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威斯敏公爵
「完全,完全無法動彈,一寸都動不了!」
王海不斷運行自己體內的氣血,想要自己重新獲得身體的控制權,但是如今他的身體如同被鐵閘鎖死了一般。
身着金色鎧甲的男子不緊不慢地走着,就好似剛才的戰鬥不存在一般,他眼中既沒有王海,也沒有畢恭畢敬的魔導士和自己的屬下。
他眼裏只有一人,凜黑。
他舉起手中的劍,劍鋒對着凜黑。
凜黑也舉起手中巨劍,指向金鎧男子手中的劍。
兩人冷冷地對視着,眼神中都包藏着對彼此的殺意。
就在眾人都以為兩人要動手的時候,一個年邁的老頭從門外進來,他大笑着拍手,就好像看了一幕好劇一般。
「好看!真好看!那些角斗場可看不到這麼精彩戰鬥啊,真讓老夫大飽眼福啊!」
老頭慢慢走到凜黑身邊,把凜黑手裏的巨劍給壓了下來,然後再慢慢走到金鎧男子旁邊,把他的劍也壓了下去。
「哎,你看着新月城這麼好的地方,切磋切磋武藝也就行了,哪兒能真打啊,真打起來可不把這府邸都打壞了多可惜啊。天威將軍你怎麼還蹬着眼呢,開心點啦。」
老頭慢慢靠在天威將軍身上,就好似是他多年的好友一般。
「哎呀,你看你還跟那個小輩過不去幹啥,小傢伙切磋切磋武藝犯不着動真火。」
說着,老頭揮了揮手,王海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迅速消散,自己終於動了,一股酸痛感瞬間襲來。
王海雙手撐腿肘,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不斷從臉上冒出,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時間到了,這份力量的代價也如約而至,全身氣血都進入一種低迷的狀態,而之前戰鬥中傷口帶的疼痛也不斷刺激著王海的神經。
「嘶!」
王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看把這小夥子疼成啥樣了,沒輕沒重的,快去外面買點葯養養傷,別落下什麼後遺症壞了這種好苗子啊。」
老頭看着王海的狀態,連連搖頭,揮手提示王海快點走。
「不對,這兩人殺了我卡佩家族那麼多人,尤其是那個小子,連殺了我家七位嫡系子弟,就這麼算了?」
天威將軍身後的一個白鬍老者連忙站了出來,對着老頭就喊了起來。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無禮,白鬍老者後退了一步。
「抱歉,威斯敏公爵,在下無意冒犯您,只是想要給自家人討個公道。」
「哎,年輕人比試比試,生死在天,就算死了那也只是實力不濟,怎麼能怪人家呢?」
「這二人在族女結婚日子要到時闖我卡佩家族,怎麼能算比試呢?明明就是……」
話音未落,公爵直接打斷了白鬍老者。
「我說是比試,就是比試,怎麼,你有別的意見嗎?」
只一句,就讓白鬍老者渾身發抖,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了。
「至於這個婚約,我之前也聽清楚了,你們說是成婚,但是我看這位少年意思是,他姐姐根本就不願意啊,你們怎麼能強迫一位少女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呢?」
說完這句,旁邊的天威將軍直接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公爵大人說得好,怎麼能強迫一名女子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呢!說得太好了,若是整個轟巴姆國的人都有公爵大人這種境界,那豈不是舉國大同?」
聽着就連天威將軍都在幫公爵說話,白鬍老者此時更着急了。
「將軍,您這……」
「不必多言,讓那位兩日後要成婚的新娘出來吧,讓她自己選擇。」
「這……好吧……」
白鬍老者咬着牙,讓幾個僕從把浮白給請了出來。
浮白此時眼眶已經完全發紅了,眼角還有淚痕,她看到陰影里的凜黑,和傷痕纍纍險些站不住的王海,淚水又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瀉而出。
「老姐,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王海輕輕對浮白說着,只是傷勢讓他有點氣息不穩,他把龍吟撐在地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沒事,我傷的不重,別擔心。」
浮白流着淚看着周圍,一地的屍體,整個院子一片狼藉,樹木的都被連根拔起撕碎,那片湖也被炸爛,碎石滿地都是,地上更是有好幾個大坑。
不用說,這裏爆發了很激烈的戰鬥。
浮白捂著嘴,此時一雙手蓋在了浮白肩膀上,她抬頭望去,是一個滿臉笑容的老者。
浮白以前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這個人似乎是……
威斯敏公爵,整個轟巴姆帝國里封號最多的公爵,也是領地最大的公爵。
自己之前在貴族聚會裏看過這個人的畫像,-是當之無愧的大人物。
「你自己選擇,是跟他們走還是結婚,都由你選擇,你就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在時候找你們麻煩!」
威斯敏公爵很大聲地說着,彷彿就怕周圍這些人都聽不到他說的話一樣。
「我……我要和他們回去!」
話沒說完,浮白就奔向王海,把他扶住,一步步走向凜黑。
「你看,人家都做出自己的選擇了,那麼就這麼算了吧。」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貴族服飾,身體白嫩臃腫的女人出現,她用肥壯的手指著浮白就破口大罵。
「你這賤人居然敢悔婚,你居然敢悔我兒子的婚,你這賤人,我要把你抓起來賣到妓院裏!」
威斯敏公爵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破口大罵的婦人,但是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這位夫人真是性情啊,真想知道是哪位爵士這麼好運,能娶到這麼性情的婦人,下次有機會真想結交一二啊。」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狠狠地扇了那個滿口穢語的女人一巴掌,把她本來就臃腫的臉扇的更大了一圈。
「抱歉公爵大人,是在下御內無方,回去后肯定嚴加管教,大人恕罪。」
威斯敏公爵毫無反應,就跟聽不到一樣,只是看着浮白王海凜黑三人互相攙扶,走出了府邸,隨後跟着三人背着手走了出去,就像一個尋常的散步老頭一樣。
而府內,只剩下一下臉上有一個紅手印的球狀生物在滿地打滾,邊滾邊哭喊著諸如我不活了之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