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報復

「去去去，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能解釋解釋自己臉怎麼腫的嗎。」

江小易一腦門的黑線浮現，大聲道，「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得。」

「咦～唉，易哥不用你解釋，大家都是男人嘛，誰還沒有犯錯誤的時候了。你說了，哥幾個也不會笑話你，你看我哥幾個是笑話你的人嘛？」

東子旁邊的苗想看熱鬧不嫌事大，招呼其他幾個男生，「我發誓，我們幾個不往外說，你偷摸告訴我們得了。」

「沒門！去去去！該上課了。一會兒老班看見我又該訓我了。」

江小易鬧不過他們，翻開下節的課本，裝作掩飾。殊不知自己已經被某個男生盯上了。

陳晨看着他們一幫男生在後面打鬧，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深吸一口氣，實在忍不住問道，

「李欣，江小易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放學找人揍他。」

「啊？沒有沒有，江小易同學人挺好的，中午還說請我在食堂吃飯呢。」

李欣眯成彎彎的眼睛笑嘻嘻說道。

陳晨此時內心一萬個保護動物奔騰而過，明明是自己的新同桌，望着李欣笑靨如花的樣子心已經碎了一地。

好看的女人從來不缺乏追求者，但是新來的，人生地不熟，好下手，先下手為強，作為同桌，近水樓台先得月，陳晨抱着這樣的想法，孩子名都取好了。

從李欣進教室門那一刻起，全班的男生都瞪大眼睛盯着沒動過，其他的女生也都撇著嘴沒動過。

沒有華麗新穎的服裝襯托，普通的寬大校服也能突出她的機靈可愛，烏黑柔順的長發只是簡單扎了一個馬尾，皮膚白凈，五官清秀，唇紅齒白，尤其是那雙自帶秋水的眼睛。

聽到自我介紹時的軟語嬌音，更是讓全班男生躁動不已，平時習慣了大部分北方姑娘的大大咧咧，性格豪爽。

再見南方的姑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軟妹子。當班主任安排李欣坐到陳晨旁邊時，陳晨內心已經幸福到飛起。

江小易這波操作顯然對陳晨啟到了降維打擊，現在在他眼裏，他們倆之間的每一次相視而笑，都是在挑釁自己的忍耐力。

一節課，足足一節課，他都沒有選擇回來，而是一直在外面和李欣說話，還約她吃飯！

回來以後其他同學更是起鬨，這讓陳晨內心更像是被針扎了一遍又一遍。

「刀哥，下午放學，幫我教訓教訓我們班江小易，就之前騎藍色山地車那小子。」

陳晨默默地掏出手機，點開地球圖標，找到備註為刀哥的人，發送信息。

「怎麼了？那小子惹到你了？」

「沒啥，他裝13我看不慣。」

「害，多大點事兒，包在我身上，回頭別忘了請我哥幾個吃飯昂。」

「沒問題，周日放假我安排。」

做完這一切的陳晨嘴角忍不住上揚，江小易啊江小易，老子看上的你也配搶？

陳氏集團作為本地的龍頭企業之一，主要涉及房地產開發，聚集著一幫社會閑散人員，其中打架鬧事最凶的還是以刀哥為主。

集團吃肉，他們喝湯，你來我往之間，便綁在一起。陳晨很享受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扮演了無數回英雄救美，顯山不漏水的裝叉時刻。

「刀哥，怎麼了，出啥事了？」

一小黃毛湊上來打聽。

「擦，還能有啥，陳大少爺的幼稚把戲，不知道又看上哪個小閨女了，

唉。」

「碰！」黑八吃兩庫穩進底袋。

「好球！」

李虎放下手中的球杆，嘬了口煙，雙手被撐著案子上，

「我他媽就好奇，他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怎麼這麼中二，什麼阿貓阿狗的活都得叫上我，真以為我是陳氏集團的狗腿子啊。」

「黃毛，你就說哪回他讓咱們干過正經事！這些事讓江城其他頭子知道了得笑話死咱們。」

「刀哥，老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啪！」

李虎照着黃毛腦袋就是一巴掌。

「低你妹的頭，戴個破眼鏡真拿自己當文化人啦，會說就說，不會說就把嘴閉上。少跟我扯這沒用的。」

「是是是，刀哥，我就是說，咱們這不也靠着人家陳氏集團混口飯吃嘛。」

「是不是給你臉了昂，我李虎離開他陳氏集團就吃不上飯了？」

李虎死死揪著黃毛的領子，眼睛的怒火噴涌而出，大聲吼道「老子遲早讓陳峰下來。」

黃毛嚇得哆嗦起來，結結巴巴應付著。

「刀…刀哥。」

「你既然願意當他的狗腿子，晚上那個點，你帶人去吧。」

李虎鬆開了他的衣領子，嘴裏叼的煙吐地上，踩上一腳，揚長而去。

回過神來的黃毛，從褲兜里摸出手機，望着李虎離去的背影，惡狠狠發誓道「終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的位置，咱們走着瞧。」

……

陳晨自以為這樣做沒人發現，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李欣看在眼裏。

李欣內心歡呼雀躍着，美女救狗熊的橋段，百試百靈。從一上午的觀察發現，這個江小易就是個普通人，當然具備一些練武的天賦。顯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接下來找到突破口去他家裏調查，這是個機會，自己必須抓住。

至於陳晨，李欣壓根沒想搭理過，除了臭顯擺，在自己眼裏啥也不是，太幼稚了，明天就找老師調桌去，自己要跟江小易在一桌。

照目前來看，來江城大概要待上一兩個月了，自己需要一個本地嚮導來帶自己玩一玩，轉一轉。

江小易土生土長的江城人，應該知道本地的一些傳說自傳之類的，自己可以問問他。

………

「孩兒他爸，小易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你看他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我總有點擔心。」

劉萍不緊不慢得坐上車，繫上安全帶，包里掏出一面小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嘴裏不停念叨著：「孩子高三壓力大，這是社會公認的，咱們當父母得想想辦法。」

「他有壓力？他能有什麼壓力，這個分數還有退步的空間嗎？」

江建國氣不打一處來，撇了撇嘴，「上次月考考的分，剛好夠二本分數線，高考要是這分，本都讀不上。」

「那還不是你慣的？什麼快樂式教育，給孩子一個完美的童年？這些不都是你說的？」

劉萍一下子就火了，平時兩人為孩子的教育問題，沒少吵過架。

一個認為，學習就要苦讀，只有吃苦學習，才能考得好成績，將來上個好大學。另一個認為，當下填鴨式教育是痛點，應該減輕孩子的負擔，讓孩子在快樂中學到知識。

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江小易不理想的成績造成的。無論是哪種教育模式，成績始終保持那個不上不下的水準，這讓倆人也吵得不可開交。

「那如果是我的問題，那現在你說他精神壓力大，是我給他壓力了嗎？還不是你整天在他旁邊念叨。」

「對對對，江建國，孩子是我一個的是吧，明天我就帶着他改姓去，你就什麼也別管昂。」

劉萍瞪着眼指著江建國罵道「我當年真是瞎了眼看上你了。」

「…」

江建國一臉鬱悶，唉，以前江小易小的時候，可以打他出出氣，現在孩子大了，打不得了。

「唉，真是懷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