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野無星

寂夜很黑，山野無星。

遠山安靜的矗立在夜空下。

從山巔向遠處望去，離山腳不遠處有一簇火光在黑夜中一閃一閃的跳動着，在一座稍顯破舊的山神廟門口，一群小孩子圍坐在這一堆篝火旁睜大雙眼正聽着什麼，有個頭髮雪白，亂蓬蓬的披散著，不修邊幅的老人家一邊喝着酒，一邊在講着什麼。

「在西部一個偏遠的小國叫仇猶國，與明沄帝國接壤，有一村莊叫漆樹村，山村旁邊有一座山叫天馬山，傳說天馬追隨天神從天而降，天神不知何故遠去，留天馬駐足成山。傳說天神征戰四方時，戰馬曾與其披甲浴血，故天馬駐足山上的泥土最後挖開的時候是紅色，紅色的土可用來燃燒取暖，燃燒時可見紅色光芒。據說，這刻如有風吹過，會隱隱聽到有戰馬的嘶叫聲，鐵甲撞擊聲、戰場上的廝殺聲，戰神的呼喝聲，傳說這是天神征戰八方時天馬和主人一起經歷的歷歷場景，每次的燃燒其實是在召喚遠方的故人，彷彿是在說，「我的血未冷，還可以追隨主人征戰遠方！」

「崔爺爺，這故事是不是真實的阿？」在大家聽的入神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小石頭啊！為什麼這麼問啊？」白頭髮的老人家回到。

「因為我們村就是漆樹村啊，旁邊的山就叫天馬山啊！」小石頭回道。

「呵呵，等你們長大，進入天馬山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嗎？」老人家笑着回道。

「您說天馬一直在等著天神這個主人回來嗎？」小石頭繼續問道。

「是啊！」

「那等到沒？」

「還沒有！如果等到的話，這座山就會消失，天馬就會復活，繼續和天神征戰四方！」

「小花！」

「二牛！」

這時候響起了各種各樣呼喊的聲音，寂靜的小山村一下子熱鬧起來，

「噢，來啦！」

正在聽故事的孩子們聽到大人的呼喊聲一鬨而散。

最後只剩下叫小石頭的男孩子和一個閉着眼睛，頭髮亂蓬蓬的老人家還坐着沒有動。

「老崔頭，別老是講這些神仙妖怪的故事給小孩子聽！」

這時一個農村大漢面帶笑容的走過來。

一甩手，一個酒壺扔給老者。

順便用手摸摸還在沉思的叫小石頭的孩子，說道，

「小石頭，你小子今天沒有偷懶吧，要好好跟這老崔頭學學醫術，以後起碼可以養活自己！」

「嗯！我知道的！」小石頭乖巧的回答道。

「吃完飯，你早點睡！我和你崔爺爺再聊一會！」壯漢說道。

「好的！」

過了一會，黑暗中隱隱傳來一陣低語：

「小石頭的事情什麼時候告訴他！」

「還不到時候啊！」

「命運不可知也！」

「我們再等等把！」

小石頭，王小石，從懂事起就沒見過父母，在襁褓中就被老崔頭收留，後跟着讀書認字學習岐黃之術！

王小石，長相普通，普通的就像塊石頭，唯一有點讓人感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很亮，細看會發現眼珠如黑洞，裏面放佛有星空漩渦在不斷的旋轉。

在他入睡的一瞬間，遠處的天馬山發出一聲非常細的好像馬的嘶叫聲傳到耳中！

這時候，篝火旁的兩個人看了一眼屋內入睡的小石頭

「山野無星，點星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