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薛家學藝

第30章 薛家學藝

正在劇烈咳嗽的唐弈雨連連擺手,羅襪也落在了水中:「不是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師妹你別亂想!薛瑤,別鬧了。」只是剛剛薛瑤的行為讓他心跳加速,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薛瑤拾起了漂在水面的羅襪:「好啦好啦,我剛剛就是想看你能憋多久,沒想到你那麼大反應。姐姐,剛剛是我把羅襪塞給小雨兄的。來,我教你們下一個動作!」薛瑤此時又成了二人的小老師,給二人講述手上和腿上的動作。

王昕的模仿能力極強,學著薛瑤的樣子很快就掌握了要領,能夠在水中慢慢地遊了。可唐弈雨的模仿力很差,還在因為怕水而渾身僵硬,需要薛瑤輔助才能漂浮著游幾下。薛瑤看著略顯笨拙的唐弈雨,不禁調侃:「我們薛家的功夫大多來自於水中的啟迪,倘若你想拜師學藝,多交銀子父親怕是也不會收你啊!」唐弈雨頓覺臉上無光,可游泳就是越用力越不行,反而應該讓身體放鬆,失敗間看著游得越來越好的師妹,更是心中著急。

薛瑤看在眼裡,於是便一把拉起唐弈雨,一下子蹦到了岸上。唐弈雨不禁感嘆:「薛瑤,你這輕功好厲害!這是如何借的力?」薛瑤微微一笑,卻沒有露出她的小虎牙,將唐弈雨拉著坐下。

「你別著急,咱們先看姐姐。姐姐她身體比較放鬆,所以學得快,你從憋氣開始都很用力,這不行的。你就想你和水要融成一體,像魚兒一樣。你的內功看起來不錯,憋氣的時間也久,倘若學會的話比起常人要厲害許多。武學的招式也是如此,你想想你的招式哪一招是你用蠻力去做這個招式,都是先很放鬆地把招式學會嘛。」薛瑤邊說著,邊將自己的靴襪脫下,放在了岸邊晾曬,一雙精巧的赤足輕輕拍打了幾下岸邊的石頭。

唐弈雨眼見此景,想起剛剛在水中薛瑤的動作,心中又似有小鹿在亂跑,更有些不敢去看薛瑤,而是盡量抬眼看著天空,時而眺望遠處的師妹。

薛瑤側臉看了一下尷尬的唐弈雨:「小雨兄,我雖成長在武學世家,卻也想成為一個那種會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你能寫字,能習武,能背詩,不如好好教我。我呢,就教你我們薛家的功夫如何?」

「這倒是沒什麼,倘若我會的定可盡數教你,只是我這會的一切也都是皮毛而已,被別人看到的話,我豈不是成了騙人學問的騙子了。其實我最喜歡的並非武功和文墨,我最喜歡的還是下棋。」唐弈雨自嘲了幾句,心中輕鬆了一些。

「哦?圍棋?我從未見過你這樣有學問並且會武功的人,反正我是跟你學定了!還有,那個圍棋你也要教我,我覺得那個東西非常有意思!兩個人可以坐在棋盤旁一個下午,真的有些不可思議。我記得爹爹曾經說起過江湖上有一本棋譜正在被人尋找,也不知道這個圍棋有怎麼樣的故事。」薛瑤開心地靠近了一些唐弈雨。

說起棋譜,唐弈雨自然心頭一驚,但見薛瑤單純的模樣,感覺她似乎完全不曉得棋譜的事情,於是便道:「都說那棋譜裡面有個巨大的秘密,不過是幾局殘局而已,只是棋局精妙,耐人尋味。」

「哦?小雨兄難道看過棋譜?」薛瑤張大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唐弈雨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這倒是沒有,我只是......我聽我天壇教的師父說起過而已。或許棋譜只是被江湖人傳頌地太過神奇了。」

「我覺得也是,一本棋譜也不是什麼武功秘籍,有什麼可找的!來,小雨兄,再下水游一次。」薛瑤拉唐弈雨起身,跳入水中。

唐弈雨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下水,卻被薛瑤喊住:「等一下,把我的羅襪扔給我一隻!」唐弈雨有些慌不擇路地俯下身,將羅襪輕輕一攥,慌慌張張地扔給了薛瑤。「小雨兄,學我的樣子再試一下!」薛瑤將羅襪順著水流的方向向前一拋,給唐弈雨演示了動作。唐弈雨學著薛瑤下水游泳,此處的水速較慢,學起來顯得容易了一些,但也過了良久才學出一番模樣。

三人就在潛水處切磋武藝,嬉戲游泳,晚上唐弈雨則默寫了許多詩詞,一篇詩詞一張紙,讓薛冬和薛瑤誦讀。王昕自離開廬州后,就沒有再和同齡人一起玩耍過,也饒有興趣地一起讀詩詞。

好景不長,三日後薛敬義自巢湖匆匆趕回。四個孩子正在院內切磋武藝,其樂融融。薛敬義一進門,看到王昕后,臉色突變,走上前竟一下將王昕拎了起來:「丫頭,你是誰?快告訴我!」

其餘人都嚇了一跳,慌忙上前阻止薛敬義,薛瑤更是一下子跪在地上:「爹爹,你在幹什麼,快把姐姐放下來!」

薛敬義也不顧兒女央求,一腳一個將薛瑤和薛冬踢到一旁:「滾開,這是關乎咱們薛家的大事,等我處理完!丫頭,快說,與我說明或許還能救你一命,不然的話,我就讓黃衣鏢局的人來采石磯領人!」

唐弈雨也趕忙跪倒:「薛伯父,您別著急,我師妹的身世確實有些特殊,所以我們沒有直接告知。薛伯父請將師妹放下,容我慢慢解釋!」

薛敬義看了看唐弈雨:「哼!你們倆倘若不是我二兒子說你們仗義,我一定將你們轟走!丫頭,你快說實話!」

王昕被提在半空,脖子被薛敬義有力的大手擠住,幾乎說不出話來:「我......不說!」

薛敬義見王昕倔強,反而哈哈一笑,將王昕放下:「丫頭,你不說我也當然知道了!我那二兒子也如同你一樣,就是不肯說,若不是張江和張海求情,他也沒有說出你的身世。來,坐!」薛敬義一個大反轉,四個孩子都松下了一口氣。

落座后,薛敬義道出了目前的情況:「丫頭,賢侄,這黃衣鏢局的人已經大概猜出了丫頭的身份,只是沒有說明白。我親自面見了姚萬梁,他說此事非同小可,已經向石總鏢頭去請示了。我雖解釋說你已經離開巢湖,而且姚萬梁也相信你們不會逗留,但我想鏢局的人一定會沿途向巢湖和采石磯的方向尋找。棋譜之事江湖上人盡皆知,也不知令尊身在何處,是否危險。既然你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不如快些回去找到令尊叫到采石磯。到時薛某人可以出面與石總鏢頭談一談,放下冤讎,也好救你們父女。」

眾人一時沉默,王昕更是低頭不語。薛瑤卻很著急地說:「姐姐,有什麼仇恨和冤屈?我讓我爹爹幫你!你和小雨兄就在采石磯陪我玩好不好?」

「胡鬧!你這機靈鬼,人家的父親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豈能每日像你這般在采石磯打漁游泳?丫頭,你別害怕,我女兒自小與三個哥哥長大,沒有玩伴。薛某在江湖上也算是能獨樹一幟,勉強稱得上是一號人物,你也可拜我為師,這樣也能順理成章,你意下如何?」薛敬義一改粗獷的感覺,透露出了一份父親的慈祥。

王昕側臉看了看唐弈雨:「師兄,我該怎麼辦?」

唐弈雨一時愣住,平日里很有主意的師妹突然沒了主意,本就有些優柔寡斷的自己更是甚感慌亂:「這......這.......師妹,我看薛伯父也是好意,你可權衡之後再作決定。」

王昕的大眼睛當中透出了憂鬱,這也是唐弈雨從未看到過的,見王昕沒有說話,唐弈雨又出主意說:「不如這樣,咱倆回去找師父,問問師父怎麼想的。我尋父未果,也向師父交代一聲。」

「嗯......讓我想想,薛伯父,我先想一下,晚一些回復您!」王昕想到了父親交代自己找的黃鏢令也沒有找到,交代的事情也都沒有做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薛瑤也看出了王昕臉色不對:「哎呀,爹爹,我去和姐姐散散心,這也不是一件著急的事情,遲幾天再說!姐姐,和我出去吧。」薛瑤拉起王昕就衝出了屋子。

看著沒有主意的唐弈雨,薛敬義稍稍坐近了一些:「賢侄,你回頭勸勸你的師妹。王鏢頭在江湖上的名聲非常好,倘若不是棋譜之事,石總鏢頭也不會震怒。棋譜已經丟了,找便是了,為什麼躲著不出來呢?反正我們薛家的功夫也不怕他石謙益。」

「薛伯父,謝謝您!我這師妹心裡的壓力比較大,她與她的父親隱居了多年,這兩日和薛瑤妹妹一起玩,她也異常地開心。有辦法讓她放下心裡的壓力才好。」唐弈雨看著離開的師妹,心中多了一絲的心疼。

「你剛剛說的對,可以回去見一下王鏢頭,讓他來定奪一下。你們在采石磯固然安全,但我薛某人可不會隨時隨地盯著你們二人,終究還是有危險。拜入我的門下,我會教你們薛家的功夫。賢侄你好好想想,最好明日就回復我。」薛敬義按了按唐弈雨的肩膀便離開了。

唐弈雨靜靜地坐在院子里,思緒也是一團混亂。過了不久,遠處傳來了薛瑤的聲音:「小雨兄,快過來!姐姐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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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蘊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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