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懶鳥 「那你說說,怎麼樣的方式你能接……

42. 懶鳥 「那你說說,怎麼樣的方式你能接……

商寧秀到底是沒有打他,她渾身緊繃着,指甲嵌在掌心裏,咬着牙關不吭聲。

忽然某個瞬間,兵器與主人一同動了,她猝不及防發出了一聲驚呼,整個人竟是被他又從柜子上給抱下來了,「你要幹什麼!」

穆雷仗着臂力好,就這麼將人兜著掛在自己身上,不知往哪個方向走了兩步,黑暗中的商寧秀沒了着力點心跳得越發快,兩手緊勾住了他的脖子,臉頰滾燙,「回去,快回去!」

男人喘著氣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放心吧,摔不着你的。」

冬日的清晨光線昏暗,僅憑肉眼根本無法分辨時辰,打鳴的公雞縮在籠里偷懶,商寧秀這一覺睡得無知無覺,醒來的時候屋裏還是昏黑的,恍惚間以為那漫長一夜竟是還未過去,半夢半醒地嘟囔著:「你讓我睡覺,好睏……」

穆雷睡着后就做了好久的夢,夢到天雷勾地火,大旱逢甘霖,總之就是一切的一切都相當順暢契合,那躲嬌花在雨露中綻開,他興奮極了,還沒看清楚她的表情,就被耳邊上迷糊的嘟囔聲給吵醒了。

夢醒之後,被子熱乎乎,懷裏的人卻是一手推着他,睡著了都在扭著要往外跑。

商寧秀沒幾下就又睡過去了,呼吸聲平穩,旁邊被打擾美夢的穆雷滿臉不悅:「……」

維克托說,水到渠成時方可行舟,但他從來都在旱地行船,也難怪不得圓滿。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這副睡顏,心想哪怕是再晚一些呢,他就能看見她真正享受其中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什麼表情了,即便感觸不真實,但過個眼癮也是好的。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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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雪花都比中原的個頭大些,撒棉花似的一連下了好些天後終於停了,帳子外邊也堆起了兩尺多厚的積雪,太陽一出來,異族男人們就拿着掃帚出來掃雪,帳子外面偶爾傳來嬉笑打鬧的草原話,甚至還有打雪仗的聲音。

商寧秀老早就在等雪停了,她要出去騎馬,去劇烈運動,能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她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去爭取避免。

而為了今日能順利出去騎馬,昨天夜裏她還跟穆雷談了好久的條件。

開了葷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節制,恨不能日日醉死在她身上,但現在雖然不像最初那回那般傷筋動骨,但商寧秀面對他的索取也仍然是會筋疲力竭,要說想去騎馬,至少頭一日晚上決不能讓他得逞。

「你總說跟我拜過狼神,那我不是任你隨便拿捏泄.欲的工具。」商寧秀站在床上讓自己跟他的視野一般高。

穆雷:「所以?」

「所以我有出門的自由,我要出去玩,你這種精力沒幾個人受得了,我們約法三章,你不能在我不願意的時候強迫我。」商寧秀還是懂得幾分談判技巧的,先拋出一個對方不可能接受的條件,再來慢慢討價還價,以達到自己的心理預期。

「你什麼時候願意過。」穆雷嗤笑一聲,也沒太當回事,懶散地靠在桌子邊上,雙臂環胸看着她。

商寧秀一聽這話就渾身冒邪火,被折騰的是她,難受的也是她,他只圖自己快活給她加諸苦難到頭來還能這麼輕描淡寫地調侃,於是她被怒氣沖了腦子直杵杵懟了一句:「我要拿根大鐵棒子天天往你身上捅你能願意起來?」

她是給氣懵了,話一出口就覺得實在太過粗糙,懊悔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因為緊張開始打磕巴:「總總之,我不能接受。」

穆雷揚著眉,被這股新鮮勁逗樂了,明顯心情頗為愉悅,鬆了口,問道:「那你說說,怎麼樣的方式你能接受?」

商寧秀心想怎麼樣都無法接受被他強行侵犯,但現在這話顯然說出口也是不起作用的,她要爭取切合實際一些的權利,「每回至少歇五日,癸水另算。」

穆雷看着她伸出來的五根白嫩手指,琢磨片刻后,忽然引誘道:「也不是沒得商量,不過……」

他的爽快確實有些超出商寧秀的預料,她原本以為這個色中惡狼不會如此輕易妥協,至少還得再打幾番嘴巴官司。商寧秀心裏有些打鼓,警惕問道:「不過什麼?」

穆雷:「那就要看你的配合度了,數量不夠的,你得用質量來彌補。」

商寧秀的臉黑了一大半,穆雷接着道:「反正都是要做的,何必把弦綳那麼緊呢,你放鬆點配合一點,老子保證給你伺候舒服了。怎麼說,答應不答應?」

見她不吭聲,男人笑了笑,起身解下了一件外衣隨手丟在了床上,朝她這邊走了兩步。

無疑這種施壓方式是最為奏效的,商寧秀幾乎是咬着后槽牙說了一句:「一言為定。」

那模樣,恨不能撲上去咬他兩口。

反正她要先把目的給達成了,出去瘋跑幾日再說,至於其他的,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雪地讓帳壁白得發光,外面的嬉笑聲爽朗,『啪』的一個雪球沒有準頭誤砸到了穆雷的帳子上,還在笑哈哈的青年們趕緊在外面大聲給大哥道歉,然後相互催促着換地方再玩。

商寧秀在裏面豎着耳朵聽,但那些發音實在晦澀,尤其帶着笑鬧情緒的時候越發的含糊不清,根本沒辦法模仿。

她咬着筷子,問穆雷:「他們在說什麼?」

穆雷:「打擾大哥大嫂睡覺了對不起。」

商寧秀:「……」

隔了一會她自己在那低聲咕咕叨叨,穆雷看了她一眼,發出了正確的『對不起』給她聽,商寧秀趕緊用本子記了下來,又跟着他模仿了一遍。

「你看起來這是想出門去轉轉?」穆雷看了眼她穿了靴子,但卻不是最暖和的那雙兔毛的,「是想騎馬?」

那雙靴子短時間內騎行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時間一長就會因為臃腫而妨礙踩鐙,她既然是換了鞋,那想的必然就是要多騎一會了。

「之前風好太陽好的時候不出門,現在這麼大的雪倒是想騎馬了,你不怕摔跤?」

「你別吵。」商寧秀認真地盯着自己的小本子,上面已經記了不少詞,都是她用漢語音譯下來備註的,雖然簡單粗暴,但卻是最好用的辦法。

男人雖然嘴上說着要什麼條件才肯教她,但平時她只要真的開口問了,他基本也都會一一回答翻譯。

穆雷沒被她喝止住,揚著眉頭接着道:「別以為雪地里摔得不疼,雪把石頭樹樁子都蓋住了,比平時危險多了,運氣不好直接磕得頭破血流。」

商寧秀抬頭看他,「我不管,我骨頭都要發霉了,就想出去玩。」

穆雷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說道:「倒是有個好玩的,不過就算風雪停了溫度也還是低,跑起來風刮臉,你不喊冷就行。」

這是商寧秀有所目的自己要求的,自然是不會嫌這嫌那,她問他要帶自己去哪,男人卻是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的只說到了她就知道了。

二人騎着馬出了寨子,汨羅河已經被結成了一條冰道,蜿蜒地嵌在雪地里,草場變成了雪場,在陽光下白花花地晃眼睛,儘管雪場看起來一馬平川,但穆雷還是再三叮囑她不可騎行過快。

商寧秀原本是覺得冷的,但今天好歹出了些太陽,出門跑了會馬身上也熱乎了起來,她拉了下圍脖露出自己的半張小臉,竟是有些紅撲撲的。

運動過後的嘴唇是最紅的,這樣有血氣有活力的顏色點綴在她臉上,明媚又張揚,遠處好幾個騎馬巡邏的異族青年小伙都在朝這邊偷看。

穆雷帶她上了一處雪坡后停下,商寧秀跟在後面勒馬,問話的時候氣息微喘:「怎麼停了,你說的就是這?」

「還沒到,給你看看這個坡子,視野很好,能看見大部分的領地範圍。」穆雷招手示意她再過來點,「等到雪化了,春天花朝節前後,這一片會開滿恪桑花,漫山遍野地開爆掉,什麼顏色的都有,草原的兒女會出來慶祝,迎接春回大地。」

「你們這也有花朝節?」商寧秀有些意外,而且聽起來還像是他們一個比較看重的節日。

穆雷:「其實我們這叫花神誕,時間和你們的花朝節相近,這麼翻譯你好懂些。」

商寧秀沒見過他說的恪桑花,自然也就無法想像所謂的『漫山遍野開爆掉』是個怎樣的光景,她興趣缺缺地哦了一聲,催促道:「所以你說的好玩的是什麼?」

「嘁,你這懶鳥今天倒是轉性了,難得這麼惦記着鬧騰玩。」穆雷笑了一聲,調侃著甩動韁繩踏雪而去,後面的商寧秀回過味來,皺着眉頭大喊一聲:「你說誰懶鳥?你才是鳥,你把話說清楚了!」

雪坡最高處立着一幢木屋,有大三角的屋頂和擺滿了花盆的露台,被皚皚白雪蓋住了一半,就像被淋了一層鄞京蜜餞局裏甜食上的奶霜。

穆雷勒馬朝裏面喊了一聲草原話,最先回應的不是他想呼喚的人,而是後院裏一呼百應的狗叫聲。

商寧秀一聽見狗叫就想起來巴蛇部落那群又黑又兇悍的獒犬,她有點緊張,視線在木屋與穆雷之間來回逡巡。

不多時,屋裏出來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彪形大漢,那人看着約摸五十來歲,右眼似乎受過傷,戴着一隻黑色眼罩,站在露台上朝外頭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這群娃兒們忽然立耳朵往外看啥呢,果然是來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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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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