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團與黑色狐狸對對峙

海藻團與黑色狐狸對對峙

□□首領辦公室。

「哦呀,真少見,你居然會來□□找我。」森鷗外詫異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太宰。

太宰撇嘴,拉長音詠唱到,明裡暗裡嘲諷森鷗外:「是呢,我也這麼覺得呢,可憐頭髮本來就沒多少的森先生忙到連續三天~,都沒去診所。看樣子馬上就要猝死了呢,恭喜呢。」太宰意有所指的盯著森鷗外的髮際線與黑眼圈。

「太宰君,」森鷗外微笑,「原來你這麼在意我的身體健康嗎?」

「誰管你。」太宰一臉冷漠道出了來此的目的:「我沒錢了,快給我錢。」

「啊?」震驚森鷗外一整年,太宰居然會開口向他要錢。

「你是我的監護人吧?那就要履行監護人的責任啊,我沒生活費了,快給我錢。」太宰理直氣壯伸手,「快,給我錢~」

森鷗外視線漂移了一瞬,正襟危坐的咳嗽兩聲,語氣嚴肅道:「聽好了,太宰君,其實最近港口黑手黨的財政情況不是很好...」

「那你的小金庫呢?」對森鷗外的賣可憐太宰不為所動。

「不行!」森鷗外大驚失色,「我的小金庫可還要給愛麗絲醬買裙子的!」

太宰:「...」

愛麗絲突然冒出來:「我不要小裙子!林太郎你把錢給他吧!」

一隻森鷗外失去了夢想:「愛麗絲醬!怎麼這樣!」

太宰面無表情的看著森鷗外爆棚的表演欲,在他面前上演愛女情深。但一想到愛麗絲就是森鷗外的異能力,四捨五入就是森鷗外自己,幻想著兩個森鷗外在他面前,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本想轉身就走的,但為了生活費,他可以,忍。

太宰腦內戳戳戳:【阿德勒,說點什麼?讓我洗洗耳朵。】

朱覺很誠實:【森鷗外很有表演欲,對自己(指愛麗絲)十分愛護。】

太宰:【噦。】

太宰眼神死,直到面前的戲劇以愛麗絲的勝利告終,森鷗外哭喪著臉從錢包里拿出自己的小金卡。

「不要亂花哦,裡面一半的錢都是給愛麗絲買甜點的。」森鷗外眼神警告,「假如讓我知道你亂花了...」

太宰表示並沒有被嚇到,一臉無所謂的拿上金卡就走。

「啊對了太宰君。」太宰走到門口后,森鷗外在他身後高喊,紫色的眼眸冷漠又通透:「鐳缽街的羊你知道吧?他們的王是個異能力者哦,是個武鬥派的好苗子,你住在那邊的話,順便幫我關注一下吧。」

太宰聽懂了森鷗外的言外之意,回頭嘖了一聲:「小心眼。」沒有明確拒絕,啪的一身用力關上門。

太宰走後,室內又陷入了寂靜,酒紅色的窗帘遮住了光,顯得十分昏暗。

森鷗外坐在辦公室中央,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紅木桌子,陷入了思考。

「愛麗絲,你有沒有覺得太宰君最近變了很多?」不久,森鷗外雙手交叉坐回華麗的黑皮椅子上,紫色的眼睛透亮,問身邊的人性異能力。

「這不挺好嘛,太宰他積極主動了很多,是好事啊,林太郎就愛多想。」愛麗絲舉起蠟筆畫畫,敷衍身邊沉思的森鷗外。

「嗯...說起來,」森鷗外沉思:「他沒有問我那瓶葯的事,看樣子他沒喝啊,為什麼呢...是什麼變數改變了他...」

「林太郎好煩啊,他只是暫時不想死了而已。」愛麗絲嫌棄,氣呼呼的舉起蠟筆教訓人。

「我就是對他為什麼改變想法感到好奇所以才想的啊。」森鷗外委屈。

「反正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林太郎就愛折磨自己瞎想,所以髮際線才這麼靠後的!你要的變禿了就別想讓我換裙子給你看了!我不喜歡中年禿頂大叔!」

「愛麗絲醬,好過分!我要哭了哦,真的要哭了哦。」

————

「耶!森先生的小金庫到手!」太宰開心的高舉雙手歡呼。

朱覺是個木得感情的表揚機器:【太宰好棒,太宰好厲害。】

太宰高興壞了,笑嘻嘻的撒花:「嘿嘿,為了慶祝,我們去吃蟹肉飯吧~」

【但你昨天剛吃過,今天還吃對身體不好。】

太宰一臉失望:「哎~」

【所以我們去吃豚骨拉麵吧,我想吃。】

「既然你想吃...那好吧~_~。」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逝。

【太宰,你是不是長高了?】某天朱覺仔細打量了下太宰道。

「哎?好像是。」太宰甩了甩先前還半長的袖子,現在正好了。

【恭喜你,太宰。】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啊。」太宰努力壓制上揚的嘴角。

【長大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意味著你能做到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了。】

太宰好奇:「比如?」

朱覺想了想:【比如胃口變大了,可以一次吃兩個蟹肉罐頭。】

太宰眼冒星星:「哎,這個好哎。」

就在兩人互相調侃著沒營養的話題時,狹小的集裝箱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太宰:「誰啊。」

朱覺已經看到了一切:【是中也。】

「嘖,他來幹什麼。」太宰十分之嫌棄,但在朱覺的百般催促下還是開了門。

「你...你們好。」中也看著只有一人的太宰,還是選了用複數當主語,有點拘束的點頭問好,「我找阿德勒。」

朱覺示意太宰:【太宰?】

太宰嘖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同意了:「好吧,記得早點回來。」

朱覺:【了解。】

隨後他跳轉到了中也身上。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陷入了家庭危機。

前幾天,他把自家那幾隻小羊從高瀨會手中救出來后,按照慣例說教了他們一頓。

「告訴你們好幾次了不要跟著陌生人走,你們怎麼還是被抓了!?」

小羊們委屈巴巴,但也理直氣壯:「因為他說只要跟他走,就有蛋糕吃啊。」

中也:「蛋糕而已你們想吃不會買嗎?」

「但是中也,我們沒錢。」

中也一噎:「那就去賺錢。」

「不會有人願意雇傭我們這群流浪兒的,而且賺錢哪有偷來錢快啊。」

中也:「不準偷!」

「好嘛好嘛,不偷就不偷。」小羊們不以為意,敷衍大家長:「但我們想吃蛋糕。」

中也:「...我給你們買。」

小羊們:「萬歲!」

中也:「所以你們下次別再跟陌生人走了!不然我可不救你們!」

小羊們異口同聲:「好~」

遂,中也現在正手提著蛋糕往回走,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附近,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交了一個朋友。

中也:那...那和朋友訴說一下自己的煩惱也是正常的吧?對吧?

於是,中也貓貓就一臉忐忑的敲開了太宰家的門。

【怎麼了中也?】

中也努力組織語言,但他甚少與人交心,對此缺乏經驗,說話吞吞吐吐:「嗯,其實是關於羊的事,你知道我是羊的首領吧?雖然我不是很喜歡羊之王這個稱呼,但好像所有人都默認我是羊的首領。」

【是的,我知道。】

「不久前,我與羊的一些孩子吵了一架,不,應該也不算是吵架,只是說教吧,但感覺怪怪的。」中也苦惱的抓抓頭,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朱覺:【你這是完全被套牢了啊,中也。】

經朱覺這一提點,中也反應了過來,啪嘰一聲扶額,耳朵通紅:「你別說了,被年齡比自己小的孩子吃的死死的什麼的,感覺好丟臉。」

朱覺瞅了一眼右上角中也的人物簡介,年齡那一欄明晃晃寫著六歲。

朱覺:啊這。

【沒事沒事,不丟臉。】朱覺努力安撫羞澀的孩子:【那中也,關於羊,你有什麼想法嗎?中也你並不喜歡命令別人,也不想要當羊之王的吧。】

「當然了,我只是恰好很強大有一手好牌罷了,就因為這個被尊崇為首領什麼的...」中也喪氣:「至於那群孩子,我只是想盡自己所能幫助他們。」

朱覺瞭然點頭:【我知道了,你是察覺到了羊已經偏離初始的道路,苦惱於怎麼帶領他們是吧?】

「沒錯,我一直苦惱於我與羊的關係,羊是我的家,那群孩子是我的家人,我知道自己是他們的依仗,平時也盡量照顧他們,我們應該是家人的,但總感覺,我與羊的關係越來越複雜了。」中也表情迷茫,喃喃道;「我感覺...我的容身之所越來越小了。」

【沒事,沒事。】朱覺摸摸他橙色的小捲毛:【中也,你有想過是自己太溺愛他們了嗎?】

中也愣了一下:「溺愛嗎?但我其實沒做什麼...」

【但在我看來,中也你已經做了很多了。你聽說過「人生課題」嗎?】

中也迷茫的搖頭。

【阿德勒心理學把「工作課題」「交友課題」「愛的課題」統稱為人生課題,即人活在世必須要面對的三大課題,冒昧問一下,中也,你有其他的朋友嗎?】

中也眼神茫然的搖搖頭:「...沒有。」

【這樣啊,沒關係,中也是個熱心溫暖的人,慢慢來總會有更多朋友的。】

被誇的中也忍不住臉紅。

【那我先說說「課題分離」吧,中也,背負與乾澀他人的人生課題會讓自己的人生沉重而痛苦,就拿你家那群孩子們來說,你告誡了他們,他們卻還是受騙了,他們被抓走本身不是你的責任,你完全可以不理會,也可以選擇不救他們。】

「哎?但是...」

【中也,切記你不是羊之王,你是你自己,是中原中也。】

【假如當羊之王讓你痛苦,你也可以選擇不當,或者明確否定當羊之王,那群孩子不是你的責任,你完全可以捨棄他們,這沒有錯。當然,假如你真的捨棄了他們,你就不會是「中原中也」了,是吧,你正是因為放棄不了他們,把他們當成家人與責任所以才苦惱吧?】

「就是這樣。」中也撓頭。「我總覺得他們這樣的狀態不對,但也不知道哪裡是對的。」

【那就嘗試進行「課題分離」。】

「課題分離?」

【一件事最終造成的後果由誰承擔,就是誰的課題,比如不學習的孩子,不學習導致的成績下降,乃至被老師說教,被家長責罵都是孩子的課題,別人不應該加以干涉。同理,羊出了問題,是羊自己的事,作為羊之王,你可以放手不管,也可以加以援助,但絕不可強制干涉,因為正如你所說,你不是首領,也不想當首領,那羊的事,就與你毫無關係了。】

「什麼意思...我不用管嗎?」中也一頭霧水。

【不,你可以加以援助,但不能直接幫他們解決問題,沒有直面過困難的孩子會想要逃避一切困難,你也不想以後他們長大后,沒有半點自救與處事能力,事事都依靠你吧?】

「確實...」中也沉思道,「那我該怎麼做好?」

【直接告訴他們這件事你不會幫他們解決,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假如出了問題,後果也由他們自己承擔。】

【當然,孩子一開始是肯定處理不好問題的,肯定會手足無措,你可以從旁邊協助他們解決問題,但不能直接上手幫他們解決問題。】

中也沉思:「這樣啊。」

【哦對,我記得前幾天太宰說過吧,參加義務勞動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橫濱的勞動局應該有告示,你可以去看看。】

中也思考良久,眼睛漸漸亮了起來:「我知道了,多謝,欠你個人情。」

朱覺忍不住調侃:【這樣下去你人情只會越欠越多啊。】

————

「喲,回來了,聊的很開心嘛,這都晚上了。」察覺到朱覺回來的太宰陰陽怪氣的看了眼窗外,哼了一聲。

可惜朱覺是個不會看空氣的,認真的點點頭:【嗯,我們聊的很開心,中也很高興。】

太宰氣結,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們聊了什麼啊這麼久。」

朱覺:【有關「課題分離」與兒童的教育問題。】

太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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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眾心理研究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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