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燃燒吧,情人節!(後篇)

11燃燒吧,情人節!(後篇)

「是誰?」教室門冷不丁地被推開,我一驚,抱在胸前,壘成高高一垜剛洗好的巧克力專用保溫鍋,各式模具、攪拌器全數散落一地。

「我來幫你撿」是真田,當然只可能是他——因為作戰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讓幸村君向正在風紀委員會聽彙報的真田舉報看到有人在家政教室鬼鬼祟祟的,還聞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不,不用麻煩學長了,我,我自己來就好……」要演出少女在心上人面前立刻臉紅結舌的嬌羞模樣,還真是不小的考驗,但真正的演技在於……

我蹲下來要拾掇掉落的東西,越緊張越出錯,「一不小心」就摸上了黑面神因從小習劍而布滿繭子的粗糙大手。

「啊……」真田像觸電般火速收手,抬頭——接下來的劇情,只要看過愛情連續劇,甭管是現代的、古代的、穿越的、山寨的、香港tvb的、台灣gtv的、內地芒果台的,都不可能不熟悉這個讓我起無數次雞皮疙瘩的俗套場面:收手抬頭的真田,與俯身低頭的我,一瞬間,兩唇相接了。

這一來,我更確信電視劇里那麼剛好的,吻在正當中,肯定是經過無數次ng重拍的。畢竟像我這麼精於計算分析的人,極盡刻意地看準了吻下去,都只是輕輕地擦邊而過的說——雖然也許就這樣草率地用掉了「久美子」的初吻有些對不住她,但獻吻的對象是她暗戀已久的真田君,應該不會怪我吧?

「這…是接吻…對吧?」雖然這個吻是我推波助瀾的,但此刻臉上火燒火燎的感覺,卻是真真實實的。

「怎麼會!只是事故,絕對…這種狀況…」斷斷續續的詞句,從真田君捂住的嘴唇中逸出來。

「不要!」

「入江?」

「我沒有辦法把剛剛的事當做是意外,甚至裝成是沒發生過…因為,那樣子的話,豈不是在對自己撒謊,否認了自己長久以來喜歡…」

「不可以說下去!入江,你也不想違反校規被開除的吧?」

「我不想去管了,那種絕對不正常的校規!而且…我已經跟家人定好,高中去東京的冰帝學園念書了,今天不說的話,也許,我就再沒機會對學長告白自己的心~情了。」補充一句,結尾處的顫音,是因為我被自己肉麻到了。

「入江…同學…,高中要離開立海大?」

「喜歡!」

「誒?」

「我喜歡學長,一直喜歡…所以,我並不想因為違反校規被開除,那樣子,就失去最後能跟學長在一起相處的,不到兩個月的時光…可是,這袋原木巧克力棒,是我親手做的」我緊緊地把眼睛閉住,裝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憐相,「是接受,或是拒絕並直接扔進垃圾桶,還是沒收然後向紀律委員會通報,都交由學長來決定。」

「你!」真田君的反應顯然是又好氣又無奈,明眼人都知道,論交情他斷不可能去告發久美子,可他作為風紀委員會長的責任心卻又不能對此放任不管。

「學長,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果斷直接超有男子漢的魄力這點,怎麼到這時候就磨磨唧唧跟妹子似的了。是殺是剮,你給我句痛快話,雖說我身體不好,但也不至於這點打擊就承受不住,就算承受不住大不了也就暈倒唄!你不用擔心的……你看,我這頭還急著給網球部的其他成員送【人情巧克力】去呢。」

「你還要送那麼多人?!入江久美子,我看你不是沒把我這個風紀委員長放在眼裡,而是根本都沒把校規放在眼裡!」

「才沒有。校規規定的是【禁止戀愛】,而你也知道我喜歡的只有【真田弦一郎】,所以增進友情的【人情巧克力】不算犯規吧?」

「這……歪理!」雖然真田君本就萬年拉著一張臉,觀察不到滿臉黑線什麼的,可能把他逼到唉聲嘆氣作扶額狀,絕對是充分證明了我胡攪蠻纏的不俗功力。「呼——」弦一郎深深吐納一口真氣:「前面的話我什麼也沒聽到,這個,我就當作是人人有份的友情巧克力收下了。其他的,你就自己小心點,別被風紀委員會的其他人發現了…….我,我也到時間去網球部訓練了!」打機關槍般說完以上這一整段話,兇巴巴的真田就這樣隨手把我送的巧克力棒往口袋一揣,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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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著到了部活結束的時間,我大喇喇地衝到高中部網球社社辦,像聖誕老人一樣將【人情巧克力】分發給一眾學長。

「行了吧,會—長—sa—ma!?」這次的特別行動,從完成情況來看,除了perfect一詞,再無其他可以形容了,說是在向白毛狐狸炫耀也好,我的確是有些得意洋洋。

「很有趣呢~」這才是被仁王吐槽說一旦嗅到了有趣的氣息不論在哪裡都能冒出來的謎之部長嘛~剛剛明明就留在球場上教訓准正選們的幸村,就好像會瞬間移動般的出現在了社辦里,「啊~【for幸村樣】——這個是給我的?可以現在打開嗎?」

「既然送給學長,怎麼處理完全是你的權…」而且,你哪有真心要問人家意見的意思…根本就連我的話都沒聽完就徑自打開了嘛!

「嗯~聞著好香啊,還特意考慮到我身體的緣故而加入了杏仁…果然,小入江是很棒的女人——但是…看男人的眼光卻格外差勁呢~」學長,太明顯了!!!網球部的大家都順著你的目光,望向球場上唯一一個戴帽子的傢伙的方向了。

「說起來,真田副部長今天有些奇怪呢,跟我對打練習的時候居然走神了2次!」走神當然算不上什麼稀奇,但那個一絲不苟的絕對完美主義者真田弦一郎在網球部訓練時走神,而且還不止一次,簡直就是能登上網球社社志的頭條新聞了,因此文太的反應,絕對不是大驚小怪。

「的確,真田和我陪部員訓練雙打的時候也是,有那麼幾回合都心不在焉的,還自言自語什麼『練球的時候竟然想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太鬆懈了!』也不知道是在說誰。」柳生也附和道。

「soga——這就解釋了他為什麼要罰自己【揮拍一萬下】。」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他罰自己【揮拍一萬下】?」我有些好奇。

「呃…我剛剛一直在數…滿一萬下的時候,他就去做常規的筋肉鍛煉了。」好吧,我猜成為數據狂人的必備素質之一,大概是一顆閑得蛋疼的心。

「小入江,你要不要把和真田君在家政教室里發生的事情說給大家聽聽啊?」腹黑大魔王你別再笑裡藏刀,意味深長地追問了,我絕對不會招的,告白以及接吻的事都是。

「納尼?!我走了之後,徒弟你和真田副部長在家政教室獨處?!」

「那還用問啊,部長,孤男寡女,**,想也知道會做什麼。」臭仁王,【白痴狐狸】根本不足以充分反應你的劣根性,【工口狐狸】才適合你這個滿腦h思想的小破孩兒。

「是啊,幸村學長,我是怎麼才能闖過真田學長這一關把巧克力送給你們的過程,就屬仁王學長最清楚了,因為全是他出的主意,我也就是照著執行罷了。那你把真田學長騙到家政教室里來之後,我對他做了什麼,也只要問仁王學長就能知道,因為,我只是把和仁王學長在【詐欺委員會】活動室里常做的那些【愛做的事】用到真田學長身上了而已啊——以上彙報完畢,我就先回家了,詳情請咨仁王雅治。」我朝著被幸村學長「愛意」滿滿的目光團團包圍住的白毛詐欺師做了個吐舌頭的鬼臉,『讓你知道什麼叫【害人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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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然後,到了白色/情人節當天,又是誇張的一天,只不過風紀委員會的盯梢對象從女生變為了男生。

「辛苦了,柳生學長,看樣子你那邊沒收品也不少呢。」作為合作組織:初中部學生會即將卸任的會長我,這次也終於承擔起了些許職責。在將沒收的大箱情書、回禮的糖果以及玫瑰花之類戰利品送往高中部風紀委員會辦公室的路上,撞見了同命相連的柳生比呂士。

「是啊——來,入江同學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哪扛得起這麼多東西,我幫你拿一些吧。」如果現實中,柳生能再老個十歲,一定會被莫瑜我盯上的,因為風度翩翩的紳士,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

「沒關係的,我才沒有學長想得那麼弱不禁風……啊,真田學長。」我習慣性地招手,向迎面走來的黑面神,卻不想餘下的一隻手根本承受不住一箱沒收品的重量——

「總是這樣,太鬆懈了。」還好真田學長幫忙搭了把手,避免了家政教室悲劇的重演,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家政教室那次,是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自導自演。

聽到真田的名口頭禪,明明是訓斥,卻讓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自【情人節】意外事故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點尷尬,我本人倒是沒什麼,只是總感覺皇帝好像在躲我。這,是他一個月來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沉穩的聲音,就是覺得安心了。

「啊哼,真田,今天是水曜日(周三),我特意來找你一起去網球部,路上好商量待會兒練習賽的安排,所以,風紀委員會這邊的工作就翹班吧~」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話來,是腹黑太上皇的特技。

「幸村,不要說任性的話,就算是你也不能妨礙我工作。」

「誒?對不起啊,小入江,我剛注意到你也在呢,還有柳生」既然也提到了比呂士就不要只是盯著我說話啊,主上,「我早就想問了,你,和真田」說著,大魔王的矛頭指向了發小真田,怎麼樣都好,反正小女子是無力承受主上全身散發的那股靜謐的壓迫感,「之間一個月來,都怪怪的,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吧?!呵呵,可別想像上次那樣敷衍過去。」

「…什,什麼也沒有!不要再問這種讓人困擾的事情了,幸村!」我怎麼也沒想到,真田會搶在我之前矢口否認,說沒有什麼,又說讓人困擾,黑面神,你這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呀!真田你居然臉紅了?!」哎呀~討厭啦,幸村君故作驚訝地湊近到跟真田幾乎要對上鼻尖了,擺明是不讓我這個腐女好過……狼血沸騰什麼的,好熱。

「才沒有!」真田君你是黑面神不代表你是桑原傑克那種天生的黑皮膚,死鴨子嘴硬之前還是先照個鏡子,借個粉撲遮掉臉上那倆紅蘋果比較好。

「誒……仁王?!」正當真幸夫婦為我們上演「打是親罵是愛」的戲碼時,狐狸從風紀委員會隔壁的房間走出來,然後旁若無人地捧著他那本都快翻爛了的《詐欺師の樂園》與我們四個擦身而過。

「真田,你覺不覺得,從仁王身上好像傳來一股草莓的味道……?」幸村原來跟我一樣「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的確…啊!等一下!」真田這麼激動地追上去,大概是懷疑狐狸藏了什麼白色/情人節的東西…但就算是身體檢查,看著皇帝這麼對白毛從上到下摸個遍——我的鼻血實在是,有點hold不住。

「奇怪了!居然什麼也沒有。」無功而返讓真幸夫婦都有些喪氣。可我考慮的重點是:這樣一來,不就變成狐狸白白被黑面神吃盡了豆腐?

【天台】

「果然有女干情!真爹居然會約我來狐狸的老巢……」風紀委員會總結報告的時候,接到真田的e-mail,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談,讓我開完會後,避開其他人,來天台見面。

「喂,真田學長,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喜歡屋頂了……」我從後面拍了拍抓著天台圍欄,45度角仰望天空但還應該是不會淚流滿面的皇帝的左肩……等等,草莓味?

回神的時候已經被熟練地推倒了,沒錯,熟練。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仁王這小子對推倒我這件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只是這次,他騰出的那隻手不再是上上下下地撫得我發毛了,而是直接掰開了我的嘴:一句話,這次換成【強吻】了!!!

咦,口中的味道——草莓糖?

「puri,嚇到你了吧?!這是對之前朗姆酒巧克力的回禮~」仁王摘下cos真田用的黑色假髮,晃了晃手中真田的手機。

「什麼啊……」是狐狸的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哈哈哈,一說話糖就會從口中掉出來咯~所以不可以有怨言piyo~」我只好怒目而視,這無賴狐狸,難怪之前在走廊遇見時一言不發的,居然是打了這種主意,「嘖嘖嘖,反正你怎麼用眼睛說話我都會裝作看不到!」

「從口裡餵給你的話,就不會被發現啦~很有天才的創意吧?」別在這時候cos我那天真無邪的丸井師父!

「我先走了,想要記恨我的話,先想想你2.14日那天說過的話吧~尤其是,你和真田做過什麼,就和我做過什麼那句。」狐狸打了個響指,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也不知是從哪兒學來的初級魔術伎倆……問題是,這顆糖怎麼辦?

「誒?怎麼是你?!入江同學,剛才仁王有沒有來過這兒?!」聽到真田聲音的剎那,整顆草莓糖被我生生吞了下去。

「噎—呃—」我以為我會是穿越女豬中第一個被噎死的。

「入江同學?」

「沒,沒什麼,只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啊…跟之前仁王身上有同樣的味道…」糟糕,即使糖已經咽下去,香味卻還殘留著。

「可能是藏在口中了吧,仁王的草莓糖。那麼,是口對口地餵給小入江了呢~接吻的話,絕對是違反校規的吧,真田?」幸村?怎麼哪兒都有主上那張幸災樂禍的笑臉啊!!

「是這樣的嗎?」真田的眼神很認真,而我最大的弱點就是,很難向認真的人若無其事地說謊。

「是又怎麼樣?校規是【禁止戀愛】又沒有【禁止接吻】!接吻也不能代表戀愛,這一點,真田學長你最清楚不是嗎?!」

「什麼叫…我最…清楚」真田漸漸聲如蚊蚋,「沒有證據,不管你和仁王是什麼關係,我也無能為力……但我希望無論如何,你能忍下這最後的十天。十天之後,入江就畢業了。高中又是念冰帝,很快就能堂堂正正地和仁王在一起。」

「學長,為什麼一定要說這麼殘忍的話,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么?」擺出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承認,只是表演欲發作。

「等等,小入江,真田同意放過你,我可沒同意。不過——我可以跟你作個交易。」跟魔王做交易什麼的,一般都只賠不賺誒,不過我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力。

「切原你知道吧?」

「切原赤也?」那個海帶頭兒童嘛~是我的同級生,英語爛得全年級皆知。

「嗯,他是我們網球部很重要的力量。可是他沒有通過英語部分的直升測試,如果一周后的補考中他依舊沒辦法及格,就不能在立海念高中了,更別提再與我們並肩作戰了。所以,如果小入江能從明天起幫切原補習英文,使他通過測驗,我就不向紀律委員會告發你……」

「幸村學長,你威脅錯人了吧……告發我的話,必定牽涉到仁王,他可也是你們網球部的一員悍將。」幸村少年,莫瑜姐姐我可不是「廈大」的,什麼我都怕,偏偏就不怕威脅,這企業併購的談判桌上,我都沒輸過,跟我談條件?門兒都沒有,我連你們日本的英語課都呆不下去,還讓我輔導那個英文差到應該直接回爐重造的海帶頭?折壽!

「話不能這麼說~小入江,我可沒說是要告發你和仁王啊,我就說你【強吻】我。」

「我?【強吻】?你?」蒼天有眼,可能嗎?你又不是真田弦一郎……

「這事兒啊,都是人說出來的,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以我在立海的受歡迎度,說你喜歡我,可信度是很高的。我是被動受害者,當然不會受處分,可小入江是站在分岔路口的畢業生呢,即使不被開除,留下記大過處分的話,冰帝還會給你那個全額獎學金么……以小入江的成績,應該是有的吧。」

我去!這立海網球部還真是危險,詐欺師如是,太上皇更是!拿金錢做威脅……我,我這不,除了屈從淫威,別無選擇么?!

切原赤也是吧,你小子就等著好好承受姐姐的滿腔怒火吧!!!bu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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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保姆,腐壞!(新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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