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籌定謀

第6章 籌定謀

周宇桓一路狂奔,來到瑞州城府。想著騎馬去和州城的話,半夜即可到達。

周宇桓趕到城門口,城門口本應站守的官兵卻倒在地上。周宇桓心中一沉,跟他預想的最壞的結果一樣。朱雀閣的人撕破臉皮屠城,可如此做,就是將朱雀閣置於懸崖之上,刀刃之下。周宇桓從邊緣的城牆翻進瑞州城中。

周宇桓在巷口中小心翼翼地摸索,想看是否有倖存者,或是朱雀閣的人。走到城中心處,周宇桓看見一隊黑衣人,前方還有一隻巨大的妖獸。妖獸身上修建著一座閣樓,身著金色華麗衣稠的男子坐在妖獸身上的樓閣,同時身旁還站著兩位白衣少年,不出意外都是朱雀閣的人。

妖獸上的白衣男子對著坐在中間的男子說道:「四哥,這矢妖真是威猛,苗疆竟有如此之術,控制如此大妖輕而易舉。」

「哼,讓你吃驚的還多著呢,義父大業未成,我們萬不能掉以輕心。八弟,九弟,你們各帶一隊人馬在城中清掃,萬不能有活口離開這裡。我帶領剩餘的人前往和州城。」

旁邊另一位白衣男子對金色衣著的男人說道:「可是四哥,義父讓我們與六哥,十弟會和后在一起前往和州城。和州城可不比這瑞州城,城池背靠山,前繞護城河,城內歷妖師也比瑞州城多……」

白衣男子還未說完就被打斷,「夠了!他朱文信天生與我不合,今天我率先攻破和州城,義父自然對我刮目相看。白衣男子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另一位白衣男子拉走。各帶領一隊人馬就在城中搜尋。

周宇桓握緊黑色長劍,悄悄跟著其中一隊人馬,想要將他們都解決后騎馬去和州城。

而此時的張家村,林月微弱的喘息,吐露出的熱氣不斷融進周圍的空氣裡面。「這小妮子長的倒是不錯,可惜以後就是個瞎子了。」朱文勇站在林月身前,右手捏住林月下巴挑起,細細打量著眼前冷眸短髮的女俠。

「把這小妮子經脈挑斷,帶回朱雀閣,至於其他人嘛,速度解決了。馬上與四哥及六個匯合。」朱文勇擺手讓手下將林月扶起,其他黑衣人則手持利刃朝著剩下的村民走去。

突然一股濃濃的寒意襲來,朱文勇凍的直發抖索,「這才幾月天啊?就冷成這個樣子,待我回朱雀閣可要多找些小妮子給我暖暖身子,嘿嘿嘿。」

寒意越發的刺骨,朱雀閣的眾人還未發覺時,劉煊站在了朱文勇的身後,雙眼飄逸著寒光,一身白袍瘋狂飄動,也想逃離這極寒的身體。

「都給我死!」

衝天的怒吼聲伴隨著寒氣充斥著整個村莊。不少房屋牆壁上凝結起一片片冰霜。朱文勇只覺得寒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入體,身上瞬間沒了知覺,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腰部就分裂開來,奇怪的是,並沒有血濺出來,腰部分裂開的地方已經結上一層厚厚的冰,切割裂口整整齊齊。而他周圍的黑衣人也整齊的被腰斬。

遠處一點的黑衣人才剛看見自己主子被人腰斬,下一刻就被朝暮吟穿膛而過。解決完朱雀閣的人,杜暮趕緊檢查有沒有倖存的村民。而劉煊則是抱著林月,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師妹,沒事的,師哥這就帶你回宗門療傷。」說罷就背起林月,「少俠且慢,我會一些醫術,我願斗膽一試。」張續在杜暮的攙扶下對著劉煊說道。

宗門離這裡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三天路程,而此刻林月性命危在旦夕。「師哥,相信他。」林月緩緩開口,想要撫摸劉煊的臉的手卻無力抬起。

張續只是暈了過去,但身上卻沒什麼傷。三人就將林月以及其他倖存者放在寺堂中治療。

杜暮清點了一下倖存的村民,孩童只活了陸義一人,年輕人四個,身上不是缺胳膊就算斷腿。中老年人一個,算上張續,原本四十五人口的張家村就只活了七人。

眾人正在寺堂休息,傷勢好一些的村民做了些粥端給眾人。

「師哥…」林月的聲音傳來,劉煊坐在她的聲旁,緊緊握住她的手,「師妹,來喝點粥,感覺如何?還疼么?」

「不疼了,只是左眼看不見罷了,沒什麼大礙。」林月伸手輕輕撫摸著左眼眼眶。劉煊見到眼前的林月,胸膛中的心像是被針刺入般,劉煊邊喂林月喝粥邊說著:「月兒,喝了這碗粥休息一下,我們就回宗門,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有辦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林月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眼睛,就這樣吧。」林月說完講左邊頭髮捋到前面,正好遮住黑洞洞的左眼,「這樣,好看嗎?」林月問道。

「好看。」劉煊回答到。林月伸手想拭去劉煊眼角的淚珠,卻摸了個空,自己卻被自己逗笑了:「看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林月自嘲著,可在劉煊心裡彷彿嘲笑的是自己,嘲笑自己的無能,沒能保護好師妹。

杜暮看見一旁還為緩過神來的陸義,端起一碗粥坐在他身旁,摸了摸陸義的頭,「叔叔,為什麼其他人沒來…」杜暮不言,只是將陸義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襟。「為什麼…為什麼…」陸義的淚與他的質問聲伴隨著陸義的入睡逐漸消散,凝固,枯竭。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劉煊朝著張續問道。張續看了看垂頭喪氣的村民,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杜暮緩緩地說:「帶他們去離州城,瑞州城官兵少,也沒有什麼防禦工事,朱雀閣若想拿下,只怕是片刻的功夫,離州城是長夏王的所在地,朱雀閣的人目前不會染指。」

「那你呢?」劉煊向杜暮問到。杜暮將碗中粥喝完,說道:「去和州城與周宇桓匯合。朱雀閣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那。」

「我們也去,師哥,你可要幫我報仇。」閉目養神的林月睜開右眼。劉煊則是上前攙扶,並關切的詢問:「可是你的傷…」

「無礙,我們休息一晚,明早就出發吧。朱雀閣的馬車還在村門口。」林月忍著疼痛站起身來,朝著一間房屋走去。

夜幕漸漸降臨,晚霞收起她最後一絲光亮,瑞州城顯得更死寂。

周宇桓看準時機,抽出黑色長劍,直接向騎馬的朱文孝斬去,可卻被朱文孝手中長槍擋住,「跟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

雙拳難敵四手,周宇桓背靠樹木,手撐在黑色長劍上,喘著粗氣。朱文孝看著周宇桓開口道:「想不到還有隻漏網之魚,竟然撐這麼久,可惜你也要去死了。」

從朱文孝身後漸漸走來一個人,周宇桓傷勢太重,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到底,到底是…」話未說完,就被一襲青色衣服的人扭斷脖子,周宇桓強忍著將要昏迷的意識,想要看清那個人的臉,卻逐漸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青衣男子擦拭著白色長劍,對著倒地的周宇桓自言自語著說:「我親愛的弟弟,你還是那麼弱,這樣可是救不出你的母親。」

青衣男子身旁出現一群人,跪地等著青衣男子的吩咐。青衣男子指著兩位黑衣人說道:「將他帶去和州城,其餘的人帶著她跟我回昭節靈州。-」

此刻,地處朱明贏州最西部的苗疆。

渾身刻畫紋身的中年男子打坐在一堆蠟燭中間,口中念念有詞。他面前的人逐漸癲狂,不斷地用頭叩擊著地面,身上逐漸長出白色毛髮,指甲也漸漸鋒利,可沒一會,卻又消失不見,恢復原狀。

中年男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自己輕聲喃喃道「還是不能成功嗎?」

遠處跪在地上的清秀少年,耳垂上掛著黑白兩色羽毛吊墜,脖子上戴著一圈銀制項鏈,手上有著同樣駭人的紋身。額頭上戴著布巾,中間畫了只豎著的眼睛。

清秀少年開口說道:「義父,赤州城傳來音訊。」(赤州城是朱雀閣在朱明贏州的所在地。)

中年男子緩緩站起身,「川兒,去,將我要的東西帶回來。」

下面的清秀少年則回到:「是,義父。」隨後就戴上鬼面具出去了。

剛出大門,就被一苗疆打扮的少女攔住,少女同樣兩隻耳垂掛著黑白雙色羽毛吊墜,頭上戴著毒蛇般的頭冠。少女一把拉住少年:「姚川哥,你又要去哪裡撒?上次答應我跟我斗蟲還沒有兌現哩。難道想來我?」

姚川看著少女的眼眸十分溫柔,立馬跪地說到:「屬下不敢欺騙聖女,只是屬下還有要事需要去辦,還望聖女放行。」

少女則是咋吧著嘴,「又是俺老爹給你布置什麼殺人任務吧?我現在就去讓他叫你陪我玩。」說罷少女就雙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跳的朝大殿走去。

大殿之內的中年男子望著蹦蹦跳跳的聖女,輕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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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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