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春情之葯 不忍直視

第七十九章 春情之葯 不忍直視

春怡丹,這是一瓶烈性春藥,服下之人,無論男女,無論種族,慾火中燒,欲罷不能。

這瓶葯的來歷,乃是李長壽在半年間去到楓林城出了一次差,斬了一個逼良為娼的青樓老鴇所得到的。

身為身負浩然正氣經的正經人物,李長壽對這種下作的東西很是嗤之以鼻,畢竟他可以合法合規的去女…想法到一半,李長壽趕緊止住。

反正這個東西李長壽是不屑於去用,一直丟在三仙歸洞裏面壓箱底,不過現在他很不爽,這種被人當棋子的感覺很不爽,這葯正有用。

李長壽打開藥瓶取出幾粒朱紅的藥物,分別給李仰光那三個狐朋狗友的嘴裏塞了一顆…

「你給他們餵了什麼?!」李仰光瑟瑟發抖。

「放心,我不會給你喂的。」聽到此話,李仰光剛剛鬆了一口,就聽李長壽道:「哪能讓你享受。」

頓時,李仰光察覺到不對勁。

忽然之間,他看見,自己的這三個狐朋狗友的身體表面上,迅速泛紅,跟蒸熟的大蝦一樣。

李長壽估計藥效差不多起來了,伸出手掌,分別在這三個傢伙的後背打了一掌,用自己的氣血之力,將他們三人體內的十香軟筋散的藥力徹底的衝散。

三人逐漸恢復了活力,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眼眶通紅,狂吞口水,眼神中的慾望不加掩飾,李長壽他們不敢招惹,緩緩的將目光移到了李仰光身上。

李仰光忽然感到不妙,後背一寒。

「你給他們餵了什麼?!我問你給他們餵了什麼!!!」

李長壽此刻已經將大門堵死,緩緩的走到了窗邊,對着李仰光揮了揮手。

「好好享受吧,李少爺。」

留下一個和煦的微笑之後,李長壽翻窗而出。

李仰光滿臉驚恐的看着三個大男人朝着自己越走越近,呼吸急促:「滾!滾開!」

他用盡全力的嘶吼,眼淚幾乎奪眶而出,然而已被三人包圍。

「洛靈,你說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給個小小的教訓其實就好了。畢竟他還得叫我一聲哥。」

某處小巷,已經冷靜下來的李長壽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之前做出那種事是因為有些怒氣上頭,現在想想,好像有點太殘忍了。

「那要不你回去看看?」仙洛靈回答道。

李長壽嘆息了一聲,自己終歸還是個好人啊,心太善了,捨不得傷害別人。

當李長壽重新回到那窗前,他滿臉驚疑的聽着裏面的動靜,「不會吧…」

讓他緩緩的打開窗戶,看到裏面的場景,李長壽的表情僵在臉上,緊接着他面無表情地關掉窗戶,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李長壽蹲在屋檐邊看着一輪圓月,思考着人生。

「洛靈啊…」

「嗯?」

「你要不用仙之力給我洗下眼睛吧。」

「……」

「你不救了他了?」

「算了,我是個心善的人。就不去打擾他的快樂了。」

仙洛靈:「……」

說罷,李長壽強行壓住有些反胃的感覺,快速的離開此地。

偷偷溜回了李府,李長壽和化身融合,腦海中不斷回現剛剛的畫面,實在是難以消化啊…

「小澤老師…瀧澤老師…救救我吧…」李長壽誠心禱告。

「嗯?你說的這幾個老師,她們是誰?」

「哦,沒事。只是我的啟蒙老師而已。小孩子別瞎問。

「呵,我已經快六千歲了。」

「……」

李長壽一陣無語之後,躺回了床上,靜心地用仙洛靈提供給他的仙之力鍛煉神魂。

即便他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李長壽也沒有打算逃離這個李府,很簡單,逃不掉。

而且也實在沒有必要。

他只要想脫身,有很多辦法脫身,不過現在得靜觀其變,李長壽倒想看看,那位郡主究竟是何模樣?讓人如此畏懼。

打個哈切,緩緩閉眼,一邊休息一邊修行。

王都,靠近皇城的另外一處大院,國舅府三個大字,高高懸掛。

此刻,國舅府院內,一處房內,燈火通明。

一中年男子站於房中,面容剛毅,不露自威,所展露的氣勢,毫不掩喻是那久居上位才能養出來浩瀚之氣。

此人正是這國舅府的主人,如今的國舅上官鴻圖。

看着下人所傳來的信息,上官紅不禁冷哼一聲,「這李家倒是有意思,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私生子,還是李家長子,入贅我上官家。」

「爹,沒事的。何人與我成親,都一樣。我早已看開了,私生子又何妨,還不是一樣。」旁邊傳來一聲清冷淡雅的聲音,上官鴻圖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那張本該是傾國傾城的臉龐上,帶上了厚厚的銀甲面具。

「傾城…可你…如此委屈…一個私生子啊!」

上官鴻圖一拳砸下,厚重書案頓時碎裂。

上官傾城見狀,拿來手絹輕輕擦拭父親拳頭上的殘渣,搖頭道:「既然薇薇安姐姐的占星術卦象所說,那李姓中人,便是我命中注定之人,與其結合,便能壯我上官家氣運,私生子或者是嫡子又有何故?」

「薇薇安姐姐說的是李家的人,也沒說一定是要那嫡子,也許薇薇安姐姐所說的那人,正是那位私生子呢?」

上官傾城倒是看得很開,勸慰著自己的父親。

「可你也知道,薇薇安那傢伙的占卜時準時不準,為父更是一時糊塗,幹嘛聽那個不靠譜傢伙的話!賭上你一生幸福!」

上官鴻圖有些懊惱。

上官傾城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寬慰道:「薇薇安姐姐不是說過嗎,她一開始占卜不準,是因為我們這裏的星象和她們那裏的星象不一樣,現在她已經完全搞懂了我們這裏的星象,前幾次的占卜,不一樣是很准嗎?這一次占卜耗費了她大半的精力,我相信薇薇安姐姐。」

上官鴻圖還想說什麼,上官傾城卻是雙手捧住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那滿是傷疤的臉龐,她看向自己的父親柔聲道:「爹,您覺得我還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嗎?」

「以前因為這張臉龐,多少人踏破我們家的門檻。現在因為這張臉龐,又有多少人避而遠之?爹,這些年我都已經習慣了。」

言論是一把無形的刀,刀刀命中的是那血肉的心……上官傾城回想起那些達官貴人,現在看向她的眼神,帶着憐憫、可惜,私底下的議論紛紛,充滿惡意,也許只有在軍營之中,她才能不在乎任何言論所帶來的傷害。

「既然薇薇安姐姐說他是我的命定之人,無論和我成親的是誰,無論他喜歡我厭惡與否,他便是我的夫君了。爹,女兒不委屈。」

上官傾城緩緩的將面具帶回去。

「爹,等我為上官家留下子嗣。如果他實在不喜歡我,我會和他和離,我不想因為我而束縛了另外一個人的一生,您不要怪他,也請不要怪罪女兒了。在那之後,請您便讓我再回軍中吧,此生,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過了。」

上官鴻圖忍不住的閉上眼睛,滿臉滄桑。

一個天之驕女,就因為一場意外,嘗盡了這世間,人情冷暖,那些和她說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上官傾城心中並沒有悲苦,因為她早已習慣孜然一人。

成親一次,或許只是為了讓自己的人生不留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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