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意無疆

系意無疆

虛空卯狁一路到來,沿途空無一物,使它格外小心謹慎。

哪怕現在,就是有微生物,出現在它視線範圍中,它也能感應到。

何況是那四星長虛空蚍彌。

「老四?」。

正要開口,這「人」突然就不見了,它甚至覺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再要麼就是,此地生出的幻象。

它也是一陣納悶,難道老四也是來為干玄證保的?

還在自嘲中,意能卻感知到一則訊息,它仔細感應,立刻解讀。

「快回族內!速速返回!!干玄那孩子……!」

「!!」一聽到這則消息,它氣息瞬放,積雪原地炸開,雙足一登,快速騰空,離開地表。

虛空卯狁不在拘謹,它預感強烈,事不再妙,它動用最強法能,朝蚍彌消失處邁足。

它在空中,僅一步就跨越萬米,猶如瞬移!可見實力非一般。

跨出七八步后,前方入目,約有數十人,老四在中間,它一眼洞悉。

牧寬,正在獨自亢奮,未曾注意深空中,虛空卯狁的到來。

他似中了彩頭!正不斷直呼,這是他的舞台!他仰顱長笑,噼啪聲不絕。

不用想,老四是被這執法的幾人用什麼秘法困住了,無法交流,且難以脫身。

以前曾在其它星球見過類似這樣裝束的人,行蹤不定,其乃法制星執法人員。

虛空卯狁,身形閃移,一個瞬身,飄在雪地上,未帶來一片風。

地平上,堆雪很深厚,但一遇其能量,均,勻速融化開,暴露出原始地表。

等牧寬和那十二人反應過來,驚的內心恐懼,迅速後退,不禁同時發問,這妖物是誰?

他們大呼難受,眼看獄陣將成,來了個攪屎棍。

這法獄,是專門針對於那些「高端」生物,雖簡單好用,缺點卻是,需多半時間鞏固,且十二相位,不能有任何一面出差錯。

方才,臨近那幾人感受到死亡的氣息,顧不得那麼多,盡數棄陣,倉促遠離。

虛空卯狁四眼微眯,用着牧寬能聽懂的話講:「君若在退一步,猝矣!」。

牧寬冷哼一聲,故作不屑,這丑物,看樣子大有來頭,莫非就是那另外的一隻老虛空?

其既然敢來到這裏,怕實力深不可測,絕對不是虛張聲勢。

「你等乃法制星執法者,為何在此欺壓本系生物?」,虛空卯狁一爪拍滅未成形的法陣,問到眾人。

牧寬咬齒暗恨,心底是又驚又恐,這「人」的力量氣息究竟恐怖到何等地步?上一次給他這樣感覺的人還是大主城,還有那虛空達西。

他眼珠轉動,雙手后擺,示意幾人,先別輕舉妄動。

牧寬壓低身姿,他料想這生物不會上來就至人於死地,不然他現在哪還能站着。

所謂見機行事,又豈捉襟見肘,心裏有了對策后,他邊琢磨邊開口:「想必您就是,虛空二星長,小子姓牧名寬,乃城主……」。

虛空蚍彌一脫困,立刻大聲呼喊,打斷了牧寬。

「卯狁!莫要聽信那小子虛言!!!」

它擔憂這牧寬知曉戍?的計劃,在此挑撥離間,當即說出,虛空干玄被那牧寬殘害!已經逝亡。

恰巧,牧寬還真就想到了這點,此番計劃也就幾人知道,更是他向古閔春做的建議,看到那混蛋老虛空,已先行一步潑了自己的髒水,他簡直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恨恨不平,

越看那老東西越討厭,能讓它把自我介紹做完不?

虛空卯狁聽后,意能就跟醉酒一般,迷離眩暈。

就算已有一萬種「心理」準備,它愣是沒回過神,轉眼問道蚍彌是否已經為干玄證保,保它無恙。

蚍彌見此,催動法能,直接打開自己的虛空界,驅散甘圭礦。

話不啰嗦,它大談此地奇特,簡潔直言,因虛空干玄緣得苴靈果!后被誣陷,囚於此地折磨,乃至失去生機,本源消隕,最終沒能活下來!

明了,自己想救,終被這牧寬攪黃,還使用秘法,伺機要加害你我。

接着它閉口,同卯狁意能交流,道出最終目的,是覬覦於虛空錄!

牧寬傻眼,我**!這狗*!它瞬間覺得這老虛空獸真不是個東西,「人」老成精,真他娘是一絲信息不漏!

自己是否該慶幸,得虧沒表明,如今,實際上是計劃着,再想生吃了那虛空干玄?

牧寬不敢出聲,連呼吸都靜悄悄,其餘十二人心裏各自都有盤算,他們逐漸聚攏,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身為執法者,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何況是此地乃赤垌星?

牧寬則不同,如果他能流汗,相信此刻都能把裹衣給浸濕了,他動作極慢,輕輕取出一物,握在手中。

古爹啊!堯兄啊,你二人幹啥事去了?就算是去請神,也該來了啊……,牧寬心中祈禱,思慮退路。

在面對這樣的壓力之下,也不見牧寬求饒,軟弱,大概無非兩種情況,一是算準時間,其准岳父快到來,二是,有保命方法。

無論哪一種,此人若是安然度過,難免不會成為第二個堯琨。

什麼?!!虛空錄?!虛空卯狁意詫,很是震驚,有外族人居然知曉了虛空錄!

它神情並不悲傷,反而略過虛空干玄和苴靈果之事。

也就同時,它一把從蚍彌的空間中接過那具冰冷的軀體,動用能力,將它縮到爪心般大小。

然後掏出一塊紅布依次包裹完全,手爪微握,輕輕的放進胸口中。

單看虛空卯狁,以它的進化歷程而言,諸多離別,似乎是已成家常便飯,使它不在那麼難以接受。

事實上,那種悲涼,被它隱埋在意能之下,痛苦,悲哀,只會讓它失去方寸,沒(mò)了意能。

它不曾準備動手,但也不會放任那幾人離去,早早就察覺,某處有強力生物在窺探,若是動手,正中下懷,難免會落下詬病。

虛空卯狁很鎮定,它安慰蚍彌,虛的一生,應當眼光放長一些,忘記一切,炬熾星團,永遠會是虛空一族的「家」,相比較之下,一切都不重要。

如今的一切,是用無數軀體堆積起來的,是族宗爭取來的,亦是無數可愛可敬可親的萬源相助而來的,看着「它」消失,我愧為卯狁…,它意能嘆盡。

蚍彌看着眼前這即熟悉又陌生的人,立即醒悟,同樣都是三次進化,它雖然能力比不上卯狁,但是它意能卻比其優秀,如此之近下,那能量波動中的漣漪,它會看不出什麼事?

「不可!」它傳出意能,震吼虛空卯狁。

虛空卯狁見蚍彌明了,當即雙爪束縛住它,釋放大量壓力,驟壓之下,周圍空間被顯現出褶皺,其後拽過虛空蚍彌,一把丟進。

「卯狁啊!虛空卯狁!……」蚍彌掙扎大吼道。

「回去!同戍?,也藏肩負起老族宗的意志!此後虛空一族無卯狁,也再無人知曉虛空錄也!」。

寒風蕭瑟,冥窟,大雪稀薄。

牧寬等人面面相覷,心中有無數個大問號。

「???」,怎麼這兩老虛空,沒說兩句話,就內鬥起來了?!

他慌了,不在認為這個生物是那種好說話的類型,雖然,沒一開始就給他直接干躺,但是這傢伙!直接把同胞給「滅了」!

這是多麼,及其的心狠手辣啊!明顯在殺雞敬猴。

牧寬,雙腿有些軟,手中握著的物件,深深嵌進掌中,他心底直打哆嗦,如若此時虛空卯狁有一個細微動作,他都會立馬求饒。

因為,他實在沒底,古閔春給他的這個傍身寶物,究竟能不能在這等兇殘大能底下護佑自己。

一個判斷失誤,那自己這輩子就全完了,他懊悔不矣,明明知道這一族及其厲害,偏偏還要去摸「老虎的屁股」。

這下,等到自己那,城主「父親」,來了之後,怕是屍體都見不著了。

再看其餘十二位執法者,更是一動不敢動,要說先前眾人還有想法,現在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眾人暗嘆,執法者,話是那麼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層身份上不得枱面,終歸不夠看,也就平時在一些阿貓阿狗面前可以得到阿諛奉承。

想要用這身份去壓這種,如同大城主一般的人物,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虛空卯狁也不看這些人,它已經把老四送出域外,沒什麼後顧之憂。

現在,就等那窺探的生物,誰更能忍,要是這人還不現身,它準備直接找去。

它平靜下來,看着胸口,意染悲涼,從恆宇宙到如今,自己身邊…該走的都走了。

干玄這孩子,同其弟,是它從一對已無法進化的虛空夫婦,手中接過,而託付。

它早年喪偶,未留後代,在那,如同汪洋大海的意能識海中,輕元系的族人就是它最親的親人。

看着它們無憂自在的成長,自從參與它們的生活,它才感到,這世間是如此的值得。

它輕撫胸前,憶起了那歡愉歲月,兩雙瞳廓彎彎,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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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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