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個鴨子
伴隨著砂鍋裡面鹵料的香味蔓延，三個鴨子創始人完成了人生第一份協議。
楊莉還沒到門口，到巷子口就聞到一股香味，等到了院子門口，果然是裡面出來的。
「小姨。」
「楊姐。」
「莉姐。」
三個人不同的稱呼，劉淼瞪眼說道：「二毛……。」
「各論各的，吃飯了，楊姐洗手吃飯……。」
「呃，我就不吃了……。」楊莉感覺不好意思的。
「都是鴨子下貨，鴨腳鴨郡肝什麼的……。」
「小姨你就別推辭了……。」
辣椒炒鴨郡肝拌面，然後鹵鴨腳，還有切的鹵的鴨郡肝……。
楊兵還是要喝酒，王斌之所以覺得楊兵還可以，完全是這傢伙喝酒定量……。
「好吃啊，二毛，明天晚上我來吃飯，一定要等我……。」劉淼依依不捨的，差點就要住下了。
「嗯嗯。」王斌敷衍的回答了，就你這樣明天還想出來？
楊莉感覺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這味道的確不錯。
「楊姐，你要是以後下班來這邊，就別在食堂吃了，就在這邊一起吃得了。」似乎看出了楊莉的有些不好意思，王斌開口說道。
「這個不好吧，而且我馬上要回婆家了。」楊莉搖搖頭，感覺不好。
「你不來就算了，來就這樣，咱也不是矯情的人，另外以後水電費我們這邊用的多，全部算我們的。」王斌繼續說道。
「哪多不好意思？」楊莉感覺吃的有些撐。
「沒事，你也早點休息吧。」王斌說完就與楊兵一起收拾了。
楊莉在正房裡面聽到王斌關大門的聲音，心裡感覺有些異樣，摸了摸小肚子，感覺吃撐了……。
第二天楊莉起來上班，發現王斌還沒起來，心裡納悶……。
早上十點，王斌與楊兵才慢悠悠的去市場，今天買了三十隻鴨子，殺鴨子的老闆笑的嘴巴都樂開了，三十隻鴨子就是十二塊，這比正式工一天工資都高。
大客戶待遇的確是很不錯的，殺的更加乾淨，用松香脫毛脫了兩次，現在還沒有機器，都是手工的。
回到家之後兩人就開始忙乎起來，今天王斌割了一斤肉……。
鴨子回來之後就開始處理了……。
中午兩人吃的是辣椒肉絲拌面……楊兵沒喊喝酒，王斌很滿意。
下午四點過，香味就開始出來了，大多數事業單位五點下班，但是四點半走的人很多，接孩子什麼的。
「來一隻，選大的。」四點半，一個青年穿著帶袖標的西服騎乘著自行車，開口說道。
「好呢！」楊兵立即說道，就選了一隻大的，這裡面鴨子兩個爐子錯開時間放的。
「先來一塊，昨天吃了一塊，半夜做夢都在吃烤鴨。」年輕人猴急的說道。
「來了你呢！」王斌一口京片子。
「小兄弟人才啊……。」青年看到王斌熟練的把鴨子放在一張牛皮紙上，片了一片熟練的給自己包好。
王斌與楊兵兩人穿著白色的圍裙，戴著白色的袖套，看起來乾淨整潔，還戴白帽子。
「嗯嗯，好吃，好吃。」青年吃到嘴裡，一邊吃一邊讚歎道。
幾分鐘之後，一大包東西，最下面是一包牛皮紙包裹的鴨架，然後是黃瓜，蔥絲，面醬，上面是鴨肉，再上面是荷葉餅，楊兵熟練的用繩子打包遞給青年。
楊兵稱重記賬打包，王斌就在一邊忙乎起來。
有了第一個，後面就人流不斷。
「後面不要排隊了，沒有了，不好意思？」楊兵看了看記賬的，然後看了看爐子裡面的鴨子，開口說道。
「你們怎麼回事啊，昨天也沒有了。」
「就是啊。」
「不好意思，我們每天早上去市場買的新鮮的，還要秘制工藝，不然味道也不能這麼好，明天大家請早，不過有鹵鴨腳，鹵郡肝，大家品嘗一下鹵郡肝，一人一片，來……。」楊兵開口說道。
「味道不錯啊。」
「就是。」
「給我來點……。」
六點過，啥也沒有了，鴨腳，鴨郡肝什麼的……。
楊兵看著一把的錢，很是震撼，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多錢。
「要不再找幾個油桶？」
「暫時不急，現在才開始，這麼貴的鴨子，一個月吃一回差不多了，而且大部分人不會吃的，幾塊一斤的豬肉不香啊？這些單位上的人才吃的。」
「兵哥，以後要是有公家來定烤鴨，咱們這樣……。」
七點半，楊莉到了巷子口，才發現自己又回自己家了，想扭頭就走，但是周圍都是人。
「楊姐回來了，開飯，今晚滷肉面……。」楊莉聽到王斌的聲音。
「莉姐回來了，吃飯了，小斌的手藝好著呢。」楊兵也是很高興，今天三十多隻鴨子，掙了差不多三百，這一個月不得一萬啊，更何況小斌更是教授了自己賣給公家的那些套路，什麼訂餐送香煙，還有各種套餐。
楊莉洗手之後來坐下，好奇的問道：「你們不是做生意嗎？」
「今天賣完了，啥也沒剩下。」楊兵開口說道。
「怎麼不多弄點？」楊莉看著一碗麵條，上面是滿滿的滷肉，又問道。
「多弄了這幾天壞了。」王斌開口說道。
「嗯嗯，莉姐，趁熱吃，趁熱吃。」楊兵也不願意多說，趕緊說道。
第二天，楊兵看著王斌寫的招牌：「呃，這三個鴨子名字好不好？」
「這樣才容易被人記住啊，咱們今天弄點高檔的餐具。」王斌現在想發展其他的，也沒時間，等這一段時間忙完了就好了。
做餐飲切忌盲目擴張，很多時候人們就一個新鮮感，烤鴨看起來火爆，但是能吃捨得吃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
這一點王斌看的清楚，而且兩個爐子三十隻烤鴨已經是極限了，再多要增加人手。
而且怎麼說呢？下午就那麼一個小時，人家等到六點，還好說，誰會沒事等到七點啊？
時間節點以及消費人群這方面已經限制了，下一步公家的東西，自然要弄的高大上一些。
「老伯，我定製幾個竹籃，還有一些其他的，你看看？」王斌拿出了一張紙，怎麼才能高大上，餐具上下功夫啊，竹子的食盒。
「後生畫的好啊，能做，就是比較費功夫……。」賣竹編的老伯看著手裡的圖樣點點頭。
「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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