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實戰考核

白川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而他正躺在村子中心邊緣的空地上。

白川從地上爬起來，卻感到一陣眩暈，這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看向左手手掌，什麼都沒有。難道失敗了？

他閉上眼睛用努力感應着符文所在的地方，手掌漸漸開始發熱，一個黑色符印顯現出來。

一把黑色的物體出現在他手中。

白川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黑色的觸發器，代表着強大的力量。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情，握住觸發器，體內的能量自動湧入。

「啟動！」

白川的身體瞬間化為黑色戰鬥服。

「弧月！」

一柄光刀立刻延伸而出。

「光魂！」

「閃電！」

白川接連喊出那些熟悉的名字，觸發器的形狀不斷地變幻。

他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他握緊了觸發器，這就是變強與回家的希望。

是時候去參加畢業考試了。

看到白川走進教室，伊魯卡老師拍了拍手。

「大家肅靜。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宣佈畢業考試正式開始。」

「喂喂，夏，你準備好了沒有？」

旁邊一個黃頭髮的小子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問道。

漩渦鳴人，村子裏的熊孩子，不過和他關係不錯。

「問題不大！」白川信心十足。

「咦？」鳴人有些驚訝，剛想再說些什麼，被伊魯卡老師後面的話打斷了。

「今年畢業考試的內容是變身術！」伊魯卡宣佈了考核題目。

教室里頓時沸騰起來。

「伊魯卡老師萬歲！」這是擅長變身術而不擅長體術的某人的歡呼。

「還好不是幻術！」這是另一個忍術平庸的學生的慶幸。

「完蛋了！」這是鳴人的慘叫。

「稍後，叫到名字的同學跟我到隔壁教室進行考核，其他人原地待命。」

伊魯卡說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有同學認為自己有其他方面的才能比較優秀的話，也可以申請加試。好了，接下來開始點名……」

看着同學們依次到隔壁教室進行考試，白川也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原本他的計劃是選擇體術加試，雖然希望渺茫，但總要試一試才行。而現在，他擁有了黑觸發器，就不應該是採用賭博的方式了。

他仔細思考，如何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同時又不至於引來太多的麻煩。

觸發器施展的很多技能與忍術天差地別，太過顯眼。

如何跟別人解釋觸發器的來歷和使用方式，並讓人接受的確是一個難題。

大蛇丸看起來有些邪氣，暫時還是不要暴露和他的關係為好。之前若不是走投無路，他才不會去冒險。

「鳴人！」

伊魯卡喊道，鳴人昂首挺胸走進了隔壁教室，幾分鐘后，又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

「怎麼樣？」白川問道。

鳴人如同一灘爛泥粘在桌子上，毫無生氣。

「最後一個，夏！」

伊魯卡老師走過來，「考核的結果晚上會通知大家，通過考核的人明天早上到這裏來，我會宣佈下一步的安排。其他人可以放學了。」

白川平復了一下心情，快步跟着伊魯卡來到了隔壁教室。

今天的考官除了伊魯卡老師還有水木老師，另一位中忍，伊魯卡的好朋友。

白川向兩人行禮。

「白川同學，之所以把你留到最後，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水木問道。

「兩位老師，」白川微笑着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無法使用變身術，因此我請求加試。」

水木問道，「那麼你打算加試什麼呢？」

「根據我的了解，木葉的下忍考核通常會選擇三身術，也就是分身術、替身術和變身術。原因很簡單，下忍的戰鬥力有限，所以通常是以小隊為單位行動，主要從事一些簡單的任務，因此，保證自身安全尤為重要。」

「說的沒錯！」伊魯卡點點頭。

「因此，只要能證明自己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足以承擔下忍級別的任務，就應該可以通過考核獲得下忍資格。我可以這樣理解嗎？」白川看着兩位老師。

水木遲疑了一下，隨即笑道，「你的意思是，雖然你無法施展三身術，但是你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所以應該獲得成為下忍的資格對嗎？那麼，你打算怎麼來證明這一點？」

「我想申請實戰考核。如果我能夠在中忍的攻擊下堅持三分鐘，希望兩位老師能夠准許我畢業。」白川表情很堅定。

伊魯卡臉色一變，「白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而且我要申請的對戰對手是水木老師，所以您不必擔心我是在投機取巧。」

「白川……」伊魯卡聲色俱厲。

「好了伊魯卡，」水木臉上洋溢着笑容，「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小鬼了，我接受你的挑戰。」

水木從桌子後面走出，來到白川的近前，湊到他的面前，「小子，我會讓你認識到，不是誰都可以成為中忍的。走吧，到操場上去。」

水木活動着雙臂向外面走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白川，你瘋了？」

伊魯卡有些生氣，雖然他和水木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但是他很清楚，後者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白川的挑釁已經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後果會很嚴重。

「伊魯卡老師，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你放心，必要的時候我會直接認輸放棄的。」

白川毫不驚慌。

伊魯卡的表情稍有緩和，「好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自己一定要多加註意，至少可以在關鍵時候保住白川的性命。

此時有尚未離開的幾個學生看到水木和白川走到操場上互相站定，不免有些奇怪。

「夏，你的考核還沒結束嗎？」

鳴人在一旁叫道。

「還要等一會，你可以先走，一會我請你吃拉麵。」白川回答道。

「咦，那我乾脆等你一會好了，反正也用不了多久。」

鳴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翹著二郎腿。

「這個白痴！」一個酷酷的少年斜靠在一棵樹上說道。

他叫宇智波佐助，是名忍術天才。他並非是針對鳴人，只是單純的因為鳴人說的話暴露了自己的情商。

「看樣子，白川不會是要申請實戰考核吧？」

一名腦後扎著辮子的少年摸了摸鼻子。

奈良鹿丸，和鳴人一樣不喜歡寫作業的學生，也是他們的狐朋狗友之一。

「不可能吧？白川的戰鬥技巧雖然不弱，但是身體素質還是差了一些，他太瘦了。除非水木老師放水，不然恐怕他連半分鐘都撐不下去。下忍和中忍的差距比我的體重還要大。」

丁次一面吃薯片一面說道。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對手！」佐助冷冷地說道。

佐助並不討厭白川，與鳴人不同，白川雖然是吊車尾，但純粹是因為天賦的問題，其戰鬥技巧並不差，而且他很努力地練習體術和武器格鬥技巧，同時他的文化考試在本班也是數一數二的。

幾個人都在操場邊駐足觀看。對於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他們來說，很少有實戰的機會，因此觀看別人戰鬥的機會絕對不容許錯過。

水木看着不卑不亢的白川，笑笑說道，「照你說的，只要你能堅持三分鐘，就算通過。我不會使用忍具，或者中忍級別的忍術，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麼老師，我如果使用忍具應該不算違規吧？」白川問道。

「當然，大家都知道你不能使用忍術，所以你使用忍具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你也無法使用太強的忍具。」水木說道。

「那麼我沒有問題了。請老師賜教！」

白川說着，手腕一翻亮出一把苦無，向水木沖了上去。

他想先靠體術來試一試，自己的真正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太慢了！」

水木輕輕一閃，躲過了攻擊。

白川反手背刺，被水木抓住手腕一甩，身體凌空翻了個筋斗。

「力量太弱！」

白川借勢腳尖掃向水木的腋下。

水木抬腿想要將白川踢飛，卻發現對方的鞋底也藏着一柄薄刃，連忙收回，稍稍慢了一些，腋下的衣衫被薄刃劃破一道口子。

白川身子剛一落地，雙腳一彈，苦無再次刺向水木前胸。

水木閃電般伸手捉住白川的右手，這次卻沒有放手，而是順勢用左腿膝蓋撞向白川的腹部。

白川雙腿一屈，護住胸腹，左手一翻，亮出另一把苦無，刺向水木手腕。

水木用力一掄，藉著膝撞的力量，將白川扔上了半空。

隨後向上一縱，身體凌空一翻，藉著重力之勢，右腿鞭腿向白川砸了下來。

白川空中無處借力，只能舉起雙臂招架，「嘭」的一聲，被砸到地上。白川雙腿一屈就勢一滾，卸掉一半的力量，但仍然覺得雙臂發麻，苦無掉在了地上。

水木嘿嘿一笑，「小子，現在知道下忍和中忍的差距了嗎？我說過，不是誰都能當上中忍的，更何況你連忍術都不能用。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了十幾秒鐘，三分鐘，就算我不用忍具，也足可以殺死你幾次了。」

白川活動活動手腕，「老師說得對。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使用自己的忍具了。」

白川左手一張。

「觸發——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