己,這人嘴巴張了張,但卻不敢在多說什麼,只好和其他人一道抬起昏迷過去的聶風灰溜溜地離開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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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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