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食髓知味 她的身體接受與否,竟是連接……

46. 食髓知味 她的身體接受與否,竟是連接……

夜幕下的伽藍部落里亮着火光,穆雷帶着人出去搶巴蛇的鹽車了,商寧秀一個人在帳子裏喝了好幾杯熱牛乳茶。

那陶瓷壺溫在爐子上,下面透出來點點紅碳的亮光,她盯着怔怔出神,猶豫再三,還是不甘心,想去試試。

商寧秀放下杯子,取了披風系好,出了門。

醫療帳外一直都守着一個愣頭青年,不是看守,是為了防止裏面的趙小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好叫喚到人。那還是個沒長開的大男孩,瘦高瘦高的,顯然也是認識商寧秀是誰,看見她走近了眼裏直放光,「大嫂!」

這個稱呼是目前為數不多的,不管說得多快怎樣變換語調,商寧秀都能聽懂的一句草原話。

她站在帳子外往門上看了眼,因為想說的內容比較敏感,所以她並沒有帶古麗朵兒來做翻譯,自己努力比比劃划,終於說出了來之前組織了好久語言的一句草原話:「我,看看,說話。」

商寧秀朝裏面指指點點,那愣頭青顯然是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就讓開了身子。

醫療帳里燒着炭盆,很暖和,趙小刀知道外面有人來了,但沒想到會是庫穆勒爾家的媳婦,還是趁著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孤身造訪的。

「額……」他明顯愣住了,眼睛往外瞟,想看看這位漂亮的中原女人身後還有沒有再跟着誰。

令人失望的是,後面並沒有人,而且商寧秀躊躇一番,還將門給虛掩上了。

這一下可把趙小刀給搞緊張了:「那個、那個,大嫂啊,這天色也不早了,你找我有事?」

中原男人的身材沒有異族人那麼過分強壯,但他是軍營斥候兵,結實勻稱的身體底子還是有的,纏着繃帶坐在床上,那滿臉的局促不安就好像一個被歹人入室搶劫的黃花大閨女。

他到底算是衣衫不整,商寧秀不好直視,偏過了視線面對着牆壁,找了個適合切入的話題:「趙公子,我先前聽你說大夏在進攻大鄞邊關……我就是鄞人,而且家裏的父兄都是武官,易受戰火牽連,你還知道什麼,能給我說說嗎?」

聽她這麼一說,趙小刀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夜談有失體統,他想快些回答讓她快些離去,於是答得言簡意賅:「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就是在城外轉了一圈沒能進去,但是聽說大鄞皇帝已經派了官拜一品的大將軍往前線鎮壓叛黨。大嫂你家父兄是地方官還是京都官役?」

商寧秀:「……你別叫我大嫂了,我姓商,你叫我商姑娘吧。」

「誒……好嘞,商姑娘。」趙小刀是個機靈人,一聽她這麼說,心裏就多了幾分猜測,再加上這位商姑娘故意選在了庫穆勒爾不在的時候到訪,男人隱約覺得她應該是有話要說。

「我家父兄都是在鄞京里的。」商寧秀鼓起勇氣轉過了頭來,目光懇切直視着他的眼睛,「趙公子,我知你是個好人,我孤身一人在這異鄉草原,實在思鄉心切,若趙公子病癒之後要回中原,可否幫小女捎帶一封家書回去?」

趙小刀稍稍停頓一瞬,為難道:「大嫂哦不是商姑娘,不是小弟推脫,原本我回中原給你在鄞關找個驛站快馬送信也不是什麼難事,但現在世道變了哇,就光我被抓來之前,大鄞的邊關那是一片水深火熱啊,不說遠的了,裏面起碼到盤城都是兵荒馬亂的,再往前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要想穿越這道火線過去,小弟着實是沒有這個本事。」

商寧秀知他說的在理,也沉默了下來。

趙小刀:「而且啊,越是這種戰火燒起來的時候啊,通關文牒文書查的就越緊,怕有賊人細作混進城裏去嘛,火線之後的城防那可才算是鐵桶一塊,我是混軍營的我有經驗,往往這個時候是寧可殺錯也不可放過的,關在城外進不去的難民災民那可太多了。」

「所以啊,商姑娘,我的建議還是說呢,勸你多等等,說不準過幾個月,大鄞能把邊關收復回來,誒嘿,那個時候不管是送信還是探親,就都要好辦多了。」

趙小刀將商寧秀的落寞看在眼中,覺得她這副模樣不太像是思鄉心切只想送封家書,於是便試探著道:「但是庫穆勒爾大兄弟這身手體格都是沒得說的,他千里走單騎的本事我老早就見識過了,或許他能想點辦法呢?」

「他?」商寧秀無奈苦笑一聲,「他怎麼會幫我送信,他恨不能把我一輩子拴在這。」

「額……」趙小刀一下子被哽住了,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好在商寧秀說完這句之後也沒指望再聽他什麼回答,徑自告別道:「如此,那便不叨擾趙公子養傷了。」

「……誒,好嘞,商姑娘你慢走。」

商寧秀出了帳子,不想回屋,漫無目的在外面打轉,她走在哪裏都扎眼,又不想有太多異族男人過來搭話,最後便找了個不起眼的小枱子,背對着火光,上面的積雪已經被清掃乾淨了,爬上去正好能容納她坐下。

聽見故鄉陷在此等水深火熱中,她心口堵得慌,即便是現在能說服穆雷放她走,可連趙小刀這種斥候兵都無法穿越的火線,她一個身無長物的弱質女流又如何穿得過去。

商寧秀抱着自己的膝蓋,嘆了口氣,將臉埋進了臂彎中。

冬夜陰冷,背了火光的角落越發明顯,沒多久商寧秀手腳就都凍僵了,但她不想挪動,也沒抬頭,就這麼縮在那。

穆雷找過來的時候還帶着滿臉的匆忙怒氣,他個頭高大,逆着火光往小路里一站,那身板像是來索命的羅剎鬼,皺着眉頭大步走向蜷縮在枱子上的女人:「平時天天嚷嚷着怕冷要加炭盆,現在擱這埃凍也不知道回屋,你不是有鑰匙嗎?」

商寧秀聽見聲音抬起了頭,那懵懂茫然的很神情就好像才睡醒一樣。

穆雷伸手將她撈起來抱進懷裏,「你這傻婆娘都凍僵了,你在這蹲多久了?」他一把捏住商寧秀冷硬發烏的小手,捏了兩把后就往自己懷裏塞。

男人還穿着出去打蛇的戰鬥裝束,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有精鐵鎧甲,沾了他的體溫后對於現在的商寧秀來說全是溫燙的。

商寧秀一直悶着不說話,男人將她抱回了帳子裏,屋裏暖烘烘的,將天寒地凍隔絕在了門外。穆雷單臂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坐下,眉宇仍然緊鎖,剛想開口再數落兩句,卻見這漂亮的牡丹花眼角鼻頭嫣紅彷彿再多說一句就能哭出來。

「幹什麼,我說重了?我說啥了。」穆雷一下子沒想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接下來準備說的也都忘乾淨了,前腳還在跟巴蛇部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好幾個回合的男人回到家裏又再笨拙地用自己的袖口去給媳婦擦要掉下來的眼淚,「哭什麼,凍著了?」

商寧秀的眼淚珠子不受控制往外掉,推開他的手胡亂給自己擦,最後捂著臉哭得直抽抽。

「到底怎麼了小妮兒。」穆雷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桌上,方便自己能看清楚她的臉,男人往前湊了點用手肘環住她的腰身,再去把她捂臉的手拉開,「我看看?又哭得跟花貓似的,我擦擦。」

「跟你沒關係。」商寧秀抵着他的手不想被他碰到自己,但這點力氣對穆雷來說壓根連撓痒痒都算不上,男人輕易就能把她臉給捧住。

商寧秀的臉對於穆雷的那雙手掌來說着實是小了些,粗糙又溫熱的指腹抹過淚痕,那觸感讓他絲毫不敢用力,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捏碎。

擦完了他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兩下,同樣嘬出了輕響。商寧秀已經適應了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靠近自己,異族人的異色眉眼在燈光下不那麼明顯,初見時的那股鋒利的衝擊性被淡化了許多,對於穆雷來說,這眼神已然算是極其溫和。

商寧秀不願意被他這麼盯着看,她不適應地往後退,屁股挪著桌面,沒退出去多少就被後邊的一股大力又推了回來,穆雷的手收緊后自己又往前坐了點,嚴絲合縫將人抱住,視線也正好能看見她的眼睛,「聊聊?到底剛才在那抑鬱什麼?」

商寧秀儘力往後仰著脖子不去碰到他,「沒什麼好聊的,你別管我。你們今天出去還順利嗎?」

又來這招,總是在他試圖跟她進行精神層面交流的時候急轉話題。這次穆雷沒順她的意,手臂又再收緊了一些,商寧秀僅有的那點能後仰的餘地也沒了,他的胸膛緊貼着她,追問道:「你別打岔,剛才怎麼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商寧秀心中難免煩躁,腰身被箍得動不了,腿也只能垂在兩側,她只好用唯一自由的手掌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問這麼多幹什麼,我人不是在這嗎,又沒跑。」

穆雷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他的手掌摩挲着她纖細的脊背,就好像在給貓咪順毛,商寧秀奈不過他,提高聲調道:「我想家了成嗎?我想我爹娘想我大哥了成嗎?有什麼好問的。」

穆雷:「撒謊,我走之前還好好的,你又不是今天才來的。你去找過趙兄弟?他與我們伽藍部落交好,他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會幫你逃跑的。而且你心裏應該有數的,即便他有那心,也沒那能力,所以是因為什麼在情緒低落?」

「我沒有。」商寧秀的氣性上來了,就端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盯着他看。

「你有。」

「沒有。」

否認到第二次的時候,穆雷也沒了耐性,扣着她的後頸往前壓,在這張從不服軟的嘴上熨帖舔咬,交換體溫與呼吸,但無論吻得多麼深入,他也找不到早上雪地皮艇里那種契合的感覺。

還是有區別的,圓滿與否,她的身體對他接受與否,竟是連接吻都有區別。

所謂食髓知味,穆雷逐漸不滿足於自己單方面的索取放縱,他想要她的回應,想要點燃她的熱情。

男人將她從桌上抱了下來,儘力還原著早上的情形,他讓她陷在自己的臂彎里,以同樣的角度姿勢埋下頭去探索深入。

商寧秀被他親得呼吸困難,穆雷將人鬆開時二人貼在一起喘息著,儘管如此,她眼神仍然無比清澈,還是那副無所畏懼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的模樣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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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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