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軍訓開始

眼睛能睜開的時候已經是飛機上了，身上感覺出了很多冷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來緩解不知從何來的窒息感，但吸氣之後不僅沒有緩解反而帶來了嘔吐感。

「做噩夢了？」，卓霖看起來有些關心的看着我。

「好像比那個糟糕一點，哈」，我尷尬的手無處安放，想喝水又摸不到在哪。

「那是什麼，要不要喝一口？」她遞給我一瓶水。

我沒有多想拿過來就喝了一口，入口之後卻感覺不太對，為什麼這個水好像是開過的，「謝謝。」我還是道了聲謝。

「不好意思啊，拿錯了。」她尷尬的笑笑，指了一下我手上的水。

剛睡醒的我腦子也不太好使，本來也不太會說話的我這個時候說話也就更加顯得呆，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沒事，你的口水也不算難喝。」然後我就當她面再喝了一口水。欸？

她好像不太想理我了，扭過頭去說了一句，「你去死吧。」

好在我的臉皮比較厚假裝剛剛沒有說過話，再次去搭話：「有沒有吃的，肚子有點餓了。」

「沒有，吃過的要不要。」

「也行，我不嫌棄你。」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點的，嗯，「我喜歡吃你吃過的？」

「滾吶!」她扭過頭去，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有些無奈的向後靠了靠，我又說錯話了嗎，累死人了，為什麼軍訓要飛這麼遠。

正想着還有多久，飛機的飛行就不如之前平穩了，開始降落。

背上行李下來，外面的空氣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工作人員直接給我們一人發了一件防寒服，好像有冰冰涼涼的東西飄到了臉上，雪花？

「是下雪了嗎？」我小聲問卓霖。

她好像沒有聽到，又或者是故意不想理我，只是把手收到袖子裏，連頭都沒有向我這邊轉過。

教官說明了第一天的軍訓內容，要翻過雪山到達訓練點，雖然我覺得很離譜，但是周圍除了卓玲我連認識的人都沒有，吐槽的話也就憋在了心裏面。後面教官雖然在說但我在走神也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直到人快走完了，卓霖把地圖塞在我手裏我才回過神來。

「往哪走？」她把地圖塞給我之後問道。

剛回過神來的我看到地圖卻立馬又傻掉了，簡單的地圖就像小學畫出來的藏寶圖一樣的簡陋，只有起點終點路線，沒有方向沒有參照物。

我隨手把地圖塞到背包里，對着卓霖說：「走吧。」

「往哪走？」她迷惑的縮了縮脖子。

「北邊吧，這件防寒服應該是應對更加惡劣一點的環境的。」

「可是我看別人都不是往這邊走的。」她跟在我身後抗議道。

「那你帶路我跟着你走也行。」畢竟我也不知道要往哪走。

「那還是算了吧，就這樣吧。」

大概前行了一個小時，寒風漸漸刮的人臉頰生疼，雪花也落得更加密集，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疲憊。卓玲躲在我身後來逃避寒風，雖然我覺得可能效果也不大，但她樂意也就任由她了。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感覺到卓霖的步伐變慢后我回頭問道。

她嘆了口氣：「不用了，這裏也沒有地方可以休息。」

「真不要？」

「不要。」

她堅持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我繼續向前走，但是放慢了一些速度。

「啊——」聽到叫聲我立刻回頭，但是卻空無一人。

「卓霖？」我試探性叫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我也只好回頭去尋找，走着走着腳下突然一空，心裏立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但已經遲了，身體不可避免的向下墜去，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看着坐在對面的她忍不住就又開始滿嘴爛話，「是不是我反應太慢了，都來不及尖叫就掉下來了。」

「嘖——」她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你還有功夫說這些屁話，要不是你走那麼快我會掉下來？」

我挑了挑眉毛，沒有接她的話，「好了，不說這個，你有沒有事，還能上去嗎？」

「好……好像不能。」她吐了吐舌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故意待在原地不動問道。

「我……我哪知道。」她弱弱地說。

「突然發現你除了漂亮還挺可愛的，好了，不開玩笑了，這這麼冷，不想辦法出去真的會出事的。」

「可是我真的動不了嘛。」她的聲音都快帶着哭腔了。

走到她身邊，她的手已經冰涼冰涼的了。這個坑的高度大概兩米多一點，非要爬也是可以出去的，實在不行就只能堆台階上去了，現在情況來看大概率得這樣。

「給我看一眼。」我指了指她的腳踝。

「嗯」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意思大概就是讓我自己動手她不會反抗。

看了一下她的腳踝，並沒有腫起來或者怎麼樣，小腿上也看不到什麼傷痕，我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明顯的傷，但是動不了，難道是大腿傷了？

「怎麼了很嚴重嗎？」她的語氣透露著害怕。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沒什麼大問題，找不到哪裏傷了而已，實在不行就背你走也行。」

「可是……我好像感覺不到我的下半身了，會不會癱瘓呀……」她委屈巴巴的說。

「不會不會，可能只是凍麻了，我把衣服給你捂捂。」我把防寒服脫下來給她包的嚴嚴實實的。冰冷的空氣讓我清醒了不少，甚至清醒的有點過頭。

「那你怎麼辦？」她擔心的看着我單薄的衣服。

「我去給你堆路。」大概離她一米左右，我把手套紮緊，開始堆台階。台階差不多堆好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出去只能連夜趕路，不出去雖然雪坑能躲風雪，但沒有東西保暖也不好休息。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出去，卓霖已經開始昏昏欲睡，雪地里睡着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別睡，我背你走。」

「啊？」，她儘力睜大眼睛，但是睫毛下的眼睛好像不太想清醒，「好。」

她的手還是冰冰涼涼的，兩件放寒服好像也沒有阻止住她的體溫流失，把兩件防寒服一正一反套在我們身上，不完全是想趁機占她便宜才把衣服套在一起的，主要還是因為……算了這種時候無所謂了。

好在我們倆個都不胖，一件防寒服也能塞下我們，才能兩件套在一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體溫終於讓卓霖的體溫恢復正常，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對着我的脖子吐氣。不遠處的火光讓我重新有了動力，看來到達集合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